江轩还真听话,立马放开了严雨媛,矛头一转,手上银针朝梅琳雪脸上扎去。
梅琳雪想躲,根本躲不开,对方手上的银针如影随形,出神入化。
伴随着“刷刷刷”的声音,梅琳雪捂着双脸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江轩手上不停,继续飞针。
银针从梅琳雪手指的细小缝隙扎入,梅琳雪痛得歇斯底里惨叫。
一旁的医生护士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万没有想到,江轩会这么大胆。
不过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因为都知道江轩的身份。
嘉伦医院就是他送给严院长的,他才真正是嘉伦医院的主人。
程诗蓝并不知道这些,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一幕,眼眸睁得大大的。
“反了、反了,这个家伙不光要害老婆,还要害丈母娘和小姨子!”
“这家伙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跟新闻里女婿灭丈母娘一家三口有什么区别?”
“心肠歹毒,令人发指啊!”
程诗蓝掏出手机就要报警,梅琳雪脸上被扎了几十下银针,痛得撕心裂肺。
实在躲不开,认怂了,蜷缩在地上忙挥手:“别扎了,求求你别扎了!”
江轩这才把银针收起来。
程诗蓝的报警电话已经打通,医院外面不远就有派出所,几名民警快速冲进来。
一把将江轩双臂按住,大声喝道:“是你行凶?”
江轩撅头:“谁说的!”
程诗蓝忙指着道:“就是他行凶,他用银针扎人!”
梅琳雪终于盼到警察来了,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抱住警察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警察同志,你得给我们做主呀!”
“这个穷凶极恶之徒,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扎我们母女三人……”
严雨情也连忙爬过来:“警察同志,他的手段惨绝人寰啊,一定要把他抓起来!”
“枪毙都难泄我心头之恨,最好将其凌迟处死!”
警察眉头一掀,大喝:“这还了得,大白天在医院行凶,罪大恶极,抓起来、抓起来!”
其余警察气势腾腾就要冲上来。
江轩突然叫道:“慢!”
“我不是行凶,我在治病!”
“什么?治病?你真能胡说!”打死程诗蓝都不相信,这个家伙手段如此凶狠,是在治病?骗鬼呢!
这家伙真够狡猾呀!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别狡辩,有人证!”警察大声喝道。
“哪里有人,她明明就是一条疯狗!”江轩朝程诗蓝讥讽。
程诗蓝气得抓狂:“贱男,你才是疯狗!”
江轩不予理会,继续对警察说:“疯狗的话你们也信?”
“仔细看看,我是不是在治病?”
江轩忽然手指床上躺着睡觉的严雨情。
刚才众人都被江轩吸引,都没有注意到严雨情的脸上有什么变化。
此时一看,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严雨情的脸已经恢复昔日容貌了。
肿消了,俏脸变得粉嫩雪白,根本就看不出原先有受伤过。
“这……”大家呆住。
程诗蓝傻眼,梅琳雪和严雨媛也怔住。
“怎么会这样?你还扎我和妈的脸!”严雨媛一头雾水问。
“你俩去照照镜子瞧瞧!”江轩傲然道。
梅琳雪和严雨媛一愣,连忙到洗漱间一瞧,当场震住。
她俩以为脸上会被扎个千疮百孔呢!
实际上,脸上一个针眼都看不见。
而且,就连先前被黎青艳母女抓的伤口都消失不见。
因为刚才江轩扎针的时候,母女俩受不了疼痛,一直用手捂住脸的,所以围观众人都没看清楚什么情况。
此时母女把手拿开,才看见脸上光滑如玉,恢复了往日的俏丽模样。
“这……”母女俩石化一般,难不成这个家伙在给她们治脸?
几名警察愣住,很明显,她们并没有被银针扎过啊!
“小姐,麻烦你以后不要乱打报警电话,骚扰警局你是要坐牢的!”警察告诫。
“这……我……我……”程诗蓝一脸委屈。
江轩得意,冲警察们笑道:“辛苦一趟,都是误会,慢走不送!”
