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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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的任雨泽忙起来了,他在第二天刚一上班,走进了办公室就给二公子去了一个电话,督促二公子先赶快成立了一个技术研究公司,当然,最好是直接接手一个别人弄不下去的科技公司,这样更简单一点,也更真实一点,而且这样的小公司收购过来就跟捡破烂一样,一点都不贵。二公子有点不解的说:”不用了吧,我自己成立一个公司不是一样的吗?“
任雨泽耐心的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成立一个公司那是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你刚刚成立的公司就能很快的研制出新产品来吗?不如花几十万,直接倒腾一个二手公司,又快捷,又像样,又不是真的让你研究什么?“
二公子看来是有点太投入了,还真的想自己研发一点什么,呵呵,经过任雨泽的这样一个解释,他大概也想明白了,当即就开始联系起来。
任雨泽把这件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又和江可蕊商议了一下,让她们的电视台也做好准备,等二公子的科技公司一成立起来,马上就对他的公司做出一些相关的报道和炒作。
江可蕊未必知道任雨泽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一点都不重要,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既然这样说,那就有他的道理。
任雨泽觉得很是满意了,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设想在进行着,而北江市的政治格局也在向着任雨泽有利的方面再继续的发展着,岳副市长的提升也在省委常委会上毫无悬念的通过了,这对任雨泽来说更是一个利好,只要岳副市长的任命一下来,北江市政府接下来的工作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可是任雨泽最近更忙了,过几天就是元旦,作为一个大市的市委书记,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尤其的多了起来,会议是一个市委书记必不可少的事情,而各个单位年底的文件数量也是急剧的上升,还有年底的各种慰问,表彰,庆祝和会餐,搞的任雨泽疲惫不堪,这些事情却没有办法完全的拒绝,虽然很多都是在务虚,但该务虚的时候还要扎扎实实的务虚下去,所以在元旦放假前的这几天里,任雨泽几乎是没有天黑之前回到过家中一次。
江可蕊也不轻松,作为省台的副台长,江可蕊说起来一点都不比任雨泽悠闲,她们的工作量是很大的,有时候热衷于都回去了,半夜才等到江可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任雨泽只能忍耐和坚持。
好在总算元旦到了,在忙活了这一段时间之后,任雨泽也算是休息了几天,今天是二公子请客,任雨泽夫妻和夏若晴夫妇一起就到了二公子定下的包间里,过去因为涉及到夏若晴和任雨泽那段恋情,所以江可蕊心中不管怎么说吧,都是多少有点隔阂的,本来她和夏若晴两人在过去是很好的密友,但因为这个关系,在很长的一点时间里,江可蕊和夏若晴都是相互的回避着,偶而的两人也会打个电话,相互问候一下,但真正的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很多。
现在可好了,不管是任雨泽,还是江可蕊,都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因为从夏若晴的表情中,任雨泽她们也看出来了,夏若晴很幸福,很快乐,她已经从过去婚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起初,也就是任雨泽刚刚发觉夏若晴和权总的恋情的时候,任雨泽曾经有过那么一些伤感和失落,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但现在任雨泽看到夏若晴快乐的笑容和容光焕发的面貌,任雨泽心中那一点点的落寞也都慢慢的消退了,不是吗?自己也一直都期盼着夏若晴有这么的一天啊。
这家酒店的生意一向火爆,天天是人满为患,二公子就是很牛,这元旦时节,包厢还能要到,三家人刚刚坐下,权总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车本立打来的,本来他是和权总说点生意上的事情,但一听说任雨泽也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饭,车本立就不通电话了,放下电话,没用10几分钟跑了过来,这一下更是热闹起来,车本立一见面埋怨着任雨泽最近自己几次相邀,任雨泽都不给面子,一面又说任雨泽到香港和去美国都不叫自己,说任雨泽看不起他,任雨泽自然只能是好言解释,说了一大堆的话,才算是吧车本立安抚住了。
因为任雨泽和二公子,还有权总都是带的有拖斗,所以这酒肯定是喝不起来,稍微喝上几杯,这几个女人就马上的形成了统一的战线,一致反对大家继续喝,这三个男人也毫无办法,只能适量的表示一下。
别看大家不断地举杯,真正喝下去的酒不多,只有车本立风风火火喝着酒,他一会祝有的人生意兴隆,有的人青春永驻,有的人身体健康,有的人彩旗飘飘但红旗不倒,有的人事业兴旺且性~欲更旺。
惹的满桌子的人‘哈哈哈’大笑着。
说起来啊,今天的菜倒是很不错的,任雨泽才懒得和他们闲扯,既然不让喝酒,那就好好的多吃一点,每次出来应酬任雨泽都吃不太好,今天可算是改变一下。
一会二公子就和柯小紫斗起了嘴,两人好像在给二奶,三奶做定义,柯小紫说:”啸岭啊,我告诉你,小三与二奶是有区别的,小三以转正为目的,二奶以赚钱为目的。小三相当于妾,二奶略等于妓。小三是错位,二奶是职业。另外啊,小三需要的是“我爱你”,二奶需要的是“我养你” 。小三可能沦为二奶,二奶不会变成小三。在这世界上,管钱的是老婆,要钱的是二奶,不花钱只恋爱的通常是小三。“
这一套的理论说的任雨泽他们都赞不绝口了,都说柯小紫长进了不少。
夏若晴见大家说的高兴,也想起了一个事情,说:”说起来这二奶,小三啊,你们别说,我还真遇到过一次。“
大家都问她,什么事情?
