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王妃,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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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巨大变故,安瑾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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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冥雅歌怎样的想,他都猜不到静瑶这样做的目的。

与此同时,

“娘亲这里是哪里啊?”冷语诺揪紧了静瑶胸前的衣襟,睁大了双眼望着周边漆黑一片的地方,可是无论她如何睁大双眼,都望不到边,都是黑色,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压抑。

静瑶拍拍冷语诺的背,示意她冷静下来,站起了身,将冷语诺抱在了怀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脚下会踩空,那前面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逸儿能不能拿到那样东西就看你的了,成,她们胜;不成,她们败,但是她相信逸儿,相信他能够进入到那里面,拿到那份天王诏书。

“娘,娘亲,你看,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冷语诺伸出了手,语气中有些颤抖,指着离她们不远处散发着绿光的地方。

静瑶凝眸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皱皱眉,步子依然不停地往那里走去,冷语诺紧张地更加拽紧了静瑶的衣襟,手心里渗出了密密的冷汗,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这么些玩意。

“诺儿,怕什么啊,你再仔细看看,看看这绿色的光,是不是有点像流舞的那把碧水流光剑发出来的光?”静瑶摸了摸冷语诺的脑袋,冷眸望着那边越来越强盛的地方,一眼就看出了那绿光其实就是流舞的碧水流光剑。

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就感觉到了周围有很多不明形体的妖物,在蠢蠢欲动着,但是都在害怕流舞手中的碧水流光剑,可是又不甘心放弃到嘴的食物,继续在周围游动着,寻找着机会。

流舞一直不敢放松,她一来到这里,这群不要命的妖物就围攻她,结果被她斩杀了好几只时,它们才安分下来,但是都围守在她的身旁,真是烦人。

“流舞。”静瑶突然出声叫了流舞的名字,流舞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直流,暗骂了一声,这才听出来是静瑶的声音,手中的剑晃了两下,松了一口气,主子来了,事情就好办了,但是主子的出现还是吓了她一跳。

“流舞姐姐,你拿着碧水流光剑乱挥什么啊,吓死我了。”冷语诺嘟起嘴。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流舞的嘴角抽了抽,她也不想啊,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况且她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昏迷状态的将军,他的身边多了许多陌生的呼吸,她来不及多想,就拔出了剑,一直守在了将军的身边。

“殇,没事吧?”静瑶没有将冷语诺放下,因为她感受到了冷语诺内心的变化,这丫头,在害怕。

“没事,只是,有些奇怪,将军掉进这里有些时候了,而且将军还是昏迷的,没有抵抗能力,那些妖物明明有机会将将军吃掉的,额,主子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很奇怪,总感觉一直有东西在将军的身边保护着他。”而且这种感觉还不是主子的。

静瑶轻轻抿唇,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流舞不用太担心,殇,他会没事的,他身上的那类似于结界的东西是三千年前就有的啦,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破解,但是还好这东西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流舞听后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啊,累死她了,在黑暗中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

静瑶皱眉,“宝儿,照明周围。”看来这里面的妖物不少啊,现在她感觉到了无数的妖物再朝她们这里涌动着,她们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哦,是,娘亲。”冷语诺乖乖的点头,挥动着小手,周围出现了一个个悬浮在空中的火球,炙热的光线和热度让那些企图用黑暗掩饰自己接近静瑶等人的妖物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往后退了退。

流舞瞪大了瞳孔。

冷语诺现在知道了黑暗中隐藏的东西是什么了,原来都是现世中已经灭绝了的妖物,只是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恶心。

“看来魅千娆为了这次的战争下了许多功夫啊。”拧着眉,静瑶说出来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魅千娆啊魅千娆,到底是她高估了你。

“全都烧了吧。”冷酷的下着命令,静瑶的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冷语诺从静瑶的怀中跳下来,两只手的掌心中团团橘红色的火焰,唇角勾起了一个连恶魔也望尘莫及的笑容,敢吓她,她会让你们知道自己烧焦的味道会是什么样的,眸中跳跃着掌心中橘红色的火焰,然后眸子一敛,掌心中的火焰像是等不及了的飞跃了出来,噼里啪啦地捎着那些对她们蠢蠢欲动的妖物。

