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着有的赞同报警,有的不赞同,大多数劝的是息事宁人,这样的事私下里商谈一下也就过去了,没必要非要闹大。
田儿劝了老太太几句,老太太脸色有所缓和,周围人也跟着劝,无非是说好话,秦裳确实不想去回收局,不说薄九苼的身份,她现在也不想和回收局的人高频率的接触。
“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那玉佩你要收着也没事,我儿子还没娶媳妇,你是不是好女人我们也不挑了,既然我儿子碰了你身子,你就该嫁给我儿子。”
秦裳挑眉,说来说去,最后打的原来是这个主意,闹这一出干什么呢,“嫁人这事不可能,你玉佩我也没偷,没证据胡乱搜身我是不可能答应,我记得我们接触的时候我应该是背着你的,这附近有监控吗?”
“被我儿子碰了身子的人你还想嫁给谁?”老太太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女人就该安分点,勾搭了这个勾搭那个,凭着那狐媚样子就想爬上有钱人的床,瞧不起我儿子是个穷小子?”
“老婆婆,我瞧不瞧得起他都是这么个人,没差吧。”
秦裳摊了摊手,抬头往上边可能装监控的地方看,但这里是个死角,刚进广场的地方,是个交界处,大路上的照不到,广场上的也照不到。
周围的人确实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老太太的话没人再接,但都等着秦裳接下来怎么说,这会天已经快黑了,各处的灯都相继亮了起来,秦裳的表情有些沉。
“心里话可说出来了。”老太太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样子,“大家都听听,她一个女人家还要脸不要,要不是我儿子看上她,我死也不同意这样的女人嫁进来,现在就敢这样和我说话,以后还不知道怎样和我顶嘴,一点不孝顺。”
秦裳抚了抚耳坠的珠子,“现在的事还没点谱,老婆婆想什么以后,不报警就算了,我可以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田儿扶了一下那老人,老婆婆斜他一眼。
这件事没多少目击证人,周围的人就是在这附近住的,自然也知道这里是个死角,如果一方人死咬着不放的话,短时间是解决不了的。
但听秦裳这意思,是有证据了?
秦裳把耳坠上的珠子取下来,心里有多肉疼没人知道,但是她的样子够唬人,把珠子里的东西插进手机,播放的视频赫然就是秦裳往广场走然后被老太太撞到的画面。
“我的背部与你接触时双手很明显都在身前,况且我衣服后面也没有口袋,不存在玉佩掉进我口袋的情况,从你与我接触,有多少处谎言我就不一一指出来了,玉佩这个东西到底存不存在又是另说,若是你们想继续闹下去,报警啊,名声算什么,当你体会到连活下去都岌岌可危的时候,才发现那都是扯淡。”
秦裳的表情有些狠,老太太的脸白了一下,“你”了个没完,谁都没想到秦裳玩这一手,竟然把录像都搞了出来,最后那老太太只能看着秦裳离开。
另一边,薄九苼和王盛见了个面,说了一下燃料的事情,中途王盛接了个电话,薄九苼听了一会。
“又出一桩私贩燃料的事情,我得回局里了。”
“好。”
王盛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你送回来的那批燃料已经归档了。”
说完王盛才走,薄九苼没回话,看着王盛离开。
秦裳找了点吃的填肚子,薄九苼回来时提了个塑料袋。
“你买的什么啊?”
“药,你自己能上吗?”
“……谢了。”
冬天冷的能冻死人,秦裳不想出门,就把要去上网课的薄雫和薄璠都贿赂过来,最后一位大佬是被她三请四请嘴皮子都磨破了才拉过来的。
四个人凑满一张桌。
小弟们觉得热闹也都挤过来看。
秦裳发牌,“今天都别提钱啊,提钱扫兴。”
“不提钱玩了有什么意思,输赢都没趣了。”
“我说不玩钱当然是有别的啦,看到你们脚边的转头没有,那就是赌1资。”
众人:“……”
薄璠第一个举起了反抗的大旗,控诉的目光定在秦裳身上,他那一脸的怨妇状表情看得旁边的薄雫真想拿相机给他拍下来,以便日后争相传看。
薄大佬从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但是经历过社会主义制度以及和平时期重要人物发表感言的秦裳自动把他的态度划为默认。
正如法律体系规定的没法证明对方有罪同等于无罪一样,只要薄大佬不说反对那就是同意,秦裳果断的忽略两个不重要人物的反对观点。
“你们两个玩不玩,不玩换人啊。”
小弟们跃跃欲试。
薄璠和薄雫对视了一眼,坚定的说,“玩!”
薄九苼还在整理纸牌的时候,桌子底下的脚被踩了一下,他深邃的眼眸凝了一瞬,偏头淡淡的看着秦裳。
秦裳冲他比划了一下,意思就是咱两个都不是地主,可以联合起来一起虐渣,可能是她比划的有点乱,大佬先生皱了皱眉,然后--
“你能不能大点声音,我听不见?”
秦裳:“……”
你们能想象到那种情况吗,当你们想联合自己的小伙伴做一些互帮互助的工作时,比如换个牌送另一个人出道这样的事情,对方不仅没有接收到你的暗示,并且还一副很认真的面孔大、声问你“什么事”
薄璠立刻抬头,他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在僵住的秦裳和凌然正气的老大之间来回穿梭,随即明白了什么似的。
“强调一下,不以诚实为前提的牌局都是想耍流氓,秦裳,你说是吧?”
“我没有。”
“没有最好,出牌!”
秦裳有了犯罪前科,接下来就成了众人的监督对象,但凡她有点什么动作,立刻有无数双眼睛投射过来。
“拜托,你们都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了,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
秦裳这么说完之后,小弟们终于将目光移开一些,薄九苼出了对十,他的下家是秦裳,“秦裳,出牌。”
秦裳手里还剩两张牌,一张四,一张小鬼,根本就没有成对的,她示意薄雫出牌,“我不出,该你了。”
薄雫是地主,他赢就是一个人赢,他要是输,就是其他三个人输,所以到了战斗决胜的时刻,薄璠一直看着自己手中的牌,就等着薄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