夏若晴说:”前段时间啊,我大清早到公司去上班的时候,遇到了红灯,我把车停下,在哪里等着,旁边停了一辆摩托车,上面好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妻,应该也是赶点上班的,他们见我开的是宝马,哪坐在摩托车后面的女孩很自信的对前面的男人说道:“这开宝马的肯定是个二奶!”
他们说就说吧,声音还很大,我听到了,听到了心里很是有点不悦,这对男女似乎也发觉我听到了,绿灯一亮,他们撒鸭子就跑,我是一脚油追了上来,头伸出了车窗,冲他们喊道:“操、你们有见过二奶这么早上班的么?”
哪两人当场就愣住了。
夏若晴的这段经历一讲完,任雨泽等人都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了,任雨泽就说:“夏若晴啊,要说起来,这开宝马的女人,人要是再长的漂亮一点,真的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二奶的,你看看,我就不给江可蕊买宝马”。
任雨泽话还没有说完,江可蕊就很不屑的瘪瘪嘴,对夏若晴说:“别听他瞎说,我到不怕别人说我是二奶什么的,关键有的人他买得起宝马吗?在这里瞎吹什么啊?”
这一下,大家笑得是更欢实了,任雨泽不过脸厚的很,一点都不一为意。
大家吃吃聊聊的就混过去了几个小时,杯盘狼藉时,筵席该散了,车本立邀请大家晚上一起唱唱歌,任雨泽他们倒是没有意见,但江可蕊说小雨在家,还是早点回去,本来最近工作很忙,家里呆的时间就少,难得有两天假期,还是早点回去陪陪孩子。
这一说任雨泽也就想回家了,车本立看看也是留不住任雨泽两口子,就只好说改天在一起坐坐。
大家散了场,任雨泽坐上了江可蕊开的小车,刚回到家里,就见岳副市长正坐在自己的客厅里和老爹闲聊着,任雨泽很诧异的说:“岳市长,你怎么在这里,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岳苍冥笑着说:“我也刚来一会,就是随便看看你在不在,正准备先回去呢,也没什么事情。”
不过任雨泽还是从岳苍冥的表情中看出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任雨泽就一面脱去外套,一面说:“还好,本来还说在外面多坐一会的,要是那样啊,你今天可就等的时间长了。”
说完,任雨泽也在岳苍冥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人闲话几句,江可蕊就带着小雨到了卧室,这一个副市长来找,肯定是有事情的,江可蕊当然不能在这里影响人家,老爹也回到卧室了,客厅就剩下了任雨泽和岳苍冥两人,岳苍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任书记,我这次来是感谢你的,这些年我也干过许多的地方,但只有跟着你在一起,才觉得自己进步很大,这次我也知道,是你在省委力挺之下,我才获得了这次的提升,我不表示一下,也是说不过去的。”
说话中,岳苍冥就拿出了兜里的一张卡来,有些难为情的说:“任书记,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知道你的性格和习惯,但这次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说真的,我也是从来都没有使用过这样的方法,但最近几天,我总觉得,不表示一下,对不起书记你的提携之情。”
任雨泽看着岳苍冥放在桌上的卡,心中也是很有感慨的,这种事其实也不能全怪岳苍冥,真正的说,这些年社会和官场的风气越来越差,很多事情都已经没有了底线,对岳苍冥这件事情,本来是很正常的一次工作调整,但假如他不表示一下,他一定会觉得内疚,会认为他自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任雨泽点点头,很凝重的说:“苏浚曾经在《鸡鸣偶记》中说道,道义相砥,过失相规,畏友也;缓急可共,死生可托,密友也;甘言如始,游戏征逐,呢友也;利则相攘,患则相倾,贼友也。我之所以在云中书记哪里举荐你,并且为了让你顺利的接替杭正固,我还适当的用了一些手段,但这都不过是想让你成为我的畏友,假如我现在收了你的钱财,那么我们就只能是贼友了,你希望我们选择哪一种朋友做你? ”
任雨泽的话让岳苍冥很是尴尬,他迟疑了好一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任书记,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觉得。。。。。。”