静瑶则是蹲下身子,摸着冷墨殇的额头,眸子中柔得快要滴出了水,“殇,睡够了就起来吧。”声音飘渺,透着天外的空灵,带着柔柔的笑意,好像冷墨殇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

冷墨殇原本沉睡的眉眼开始动了动,虽然没有立即醒过来,但是他这样的反应让静瑶感到很高兴,手指描绘着他沉静俊秀的眉眼,手指停留在了冷墨殇的鼻梁上,勾唇俏皮一笑,手指坏心地捏住了他的鼻子,果不其然,冷墨殇皱着眉,缓缓地挣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不再是幽深如寒潭的黑色眼眸,而是像宝石一样湛蓝透彻的眼眸,定定地盯着伏在他身上笑得一脸柔和的静瑶,伸手拍了拍静瑶的脸庞,“好了,还要玩到什么时候,你再捏着我的鼻子不放,很有可能我就要翻白眼去找冥雅歌喝茶了。”

湛蓝色眸子中透出浅浅的笑意,声音因为静瑶捏着他的鼻子而变得有些朦胧沙哑,但还是清晰的传进了静瑶的耳朵里。

静瑶松开了捏着他鼻子的手指,“我还以为你真打算一辈子在这妖物的窝里睡下去呢。”开玩笑地说了一句,静瑶从冷墨殇的身上爬了起来。

冷墨殇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湛蓝色的眸子望着周围被烧成焦炭一样的妖物,哼了一声,就不在说话了。

“爹爹。”原本在玩的不亦乐乎的冷语诺看见了坐起身子来的冷墨殇,也不管那些被她烧得要死要活的妖物了,高呼了一声,就朝冷墨殇飞奔了过来,双手搂住了冷墨殇的脖子,嘟着嘴,啪嗒一声就亲了下去。

冷墨殇抱着冷语诺就站了起来,“宝儿,玩得很开心?”揉着冷语诺毛茸茸的脑袋,笑着问道。

此时冷墨殇的气息已经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有些压抑,但是和以前一样,静瑶轻笑,看来这个地方完全阻隔开了魅千娆对天印的控制,看来天印冲开了,看殇的脸色很正常,想必是没有什么大碍。

望着周围的黑暗,静瑶倏地绽开一笑,魅千娆,别得意的太早,这场战争现在才开始。

魅千娆的眉头轻拢了一下,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唇角勾起了宛如彼岸花般妖娆魅惑的笑,看来,擎天这小子冲开了天印,而且还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呵呵,夜儿,这一场战争,我倾尽了全力,也是我们做个了结的时候,你存还是我忘,就在今天了。

静瑶猛地一震,抿抿唇,却没有说话,魅千娆这是要跟她死战到底了,谁存谁亡还不一定,但是那个亡的人一定不会是她。

“殇,过了今天,我们就找个山林隐居吧。”静瑶转头甜甜地说道。

冷墨殇抚摸着冷语诺的手顿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好。”

“主子,那我们怎么出去啊?”流舞收回了碧水流光剑,望着黑漆漆的扭曲空间问道。

“魅千娆知道是困不住我们的,他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现在估计应该已经在攻城了吧。”手指在面前一划,一点点的光亮出现在了静瑶的面前,但是很快地又合拢上了。

“殇。”从冷墨殇的怀中接过了冷语诺,“小心一点,不要伤到了外面的人。”

冷墨殇点头,纤长的手高举,赤刹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剑身通红散发着杀气和血腥之气,耀眼不详的红光笼罩了整个扭曲的空间,冷语诺有些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就在冷墨殇握住了赤刹剑的时候,静瑶冰凉的手就捂住了冷语诺的眼睛,遮挡住了那耀眼的红光。

冷语诺的眼睛被静瑶的手遮住了没有一丝的缝隙,但是她的耳朵听到了那些妖物痛苦的惨叫声,声声凄厉,不一会儿,照耀到身上的那红光的光芒淡了下去,那妖物的惨叫声也就弱了下去,渐渐消散了,还是爹爹厉害呀。

“好了,出去吧。”冷墨殇淡淡道。

花瑾轩等人看着城楼上方出现的那个黑色的漩涡,这不是将流舞,冷墨殇和静瑶冷语诺吸进去的黑洞吗?怎么又出现了,这次想要吸谁进去啊?

