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
二五二
黄老板沉默着,看着葛秋梅,葛秋梅也知道,做的都是些黑暗的营生,生存在这里的人,都需要有一颗能在黑暗中燃烧的心脏,葛秋梅也知道,黄老板是能够适应这样的黑暗,并且一直做好了准备,让自己能够融入其中,似乎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渴望,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命是悬在天上,挂在枪口上的,怪不得谁。
但黄老板对自己的关心和宠溺,都是真的,她叹口气说:“我们就忍忍吧,这些年我们挣得钱也够用了,何必冒险和一个市委书记做对,这超出了我们过去所有行动的极限。”
黄老板摇摇头,放下了餐具,电上了一支烟,说:“你慢慢的吃,你说的应该是对的,但我还是无法放手,这并不是我的义气用事,你要知道,有时候我们的生意并不都是我们自己的,我们还有手下那么多的弟兄要照顾,我们这同样已经是一份事业了。”
葛秋梅也放下了餐具,走到了黄老板的身后,抚~摸着他的肩头,说:“黄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怕,我怕最后事情闹大了会失去你。”
黄老板可以感觉到葛秋梅的气息,温热的吐息在自己的后颈窝里,这种感觉让他的心跳也变得不太正常起来,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多年前的顶的杀手,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时刻保持自己的呼吸、心跳、体温恒定。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这些年都一直陪着我,我也会永远陪着你的,这点你尽可能的放心。”
“唉,我知道,我是劝不住你的,好吧,这个事情纫来帮你完成吧。”
黄老板抬手在肩头拍拍葛秋梅的手背,说:“不用,我能拿下,我就是想和你商议一声,也算是打个招呼,最近你们那面也小心一点,收敛一些,恐怕事成之后政府会展开大报复的。”
“嗯,这点我明白,那么我们就来说说细节吧?首先要有一个好的枪手,在一个,还要准确的知道他的行踪吧?”葛秋梅开始做更为具体的设想了。
“当然,这事情肯定会大费周折的,但是不是用抢?我还没有确定,如果消灭掉他,还不让事情变得更为糟糕,也许可以换种其他的方式。”
葛秋梅理解黄老板的意思,这样更好,假如能做的更精细一点,比如做成一次意外失事,或许对大家,对黄老板来说更为安全。
“好吧,你仔细的考虑一下,至于我们需要的线人,我来办。”
“不,还是我来吧。”
“我来。”葛秋梅固执的说。
黄老板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那就这样。”
他们已经吃完了饭,一起就离开了包间,到楼上的一个豪华套间去了,这一对多年的情人在走进了包间之后,彼此都有了浓浓的爱意,她们相互信任,也相互爱惜,从对方的身上获取温柔和缠绵也成了他们不可或缺的一种维系感情的纽带。
但他们两人却很从容,没有想那些年轻人偷情一样,匆匆忙忙的就进入实质,他们先是很浪漫的一起洗了澡,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才相偎着靠在床头,说着各自想说的话,互相抚摸着让情绪和气氛慢慢的升起。
对他们两人来说,爱情——肉体的爱——已在他们身上经过了。肉体的爱,使男子身体发生奇异的、微妙的、显然的变化。女子是更艳丽了,更微妙地圆满了,年轻时代的粗糙全消失了,葛秋梅脸上露出渴望的或胜利的情态。
黄老板变得是更沉静了,更深刻了,即肩膊和臀部也不象从前硬直了,他们把性的快~感看作一种感觉,一种交流,一种彼此的认可。
“你准备好了吗?”他温柔地说,然后把灯关上了。这一来,屋里黑暗了,完全黑暗了。
然后她觉着一只温柔的,不定的无限贪婪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探索着她的脸,那只手温柔地,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脸,无限的温慰,无限的镇静,最后,她的颊上来了温柔的吻触。
葛秋梅有着一种什么温暖的、天真的、和蔼的东西,又奇特而骤然,这东西差不多使她的子宫不得不为他展开,他的和蔼却是奇异地使人觉德慰的。他是一个热情的人,健全而热情的人。
