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死臣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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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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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死臣要君番外一 养猫

某天,武君阳抱了只花斑纹的大猫出现,景明看了他一眼再看看怀里闹腾的孩子,心底颇有些痒。武君阳朝他身边一坐,那正在学说话的娃娃立刻安静了,歪头认真的观察着,那只猫。

猫儿喂得忒肥,毛皮都是油光发亮的,两只眼珠子瞪得忒圆,一只黄色,一只蓝色,貌似很稀奇。小娃娃伸手就要去抓猫耳朵,景明双手架着他,阻拦不及,猫儿淡定的一抖耳朵撇下去,躲了。

小娃娃“呀”了一声,以为猫跟他玩呢,兴奋得又是蹬腿又是拍手,景明看自己千哄百哄得还不如只猫,很是吃味,照着小娃娃屁股来一下,斜着武君阳怀里道:“看这眼就知道是个杂种,你还当它多宝贵,也不怕虱子咬。”

“我刚给它洗涮干净,绝对没虱子。想着小家伙近来很闹腾,就带来给他玩玩。”说着,魔爪已然伸到小娃娃身上。

小娃娃的精力果然都被猫吸引过去了,连刚刚爹爹赏的巴掌都无视了,更何况爷爷的魔爪。

“洗再干净,畜生总是畜生,你给它抱离我们家小恭远一点!”

没错,景明给他这个儿子起名叫小恭,简直可以说是寄予了厚望。

“我说明儿啊,不如我们换着养两天?”武君阳终于暴露了其险恶的用心,“你看这猫儿多乖啊。”

“不行!”虽然宋小恭现在长大了一点,皮实了一点,可历史证明到了武君阳手里绝对是性命堪忧。

“就两天,一天也不多,好不好?”

重点根本不在天数好不好!景明翻了翻白眼,死咬“不行”不松口。

“你看看你!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换花样。

“什么样?!”瞪。

“一点都不可爱!对那个楚黑土言听计从的,连自己的孩子的主都做不了!”

“不行就是不行,不管谁做的主,对你就是不行!”生冷不忌,软硬不吃。

武君阳无法,总不能抢吧,向后一躺,赖皮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了。”

宋小恭最近在学走路,景明怕他摔着了,都是抱了他在床上玩。此时武君阳和他肚皮上的猫咪自然也在床上躺着,占了不少空。

景明搡了搡赖皮的人,道:“你起来到那边去,让小恭学走路。”

武君阳一听,顿时高兴了,扯了猫在床尾坐了,抓了猫爪向宋小恭招手。宋小恭果然很兴奋,小腿儿在景明腿上一弹一弹的跃跃欲试。景明将他放到床上站稳,手虚架在他胳膊下,等着他迈腿。

宋小恭见没人抱他过去,也不以为意,腿一蹬就想把自己弹过去,身体前倾意识超于现实了,景明忙把他抓回原位。

“他怎么这么笨。”

景明瞥了武君阳一眼,没吭声,架起娃娃一左一右的教他迈腿。就这样,走到床尾摸两下猫,再把武君阳赶到床头,再走回去。等到傍晚,宋小恭显然能迈两步了。

等楚子墨过来,景明立刻献宝似的让宋小恭表演走两步,楚子墨也颇惊喜,抱了孩子嘴对嘴的亲得吧唧作响。

景明抖了抖眼皮,很不想承认楚子墨喜欢孩子快要到恋童的地步了。

宋小恭也很喜欢他这个爹,因为见得没景明多,景明他已经看腻味了,所以每每见到楚子墨都很热情,几乎要把婴儿诞涂他爹一脸。

景明撇头看到武君阳一脸的抓到八卦的模样,哼唧了声,对楚子墨道:“他说想把小恭抱去带几天,小恭现在太重,我成天抱着也累得慌,想歇歇。”

“哦,好!”楚子墨不甚在意,颠了颠手里的娃,继续玩笑,“小恭刚和爹爹见面就又要被拆散了,小恭一定要记着爹爹,爹爹一定会去接小恭回来的,嚒嚒,来再多亲几个。”

武君阳听到景明松口,忙上前棒打鸳鸯,从楚子墨手里接过孩子,心疼道:“别理这个没良心的,都将你送人了还想他做什么,跟爷爷走,爷爷会好好疼你的。”宋小恭被调戏的很开心,跟着拍手,啊啊大叫。

景明怒了:“不要一个两个装得跟真的似的!我儿子可是要当小攻的!”

“哎呀,哎呀,恶婆婆来拆散我们了,快跑啊,私奔咯!”

“咯咯...呀呀...”

“......”

武君阳把宋小恭带走了,景明就对着楚子墨埋怨:“你也是,不能改改你那毛病,孩子现在小还不知道,等长大一点,真被你们带坏了怎么办?”

