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问谁。”姚亚伦走到‘床’边坐下,“怀胎十月才能生下孩子,看到的人应该不少,所以别想骗我了。”
陈媛冷笑起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当年给你打电话,是你自己躲着我。”
姚亚伦沉默良久:“那时候不敢。没钱,还可能毁了前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知道我渣,但这就是事实。我想有很多人都这样,不只我们。”
“你现在有钱了,你就敢了?”
“对。现在有钱了,有能力来对你好,来补偿你了。”
陈媛不知道该什么表情。他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就只会锦上添‘花’,但人需要的是雪中送炭!等你赚了钱来补偿,我早就被生活磨死了!”
姚亚伦顿了顿:“媛媛,你当初何尝没存过用孩子来绑住我的心?说到底,我们就是一类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喜欢的就是锦上添‘花’!你从小就这样,你能看得上那个男人才怪!”
“你给我滚!”陈媛羞愤‘交’加地跳起来,举起打点滴的手挥过去。
姚亚伦怕她受伤,急忙握住,然后把她按下去:“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和他不可能了,你看他刚刚怎么走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以后就算我破产,也不是当年那个没担当的‘毛’头小子了,我能够照顾好你。”
“我不要!”陈媛‘激’动地叫道,“你走好不好?姚亚伦,怎么有你这么讨厌的人?倪万成比你好一万倍!我当初是瞎了眼!喜欢你却看不上他……我后悔了,老天爷,你把姚亚伦收走吧!”
姚亚伦放开她:“那你告诉我孩子在哪里。(.无弹窗广告)”
陈媛深吸一口气,伸手‘蒙’住眼,不愿和他‘交’谈。很久后,她放下来,平静地说:“风流的音乐教父,你会差那一个孩子吗?”
“……”
“我忘了,你从来只是风流而已,从不对人负责。大概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孩子流落在外吧?”
姚亚伦腾地站了起来:“既然你知道,那就想好了。如果你不说清楚那个孩子在哪里,我就当他不存在,以后分财产的时候……就没他的份了。”
“不稀罕!”陈媛叫起来,“滚!你给我滚!”
姚亚伦抿紧‘唇’,转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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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晚上八点半,沛依回到酒店房间。欧奇胜在沙发上用笔记本,听到声音站起来:“吃饭了吗?”
“吃了。导演请吃烧烤。”沛依吁口气,“过几天搞不好要拍通宵。”
“……以后接个只在白天拍的吧。”
“开什么玩笑?”沛依一笑,“你吃饭了吗?”
“我说没吃你会不会给我做?”
沛依忍无可忍地说:“你不会真没吃吧?欧奇胜,你真的是四岁吧?”
“我以为你会很早回来……”
“我两个小时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沛依拿起围裙,气呼呼地走进厨房。
“我就想吃你做的嘛……”欧奇胜弱弱地说。
沛依吸了口气:“我明白!不过没有下次了!我总有一种忧虑,以后有了宝宝,我一天都不能离开,不然你就会把宝宝饿死、冷死!”
“好了好了,我错了。”欧奇胜抱住她,深深一叹,“别这么忧虑。我一个人是比较随便点,但有了家人,我还是会照顾人的。”
沛依一脸不悦,片刻后问:“要吃什么?”
“真生气啦?”
“要吃什么?!”沛依拔高音量。
欧奇胜讪讪地放开她:“煮碗面就好了。”
沛依看他一眼,他低着头回了客厅。
沛依顿了顿,还是淘了米蒸上饭。忙完走出厨房,发现他已经不在客厅了。她走进书房,他回头看了一眼,把手中的资料收进‘抽’屉。
她走过去,趴在他背上抱着他:“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工作啊?”
“没有!”欧奇胜急忙否认,“你怎么会这样想?”
“……”
他把她拉到‘腿’上:“好吧,是我幼稚了。我就是……不怪你。以后要过那么久,我的确不该什么事都烦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自嘲一笑:“我们俩的节拍还有点不合。你喜欢怎样的我?”
“那你呢?你喜欢怎样的我?”
“都喜欢。”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将她抱紧,“我觉得是老天眷顾我了,怎么敢嫌?感谢还来不及,只要你在,你怎样我都喜欢。你别嫌弃我,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他真的怕她会讨厌他,会再次离开她,好怕……
沛依眼睛一热,靠在他‘胸’前哭起来:“不……我没有。我只是觉得,都要结婚了,很多事情就应该不一样了……对不起。”
“的确应该不一样,我应该更可靠才行。”
沛依摇头,捧住他的脸,与他‘唇’齿相贴:“你别……就这样吧,以后就这样。一直都像热恋一样,没什么不好的。”
“像长不大的孩子。”
“长不大就长不大吧……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我怕你饿坏胃。”她按按他的肚子,“不过你的确有点……你可以自己吃了,然后给我留宵夜嘛,干嘛要空着肚子等?你好笨……”
“嗯,我是蠢蛋。”他说着一顿,“可能是我太懒了。”
沛依打他一下:“你终于知道了!”
“我改!不过到时候你别说我拿宵夜喂胖你!”
“反正有人要了,胖了就胖了……”
“这么说吃亏的还是我……”
沛依搂主他:“我当然不会吃亏的,所以只能你吃亏啦~好了,出去吃饭。”
吃完饭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沛依见他放下碗筷,笑道:“其实本来想喂你的,结果你左手也用得这么顺畅。”
欧奇胜看了一眼受伤的右手,问:“还有么?我再吃一碗!左手才受过伤,不能太累了……”
“那就别吃了~”沛依娇嗔,拿过他的手,‘摸’着左手手腕正在结痂的疤痕,又抚了抚右手的纱布,“我不会有一天守寡吧?”
“胡说!”欧奇胜扯过她,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沛依脸一红,然后看着他打人的那只手――正在养伤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