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的情报并没有比他们多多少,邓余不知跑去哪里,贾西雅又不能太明显地与其亲近,因此只好暗中通过导航器沟通。
0521:“上次你在地上写的那行字,还想知道内容吗?”
贾西雅:“当然,你还记得内容?快翻译给我听。”
0521敲击了几下控制面板,调出了贾西雅当时写在地上的影像,“这句话的意思是:以我的魔力为媒介,召唤深渊强大的魔兽。是最基本的召唤兽咒语。”
贾西雅:“之前我们去过末日世界,那里有人进化出了异能,能刮风吹火下冰雹,很是神奇。不过我进去后,丧尸病毒对我无效,异能方面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真是可惜。这次来到这儿,冯杉说我也不能使用魔法。我很好奇,异能的本质是什么,魔法的本质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们能拥有超越普通人的力量,而我进入时空后,却没办法获得?”
0521对贾西雅的第一印象并不比邓余好多少,单看她配置的是1314这种“宠物型”导航器就能预知一二,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0521对她的评价又加上了“强悍、敏捷、执着、硬来”的标签。现在贾西雅有此一问,它反而有些惊讶——这可不符合它一直以来,对这个外星人的认知。
0521:“非时空原住民很难掌握时空赋予的特别优待。你说的末日世界,异能的出现是时空自我挽救的方式,目的是为了与丧尸病毒对抗。你属于外来者,本身战力强大,时空法则不但不会给你优待,反而会多加注意,防止你乱来捣乱时空安全。”
贾西雅:“时空法则,是有意识的东西?”
0521:“当然,如果非要比喻成什么的话,你可以把时空法则想象成我们这种智脑——它是一套非常复杂的程序,以人类目前对源代码的解读能力,还不能掌控。但它的宗旨是保护时空稳定运行,因此只要符合这一底线,时空法则是很好沟通的。”
贾西雅:“怎么个好沟通?”
0521:“比如你做点儿稍微出格的事儿,只要不越线,时空法则就不会制裁你。时空法则的制裁有时候很直白,打个比方,你巅峰期的辐射值足以毁灭一个时空,在辐射值不断上涨期间,时空法则就会降下雷电,先劈死你。不过这弊端也很明显,法则毕竟不是全知全能的,滞后性和容易被迷惑性都是它的硬伤。这次叛徒们就是抓住内部漏洞,以法则制定的三头蟒来反制其本身,如此一来,时空法则是没办法出手干涉的。”
贾西雅点点头,“这么说来,我在这里也不能掌握魔法的奥秘了?”
0521:“其实不然。按照我的理解,从这句召唤咒语直白的意思来看,在这个时空中,魔法其实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体里,问题在于通过魔法触摸到时空法则指定的契约。只要与契约搭上话,自然能召唤法则设定的魔兽,魔兽就是法则平衡人类和野兽的方法。”
贾西雅:“虽然你说的我不是很懂,但我的理解是,我也有可能召唤出魔兽,是吗?”
0521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贾西雅:“不要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0521:“即便你可以,一旦离开这个时空,没有法则契约的呼应,你一样不能再召唤魔兽。”
贾西雅微微一笑,安抚道:“我说过,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0521盯着她看了数秒,不得不承认老道如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003说的没错,这个波波奇星人,非常危险。
另一边,邓余联系到了发布任务的008:“解释一下吧,不然我只能认为你也叛变了。”
008揉着眉心,他刚从666的世界回来,擦完一堆的烂屁股,此时心情极差,“你见到张源了?”
邓余:“你知道他?总部指派他来寻找三头蟒的召唤师,你却私下里派我们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008顿了顿,背景转换,来到了他私密的办公室,“张源的编号是770。这是他现在的编号。跟004一样,他曾经在垃圾回收站干了十年。004去的时候,他还没有结束刑期。”
邓余:“你怀疑他跟004有交往?”
008:“总部那边我说了也没用,张源很会来事儿,总部很多人喜欢他。况且我也没有证据,也不想打草惊蛇。派你们过去捣乱,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黑是白。”
邓余:“你大可以跟我直说,藏着掖着,是连我也不信吗?”
008:“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种多疑的性格?”摸着下巴想了想,“那个波波奇的大美女,好像也是个直脾气。小鱼,你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吧?”
邓余气死了,“就凭张源和004脚前脚后地在垃圾回收站干过,你就怀疑他们有勾结?咱俩儿到底谁疑心病重?”
008叹道:“你懂什么,张源在进回收站之前的编号,是404。”
邓余继续嘲讽的话卡死在嗓子眼儿。
008:“胸牌代表的意义,你我都很清楚。”
邓余切断了连接,想了想,决定冒一次陷。有了上次越权的经验教训,这次邓余决定谁也不告诉,包括一肚子坏水儿的008,和满脑子暴力的贾西雅。不过,他需要一个导航器的帮忙,而现在手边唯一能用的……就是那个正在玩儿99扫雷的1314。
“来帮我个忙。”
1314:“拒绝。”
邓余:“正经事儿,不要胡闹。赶紧过来。提前警告你,一会儿我干的事儿你谁也不准说。包括你的宿主,还有总部。”
1314:“我可是十佳优秀导航器第六,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帮你兜着。”
邓余:“上次我借着你踢了004的权限,上面还想追究你的责任……”
1314的豹耳朵一竖,快速抖了抖。
邓余:“是我,一力承担了后果,没有波及到你。”
1314:“好兄弟,够义气!上刀山下火海又何妨!”
邓余:“那你给我过来。”
1314:“等一下等一下!再给我十几秒!”
邓余:“你暂停不就好了?”
1314:“你懂什么!我联机打排位呢!暂停时间也走的好嘛!这可是我的上分赛,马虎不得!”
邓余怒火中烧,一手点在最角落的格子上,砰砰砰一顿乱响,遍地地雷全爆开了。
1314:“003!我恨你!这可是我的晋级赛!晋级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