任雨泽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苍冥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更没有瞧不起你的感觉,我知道处在你现在的状况,你也是进退两难,不对我表示一下,你感觉对不住我,实际上啊,我们真的用不着这样,我这个人对钱财从来都是很淡漠的,我很小气,也可以说很吝啬,但我不会贪婪,我只是希望你在以后的工做中能和我携起手来,这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了。”
岳苍冥也是叹口气,慢慢的收回了那张银行卡,说:“谢谢书记你这样耐心的开导,更谢谢你对我的理解,其他的也就不说了,但以后的工作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任雨泽要的也就是岳苍冥的这一句话,他轻轻的点点头,告诉岳苍冥,在来年自己还有几个大动作,等完成了钢厂和金新机械厂的建设之后,自己还想对整个工业企业做更大的改制和梳理,那个时候,岳苍冥柯不要说辛苦的话。
岳苍冥也连连的给任雨泽做出了保证,说自己一定不辜负任雨泽的希望。
送走了岳苍冥,任雨泽也沉思了好一会,他觉得,自己已经收服了岳苍冥,这对下一步政府的工作大有益处,但还是不够,只能说比过去好了一些,因为整个政府的调整并没有一次到位,现在政府除了王稼祥,岳苍冥,以及副市长邓梅清之外,其他的三四个副市长表面上对自己唯唯诺诺,实际上对自己依然是有成见,有隔阂的,这对下一步的北江市大发展必将形成一定的影响,特别是这个杨喻义一天不倒,对自己也是永远会形成阻力,要想让自己的思想贯穿到政府的整个工作中去,首先就必须约束住杨喻义,这一点怎么做到呢?任雨泽在苦苦的思索着。
而在另一个地放,黄易哲黄老板也正和葛秋梅在探讨着任雨泽的问题,这是一个黄老板长包的酒店房间,房间的灯光师绮丽而朦胧的,黄老板和葛秋梅也都想是刚刚激~情之后,两具赤~裸的身体依偎在一起,不时的,黄老板用绕过葛秋梅脖颈的收,抚~摸一下葛秋梅依然还僵硬的乳~头。
葛秋梅脸上有一种倦怠的表情,说:“时间过去已经很久了,这个徐海贵到底能不能办成事啊?”
黄老板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说:“现在这事情是有一些难度啊,首先是徐海贵很难得到任雨泽准确的行踪,任雨泽不同于别人,很少有几个人能得到他的消息的,就拿你原来那个办公室的李昊展来说吧,他都很难得到任雨泽的消息。”
葛秋梅点点头说:“是的,而且据说这个任雨泽行踪不定,经常会改变行程安排,这徐海贵他们想要得到任雨泽的信息,真的有些难度,要不我们帮帮他们?”
“不,我不想参与太多,我们已经付出了足够的费用,这个事情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但这样等下去,要等多长的时间呢?听说啊,上前天任雨泽在北江市公安局的总结会上还专门说道了扫黄打黑的事情,他给公安局下达了明年扫黑的大任务,要求以后的北江市黑恶势力彻底消失,对毒品,赌博也要做到根除干净,所以这样看来啊,我们明年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对任雨泽在公安局全年总结大会上的讲话,黄老板当然是有所耳闻的,他也很是担心,这几天也一直在为这个事情伤神,现在葛秋梅又一次的提及到这件事情来,让黄老板更是有些焦虑了。
葛秋梅看着黄老板的样子,心里也是很不落忍的,对这个师哥,她这些年来可以说做到了无怨无悔的跟着他,而他也是一样的,事事都为自己着想,自己要是能为他分担一点烦恼该有多好,可惜的很,那个办公室的李昊展最近一个阶段几乎传不来什么可用的关于任雨泽的信息了,上次的事情也引起了公安局和市委内部的警觉,现在任雨泽的工作安排也成为了市委内部的一个保密性的工作,大家都在回避这个事情,没有人敢随口的议论任雨泽的动向,而且公安局还专门为任雨泽安排了一个特警做保镖,当然了,徐海贵等人在暗处,一个保镖倒不是什么麻烦,关键的问题在于找不到任雨泽准确的行踪这一点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黄老板看到葛秋梅脸上有点迷离的深情,紧一下胳膊,把那光滑的肉体又搂紧 了一点,说:“你在想什么?”