霜沉下了脸就花瑾轩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白鸟也是将静襄逸护在了怀中,死盯着那黑洞,但是冥雅歌却是盯着那黑洞,尔后慢慢说道:“不要紧张,是她们回来了,这场战争也。真正意义上的开始了。”就在冥雅歌话音刚落的时候,魅千娆,倾翎悠和夕月痕的大部队终于开始动了。

虽然刚才静瑶一剑就将夕月痕的魔兵给消灭了,但是对于夕月痕来说,那点魔兵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黑洞中静瑶等人的身影也渐渐出来了,悠然的踩在了青石板上,静瑶睁开了眼睛,刹那间,天地失色,唯有静瑶这双独特,六界中仅有的一双异色眸子,粉红色和湛蓝色,粉红色温柔,湛蓝色冷漠,但是流转间却是谁也看不懂的色彩。

冷语诺也睁开了在黑洞中就一直紧闭的纯黑色眼眸,眨动间像是揉碎了天上的星辰,无端地勾人心魂。

冷墨殇的湛蓝色眼眸冷漠,散发着天山上的雾气,寒冷的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眸,仿佛只要是一眼就会让人的身心冰冻住。

花瑾轩在心里感叹道,这一家人真是各异啊,光是一双眼睛就能吸引世人的眼球,让人甘心为他们沉沦堕落,啧啧,唔,现在他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要是他和…霜这小子,会不会也会有像大宝和宝儿这么可爱机灵的小娃娃啊,咬着手指头,花瑾轩的眼神一直飘在了前面的霜身上。

那怪异的眼神让霜浑身冒冷汗,这花瑾轩在想些什么啊,就算是他想破了脑袋,霜也绝对不会想到,花瑾轩此刻的脑海中是一个个酷似他俩的小娃娃。

“哥哥。”眼角扫到了白鸟怀中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冷语诺担忧地叫了一声,就要从静瑶的怀中跳下去,可是静瑶却将她拦住了,对着她摇了摇头,“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打扰他,白鸟,好好保护逸儿,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白鸟沉重的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静襄逸到底在梦中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主母的话大于天。

“开始吧。”声音清清淡淡的,却是像是令旗一样,城楼上的几人身形一闪就到达了城楼之下。

但是令沐晗等人惊奇的是,那些神将魔兵们在离城楼五丈之处停住了,想上前可是又不知道碍于什么就停住了,面面相觑。

静瑶可不管那么多,以为安瑾的药阵是那么容易进的吗?

一挥手,前不久吩咐静郝监督完成的沟渠开始冒起了阵阵的青烟,你们是小喽啰,不想与你们太费力了,因为真正的头头还在后面,和他们打简直就是浪费精力。

那阵阵青烟将魅千娆三人的手下困在了里面,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声声凄惨的叫声,。

“夜儿的手段越来越残忍了呢,但是还不够,还要在狠心一点。”魅千娆从那张踱金的软榻之上起了身,妖媚的眸子甚至还向静瑶抛了一个媚眼,静瑶冷笑一声,手中的天剑就指着魅千娆,“魅千娆,该做了解了。”

魅千娆点头,唇角的笑容不减,“是该做个了解了,夜儿,如果当初,当初我没有遇见你,没有将你带回神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魅千娆虽然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但是话语之下隐藏的苦涩是谁也无法体会到的。

静瑶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缓缓地说道:“魅千娆,我承认我是你带回神界,给了我发展的空间,但是魅千娆你说说看,你这样做没有私心吗?你看中的不过是我身上的那股隐秘的力量,还有就是我的眼睛,如果没有那个异色双眸一统六界的传言,魅千娆你说,你会带我会神界吗?”

