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刺眼的阳光从白色的纱帘里偷偷钻进来,洒落在大床上。
床上床下一片凌乱,楚天在阳光的抚触下苏醒过来。
他使劲眨了眨眼,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妈耶,居然宿醉了?不至于吧?
自从有了珍珠,楚天还真没怎么喝醉过。
掀开毛毯,看了看清洁溜溜的身体,再看看宽敞明亮的卧室内的情景,唔,很显然发生了什么。
楚天仔细去回忆,好像的确发生了什么,又像是一场梦。
梦里,楚天抱着贾蓉,在麦浪上起舞。艳阳高照,四周却舞起狂风。风吹麦浪,一浪高过一浪。贾蓉好像从没这么愉悦过,叫的很欢快,简直要放飞自我。
楚天正努力回忆时,卧室门被推开。贾蓉穿着他的衬衫走进来,披头散发,手里还端着托盘。
阳光洒落在贾蓉身上,让她看起来那么曼妙多姿。
麦色的肌肤,光滑如同白巧克力。亮晶晶的眼睛,折射着晨曦的光芒。
略显宽大的衬衫,盖到了她膝盖上方一寸左右的地方,欲遮欲掩。
刚刚醒来的楚天,一下子兴致勃勃,面红耳赤。若不是对方并不是他熟悉的女人,怕是他早一个猛虎下山,扑过去‘大快朵颐’了。
强行克制那股冲动,楚天支撑身体坐了起来。
贾蓉已经把早餐端到床上,一歪屁股坐了上去。
今天的她与往日有些不同,更加水润,脸蛋红扑扑的。楚天忽然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了,昨晚之前,她是女孩。而现在,她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楚天心里忽然很愧疚,因为他知道,无论从两人的个性还是身世,他都无法和贾蓉走到一起。
他破了她的身子,却无法给她一个未来。毕竟家里,宋佳和一双儿女正等待着他,估计早已望眼欲穿了吧。
还有大病初愈的史英男,还有爱他至深的张晴。太多了,都是他欠下的债。
贾蓉身上所散发的,是女人的气息。
“我不知道你习惯吃什么样的早餐,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了。火腿煎蛋,卡布奇诺和面包片,可以吗?”
贾蓉淡笑着问楚天,从头到尾,她都像个没事人一样,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这让楚天心头的愧疚越发沉重,他无声地点点头,伸手去拿面包片。
贾蓉笑着拍开他的手:“邋遢鬼,牙齿不刷也就算了,反正是吃到你自己的肚子里,那手呢?也不洗吗?”
说到这些,她脸忽然红起来。
楚天记起,昨晚两人闹的很疯狂,好像~嘿!
他笑了笑,才发现贾蓉手里拿着湿纸巾。她把湿巾递过来,看着楚天擦了手,这才放心让他用餐。
早餐是两人份的,两个人就这么盘膝坐在床上,相对而食,那么自然。
吃过早饭,贾蓉帮楚天叫了车子,直接送他回到酒店。
这一路上,楚天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这算什么?约p吗?无论是他还是贾蓉,显然都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可若不是约p,那这又算什么?
楚天可不知道,自己走后,贾蓉将床品换下。当她目光落在床单上那一滴暗红的花时,脸色变得娇红无比。
这是她的第一次,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她是个有洁癖的女孩,床品被褥全都洗过。倒也不是因为楚天用过,而是因为昨晚俩人情浓回到这里,带着外面的风尘,却顾不上洗漱就上床了。
唯有床单,贾蓉思来想去,精细地叠好,收纳起来放进衣帽间最里面的格子里。
来到淋浴房,贾蓉在大花洒下冲淋着,手忍不住抚着平坦的小腹。
“糟了……夜里的事根本是意料之外,该不会……”她暗暗算着日子,好像是安全期边缘。
贾蓉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期待、兴奋,所有的情绪揉杂在一起,让她一时间迷失自我。
在期待什么呢?期待开花结果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洗澡结束的时候,贾蓉才想起,自己约楚天出来,是为了告诉他一个消息。
赶忙抓起手机,哒哒哒打了一串字,仔细阅读,觉得措辞不妥当,干脆删掉。
删完了重新写,如此反复六七遍,贾蓉才给楚天发去一个消息,只有短短的三句话。
楚天是回到酒店之后,疲倦地坐进沙发,才发现这个消息的。
“我二爷爷立了遗嘱,你我和都是继承人,他准备去北欧养老了。”
楚天看到这段话,吓得一下子从沙发里弹跳起来。
刚好米小琪正羞答答,在他跟前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楚天不在的时候,尤其是晚上,米小琪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她幻想楚天会不会出去鬼混——虽然实际上是的,幻想楚天会不会出什么事,遇到车祸、抢劫什么的。
总之,楚天多久没回来,她就多久没睡觉。看到楚天回来,米小琪第一件事就是去给他泡茶,而且还是上好的人参茶——这是她昨晚特地叫的客房服务。
超五星级大酒店的人参茶,那可是没的挑剔的。
可是,就是这杯掺杂了米小琪浓情蜜意的人参茶,被楚天一胳膊给打翻,全撒了。
米小琪啊一声尖叫,滚烫的茶汤烫到她的胳膊和手,疼的她眼泪花直冒。
“对不起对不起!”楚天慌忙道歉,抓起纸巾帮她擦拭,趁她不注意,给她用灵水敷过烫伤。
为了遮掩灵水的功效,他特地去厨房拿了盐罐子,用冷水调了一杯,给她蘸了蘸伤处。
“这是什么鬼啊?”米小琪一边哭一边问,虽然她觉得用盐水治烫伤挺奇怪的,但好像很有用。
被烫伤的地方原本疼得揪心,结果现在凉丝丝很舒服,也不红肿了。
“这是我老家的土方子,很管用的,不过得会用才行。”楚天特地强调,“不然,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不要乱用噢。”
“哦!”米小琪擦掉眼泪,乖巧地点头。
她的乖巧,让楚天感觉特别无语。
两人本来已经很熟了,米小琪本身也不是个乖巧的娃。由于过早的依靠自己,她某些时候显得很冷漠很强势,但骨子里还是善良的。
可她现在所表现的乖巧,虽然很可爱,却对楚天太依赖了,有点像是依赖丈夫一样。
楚天觉得,是时候一巴掌拍醒她了。
当米小琪的烫伤好了之后,楚天故意露出疲态,坐在沙发里,哼哼着说:“哎哟,你可一点都不给我省心,我昨天疯了一晚上,回来还得伺候你?”
“疯?什么意思?你跟谁疯了?怎么疯的?”米小琪马上紧张地抓着他的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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