葛秋梅莞尔一笑,把一只手探进了被窝I,抚~摸着黄老板绵软的**,说:“没想什么?”
“怎么会没想什么呢?你一定还在想这件事情吧?我告诉你啊,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来处理。”
葛秋梅一笑,点点头说:“好吧,我不管,但你考虑过没有,那个徐海贵会不会办不成事情,到时候撩脚丫子,串了。”
“那应该不会,再说我安排小新他们盯着的,真要跑,嘿嘿,那以后他们就不要想在北江省这块地头混了,只能改名换姓。”黄老板狞笑了一声。
“恩,那就好吧,我们睡觉。”葛秋梅说是这样的说,不过她已经在心中决定了,既然事情一定要办,自己就帮帮师哥,对他们来说有些很麻烦的动向,对自己来说却是未必,自己有自己的方式。
黄老板挂掉了灯,两人都躺进了被窝,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起来之后,葛秋梅首先找到了黄老板的那个叫小新的手下,葛秋梅向他问清了徐海贵住的地方。
这个黄老板的手下当然是不会对葛秋梅做什么隐瞒的,这个从自己第一天到黄老板这里来厮混就知道有这么一个葛秋梅的存在,所有黄老板的贴身手下都不敢得罪她,因为他们也看得出来,得罪了这个女人,自己根本在黄老板这里就没有前途了。
葛秋梅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之后,就决定去见一见徐海贵,事情要他们来办,但自己可以帮他们一把,同时也要给他们设定一个期限,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对徐海贵这样的土混子,葛秋梅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而第二天的任雨泽再也得不到安宁了,元旦和春节很接近,所以俺常规,现在到了送礼请客的关键时刻,今年还是一个换届年,所以该活动的,该准备的就要抓紧展开了,不然等过完年,肯定就有一个全面的干部调整换届,那时候在努力就来不及了。
这一下就苦了任雨泽,他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过程了,每一次都搞得他头大,有时候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他就必须东躲西藏,他也明白,从现在开始,这样的事情会一直持续到过完春节。
家里是门铃声不断的响起,任雨泽就带着小雨整天都躲在卧室里面,一切的来客都有江可蕊去对付,敢于到任雨泽这里来的人,那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这样的人,不接待还真说不过去,好在江可蕊也是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也是游刃有余,老规矩,钱是一分不要,礼品是以物换物,你送来两条烟,江可蕊就还你两瓶酒,这也叫拿上东墙补西墙。
两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在办公室里也是一样的,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大家也都大概的知道了一些任雨泽的性格,所以送钱的倒真不多,一般的人就是送些礼品过来,但也有不开窍,不信邪的人,今天就来了一个曹林县的副县长,这个人姓海,他做副县长也的确是很长时间了,但这个位置就像是订了钉子一样,这些年了,他再也动不得一点,稳如磐石的在曹林县稳稳的做起了副县长。
这次他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来年开春的调整能不能把这个副字去掉,他也么有想过要做县长和书记,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县长和书记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那必须要与统领全局的魄力和能量,很多副手不要看做的的风生水起的,但真要放在主管一方大局上,就会力不从心了。
这个海副县长就想看看市里的局级机关有没有位置能给自己腾出来一个,做个局长虽然是比不上一个县长威风,但比起一个副县长来,那又是一番天地了。
任雨泽就耐心的听他婆婆妈妈的说了很多,最后总算是抽了个空子,截住了这个副县长的话,说:“好了,你大概的想法我也是知道了,要说起来,你这个副县长做的也确实太长时间了,我看机会吧,要是有可能,这次就调整一下。”