他呢,他只温柔地爱抚着她的两腰或她的**。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中,一种幻的状态中,她静默地躺着。然后,她颤战起来,她觉着在她的睡衣中,那只手在温柔地,却又笨拙地摸索着,但是这只手,却知道怎样在它所欲的地方,把她的睡衣解开了。他慢慢地,小心地,把那薄薄的绸裤向下拉脱。
“呵!摸触您是多么美妙的事!”黄老板一边说,一边爱抚着她的臀部和腰部的细嫩、温暖而隐秘的皮肤。他俯着头,用他的脸颊,频频地摩擦着她的小腹和她的大腿。他的迷醉的状态,使她再次觉得有点兴奋起来。他在摸触着她生动而**的肉地所感得的美,这种美的沉醉的欣欢,她是不了解的。这只有热情才可以了解,当热情没有了或死了的时候,那么,美所引起的美妙的惊心动魄是不可了解的,甚至有点被物的,温暖的生动的接触之美,比之眼见的美要深厚得多,她觉着他的脸在她的大腿上,在小腹上,和她的后臀上,温柔地摩着。
葛秋梅洞穴里流出来的春水水,虽然带着点怪怪的咸味,但黄老板一点都没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葛秋梅那充满怪味的分泌物,以及葛秋梅从口里轻呼出的呻~吟声,令他有着从未有过的性~兴奋。在不经意间,他感觉到自己那两腿间的**慢慢地涨大了起来。
葛秋梅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呻~吟声越来越大,房间里都回荡着她的呻~吟声。每当黄老板舔她阴~蒂的时候,黄老板下巴上的须根就扎在她的会~阴软肉上,葛秋梅身体连续急速颤抖了几下,一股滚烫的春水从她的洞穴里喷了出来,一直喷到黄老板的口中。
然后在一种极乐的颤战中,他摸触着她温暖而柔软的肉体,又在她的肚脐上吻了一会。他便马上向她进去,全然进到她柔软而安静的肉体里的和平之域去。
她的两膝开始颤战起来了,在她的灵魂里面,狠遥远地。她觉着什么新的东西在那里跳动着,她觉着一种新的**在那里浮露了出来,她只觉得被他环抱着,紧束着然而,她却等待着,等待着。
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中,老是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中,她静默地躺着。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性~兴奋,都是他的,她再也无能为力了,甚至他的两臂楼着她那么紧,甚至他身体的激烈的动作,以及他的精~液在她里面的播射,这一切都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中过去,直至他完毕后,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喘息着时,她才开始醒转过来。
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地躺着,他也是一动不动,但是他紧紧地搂着她,他躺在她的上面,用一种紧密的无疑的热力温暖着她。
“您快乐吗”他温柔地细声问道,好象她很近很近的。
“是的,很快乐。”她和蔼地说。
他叹息着,更紧地楼抱着她,然后放松了,重新静息下来……
十一国庆节来到了,这是一个长假,任雨泽和江可蕊准备回一趟北京,看望一下乐世祥夫妇;两个老人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想看看小雨,所以任雨泽在安顿好一切工作之后,准备陪着江可蕊回趟北京,不过在此之前,因为任雨泽老爹和老妈也想回一趟临泉市,他们很怀念生活了一辈子的家乡,任雨泽因为太忙,就安排小刘带着两部车子,把他们送回了临泉市。
处理好了这一切,任雨泽没有参加十一预定的几个庆典活动,在一大早,他们一家三口就乘飞机直飞北京了。
江可蕊的妈妈带着车接上了任雨泽一家三口,今天是北京最好的秋天的典范,满街的叶子将落未落,把阳光斑驳的哪里都是。
任雨泽一路浏览着北京的街景,说真的,任雨泽从内心中还是向往北京这个城市的,他觉得,不必去丽江,也不必去郊区的山庄,更不必躲到欧洲去,北京的秋天已经是最好的去处,那故宫外的枫叶和钓鱼台边的银杏红红黄黄的满树满街,躲过汽车的尾气,也许可以闻到略微发酵的树叶和了泥土的味道。
任雨泽想,要是找个有阳光的地方看书是不是很奢侈,喝什么呢?秋天不宜喝酒:啤酒是夏天牛饮的,白酒是冬天暖手的,黄酒青涩的容易让人悲秋,红酒又繁文缛节的丢了闲散。要不就喝茶?
