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席}
翌日,我如约来到苏府,只是将木牌呈上,便被侍从恭谨地迎了进步去。
“公子请用茶。”小厮倒好上等的玲珑茶,便懂事乖巧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多问。
半盏茶功夫,木牌由侍卫从苏暮那重新传播到我手中,侍卫的态度量愈加恭谨,“苏大人稍后就到,并交待小的将此物呈回公子,他来到后自会说明。”
手里反复摩挲着苏暮给的木牌,心里猜着他的目的,木牌从侍卫们传送的态度便不难看出它的重要性。
“没想到公子真肯赏脸来到寒舍,在下真是倍感荣幸。”未见苏暮人,便先闻其声。
如果他这苏府都算是寒舍的话,那金澈的王宫是否才算得上大宅,我假意笑笑,将军头朝向传来苏暮声音的地方。
出来的人身著官服,与上次穿素服的他稍有不同,整个人显得有些威严而轩昂。
“在下苏暮,想毕公子已略有所知。”他一挥手。
堂堂苏暮,凡是入了他管辖之境的人,都是略知一二的。我也懒得跟他客套,起身回一般辑手,“莫言。”
狡猾如他,一听自然知道这儿是假名,但他不点破,只是不可置否地粲然一笑。
真名莫言,这名字倒真是假得可以,有过以假乱真,是我最擅长的,将来我会让所有人知道这个名字的存在。
“莫公子请坐。”他堂堂一个城南的南城副主愿让一个不知名的人入上席,并且先他一步入座,更令人惊讶。
我揣着木牌,淡淡地望着他,等待他开口。
“昨日之事是愚弟钟离鲁莽冒犯了阁下,莫公子夜有什么要求说来,看苏某可否助你一臂之力。”他这话说得我有些迷茫。
原来是把我当成了有事找他帮忙而故意去招惹钟离的人。我依旧只是看着他,并不行反驳。
方才他或许是试问着打探我的虚实,这下一但确定自己的想法,苏暮变了脸色,“那莫公子直说便是,或许苏某可以帮你。”
他没有承诺一定帮助,倒是真是个别谈条件的高手,我轻叹一声,脸色立即苍白了几分,“小生出身官家,因长兄掌了势,对我这小妾所生的庶子视为障碍,恨不得处之后而后快,迫使我四处流亡。”说到这,前面的话阐述的是一个很平淡故事,我知道它还不够令人信服,将话锋一转,进入了这个谎言的最惊人处,“”
“莫言不喜欢?”苏暮已对我已是姓名相称,当然……这是在我和他答成某个协议后之后来。
“我如今也只是苏大人府上的一名小小乐师,怎敢让您如此费神。”望着整整一桌子丰富的盛筵和苏暮转变的态度,我略有些失望。
苏暮已然而换上一副更假的笑容,这让我的处境变得有些进退两难,看样子,我对苏暮来说,似乎有什么利用之处。
“莫言怎么会是一般的乐师,方才弹的那首曲子是苏暮有生以来听过最令人惊叹之调。”苏暮举起酒杯向我敬酒,“请。”
我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白瓷杯,惊讶于它与中国古代陶瓷制造技术一样高超的同时,举杯抿了一小口酒,味苦而涩。
苏暮的视线突然转移到我脸上,然后定定地望着很久才说,“你脸红了。”食指滑过我的脸颊,让我全身一颤!
“苏大人,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先去歇息了。”我敛眼,再度睁开眼睛时,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地看着他。
“莫言去歇息吧,我们明日再谈。”苏暮同我一样,对那个动作也不多作解释。
丫髻带着我去苏烟轩,虽然我只是被苏暮收作苏府的乐师,但仍安排了上等的小园子给我住,对此我不反对,更没什么其它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