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那些猴子密密麻麻地蹲了一地口中吱吱乱叫着那么不甘心那么气愤可是它们就是不敢越过那白石线一步。
为的还是那只有着女人脸的老猴。它的尾巴被齐根砍断猴毛被血液粘连着站在群猴前面凄厉的尖叫看来非常可怖但到这个时候高闯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回头看了看那些马儿虽然被猴子的叫声惊得又不安起来但却并没有四处乱跑九个军中的弟兄也忽忽喘着粗气躺倒在石阶上虽然还没有进入神庙内所有人却都明白他们暂时安全了。
真是邪了门了为什么绿洲内会有这样诡异的人脸猴子?为什么它们对人类这样仇恨?为什么这些猴子就是不敢跨过这白石线呢?是这个神庙具有神的力量还是其中有更可怕的东西?
猴子们不肯退走无数双黄绿色的眼睛盯着神庙前的人类看得高闯心内一阵烦躁恨不得再来点火器把这些猴子全送上西天。可是他们带的火器有限飞天喷筒还要当信号弹使用真正和鲁图打起来的时候更需要用。而且深夜的沙漠万籁俱寂绿洲这边不大的动静离很远也能听到何况爆炸声?他实在怕打草惊蛇。刚才那种危急的情况不使用火器也是没有办法了但愿不会惊得鲁图不敢过来。
可是鲁图带队过来的话这些猴子也必会攻击他们的那么花想容怎么办?看来在绿洲里围剿鲁图的计划并不可行。但现在他们已经陷入其中了目前想出去也不那么容易。
抬眼仔细观察了一下见这群猴子的伤亡也是很惨重的数量只约有攻击他们时的一半但这些也足够造成威胁了。而神殿两侧是密林估计不受这个神庙的保护硬闯是出不去的怎么办呢?
他动了一下只觉得腰部和腿部撕裂般的疼低着一看身上还挂着几具猴尸。他咒骂着把那些猴牙和猴头掰开费了好大的力气有的猴牙都深到了骨头一拔出来就鲜血喷溅。伤口火辣辣的疼。
他猛的把那些残肢扔到猴群里去这些猴子不但没有被激怒的样子。反而很害怕似的吱叫着四散退开。原来它们对人类虽然凶狠却也怕自己同类的尸身。
高闯挣扎着爬了起来走到那些士兵的身边见他们也在骂骂咧咧地拔出挂在自己身上的猴牙有的伤在背上的还需要别人帮助。忙道:“千万不能让伤口表面愈合我怕这些畜牲的牙有毒回头别破伤风了。”他知道导致破伤风的细菌是厌氧菌必须保持伤口豁开然后得到必要的清洁从深层长好才行。
想到这儿他才仔细看了一眼这塌了半边的神庙就见月光从塌掉的顶部照了进去神庙内的光线并不太暗甚至还隐隐有一些反射光闪过。再扭头看看那些猴子。见它们也居然互相舔起伤口来而且有的休息有的不知从哪里找来水果有的虎视眈眈的瞪着人类似乎在站岗放哨。组织得极有秩序其意思也再明白不过——它们不离开它们要困死这十个人类。
“大哥怎么办?”光军抬头问。他身上也带了不少伤尤其以肩头一处最为严重整只衣袖全染红了。
“等在这儿。但不要放松戒备。”高闯想了想道:“我先进去看看。”他一指神庙。
“我和大哥去吧。”这个地方太邪门了。光军有点不放心。
高闯摇了摇头做了个让光军守在这里的姿势。神庙里有什么谁也不知道。而外面这些猴子什么时候疯也说不准所以他和光军必须兵分两路。这些凶恶的猴子不敢越过那条白石线这对被追杀的他们来说是好事但从另一方面讲也是不确定因素也许这神庙中有更可怕的东西甚至邪恶的力量。他本不该进入神庙的但如果不找其他的出路他们会被这些猴子困死也会耽误救出花想容和小弓的时机。
他们是男人大明的男人大明的军人无论多么危险也要想办法克服不能因为自身的软弱而让本国的女人失去获救的机会落入番帮马贼的手里。
拿着仅剩的那只火把一步一步地他走近了神庙脚下巨大石砖地因为蒙着一层细细的沙土走起来有些打滑出细微的沙沙声。走到门口他先往里探了一下头全身的神经全警戒了起来确定神庙内并无异物至少在表面上如此才慢慢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庙堂里空无一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力学原理这么大的地方中间居然没有一根柱子支撑着就那么一览无余的能从这边看到那边。左侧塌掉了一半但奇怪的是地上没有碎石瓦砾月光和夜风都从此处涌入远处就是幽幽的密林。
其实大殿内也不是没有柱子只是柱子都贴墙而立并没入墙中大半看起来像装饰用的。而在整个大殿正中有一长约五米宽约三米的水池池中的水汩汩向外拱动着似乎水池下有泉眼。