任雨泽这样想着,一路就回到了北京城里的那个小胡洞四合院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乐世祥今天也是刻意的留在家里没有出去,到了他这个级别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假期可言,但今天他还是推掉了许许多多的事务,专心的等在家里,等着自己女儿,孙子的回来,当然了,还有自己的女婿。
江可蕊几乎是扑进了乐世祥的怀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一家人难得相聚,见面之后,少不得一番感慨唏嘘。
乐世祥没有显老,他依然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在抱上了小雨之后,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任雨泽,笑着说:“我听到了很多你的消息。”
“谢谢部长……嗯,谢谢爸爸对我的关注。”任雨泽叫的不是很顺口,这么多年了,他更习惯于称呼乐世祥的职务。
“我当然会关注北江省的一些,不过你一点都没有纫失望,确受不错。”乐世祥是真心的感到满意,这么多年了,他纵横宦海几十个春秋,见过的官员不计其数,但从来他都没有见到过一个能和任雨泽一样的人,这小子特立独行的性格让人不知道应该感慨,还是应该敬佩,但毋庸置疑的说,他总是干的很好。
任雨泽谦逊的客气了几句。
江可蕊的老妈就发话了:“先进屋,先进屋吧,你们两人啊,只要在一起,就会把气氛都变成了官场的样子了。”
乐世祥大笑着,抱着小雨,返身进了房间,中间的这个正厅就是一个客厅,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自然是其乐融融。
任雨泽也暂时的放开了心中对北江市的牵挂,一心一意的配合着江可蕊度过这个难得的家庭相聚的喜悦,他们什么都谈,从小雨谈到布什,再从吃饭谈到物价,从茶水聊到文化,又从飞机谈到人类的进化,总之,这一天是一个不用思想,不用费神的日子,任雨泽也少有的轻松了一天。
显然的,这一天乐世祥和任雨泽都在回避着工作上的事情,其实乐世祥也很希望更多的直接了解到更多北江省的情况,但他在克制。
同样的,任雨泽也希望从乐世祥这里获得更多自己想要学到的东西,并对几个重大的问题和他做出交流,但任雨泽一样也在克制,这样的相聚很难得,他们都不愿意破坏此刻的气氛。
连任雨泽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生活好惬意啊,没有斗争,没有担忧,没有陷阱,更没有对手,就那样倘佯在自己的快乐和幸福里……
第二天任雨泽起来的很早,这个时候,江可蕊和小雨都还没有醒来,昨晚上睡的太晚了,连一向醒的很早的小雨都困乏了,任雨泽却没有办法继续睡,因为他多年已经养成了早起习惯,他没有叫醒江可蕊,也没有在家里吃早餐,他想独自一个人感受一下北京的魅力。
出了胡洞,任雨泽很随意的就上了一辆车,在一个他认为适合下车的地方下车,漫无目的的转转,接着又换上了另一辆车,随便车开到哪里去,他都并不在意,后来就到了大望路上的现代城,这是北京的一个地标性建筑,那是一个充满时尚感的建筑,门面从一层到二屋全是的各类洋气十足的酒吧,咖啡馆èㄈ绨锟桶。珽EN-ELEEN便利店,光合作用书屋等等,这里被称为传媒大道,是京城媒体人,演娱界人士经常聚会的窝子。
任雨泽可以看到大望路的车水马龙和象征着财富与身份的国贸高耸入天,他从这里又往国贸而去,各大世界顶级的名牌济济一堂,从地下一层,二层到三层。来自香港,台湾,日本的各种服饰,一线化妆品,手包,家居小闫酚t芯阌校还有泊来的好吃的面包专卖店:BRETLK,巴黎甜心。
地铁是大都市里生活着的人的交通的首选,可对任雨泽来说,却是一种折磨,挤在地铁里,任雨泽分明感到的是行人的疲惫和漂泊的感觉,人很多,地铁里永远都上演着滚滚红尘里的那惊魂的一幕。在这里,太多的人步履匆匆地从一个通道涌入另一个涌道,然后下了地铁,像自来水一样蒸发了,各种打扮的人,提着行李,拖着杆箱,行色匆匆,任雨泽有一种神经在奢华与贫困两种极端的中倍感煎熬的体验。
任雨泽还发现,原来北京的美女不是在大街上随便遇得到的,反倒不如北江市的美女多,也或者在北京要看美女得到有成功男士的地方,例如这种酒会上的美女云集,原来她们都到那里了,而且把那里当做展示她们美丽和华服的盛大秀场——发现成功男人并被他们发现,这才是美女们永远的事业。也许啊,北京的女人太美了,她们高佻的身材,华丽而**的时尚晚礼服,白晳而精致的面孔,顾盼生姿的眼眸,她们似乎天生属于那种奢华的酒会,随手拿起白**童侍者端来的酒水谈笑风生,那完美而浪漫的酒会,所有最新款的宝马车的展示都在空旷的草坪上,而它们的的车主时而从驾驶室伸出脑袋露出一派志得意满的微笑:“买吧,和我一样拥有宝马才算酷!”
