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这样的……”萧琼枝把之前在家里,跟周大勇谈话时,关于齐军很可能在今晚、夜袭梁州的分析,认真地说了一遍。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说完后,她突然想到一点,又好奇地问:“郑老先生,梁州那边的孔雀河河段,距离我们这里,究竟有多远?地势高低差距有多大?”
郑渊答:“梁州那边的孔雀河河段,距离这里,有920余里,梁州的地势比我们丁子县,要高1960余米。”
萧琼枝低头细想了想,说:“正常人在半夜,是精力最差的时候,所以,军队的夜间偷袭行动,自古以来,基本是在半夜进行。”
“今天我注意了下我们这里凿的冰窟窿,发现在这地表比较平坦的位置,水速较慢,一个时辰,流速约5000米左右。”
“920余里相当于460000米,它与1960米水流落差,平均算下来,每235米,落差有1米,影响很大,就我看书得来的经验,预计梁州到这里,整个孔雀河段的整体流速,要达24000米每个时辰。”
“这意味着,梁州那边发生战争,顺孔雀河漂流而下的尸体,至少要经过十九个时辰,才能到我们这里。”
“也即,我们这次捞到的尸体,来自于楚军前日夜里、在孔雀河向齐军的夜袭行动。”
“今天晚上子时以后、或者明天白天,我们很可能又能捞到新的尸体,他们则来自于、昨夜齐军在孔雀河向楚军的夜袭行动。”
“这么说来,知县大人,今晚子时,我们得安排人,在这里准备捞从梁州那边顺水漂流下来的新尸。”郑渊仔细听完,眉头紧皱地侧头提醒许年。
许年连连点头:“是呀,幸亏枝儿及时赶过来提醒,不然,我已经准备在画完这幅画以后,通知泉陂乡里长与其它村族长、族人离开了。”
说完,他马上吩咐身旁的几个衙卫,把里长和各村族长、族人召集起来,将萧琼枝关于今晚子时到明天,从梁州那边很可能还会顺水漂流下来新尸的事,跟大家说了一遍。
随后,他把大家分作两组。
一组先回家吃饭,赶在今晚子时前来河边,负责在子时至明天上午卯时,捞顺水漂流下来的新尸。
一组回家后,赶在明天上午卯时前,来河边,负责明天上午卯时至末时,捞顺水漂流下来的新尸。
萧琼枝在一边听完,暗暗放心了,让郑邦背她回家。
回到家里时,才发现,刘五秀和楚芸娘,居然还跪在雪地里,向上天为周有种和周大智祈福。
萧琼枝很愧疚,连忙提醒她们:“刘婶子,娘,快别跪了,已经过时了。我之前的分析,不认真,忘了算梁州那边孔雀河、到我们这里的距离和水流落差。”
“其实,我们这里今天捞到的尸体,应该来自于楚军前日夜里、在孔雀河向齐军的夜袭行动。”
“今天晚上子时以后、或者明天白天,我们很可能又能捞到新的尸体,他们则来自于、昨夜齐军在孔雀河向楚军的夜袭行动。”
“哦,那看来我和你娘都白跪了!”刘五秀立即麻溜站起身,伸手去扶身边的楚芸娘。
楚芸娘身体没她结实,有她扶着,才好不容易站起来。
萧琼枝更加愧疚了,由衷地说:“是我考虑不周,刘婶子,娘,对不起。”
刘五秀大大咧咧摆摆手:“枝儿,瞧你说的,这根本不算事。你才多大一人呀,你能想到梁州那边、马上还会继续打仗,就很了不得了,你看看狗子、石头他们,知道什么了?”
“是呀,枝儿,心诚则灵,其实我们也不算白跪,至少求了个心安。”楚芸娘也说。
萧琼枝知道、她们都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这次这事,很乌龙,就算她们能原谅她,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将功补过,她勉强笑了笑,各执她们一只手,指向厨房:“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去做晚餐吧,我给你们打下手,负责烧火。”
“行。”
“好。”
刘五秀与楚芸娘异口同声答应。
现在天气寒冷,厨房里有火,比屋子里温暖,有她俩作陪,也不用担心萧琼枝会被火烫伤,挺好的。
第二天,雪还没有停。
萧琼枝吃过早饭后,闲着也是闲着,叫上郑邦、周大勇,一起去河边,想看下许年安排的人,有没有捞到新尸。
楚芸娘、刘五担心周大智与周有种的安危,看到后,也带上狗子、石头,跟在后面。
才出院子,走在最前面的周大勇,就发现了躲在院外墙角处的王春花母女。
周大勇昨天在河边,听刘五秀说起、王春花骂楚芸娘的事,就很生气,是看萧琼枝跟郑邦当时回来、明显有收拾王春花的意思,才没有发作。
现在,看到王春花还敢带着孩子,往自己院子边凑,他的火气,忍不住又上来了。
他没好气地冲王春花大声问:“王春花,你带着孩子,躲我家院角干什么?”
“大勇叔,我娘是想求枝儿和大英雄帮忙,再去百宝湖,钓点太岁肉回来,给她吃。”大丫有些畏缩地边往她娘身后躲着,边鼓起胆子回答。
周大勇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他狠狠瞪王春花一眼,冷冷地斥责:“王春花,你真是无耻之尤!枝儿和大英雄可不是我大哥,你就别做梦了!”
“就是,王春花,见过不要脸的,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
“你以为,太岁肉是那么好钓的?你断手断脚了?想吃不会自己去钓呀?趁早滚一边去!不然,小心我又要揍你一顿!”刘五秀也听着生气,大声斥责。
惹得王春花狠狠瞪了她一眼。
刘五秀趁机作势要冲过去打王春花。
这下子,王春花就知道怕了,拉着大丫,往一边溜。
没想到,大丫却不肯走,边挣扎,边扭过头,愤愤然来冲刘五秀说:“刘婶子,你怎么这么坏呢?我又没跟你说话,要你插什么嘴?”
“你把我娘打得突然变哑巴了,我娘说以后再找你算账,我才还没说你的,可要不是因为、你把我娘打得变哑巴,我娘犯得着来找枝儿和大英雄,要太岁肉?”
“刘婶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爹不在了,我几个舅舅从军了,我娘就好欺负了,她还有我呢!等我长大了,学好大英雄教的功夫,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你!”
农门金枝
农门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