“知道了,知道了,等他会说话了,我就改。”又是敷衍。

景明不说了,接着两人去吃饭,景明浑身不自在,怀里没个小捣蛋闹腾,饭也吃的没甚味道。

吃罢饭,拾掇拾掇回到屋里,楚子墨便捧了他脸道:“还说我,就这才没见着一会儿,你就这么魂不守舍的,该吃味的是我吧。”

景明“扑哧”一声笑出来,道:“我只是在想,他半夜又要尿床折腾人了。”

“再折腾,也折腾不到我们了,嗯?”抬了下巴,就这么啃上去。你不知道,我才是那个乐意把他送走的人啊。

因为孩子,两人的**并不多,此时天时地利人和,正是红绸帐暖,春宵一度的好时机。楚子墨将人摁到床上,两下扯了腰带等物,手游鱼一样在景明身上滑来滑去。景明也是情动,抱了楚子墨凑上去亲吻。

正当二人进行得如火如荼缠绵悱恻的时候,武君阳遗落的大猫终于被惊醒,抬头“喵呜”了一声。

此后,宫里就多了个不许养猫的规矩。 番外二 家家酒

话说,时光飞逝,小辈们很快长到了十分令人头疼的年纪。这一年,梁景云(还记得不,景明抱养的孩子,留给祝福禄了)、楚贻七岁,宋恭五岁,他们因了父母的关系时常在一起玩,关系好到令人头疼。

他们其实挺乖,聚在哪里就在哪里找块空地一起捣鼓些什么东西,颇有些神秘。

一次,景明好奇心起,躲在一旁偷听,听了两句,发现他们在扮家家酒,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继续听。

楚贻似乎扮的是个老板娘,张口就是:“客官,里面请。”

景明微笑,还挺像个样子。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货色?”这是梁景云,说的也似模似样。

“哎呀,看公子一表人才,与我们家莺儿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嗯?景明一惊,转头仔细去看,楚贻正扯了个宫女往梁景云面前推。景明抹了把汗,这孩子在哪里学的这个?

梁景云瞥了那宫女一眼,道:“不过如此。”

楚贻立刻笑出朵花儿来,很老道的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道:“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呐,我们家小恭那才当是花魁的主儿,还没见过人,公子你看。”说着,把身后的宋小恭扯出来。

景明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女儿把他儿子当花魁给卖了?!

“嗯,这个还像点样。”梁景云木然的说着台词,伸手拉了宋小恭过来,道,“今后你就跟着大爷,只要你听话,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跟爷走吧。”

楚贻忙上前拦住抬脚要走的人,笑道:“公子,那个赎身钱?”

景明再次被雷击倒,赎身钱,赎身钱,赎身钱......

梁景云伸手从旁边的花上揪了几个**,甩到楚贻手里,道:“十万两,金子,够了吧!”

“够了,够了,公子慢走,公子下回再来啊。”

景明摇摇欲坠,他该想什么?该庆幸儿子能卖十万两金的天价,还是女儿是个做生意的奇才?

然而楚贻一向不十分待见他这个爹,所以景明忧心忡忡的跟楚子墨商量,想叫他教育教育女儿,别拿弟弟当商品,特别是花魁什么的。

楚子墨的反应很无所谓,哈得笑了一声,道:“不错,还知道天造地设怎么用,没白教。”

感情那些乌七八糟的是他亲爹教出来的。

景明当时就怒了,扑到楚子墨身上又啃又咬,楚子墨只得先答应:“好,好,我回头教训教训她。”

“还有梁家的那个小子,小时候那么乖,长大了怎么这个样?”

“好,给他拖出去打板子。”说着扶着景明的腰给他撑起来,道,“身上有着,别这么扑来扑去的,我接不住怎么办?”

“滚,谁扑来扑去了!”

“......”

这天,景明悄悄的扒着窗台观察孩子们的动静,这次家家酒还算正常,梁景云扮爹,楚贻扮娘,宋小恭扮娃娃。景明松了口气,回到屋里安心养胎。

外面,楚贻用荷叶盛了朵荷花,再点缀上几颗督促宋小恭剥的莲子端给梁景云,软糯的童音端了贤淑的调调道:“相公请用午膳。”

梁景云看了看天,道:“午膳时间已经过了。”

楚贻嘴一撇,泪珠在眼里闪闪发光,半晌却又强忍住,委曲道:“妾身,妾身饿着相公了,求相公,求相公休了妾身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吧!”

宋小恭一听,“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梁景云身上大喊:“爹爹,爹爹,不要休了娘亲,哇啊啊,爹爹不疼小恭了!”

屋里的景明额头一跳一跳的,果然宋小恭也不能扮娃娃。

梁景云摸了摸宋小恭的头,安慰道:“小恭乖,休了娘亲,还有爹爹,小恭是要爹爹还是要娘亲?”

宋小恭被问的懵了,也不哭了,张大眼看看梁景云,又看看楚贻,拿不定主意。

楚贻一脸悲戚,连手中的荷叶都抓不住,终于打翻在地。梁景云看了一眼,默默的松了口气。

这时,宋小恭终于选好了,大声答道:“要爹爹!”因为,他明明就只有爹爹,从来没有娘亲,不要也罢。

楚贻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头就跑。

由于楚贻从没有家家酒扮了一半就弃演跑掉,宋小恭感到有些恐慌,喊了声“姐姐”,楚贻又哪里理他,闷头朝外跑,她要找爹爹诉苦去,她的亲弟弟不要她却选了外人。

梁景云见楚大仙走了,才放松下来,躺到草地上看头顶上茂密的树叶互相招手。宋小恭很担心姐姐,推了推他,道:“云哥哥,我们去找姐姐吧,姐姐跑不见了。”

“小恭乖,娘亲不要你了,回她娘家去了,小恭以后就和爹爹相依为命吧。”说完,梁景云就闭上眼,打算小睡一会儿。

宋小恭想了一会儿,相信了刚刚那一幕是情节需要,遂乖乖躺到梁景云身边相依为命。

那天午后,风轻云淡,两个小孩子偎在一起,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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