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打了霍云琛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可始终没有人接听。
向宁的电话挂断没多久,便有电话打了进来。
她看也没看,立马接听,电话一头传来的是顾贞着急的声音,“宁宁,出事情了。”
“怎么了?”向宁沉声询问。
“傅燃刚刚跟我来的电话,说是霍云琛带着人在陆运码头,跟徐文州起了冲突。”顾贞对事情了解的不多,按着傅燃给信息直接告知向宁,“霍云琛怀疑神岭南跟霍家老死还有老五是被徐文州的人乔装打扮成了陆云波的人给带走了。”
“证据呢?”向宁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别的码头见到的事情,集装箱里的武器。
“这个傅燃没说,只是偷偷打了电话给我,我已经联系了我哥,可我又担心他们,所以就……”顾贞在电话一头着急的说着,“傅燃说,徐文州是想断了你跟霍家的联系,这一点触怒了霍云琛,所以……借着这件事情动手。”
“徐文州做事,应该就是按着陆家的要求来的……”向宁刚一出口,便又觉得事情不大对,之前霍云琛说人不在陆云波手里,还说在沈若瑜手里……
可现在证实人却在徐文州手里。
说不通……
难道是徐文州跟沈若瑜在合作?如果是这样的话,原因呢?
“贞贞,你别着急,我现在过去。”话落,向宁拿着电话匆匆忙忙的走出卧室。
因为走得着急,膝盖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将茶几上的药系数打翻在地。
向宁火急火燎的跑下楼,想要拿车钥匙,才恍然回想起先前就开始找不到家里头的车钥匙。
她询问佣人,佣人告知在司机手里。
向宁去找司机要车钥匙,可司机摇了摇头,“太太,钥匙真的不在我手里。”
霍云琛将车钥匙系数收走了,为的就是不想她出门。
向宁来到地下车库,一脚踹破一辆车的车窗,打开车门上车,将车子里面的格子一个一个的找了一遍,在连续砸烂了五辆车子后,在一辆车子的格子里找到了一把备用车钥匙,向宁启动车子,开出车库。
佣人们见她离开,着急的团团转,一个个都乱做一团。
陆运码头
港口处倒着几个集装箱,衣着一身黑色雨衣的徐文州冷着眸子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这徐氏处理货物而已,霍先生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是要做什么?”
霍云琛站在黑伞下,阴鸷的眸子看着徐文州,视线瞥过他身后的蓝色集装箱,“港口贸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阁下早早的就下发了文书,最近三个月都不会从陆运码头运输。”
“怕是霍先生没有细看,文书上只明确了非政府合作,徐氏手中还是有政府合作的单子,所以走这边没什么问题。”徐文州说着,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大暴雨的,要不是怕耽搁事情,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货。”
站在徐文州身边的弗莱,将一份用防水袋装着的文件递给霍云琛,“霍先生可以看看。”
霍云琛伸手接过,扫了一眼,便将其扔在了地上。
“徐文州,逆要知道你在做什么。”霍云琛薄冷着嗓音,“今天这事情你要是做了,霍家是绝对不会放过徐氏的。”
徐文州浅笑,“做还是不做,横竖你没打算放过徐氏,何必赌一次。”
“你以为你这么做了,陆云波就会放过徐氏?只怕是到时候过河拆桥。”霍云琛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让向宁狠下心来离开霍家。”徐文州满不在乎的说着,“我亲妹妹在陆萧然手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你身边,这一盘棋怎么走,徐氏的结果都不会好,与其这样不如搏一搏。向宁固然恨我母亲,跟父亲,对于徐氏,虽不在乎,但也不会不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保住徐氏。”
“霍老爷子面上对徐氏不在乎,实际上也是忌惮的,不管是陆萧然,还是陆之昂,还是那一位,谁上位,对霍氏多少都会有打击,你爷爷计划的很好,吞并了徐氏壮大自己,以此作为挟持总统府的筹码,就可以保的霍氏安稳。”
霍云琛阴沉着面色,听着徐文州这一番话,虽不是全部,但也说的八九不离十。
Z国政府,政府身后的财阀是被总统府控制的,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但在其他国家却不都是,有的是财阀控制着政治。
霍氏不会做政府下的傀儡,当年霍云琛接手极力摆脱总统府本以为是结束,却不想背后霍老子谋划好了一切,面上看似的结束,却成了开始。
“霍云琛,你对向宁不了解,你以为的护住,只怕是到头来不过一场空。”徐文州认真的说着,“到时候你替你爷爷完成了他想要的局面,只怕到时候向宁便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徐文州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扔到了霍云琛脚边,“听听看吧。”
保镖捡起录音笔递给霍云琛,男人按下开关,带上耳机,没多久便听见了一段对话。
【沈大小姐,你这是要跟我们霍家合作?】录音中传来霍老的声音。
【是,陆云波选择了徐家,我压在你们霍家,夫妻之间风险对冲,这也没什么。】沈若清的声音在录音笔中响起。
【霍某如何相信沈大小姐的话。】霍敬书沉声询问。
【我会把我的孩子养在你们霍家。】沈若清再度开口,【我的闺蜜,是如今的徐太太,徐氏那边将来会由她的孩子掌控,所以……霍老可明白我的意思。】
霍敬书端着茶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看似温婉的女人,“你连自己的闺蜜也利用?”
“利益场上哪里来的朋友,政治家庭的子女向来比较清醒。”沈若清说着,递给霍老一个木盒子,“霍老年轻时在部队待过,这个盒子想必您是认识的。”
霍敬书一看到这个盒子,“这是我战友的。”
“对,他死了,至于死因……”沈若清未再继续说下去,“霍老,您看,我之前的提议您是否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你比起你哥哥来,要果敢的多。”霍老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