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左路

“老爷，这座暗仓是新建的！”韩胤指着暗仓墙壁上的新鲜泥土说道。

“是，而且存在最外面的是青稞，不是中原常见的粮食，看来这里不仅有天齐军民存粮，还有境外蒙古带来的存粮，当真赚大发了。”江雷面对意外收获欣喜不已。这下看那些蒙古骑兵吃什么！

收起粮食，江雷带着鬼兵冲出鄜州城，接连打破甘泉、延安府，延长、延川、安定县等五座城池，获得粮食无数。

“下面，该轮到宁夏后卫和灵州了。就不知道弄完这些地方，还有没有机会抢凉州、永昌、山丹和甘州、肃州。毕竟相隔太远，那些地方，已经是地球的甘肃地界，不行就回头抢延绥，然后结束！”江雷思索着，再次给鬼兵补充赤红杀气。

至此，他的玄黄气也耗去许多，只能再补充一次，否则便要超过安全底线，那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做的事。

“集合！目标西北，宁夏后卫！”

“诺！”鬼兵们大喝着排列阵形，脚踩血红骷髅朝西北方向飞奔。跟着主人，不仅能杀高阶佛修，还能不间断的一直杀下去，简直是一种享受。

宁夏后卫所属的几座城池，被一鼓而下，中途江雷还想故技重施，却不料未能得逞，不少三宝境喇嘛见机得早，立时逃脱回去报信。

“追吗？”韩胤问。

“太浪费时间，我们的目标是粮食！”江雷眯着眼睛，又给属下补充一次赤红杀气，鼓励道：“再抢最后一府，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放你们回去好好修养。”

他能补充杀戮过程中消耗的赤红杀气，却不能补充鬼兵们消耗的精神，无论是人是鬼，不间断地高强度奔袭战斗，都会感到疲累，尽管这种疲累不是来自于身体。江雷也不是急于求成的崇祯，非要属下完成能力之外，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万岁！”众鬼激动叫着。从昨晚最开始的兴奋，激动，杀到今天白天的麻木，他们确实感到疲倦了。

“目标灵州，冲锋！”

“杀！”振奋的鬼兵，如一道黑色剑刃，划过晴朗的白色阳间。灵州府辖下只有三县，在抢夺最后一座城池的时候，意料之内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将近三千三宝境佛修，已经将城池防守的严严实实。

“老爷，杀不杀？”

“撤！”江雷知道，三千三宝境里面，必定隐藏着伽蓝，以他和三百鬼兵的实力，根本啃不下，弄不好自己都得陷进去，更何况，他体内的玄黄气，只够自己逃跑的。让他放弃好容易培养出来的法相境鬼兵，换几百条三宝佛修的性命，还真舍不得。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蒙古右路大军的存粮，已经被抢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顶多够全军吃半个月。至此，他们的进攻步伐，必定要缓下来，因为未来最重要的任务，是千方百计，收集可以吃的东西，否则就有可能被活活饿死。

“至于攻击永昌、甘州、肃州的左路大军，只能等明天再收拾。”打定主意后，江雷带领部下悄悄撤离，躲到阴间的隐蔽之处，才将鬼兵送进牡丹园，自己则回到交泰殿。

他担心现在的老魏心还不够黑，手也不够狠，收拾不掉读书人。

“姐夫来啦。”体型只有十一岁的徽妍看到他，立刻微笑跑上来，江雷顺手抱起。

“大姐和二姐上朝去了。”

“嗯，真乖。”江雷夸完，见到交泰偏殿有张床，便直奔过去，躺在床上。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再加上自王恭厂大爆炸后就一直绷紧神经，此时也感觉疲惫异常。

“姐夫，我给你按摩。”徽妍和她的两个小姐妹，看到他疲惫的样子，一起围上来，捶腿的捶腿，揉太阳穴的揉太阳穴。她们很早就在二姐带领下，跟这个姐夫玩耍，一直感觉亲切。

“能让三个公主当奴婢，爷也算古今第一份了。”江雷得意想着，很快沉沉睡去。等他一觉睡醒，已经是四个时辰以后的事了。此时正值下午，交泰殿内却没有一人。

“去哪了？”江雷精神抖擞的站起来，走向乾清宫，却见徽娟五姐妹都聚在这里，似乎在商议什么。

“怎么了？”

“相公。”徽娟见他来了，急忙赶上几步，握住他的手，似乎抓住了什么依靠一样。

“姐夫，气死我了。”徽姮嘟着嘴告状：“那群言官，见东厂逮捕了朝臣，竟然发动国子监学生，聚集在午门闹事，说什么不能因言获罪，若是皇帝不释放朝臣，就集体撞死在金水桥柱上。”

“哈哈……”江雷听后哈哈大笑：“让王安大开午门，放那些人进乾清门，让他们当着皇帝的面，撞死在丹陛下，这样才能成名嘛，死在午门，太不体面了。再让锦衣卫持刀看守，不愿自杀的，一律拉出去，乱刀砍死在乾清门广场！”

“相公，会不会激起士林变乱，我看还是……”徽娟担忧地劝道。

“变乱？就他们？”江雷不屑冷笑。那班人，不过是有恃无恐而已，京城被破时，聊聊几个自杀殉国的，还多是勋贵驸马之流。那什么高叫正气的东林党魁，小妾劝他跳井，他说：“水太凉。”

多尔衮下令留发不留头，他说自己头皮痒，立刻就剃了，连汉人“身体发肤”的孝道都不顾，哪来的忠义之心。有些读书人逃到南京，纷纷各自寻找王孙拥立新皇。为了新皇的正统问题，打得头破血流，真正的敌人女真，却在一旁看笑话。

为什么？真的忠诚爱国？不过是想当曹操而已。

“媳妇，你放心，只要杀掉几个，那班人立刻就得跑，不信咱们打赌。”

“相公，我相信你。”徽娟变回天启的模样，咬牙走出寝宫，真如江雷所教的那般施为，天未黑便回来了。

“姐姐，怎么样？”徽姮迫不及待地问道。

“原来那帮书生，也就看着唬人，刚开始，还真有几个撞柱的，不过都是光见血，不致命，力道拿捏的极为巧妙。我发狠让锦衣卫把他们都拉出去砍了，剩下的立刻就慌了，一哄而散的跑出皇宫……”徽娟开心讲述着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