几名警察重重“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程诗蓝实在想不明白江轩是怎么做到的。
扎银针可以治脸,这也太扯淡了吧!
打死她都不信,她心想江轩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蒙蔽了众人的眼睛。
感觉整张脸都被打没了,十分难堪,她冲江轩忿忿道:
“阴险狡猾的家伙,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江轩不屑,撅嘴:“慢走不送!”
程诗蓝愤恨走出,一边走,一边骂江轩太可恶了,太可恨了!
江轩在后面叫道:“相由心生,你心头怨气滋生,头顶乌云,出门别朝上看!”
程诗蓝暗骂:“分明就是神棍,刚才一定用了障眼法骗了众人!”
“哼,鬼才相信你的话!出门我偏要朝上看!”
程诗蓝走出医院大门,立马朝上看。
忽然一坨鸟屎从天而降,直接落在她的额头上。
很大一坨,还带着热意,十分黏稠,贱了她一脸。
“啊!”程诗蓝恶心尖叫。
居然被那个神棍说中了。
江轩虽然没看到门外一幕,但能料到,叹气摇头。
霉运一般都是一环扣一环,一环不解,更大的霉运即将当头。
程诗蓝好不容易用纸巾把脸上擦干净,正准备打车离去,忽然一辆豪华跑车拉风飞驰而来,停在她的脚下。
伸出一个脑袋,玩世不恭,叫道:“美女,上车!”
程诗蓝面呈戒备,忙后跳一步。
两个大汉从背后袭来,一把扣住她的肩头,像是老鹰抓小鸡儿,轻而易举将她按在了跑车里。
回到严家,梅琳雪一看见江轩就来气。
她像是老佛爷坐在沙发正中间,翘着二郎腿。
她的脸好了,还比先前年轻了几分,昔日的自信和威严又回来了。
“雨情,带白眼狼上来,我有话说!”语气中江轩好似一名罪犯。
严雨情见老妈很生气,不好违拗,只有带江轩过去。
“妈,有什么事?”严雨情小心翼翼问道。
梅琳雪气愤愤冲江轩道:“真没看出来,你还很有几下子!”
“你是不是还有其它简单方法治好我和雨媛的脸?”
江轩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不用扎银针疏通经络,江轩还可以用秘制药方资料,不过不能立竿见影。
梅琳雪一听,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顿时大为气恼。
“好啊,我和雨媛脸上的伤,其实擦点软膏就能好,你偏偏用银针扎,是蓄意报复吗?”
江轩摇头:“我可没说软膏能治好!”
梅琳雪盛怒:“还狡辩!”
江轩一本正经道:“不信,你再去跟人家打一架,继续把脸弄成那样,试一试擦软膏行不行?”
“反了、反了,有你这样跟丈母娘说话的吗?”
梅琳雪气得发飙,怎么看江轩都不顺眼!
废物居然敢在严家跟她针尖对麦芒,不知道严家是她的地盘吗?
“丈母娘?”
江轩嗤之以鼻,“看在雨情的面上,我尊称你一声妈!不然,你什么都算不上!”
江轩霸气说完,掉头上楼。
“反了反了!”梅琳雪发现自己的权威被挑衅,要气疯了。
“废物,白眼狼,谁让你上去的,马上滚出严家!”
“还有,我不认可你这个女婿,不准你动我家雨情!”
江轩走到楼梯一半,闻声停下,冷哼。
“今天我还把话撂到这里了,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严家!这里,将是我的地盘!”
“还有你女儿,谁说不敢碰!今晚我就碰给你看!”
霸气昂头,大踏步上楼。
梅琳雪像是被惊雷炸了。
这个废物说什么?要抢她的地盘,今晚要动她的女儿!
气急攻心,忽然两眼一黑,晕过去!
严雨媛连忙扶住:“妈、妈,你怎么了,别吓我们啊!”
江轩留下最后一句:“别担心,气冲上脑,睡一觉就没事!”
“砰!”甩手把严雨情的卧室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