高闯又往里走了几步感觉这神庙内目前没有什么特异生物蹲在角落里伺机而动倒是左面的山林里偶尔有点星星点点的闪光看来还有人脸猴或者其他生物在不怀好意的觊觎而他刚才从外面看到的些许反光正是水池反射的月光。
这神庙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一池水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不对从外面看来神庙占地颇大怎么可能只有这一间大殿一定还有其他通路通向其他的地方但从外观上看为什么找不到偏门或者房门什么的呢?他疑惑的想着之后决定走到池边去看看可还没抬脚就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声一下一下很是清脆。
神庙内很静高闯就连自己的呼吸都有意无意的压低此时突然传来声音着实吓了他一跳握刀猛地转身却见他的战马正慢慢踏了进来。他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被一群野猴子给惊得神经过敏而战马如果安然进入的话证明这地方目前还安全。
他走上去安抚一下刚才受了惊吓的战马但战马在他身上蹭了一蹭后慢慢走到了水池边去低头喝水之后一声长嘶又有好多战马跟了进来走到水池边去饮水。
“好小子居然学老子当了马头儿有了危险自己先上好有种!”高闯心情放松了些不由得赞了一下自己的战马接着走出去把弟兄们叫了进来。
其实光军他们见战马溜哒了进来早就知道神庙内没事了可是他们是军人高闯做为他们的头儿还没有话就不能擅自行动。他们被那些猴子盯得头皮麻此时高闯一声令下立即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高闯注意到当他们全体进入神庙时那些猴子的脸上闪现出了恐惧的神色再回头看马儿饮水后一点异状也无有的马甚至含着池水舔自己的伤口。为什么两种动物对这神庙有两种不同的反应呢?他们该何去何从?
高闯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决定哪儿黑哪儿住店琢磨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手下的弟兄都失血不少他们随身带的水囊也空了身上的伤口更是需要立即清洗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呢?
他一挥手士兵们得令都跑到水池边去喝水高闯注意到那水确是活水马儿喝后也没有被污染当下也放心的喝了几口见士兵们喝饱了才道:“坐得离入口进些拿水囊打了水来到这边清洗伤口。”
大家应了一声苦战过后现在有了这一点宁静已经觉得十分难得了立即打了水从重伤之人的身上治起。伤得最重的是那个被高闯救回来的小兵他身上伤痕累累被活活咬掉了好几块肉这会儿还有猴牙留在肉中整个人像个血人似的已经陷入了昏迷。
几个人忙活他一个有武功的还帮他输了点真气吊着他一口气折腾老半天才清理好他的伤口抹上了自带的金创药。他的衣服已经浸满血迹也被猴子抓烂得不成样子于是高闯干脆在地上垫了块他们准备露营用的帆布让他**躺在上面。
“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造化熬过这一劫。”一个老兵叹道。这受伤的小兵是一行人中最年轻的每个人都怕他的小命就送在这儿心情沉重。就听他轻轻叫着“水水”连忙送水到他的唇边。可他不喝不断双手乱抓高闯一摸他额头才这么短的时间已经火烫了。
“换水擦他的伤口和额头。”高闯猜测着他的意思果然在这么做之后他安稳好多。
难道这水是什么圣水来着对伤口的恢复也有好处吗?看那些马儿它们虽然喝了池中向外微微喷涌的水却并不污染它而且还含了水舔伤口难道这水真的有什么奇效?话说这么大个神庙的正殿什么也没有只在中间有这个水池说不定是有些门道的。
他用小刀割开自己腿上的咬伤放了点血后用清水清洗伤口果然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清凉舒服感觉浸入了身体神奇的是伤口居然还慢慢的止血了疼痛感也好了许多。
“都来清理一下伤口吧这水是上天赐的放心这小子运道高有这神水治疗绝死不了。”他微笑着传递给弟兄们信心:“他受伤这么重都没事咱们也一定能好生出去。可惜没带个医官来不然咱们弟兄只躺着享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