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皇后,驾到!
半个时辰后,衙门的人便把那为了钱财而栽赃御圣君等人的守卫官给抓来了。
在御圣君作为旁听,几番盘问并施以仗刑之下,那守卫官招供了,把拿走的银子给吐了出来。
官差把银子送上来,御圣君拿过转身就走。
“公子。”木鸢心急地追了出去,她真不想就此和那个男人再无见面的机会,何不先问到住址,日后也好有再见面的机会。
御圣君下了公堂后,往大牢的方向走去,全然不理会身后紧追的弱女子。
过了好一会,在一个转角,御圣君突忽然止步,回头,冷冷看着那朝自己跑来的女子,“案子与在下无关,木姑娘何故这般追着在下不放?有什么事吗?”
木鸢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后,按着胸口努力喘了几口气,等缓和了些许才羞愧地转开脸,娇柔低声地说:“公子,小女子……能否知道公子家的住址……”
这女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御圣君心里比谁都明白,但他还是冷漠地问了,“为何?”
这一刻,木鸢感觉自己都一个把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和脸面都丢光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可还是红着脸说完,“明日……明日木鸢上帝城进宫了,恐……无缘再见公子一面。”
“你进宫做甚?”御圣君依旧一副冷漠的神色,只是这冷漠的背后,有着木鸢所察觉不到、深不可测的心思。
“这……”木鸢有些无奈地道,“不久前,女帝下了一道圣旨,二王爷要纳妃,但凡木姓人家未有婚配的女子,都要进宫参与选妃,不得抗旨。木鸢何能与帝城里大家木姓女子相比,此去定不会被选上,所以木鸢……”所以她才要他的住址,等她落选回来,就可与他再续缘分了了。
御圣君的视线没有焦点的落在面前女子的脸上,思绪飘远。
如今的女帝是木凌瑄,那二王爷不就是……邵麒?!
怎么回事,邵麒没有出事?他已归顺大御,他曾也发誓不会造反,更况且还会劝服族人打消复国的念头,今日怎选起王妃来了?
见对方的视线一直不离地停留在自己脸上,木鸢别开脸,紧张又有着满心的欢喜,他喜欢她的,对吧?
突然,御圣君冷漠地说:“我随你一起前往帝都。”很好,有了这女子,朝廷的情况更方便获知了。
木鸢惊讶的张大了一双眸,“公子……”
御圣君说:“在下此次路过这里,就是为了前往帝都办些事情,既然木姑娘也是前去帝都,何不一起出发。”
活这么大,再也没有一件事情如能眼前这男人说的这句话来得令自己开心。木鸢克制着满心的激动,轻轻点了点头,“嗯,木鸢听公子的。”
响午,御圣君到大牢见唐天佑,已经过去半天了,想必唐天佑应该能站得起来了吧。他来到一间牢房门口,抬眼望进去,只见唐天佑正慢慢地站起来。
站直后,唐天佑低着头尝试走两步,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消失的痛楚又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他迈开了脚步了,他动了,却一点事也没有。
唐天佑分外激动的走了几步,然后又走回来,不但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比以前更加的矫健了。
看到唐天佑的腿好了,御圣君也稍稍安了心,“天佑。”
唐天佑闻声看过去,原来是御圣君,他几时到来的?拿过地上的面具戴上后,他快步朝牢房门口走来,“你去了一个上午,衙门没拿你怎样吧?”
“没事,我们可以离开了。 ”御圣君手中拿着狱卒给的钥匙,一边说,一边把锁住的牢门打开。
唐天佑走出来后,到隔壁的牢房,银蓝和李小风还在里面。
银蓝一见到自家主人,挨在墙壁坐着的她,立马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主人。”
唐天佑说:“我们都没事了,可以离开大牢了。”
“主人,你……”看到唐天佑居然能站起来,银蓝不是一般的震惊。“您、您能站起了吗?”还是,主人的腿本来就是好的,只不过喜欢坐轮椅?
唐天佑没有回答,看向角落里那个呼噜大睡的李小风。
银蓝顺着唐天佑的视线往向了某个角落里那个躺在稻草上呼噜大睡的少年,不耐烦的紧了紧眸子。
这个李小风还真是能睡,也不看看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臭小子,起来。”银蓝快步走过来,伸脚不客气地往李小风的大腿又踩又摇。
李小风猛地坐起来,看着银蓝愤怒的脸,他歪了歪脖子,“怎么一副吃人的表情,谁又惹你了?”