任雨泽说的是真心话,倒不是因为做领导必须论资排辈,不过对这个海副县长这人,任雨泽还是多少了解一点,他能力也过得去,反正换届调整干部名额也是比较多的,一些快到岁数的干部都要下来,适当的给这个海副县长解决一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任雨泽这样轻描淡写的一说,却让这个海副县长心里发毛了,不会吧,自己就这样说说,任书记就答应自己了,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不过是打发自己离开而已,哄自己高兴了,这怎么可以呢?自己要有所动作。
他就迟迟疑疑的拿出了一条烟来,放在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上,说:“任书记,那我先回去了,我这也没有带什么其他的东西,这条烟书记你留下抽吧。”
任雨泽心中暗笑,也真没见过还有这样的送礼的人,自己从洋河县的副县长混到今天,就没见过送一条烟的主,好歹也要搭配成两色双数礼品吧,不过这也就是任雨泽心里想想,面子上任雨泽还是要客气一下的:“这不好意思啊,还让海县长破费了,好吧,好吧。”
这海县长忙站起来,客客气气的告退了,不过这海副县长下了楼,心里是越想越担心,这玩意任书记不知道,把这烟送给别人呢?这样的事情是经常也发生的,算了,自己要给他提醒一下。
海副县长就拿起了电话,给任雨泽挂了过去。
你还别说,任雨泽真的正准备把这条烟送出去呢。
刚才海副县长前脚一走,邬大炮局长来了,他是来回报那次任雨泽差点遭暗算的调查情况的,两人刚说了几句,任雨泽就接到了云婷之的电话,说让他到省委去一下,说是关于年底党务大检查什么事情要和他商议,这任雨泽就只好对邬局长说:“大概情况要是没有太大的变化,那就等我闲一点了在说怎么样?”
对这件事情,任雨泽不是太过关注,他反倒觉得现在北江市公安局有点太过紧张了。
邬局长一看这情况,也只能先这样了,省委的副书记让任雨泽过去,自己肯定是不能耽误他,刚要走的时候,任雨泽就看到桌面上的这条烟了,任雨泽说:“等等,这条烟你拿上。”
邬局长笑着说:“怎么?还给我一点跑路费啊。”说着就从桌上拿起了烟,他也知道,这肯定是别人送给任雨泽的,自己帮他抽那是一样的,快过年了,他这一天送礼的人多得很。
但刚刚垫在手里,邬局长就脸色一变,愣怔的看看任雨泽说:“书记啊,这烟可是有点问题了?”
任雨泽不解的说:”难不成还是假烟?“这也有点太搞笑了吧,一个副县长送给书记一条假烟,这说出去回城笑话的。
邬局长摇摇头,说:”这烟里面有货。“说完,邬局长脸上也是些紧张起来,他在公安局搞惯了,这警惕性很高,就担心这香烟里面有什么危险品,要知道,现在北江市黑道正有人准备要任雨泽的性命呢?万一里面装的是炸弹什么的,那可不得了。
他又说:”书记啊,要不你先回避一下,你开你的会去,我马上联系我们局里的技术人员过来看看情况。“
任雨泽有点吃惊的说:”你觉得这里面有危险。“
邬局长很凝重的点点头,任雨泽刚要说话,就听电话响了起来,接通一听,那面海副县长说:”任书记啊,你好啊,我就想提醒一下,那个烟你可不要送人啊,你留着自己抽,切记,切记。“
任雨泽一下也就明白了,刚要说话,那面的电话也挂断了,任雨泽苦笑了一下,对邬局长说:”没什么事情,里面估计是海副县长装的钱吧,打开来看看。“
邬局长还是有点迟疑着,但想想任雨泽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这个海副县长自己也认识的,按说是不会有什么情况了。
任雨泽见他迟疑,就从他手里接过了这条烟来,他可不想为这事闹出笑话来。
但刚一掂在在手上,任雨泽就暗自大吃一惊,这条烟比起一般的烟要重了许多,看来还不是钱的问题了,搞不好是黄货,任雨泽撕开一看,果然每包烟中少了几支烟,但装上了一支黄灿灿的金条,总计十根。
任雨泽摇头叹息着,对邬局长说:”我没时间处理这事情了,你马上联系海副县长,让他过来,拿回这些东西,你同时告诉他,如果这些东西的钱来路不明,那就请他自己主动到纪检委坦白自首,我可以担保他从轻处罚,要是这东西都是自己光明正大的积蓄,那就趁早拿回去。“
邬局长本来想说自己不方便处理吧,但看看任雨泽急急忙忙的样子,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任雨泽看看表,赶忙夹上包,一面喊着让秘书小刘帮自己叫车,一面下楼了。
在省委一个小会议室里,云婷之和省委的几个党群方面的干部正在讨论一些工作问题,任雨泽进去和大家一一的打过招呼,就坐在了云婷之身边参与起他们的讨论,任雨泽也是多天没有见云婷之了,虽然恋人就在一个城市里,但两人都是身居要职的高官,每天工作繁忙,根本少有自己的时间,现在任雨泽见到 云婷之,自然偷偷的瞄上几眼。