魅千娆被静瑶问的说不话来,静瑶说的句句是实话,看着静瑶那双妖异却显得空灵的异色双眸,苦笑了一声,也对,如果不是他贪婪她身上的那股隐秘的力量和信了那个传言,她也不会被她带回了神界,一手培养,却没想到被擎天这个臭小子拐了去,他有种养了多年的闺女被人拐卖了的那种不爽感,他只是单纯想要分开两人,然后夜儿就会只属于他一人。

瞳孔微微缩了缩,他只是将夜儿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亦或者是女儿,不可能,他是喜欢夜儿的,不是那样的,不是。

“魅千娆,你现在要想退出就快点,只是到时候我们抹杀了擎天,夜儿就是我们的啦,那时候你可别眼红啊。”倾翎悠嘴角噙着一抹欠揍的笑,他知道夜儿和魅千娆之间的渊源不小,但是关键时刻他就缩进了壳中当王八,这让他非常的恼火。

望着那边早已为人母的夜儿,魅千娆心中一直压抑的怒火在倾翎悠几句话的刺激之下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不可以,就算是他得不到夜儿,谁也休想得到夜儿,得不到夜儿,他就毁了夜儿。

三人一起上,静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魅千娆身上的那股似邪非正的气息压抑得她很难受,将冷语诺交到了流舞的手中,握紧了剑迎了上去。

生死一战,就看今日了。

冷墨殇自然也不会闲下来,倾翎悠和夕月痕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到了他的身边,冷墨殇嗤笑一声,上次是因为事发突然,加上他们卑鄙的用了轩勿禹制作出来的幻药让他迷晃了心神,全身的劲都提不上来,最后要不是静瑶的那滴精头之血稳住了他被打散的魂魄,想必他早已不在这六界之中了吧。

一想起,那日在朱影魄崖上,静瑶珍珠般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他的脸颊之上,也落在了他的心上,那种窒息般细微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尤其是闭眼的那一霎那他看到的最后一滴眼泪竟然是掺着血丝的,那让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张张嘴,却没有了声音,瑶儿的声音和她泪水的灼热也离他越来越远。

湛蓝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暴怒,不可原谅,是他们,是他们的贪婪一步一步将他和瑶儿逼上了绝路,也是他们让瑶儿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有就是他自己,不够强大,才会被算计,才会无声无影无踪地离开瑶儿三千年,这三千年瑶儿是怎样度过的,他不想去问,他只想在以后的日子补偿瑶儿,加倍的对瑶儿好。

“啊~”嘶吼一声,冷墨殇的赤刹剑上缠绕上了死亡的气息,他动怒了。

倾翎悠和夕月痕想看一眼,都被冷墨殇身上的这股气势震住了,冷墨殇的实力绝对不低于他们,并且还有突破的可能,天印看来给不了他太大的伤害,魅千娆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魅千娆和静瑶对上显然不是什么恶战,而是两人静静的对望,静瑶的异色双眸中更多的是不耐烦和憎恨,而魅千娆的眸子中更多的是追恨和惋惜,还有就是歉疚,当然那歉疚,静瑶就当是看花了眼,魅千娆最擅长的就是先让敌人放松警惕之心,然后再攻其不备,这招她早就领悟过了,现在对着他,她没有多大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魅千娆才伸出了宽大的手掌,一脸柔情蜜意地对静瑶说:“夜儿,来,跟我回去吧!”

静瑶微微叹了一口气,再次对上魅千娆那双充满期待地眼睛时,眸子中满是冰冷和嘲讽,“魅千娆,这招已经玩腻了,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你也不再是那个干净的人了,我们回不去了。”

以前的魅千娆虽然对她有私心,但是那时候的他很干净,很阳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他变了,他的手上不知沾上了多少条无辜人的鲜血,他变得城府极深,也变得奸佞狡诈,性格多变,让人捉摸不透。

魅千娆的手一顿,但是却没有收回来的意思,依旧固执的伸着,“夜儿,我们回去,我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口气有些强硬,也有了发怒的征兆。

