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的街道首先吹响战斗的号角,朝气蓬勃的学生紧张不安地徘徊在校门口。
等待是十分磨练心智的一件事,笑梓风和冯景枝一脸淡定的坐在商店门口,波澜不惊的眼神略过焦急不安的家长们!
高考对学生来说是改变命运的敲门砖,对学生家长来说又何尝不是?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出人头地,高考就是临界值!
哐当一声,校锁从里面打开,笑梓风淡定地拍了拍冯景枝肩膀:“冯老弟,门开了,走吧!”
“加油。”
“你也是!”
随着校门打开,青春洋溢的考生兴奋而又不安的走进考场,准备交出满意的答卷。
争分夺秒的两天,在时间的齿轮上慢慢旋转,直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所有人才放下紧张的情绪,留下遍地碎屑。
似乎撕掉卷子才能把他们心中的压抑释放出来!
高考结束,风铃再次对冯景枝的精神状态作出判定,约有百分之二的抑郁倾向,虽然倾向性很低,不至于导致前世的悲剧,但隐患依然存在,于是笑梓风准备等冯景枝度过前世死亡的时间点,再离去。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笑梓风远在国外的爸妈给她打了一大笔钱让她在国内旅游放松心情,于是笑梓风带着冯景枝,段希以及杨晚开始毕业后的旅行。
四人的感情在旅行中不断加深,冯景枝忧郁的性格慢慢变得开朗,也愿意和陌生人交流沟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游山玩水的日子总是很快,随之高考成绩出来了。
毫无意外,市状元,省状元冯景枝,不过他在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竞赛时已被重点高校录取,不需要报考学校。
笑梓风高考成绩也十分出色,报考和冯景枝同省的一所重点大学。
段希超常发挥,报考一所三本院校,杨晚学习成绩向来不错,报考一所国家扶持的重点大学,不过两人的学校相隔不远,坐车仅一个小时。
炎热的夏天不知不觉溜走,转眼间晚夏即将逝去,初秋的脚步慢慢临近。
(风铃,我们走吧!)
【现在?】
(昨晚是冯景枝前世自尽的时间点,但他现在活蹦乱跳的越过死亡点,至于还有百分之一的抑郁倾向,我猜可能是执念,只有我走了,他才能放下。)
【不和他说声再见】
(不了,我怕舍不得。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目光寂寥地看向放在窗口的满天星,笑梓风自嘲道。
经此一别,他们怕是无缘见面!
【决定了?】
(嗯。)
【那我开始扭转位面,三分钟后离开】
见笑梓风斩钉截铁的点头,风铃无奈摇动小铃铛,开启位面传送。
叮铃铃……
【冯景枝打来的,接吧!】
纠结的拿过手机,两秒钟之后,笑梓风调整心情,笑嘻嘻地调侃道:“喂,冯小弟,房子租好了?”
“嗯,你现在出发了吗?”
“没有,还在睡觉,我晚会儿再去。”
“好,不论多晚,都等你。”
“段希和杨晚去了没?”声音不自觉哽咽,笑梓风委婉的转移话题。
今晚是他们去上大学前的最后一次聚餐,但她……
“他们啊,来了,正在沙发上打架。”
www.youxs.org,段希愤怒地抢过手机,努力辩解道:“老大,我没打架,就算要打架,也是和你一起。”
“段希,你虽然脑子不灵光,长得也不好看,但人真实可爱。杨晚脾气暴躁,你多让让她。”
“喂,笑梓风,你说谁脾气暴躁,人家温柔着呢!”趴在段希身上的杨晚听到笑梓风不客观的话,语气急冲地嚷嚷。
坏女人,老女人,说谁脾气不好!
他们早早来到聚会地点,偏偏她不来,她有说什么吗?
她已经够温柔了,哼,看等会她来怎么收拾她。
“哎,你们别抢我手机,快把手机还给我。”冯景枝皱巴着脸,不高兴地盯着抢手机二人组,真想拿锅盖打他们。
那是他的手机,是他给阿笑打的电话!
哼,他很生气,要阿笑才能哄好。
感受到斜后方杀人的视线,段希认怂地递过手机,嫌弃地撇撇嘴:“给给给,不就一通电话,着什么急,等会儿不就见面了。”
“你不懂,和阿笑聊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十分珍惜。”小心地捂住音频处,冯景枝露着甜蜜的笑容,小酒窝迷人又可爱。
人生遇知己,他遇笑梓风,是前世积攒多少运气,才能和她相识,他自然珍惜。
“冯小弟,我这个老大合不合格?”
“合格。”
“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有你在,很幸福。”
“如果我不在呢?”
听着笑梓风不似开玩笑的问话,冯景枝着急地询问:“阿笑,你要去哪?”
“嘿嘿,开玩笑。”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承受不住。”手掌放在心脏跳动的地方,冯景枝严厉批评。
遇见她,他才懂什么是幸福,如果她不在,那他还有幸福吗?
“冯小弟,胆肥了是不是,居然敢对我说教,看我等会打不打你。”
“好,我等你来打我。”
“行,你等着,我等会就去揍你,非把你揍得鼻青脸肿,你……”
【时间还有二十秒】
识海突然蹦出风景刻板的铃音,笑梓风拿手机的手忍不住蜷缩。
“冯景枝,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否则就是对不起我。”
每说一个字,笑梓风眼睛里的蕴含的泪水便多上一分,话音落,泪水随之流出眼眶。
她……有些舍不得!
【走吧】
(好。)
胡乱擦掉泪水,笑梓风声音嘶哑地回答。
就算舍不得也要离开,这里不属于她,她的家也不在这!
手机刚挂,突然狂风大作,梧桐树疯狂的左右摇摆,淡蓝色的窗帘上下翻飞,紫色风铃慢慢变大,一道白光显现,笑梓风被巨大的紫色风铃包裹。
紫色的影子慢慢缩小,狂风随之减弱,直至风铃消失不见,风才慢慢停下,房间恢复最初的平静与祥和。
客厅的闹钟滴答滴答响起,房间的摆设出现微弱的改变,渐渐变得空荡而没有生气,仿佛从没有人住过。
“冯景枝,最后一道菜好了,过来吃饭。”段希端着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呼喊看电视的冯景枝。
“再等等!”冯景枝抬头看了眼电视机后的钟表,无意识的嘱咐。
“等谁啊?咱们三个都在呢,快点过来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笑……笑……”
“笑?你要笑就笑,又没人管你,快过来。”
“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我们三个都在啊,没少人,你怕不是看电视糊涂了吧!”段希脱下围裙走到冯景枝身旁,用力敲打着他脑袋。
“没少?不是应该是四个人吗!”头疼地挠着脑袋,冯景枝声音低沉的质问。
“三个,你,我还有杨晚,快过来吃饭,哪那么多事。”强硬地将冯景枝从沙发上捞起,段希拉着他走向饭桌。
“不是三个,是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