云婷之依然是那样的迷人,要说起来,云婷之的岁数也不小了,但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她都有一份超越了时光流转的优雅和美丽,眼角看不到一丝皱纹,或者,很多演艺界的大腕女人是要通过不断的保养才能达到那种光鲜和青春常驻,可是云婷之没有那样做,她也没有时间那样做,但她绝不逊色多少。
也许在云婷之身上,更多的应该是一种气质美。任雨泽常在思考,女人的气质是哪里来的?有人说是培养内涵,多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嘛。可是再看看影艺界的美女如云,哪个看起来不是气质美如玉?举手投足都极尽高雅。但是要是说她们的文化修养多高深,大概大家心里都有个秤了。
再说说一些学识高深的人,好像气质跟学识不是完全成正比。经常听说某某科学家在生活中竟然象个山民。很多教授科学家之类看起来就普通人一个嘛。
那气质是什么呢?后来任雨泽才明白, 一个人的真正魅力主要在于特有的气质,这种气质对同性和异性都有吸引力。这是一种内在的人格魅力,气质美首先表现在丰富的内心世界。理想则是内心丰富的一个重要方面,因为理想是人生的动力和目标,没有理想的追求,内心空虚贫乏,是谈不上气质美的,品德是气质美的另一重要方面,此外,还要胸襟开阔,内心安然。
而云婷之所展现出来的的正是洋溢着夺人的气质美,她认真,执着,聪慧,敏锐。这些东西又和谐统一的出现在了云婷之的身上。
云婷之也觉察到了任雨泽对她的窥视,她淡淡的笑了笑,说:”怎么了,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是不是想看看我长胖没有。那可让你失望了。“
云婷之不得不开个玩笑,她怕任雨泽的大意让别人看出他眼中的爱恋,相比起来,云婷之更能冷静一点。
其他几个开会的人都笑了起来,嘴里说着一些对云婷之奉承和赞美的语言,任雨泽也长吁了一口气,是的,有些时候啊,自己不知不觉的就会陷入到对云婷之的一种爱恋中去,这是很危险的,在这个地方,稍微的一点点差池,都会给自己和云婷之带来很多麻烦,这样以后要更为小心一点。
开完了会,任雨泽和云婷之一起吃了一个晚餐,这样的情况现在已经不多了,所以他们都格外的珍惜这难得的机会,他们在保健静静的坐着,慢慢的品尝杯中的美酒,任雨泽就想到了上次李云中书记说的关于岳副市长的那段话了,任雨泽心中满含温暖的说:”谢谢你,婷之。“
”为什么谢我?“云婷之优雅的微笑着说。
”谢谢你把岳副市长留给了我。“
云婷之的眼中也满溢出无尽的爱怜,说:”这算不得什么。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任雨泽却突然的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他理解云婷之这句话的含义,但他却无限伤感的想,自己已经占据了云婷之这么多的额岁月了,自己难道和云婷之永远永远的这样下去吗?自己一个放手,让云婷之去获得她自己的,新的生活。
”你怎么了?想到了什么?“看着任雨泽眼中的忧伤,云婷之幽幽的问,并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任雨泽的手背上。
”我在想啊,爱是自然而然的缘分,而不是死缠烂打的孽缘,我在为我自己的自私内疚,其实你可以获得更完美的生活,而不是这样无望的等待。“
云婷之有点凄然的苦笑了一下,说:”爱是一种经过灵魂提纯的情感,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我无法去找寻你所说的那种爱,也许吧,这就是我的命,没有永远的缘份,没有永远的生命,我所能拥有的,可能只是平凡的一生。“
在后来,两个人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他们其实都舍不得和对方分手,但彼此在内心里又有许许多多的挣扎,有时候是道德,有时候是现实,有时候又是感情,这所有的一切都缠绕在了一起,让任雨泽和云婷之变得悱恻缠绵,心情复杂。。。。。。
送走了云婷之,任雨泽独自在清冷的大街上漫步,冬夜里的劲风在他的身边呼呼的刮过,他却没有觉察到太过的寒冷,因为每一次想到云婷之,想到他为自己付出的情感和生命,任雨泽的心头都会有更多的忧伤,风还在吹着,这个冬天异常的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