“魅千娆,今天的一切就要在此割断,我再强调一遍,我们真的回不去了,还有我对你是有感情,但是那只限于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别的我无法给你,仅此而已。”精油手中的天剑颤了颤,以前的魅千娆对她很好,她也将他当做了哥哥般对待,也总是甜甜地仰起头看着他叫他哥哥,他那时也答应了,答应了,夜儿是他的最疼爱的妹妹,可是他食言了,她也渐渐地疏远了他,那份纯真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魅千娆的心狠狠的一颤,哥哥,妹妹,亦回想起那年那时那初的那声甜甜糯糯的哥哥,再回头看着这方,静瑶越加妧媚冷漠的脸庞,苦笑一声,回不去了吗?好,那他就毁了她,她是他带回神界的,那也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能踏出神界的大门,否则的话,生生世世除非死她才能走出神界的大门。

“好,夜儿,只是你自己选的路,那我就成全你。”手指在灰暗的空中一划而过,一把藏青色雕刻着黑色图腾的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静瑶点头,“我选的路从来不后悔。”就像当初请进了所有去爱来什么一样,她不后悔,以前不会后悔,那么现在的她也不会后悔,以后的她更不会后悔。

两人交上,惊天动地,城楼上俯身观看的人差点从上面掉落了下来,霜一把拽住了花瑾轩的衣领,“小心一点,一掉下去,你就成肉饼了,我可不想跟肉饼过一辈子。”霜冰冷着个脸跟花瑾轩开着玩笑。

花瑾轩的脸部抽了抽,小声的应了一声,就低下头继续观看,实话说,霜这样冷着脸和他开玩笑,他还没有适应,总感觉很怪异,很想笑的那种感觉。

流舞抱着孩子上了城楼,看着下面打得不可开交的场面,再望望那面药阵中的情形,将孩子放在了沐晗的怀中,下去帮忙了,安瑾的药阵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蝶萼也下去了,白鸟因为要照顾静襄逸就待在了城楼之上,仓虎搓了搓手拎着剑也下去了,念若没有下去,而是站在了笙歌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笙歌。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剑尖泛着冷寒的光芒。

笙歌皱皱眉,终是睁开了眼睛,嗤笑着看着眼前的念若,手指挑起了胸前的乌发,“念若,你打不过我的,而且我的任务也要完成了,也不妨告诉你,我的任务就是置小小姐和小主子死地,当然也包括你,你,还有冥雅歌。”伸手指了指那边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莲婉。

手摸着自己的脸庞,笙歌笑得灿烂,然后当着念若的面撕开了长久以来的伪装,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奶奶若形容不出来,清纯中混合着妩媚,妩媚中参杂着较弱,较弱中又和着无形的魅惑。

念若咬咬牙,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还有这张脸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吗?这么妖异。

笙歌笑了,“看来你不认识这张脸的本尊呢,呵呵。”她一笑,仿若天地失色,念若的心神差点就失去了防守,拜倒在了她的娇俏一笑中。

可是莲婉却没有,再看见那张脸的时候,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脸色惨淡的像是一张白纸,捂着唇,浑身颤抖,然后将身子蜷缩在了一起,双手抱着双腿在不停的颤抖着,恐惧慢慢地眼眶中炸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落,一颗一颗的砸在了儒裙上,晕开了一个个泪花。

“哦,看来还是有人知道的。”笙歌的眼角扫向了莲婉,没想到这么一扫,莲婉直接咬着嘴唇,眼泪也一直地溢出了眼眶,恐惧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嘴唇颤颤,呢喃道:“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唇瓣上的血珠子滚落在了嘴角,混合着眼泪滴落。

冥雅歌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因为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猫人将城楼上的人团团围住,城中的百姓也是拿起了武器跟猫人战斗了起来,丝毫没有半分畏惧和退缩。

他们的战将王妃都在战斗,他们有什么理由逃,他们也要和王妃一起共进退,这是他们的家园,任何侵犯者都休想闯入进来。

硝烟四起,城中的刀剑声一声声的传到了天际,也一声声地传到了皇宫中,明姝倚着门框望着城楼的方向,微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很努力的修炼,提升自己的斗气,可是每次都事半功倍,真是不甘心啊,手指狠狠的嵌入进了门框当中。

