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师父。”
“啥,师父?让我看看,师父老人家又有啥事需要我帮忙。”
“师姐,那是我的手机!”
手机被抢走,管勤被气得顿时河豚上身。
师姐越来越坏,也越来越爱欺负他!
以前啊,师姐对他可好了,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就差含在嘴里,与现在得待遇完全是天差地别。
“师弟,榆林道在哪?”
“榆林道?让我查查,在……,师姐,是上次我们捕捉厉鬼时的小树林。”
“啥?”
难以置信地盯着电脑上显示的地图,笑梓风不由得冒出家乡口音。
榆林道!
“师弟,备上家伙,跟我走。”
“师姐,怎么回事?”
“师父说榆林道的一个小超市遭遇厉鬼袭击,让我们赶紧去支援。”
“哦,遭遇袭击啊!我早知道,小超市会出事。”一边收拾行李,管勤还不忘马后炮。
那个小超市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它不出事,谁出事?
还有那个钉子,居然钉在天花板,还钉那么多,要是不出事就奇了怪了!
不过师姐的妹妹在超市打工,会不会出事啊!
“管勤,你说什么?”
“师姐,上次你没发现超市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怎么注意,怎么了?”
初见妹妹,多么令人激动的一件事,她哪有那个功夫关注超市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不过,超市有什么不对劲?
“超市的响铃声!”
“管勤,还唠唠叨叨,说重点。”拿好桃木剑,笑梓风一巴掌拍在管勤脊背,嫌弃地催促。
傻孩子,有啥话不能说,吞吞吐吐,讨厌!
“师姐,你…没事,我们还是先去救援,等事情结束,师弟再与你好生说道说道。”
乖乖呦,师姐的一巴掌差点没把他的心脏给拍碎!
疼,实在太疼了!
“好嘞。”
回想师父着急忙慌的催促,以及妹妹可能会惊慌的表情,笑梓风脸色一变,掐着管勤脖子往外冲。
时间紧迫,顾不得形象,她要赶紧去救妹妹!
“师姐,别掐脖子,容易断气。师姐……”
……
乔诗寒气喘吁吁地盯着面前一团又一团黑雾,突然从胸口取出一枚铜钱,没想到黑雾纷纷远离。
脸色突得难看,乔诗寒随手取出装在口袋地符纸,将一众黑雾消除。
不是,又不是!
她已经找了好多天,为什么找不到呢?
手心紧紧握住铜钱,眼角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她很悔恨当初做得事情,可再悔恨也没办法消除愧疚以及心里压力。
她不想,真的不想,但她知道自己亏欠良多,她只能尽力补偿。
但阴阳两隔,世事不同道,她要如何才能补偿?
心中的酸痛以及愧疚快要将她整个人掩埋,这些日子,她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中,甚至整日以泪洗面,但又有何用?
人的生命已然消逝,就算她做得再好,死去的人却再也看不见。
活着的时候不懂得珍惜,死了就如黄土,散落无影无踪。
她该怎么办?
“把你的心交给我,我会达成你的心愿!”
“谁,你是谁?”
突然听到低沉的男音,乔诗寒突然从地上站起,眼神戒备地环顾四周。
谁在说话?
周围没有人,怎么可能会有声音?
“不要问我是谁这种蠢话,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帮助你的人,我能让你做个美梦,保证让你美梦成真。”
“不,我不信你!”
“镪镪镪…小姑娘,不要怕,你想要什么,我都清楚,也明白。只要你把你的心交给我,你就能达成心愿,何乐而不为呢?”
“露面都不敢露,一定是小人,我为何要同你做生意。”
“小丫头片子,说话怪伤人,活像个小辣椒,没想到文文静静的软妹子,说起话来却有泼辣,又捅心刀。”
“滚开!”
嫌弃地伸手在空中挥舞,乔诗寒较忙又从口袋取出符纸。
她不信命,只信自己。
父亲离世的那天,她对整个社会绝望,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只是她愧疚,她想在人世间留点什么,所以才会一直在!
前段时间,她遇上一位老道士,送了她符纸,并嘱咐她一个方法可以让她见到想见的人。
只是,过去很长时间,她依然没有见到。
之前,她确实想过骗子的可能性,但事实证明,人家不是骗子,只是时机没到。
眼下跟她说话的人连脸都不敢露,却有自恋的说什么能帮助她得到想要。
荒唐!
以她的心来换?
怎么,野兽已经满足不了吗?
“它们对我没用,而且我就在你身边,它们伤害不了我。有个讨厌的家伙来了,晚上你会收到一个梦,若是明天思考好,欢迎来找我。嘻嘻……”
笑梓风慌慌张张地跑到超市,见乔诗寒一个人在大厅中央,不禁摸着她的脸问道:“小乔,你没事吧!”
“你谁啊!别骚扰我,否则打死你。”
“小乔,是我啊,姐姐!前两天我们刚见过面,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呜呜呜,小乔喜新厌旧,不记得她,好伤心!
可爱的萝莉妹妹,好想抱一抱,捏一捏。
“您好,请问需要买什么东西吗?”实在抵不过笑梓风殷殷切切的眼神,乔诗寒默默走向愣在一旁的管勤,软着声音问道。
讨厌鬼,怎么又来?
难道闲得无聊,所以来找找茬,和她血论一番?
“小妹妹,你刚才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不经意察觉师姐死亡之眼神,管勤胆战心惊地隔开个乔诗寒的距离,一字一句斟酌着提问。
哎呦妈呀,师姐太护崽了!
是妹妹主动找他聊天,他又没主动,就这还能吃醋,师姐就是大醋包。
乔诗寒突然一下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走到墙角,拿出扫把,一脸威严地看向两人:“如果不买东西,请不要在地里胡闹。”
父亲的事,她不想和任何人说,尤其是笑梓风!
当年,她能冷心冷肺,如今,她的血想必如万年冰块,化也化不开,她不会去说,更不会问。
“师姐,要不,咱们明天再来?
”无意中瞥见乔诗寒拿在手里的扫把,曾经的记忆被拉起,管勤瑟缩地躲在笑梓风身后。
苍天啊,大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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