四人离开大牢后,在城中的一家较为知名的客栈投宿了。
午饭是在御圣君的房间吃的。
吃饭间,御圣君有意支开李小风半天时间,就对李小风说:“小风,唐公子的腿伤还未痊愈,一会我开个方子,你拿着方子去药铺抓药,记住,一味药都不能缺,抓不到就别回来了。”
李小风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郁大哥,就算是翻遍这个城镇所有的药铺,我也要把所有的药材给抓回来的。”
“银蓝,你去帮帮小风,一起抓药。”唐天佑也打发银蓝去药铺抓药。
银蓝心里很不愿意陪同李小风去的,但想到这是为主人抓的药,她只好忍了,“是,主人。”
吃完饭后,御圣君写了个方子,写的时候,唐天佑在身边看着的。
那方子上的每一种药材可说是名贵的,这么小的城镇,就算药铺再多,也拿不起货来卖,若说没有一家药铺也没有卖,也不尽然,但这只能碰运气了。
唐天佑看得出来,御圣君这是有意这么做的,只是为了让李小风他们晚点回到客栈而已。
拿过方子后,李小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客栈,银蓝冷冰冰地跟着。
这二人走后,御圣君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唐天佑。
唐天佑接过。
御圣君抿了一口后,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淡淡开口,“明天,木县令之女随我一起上帝都。二王爷选妃,女帝下令,所有姓木的未出阁的女子,都要参加,借此机会,我可以更方便打听宫里的消息。”
唐天佑走到他身侧,平静地看着晴空,“想到怎么把木凌瑄拉下台了吗?”
御圣君不语,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唐天佑很清楚地感觉到的。
过了一会,御圣君冷冷地说:“之前,我太过顾及了,觉得没有万全之策,不要动木凌瑄,但是……”眼神一狠,“她用什么手段夺取我大御的江山,就休怪我御圣君以牙还牙。”
唐天佑一怔,“你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错!”御圣君愤怒地道,“如今,子尘他们,生死未卜,但不管他们如何了,我都不会轻易妥协。木凌瑄既然敢威胁朕的母后夺取朕的一切,那朕也效仿她。只要她亲自向天下人证明朕没有死,那么朕失去的江山,立马就回来了,一点也不用担心天下的臣民会有异议。”
唐天佑说:“比起木凌瑄,你在天下臣民的心目中,是不二的帝皇人选,只要木凌瑄证明你没死,你依然是大御的皇帝,只是……只是你身边的人,几乎都牺牲了。”
此时,御圣君的眼眶通红又凶狠。他所有的皇亲国戚,他所有的朋友,所有忠心耿耿的下属……均都被木凌瑄所害。
如果木凌瑄真杀了他们,他御圣君发誓,他会让木凌瑄尝尽人世间所有痛苦,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离开窗口,回到里头后,御圣君把玉佩拿了出来。他看着玉佩,免不了会想起唐琳,想起未出世的孩子。一想到妻儿,他感觉自己突然比任何人都脆弱。
他撑得起大御,却连保护妻儿这等小小的事,都办不到,这让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唐天佑看到他的脸色那么悲痛,自己也忍不住悲痛。“试试吧?我早点回去,或许还能替你看着孩子出世。我曾经喜欢过天堂鸟,在我心目中,她和诗意就是一个人,我会待她如自己的命。”
“有你这番话,我真的感激,”御圣君沙哑地说着。自己疼不了,有个男人疼自己的妻儿如命,那是件很好的事情,虽然那个男人不是自己。
把两枚戒指拿下来后,御圣君把玉佩亲自给唐天佑戴在脖子上,“如果诗意还活着,我答应你,像对待唐琳一样对待她。”
唐天佑红着眼眶感激一笑,“谢谢。”如果老天爷让她继续活着,让他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诗意,他愿意。只要她安好,他做什么都可以。
“玉佩已经有裂痕了,估计只能再使用一次,希望能吧你送回到现代吧。”说着,御圣君退后几步,坐下地板,盘腿坐着。
唐天佑也坐下来,面对着御圣君,准备尝试通过内力灌输,能否启用玉佩回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