“公主殿下,安瑾姑娘醒过来了。”一名宫婢说道。

明姝望了望城楼方向,转身进了地下宫殿,看着虽然醒过来但还是虚弱的安瑾,明姝快步上前去,接过了宫婢手中温热的毛帕,轻轻的擦去了安瑾额头上冒出来的密密细汗。

“安瑾姐姐,没事了吧?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放下毛帕,明姝又将一碗汤药喂进了安瑾半张开的嘴里。

安瑾摇头,“我没事了,扶我起来吧。”

明姝摇头,“不行,安瑾姐姐,你现在伤口还未痊愈,出去了也是给人送盘中餐。”想着死字不吉利,明姝委婉的换了一种说法。

安瑾固执的摇头,硬是要起来,可能是牵扯到了伤口,安瑾的身子往下一滑,还好身后赶来的花冢急忙拉住了她,望着安瑾惨白的脸色,花冢皱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现在出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你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出去送死的,你现在好好给我待在这里养伤,在让我发现你想出去,就别怪我略带伤者了,到时候我肯定找根锁链将你锁起来。”

安瑾沉默了,开了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只是化作了叹气,闭上眼,又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教训完安瑾,花冢又转过身来,看着明姝一脸的很铁不成钢,“下次给我放凶点,不然谁听你的。”

明姝懵懂地点了点头,将锦被给安瑾拉盖上,这才到处的察看地下宫殿中所有人的情况。

地下宫殿中大多数都是妇女和生了病的青年,剩下的壮年都出去说是要和王嫂一起战斗在到底,叹了一口气,她也好想和王嫂一起并肩作战,但是以她的身手,去了也只是多了一个累赘而已。

月汀在徐知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明姝的肩膀,“放心好了,你王嫂的本事我们虽然都不知道,但是请相信我,这一场战争会是你王嫂和你王兄大胜,并且赢得漂亮,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明姝勉强的笑了笑,突然一股阴影笼罩在了心头,暗叫不好,朝宫门外飞奔而去,月汀被她撞了一下,身子不稳,差点摔倒,站稳了脚步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有一批不知来历的人将这里包围住了。

安瑾也是一瞬间醒了过来,掀开了身上的锦被,摸到了放在枕边的剑,握紧了,翻身就往外走去,每走一步,安瑾都要喘上半天的气,脚印深深浅浅,印着血迹。

一出了地下宫殿的门,安瑾这才看到外面的景象,不由得眯了眯眼,手中的剑捏得咯吱咯吱响。

“安瑾,你怎么出来了?回去。”看见安瑾的时候,花冢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虽然知道来人的力量和她们不是在同一个层次上的,但是无论如何她们也要挡住他们,这是她们唯一为静瑶能做的事了。

安瑾抿唇一笑,“我没事了,现在来打一架都没有问题。”她们的身子异于常人,虽然知道这次的创伤不简单,索性被小主子的血压制住了,手缓缓地捂上了心口的位置,她是个药师,她很清楚她的身体,那些毒素已经完全的侵入进了她的血液中,过不了一个时辰,她就会毒发身亡,在死之前,好歹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啊,这样死的才不亏嘛。

“安瑾,你回去,不要勉强。”花冢沉下声来吼道。

可是安瑾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握着剑往前走了几步,“你们拦不住我的。”只是一瞬间,安瑾的人就到了那匹不明来历的人士面前,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剑,像砍萝卜一样的砍下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个妖将的脑袋。

“往后退,这群小喽啰还不够我塞牙缝呢。”案几你的眼眸中浮上了嗜血的红光,嘴角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而留下了暗红色的血迹,可是她不管了,今日她豁出去了。

手中的剑像是死神手中的镰刀一样收割着一个个送上来找死的家伙,不行,眼睛很模糊了。

明姝和花冢还有宫中的侍卫也都没有闲着,都冲上来减轻了安瑾的负担,安瑾的眼睛尽管很模糊了,但是下手那叫一个准啊。

敌人都消灭的差不多了,他们这边也差不多了,由于实力上的差距,侍卫被斩杀了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

“哟哟哟,在切萝卜啊,怎么不等我一起啊。”笑嘻嘻的话语让安瑾笑了笑,专注的看着前方模糊的人影,没有回头,“清弦,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在死之前都见不到你呢。”

清弦撇撇嘴,从屋檐上跳下来,一巴掌拍上了安瑾的肩膀,“说什么呢,你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瑾突然倒地的动作吓了一跳。

“安瑾,安瑾,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吓我啊,你知道的,我这人经不起吓。”清弦急忙蹲到了地上,看着安瑾嘴角的黑色血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安瑾,安瑾,你醒醒啊,不要睡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死安瑾,臭安瑾。”清弦的眼泪不停的掉落,恐慌一下子将她掩埋。

“别摇了,好难受,清弦,一直以为你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没想到你也会流眼泪啊,真好,你的眼泪我是第一个看见的,可以…。咳咳,可以向蝶萼她们炫耀了。”越到后面,安瑾的声音越发的小了,直至听不见为止。

清弦愣住了,没想到安瑾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这个,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你傻啊,想要我哭,直接让我吃辣的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在离别的时候才说这句话。”清弦有些语无伦次。

她不会告诉安瑾,其实她还在一个人的面前哭过,那就是静瑶,可是她不能告诉安瑾。

感受着怀中安瑾的消失,清弦嚎啕出声。

同时,城楼边在战斗的几人也是感受到了心中一样东西悄然的离去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都同时望向了皇宫的方向。

“安瑾。”

白鸟回头看见一缕白色的烟雾从皇宫中渺渺生气,然后消失在了灰暗的天空中,抿唇,那是安瑾的魂,安瑾她已经到了极限了。

仓虎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缕烟雾一个不察,就被身后的神兵一个偷袭,刺穿了左胸膛的位置,可是在他刺穿了仓虎身子的时刻,一把剑也将他劈成了两半。

“仓虎,振作一点,我们要为安瑾报仇。”流舞一把抓住了仓虎的肩膀,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是她心里的悲伤和愤怒却是无人知晓的,只能将这种悲伤和愤怒如数的散在了那些神兵魔兵的身上。

仓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边的气温低沉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将左胸膛处的那三叉戟拔了出来,一点表情都没有,扔在了地上,上面沾满了他的血迹。

流舞大骂他疯了吗?这样做会让他大出血而死的,可是仓虎的回答让流舞接下来的话全部吞回到了肚子里。

“她已不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仓虎如实说道。

流舞一震,仓虎对安瑾的感情和主子对将军的感情都是一样的,都是不相上下,主子和将军是轰轰烈烈,而安瑾和仓虎的就像是细水长流,不黏不淡。

沉默了半响,流舞闭眼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我尊重你的选择,安瑾她会寂寞的。”说完,一剑砍下了旁边想偷袭的人,心中的悲楚无处发泄,安瑾安瑾安瑾…。

“魅千娆,你卑鄙。”天剑上带着磅礴之气,避开了魅千娆,划伤了他的脸庞,静瑶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显然气得不轻。

魅千娆不管脸上的疼痛,反而一脸轻笑的看着静瑶,“这样一个个将你身边的人杀死,你才会回到我的身边。”只有这样,他才能借助她的力量找到天王诏书,也只有这样,她才完完全全的属于她。

“休想,魅千娆,我死也要将你们拉下地狱,为安瑾报仇。”说着,天剑上凝聚了更多的斗气袭向了魅千娆,魅千娆也不敢含糊,知道这次静瑶时动了真格,要是还想刚才那样试探性的打斗,他想,静瑶会剥了他一层皮的吧。

冷墨殇这里,即使是倾翎悠和夕月痕也无法将他拿下,但是冷墨殇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被倾翎悠和夕月痕两个人压制住,脱不开身。

城楼之上和城中也是混乱一片了,人人都加入了战争当中。

白鸟发现他,悲催了,现在的静襄逸是个十一二岁的人,他一个七八岁模样的能抱得动他吗?想幻化,人也没给他时间啊,轮着斧头就冲他脑袋上砍,怎么着,西瓜也不是这样砍的吧,况且,他这是脑袋,不是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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