是啊,那是一种生活,可是任雨泽还是目睹了在公交车上那些抱着婴儿的妇女和手持儿童车的丈夫提着大包小包,神情焦灼地进行着有这样的对话:“848肯定没有戏了,你看,都半个多小时了,还是坐地铁走吧,再不走晚上都回不去了。”
年轻的丈夫很恼火地瞪着妻,看样子累了一天,已经怒气冲天。
848是开往通州的公交,看样子他们还有半个小时以上的路。
“再等等吧,能省点就省点。”一看就是结过婚的女人,为了家已经全然忘记了自我。她手里抱着孩子,孩子在妈妈的怀里早已搭拉着脑袋睡着了,粉红的小嘴上挂着口水,而妈妈呢则紧紧地将披风将她盖好,秋风吹得更冷了。
但她坚持地站在人满为患的公交车站旁边,表情麻木而倔强。
可他们为什么不去坐地铁呢,地铁需要转乘,需要四块,而公交车最近改了价,只要四毛。相差十倍。
任雨泽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一种温柔的牵引让他的内心某一根神经突然发作,产生了思念的痛。他想起了小雨,他的儿子。
正如为了区区八元钱,这对夫妻可以忍受着抱着孩子在风雨中站四十分钟的现实,你可不要以为他们是农民工,男的戴着眼镜,西装,女的穿着灰色短裙,很白领的样子,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可他们脸色苍白,表情疲惫,令人心疼。
任雨泽的心里会有一种复杂的况味。
江可蕊来电话了,问任雨泽在什么地方。
任雨泽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反正还在北京城里。”
江可蕊就笑他,说:“是不是有一种刘姥姥走进大观园的感觉啊。”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说:“是啊,是啊,看的我是眼花缭乱啊。”
江可蕊问:“喜欢北京吗?”
“喜欢。”
“要不活动一下,我们也调到北京来。”
任雨泽拿着电话,却摇摇头,那可不行,自己就算有一天要到北京来,也绝不是活动来的,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踏进这块土地,让那些在奢华无比的酒会上,那些身着质地良好的雪白衬衣,肤色发亮的男人们和光鲜而养尊处优的女人们,用敬仰的眼神来看待自己,自己还要改变那个为了省几元钱在风中站立几十分钟的女人们的生活状况,只有这样,自己才心安理得。
江可蕊也是理解任雨泽的好奇,所以整个白天都没有打扰任雨泽了,她希望可以让任雨泽好好的感受一下北京,也好好的放松一下他自己,这些年了,任雨泽其实过的很累的。
夜幕低垂的时候,任雨泽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四合院,这个时候,任雨泽的内心弥漫着一种渴望,一种被拥抱的渴望,一种倾诉的渴望,一种对家的渴望。
看着儿子小雨坐在橘色的沙发椅上正顽皮地飞起一条脚,胖胖的脚丫迎面而来,开档裤里正好露出了他完美结实的小**,他园嘟嘟的脸上的表情诡异,淘气,得意笑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线。好像正在完成一件策划已久恶作剧。
他就用这样的表情正对着任雨泽,这种温暧的色调,开心的笑脸,看得任雨泽感慨颇多,小雨是幸福,但任雨泽更希望天下的家庭和孩子都如他一样的幸福。
或许,在北京任雨泽突然的有一种分裂的感觉,身体之于精神,富贵之于贫困,热闹之于孤独;喧哗之于寂寂。
乐世祥今天回来的很晚,已经是9点多的时候了,还这个时候,江可蕊开始对付着顽皮的小雨,给他洗澡,准备让她睡觉了,客厅里很安静,就剩下了任雨泽和乐世祥两个人,任雨泽帮乐世祥泡上了一杯茶,两人都坐了下来,他们也都知道,这个时候是要谈点正经的事情了。
乐世祥喝了一口茶,把身体往沙发的后背上靠了靠说:“雨泽,你那里的情况还是很复杂的,我知道你干的很不错,但你还是要考虑到更多的危机。”
“是的,我也一直都在担忧,北江省现在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了,而且越是走到高层,那种高处不甚寒的感觉就尤为明显。”
乐世祥点下头,说:“这很正常,北江省上次动的太大,自然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其中啊,对李云中这个人你现在认识有多少?”
任雨泽抿着嘴唇,想了想,然后很谨慎的说:“云中书记这个人啊,怎么说呢?有时候觉得他很有高瞻远瞩的目光,他也很果断干脆,但又于很多时候,觉得他顾虑太多,模糊不定,我和他有一些误会存在,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乐世祥对任雨泽这样的看法是很满意的,不错,这也是自己曾经对李云中的一个看法,这个人是这样的,对任何事情都是三思而后行,过于的谨慎和小心,这本来也不是缺点,随着权利的加大,随着影响力的深远,是应该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才行,因为作为一个省委书记,他的每一个举动都会给北江省带来举足轻重的影响,甚至他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也会对其他人形成潜移默化的作用。
然而,乐世祥过去也觉得,李云中有点过于小心了,任何事情都是具有两面性的,太过于的谨慎,可能会形成一种消极和保守的情绪,这样的性格适合守成,不适合开拓。
“是啊,雨泽,这就是你在北江省最困难的地方,想要让李云中全力支持你?恐怕很难?但没有了李云中的支持,你很多事情做起来也会很难?”
任雨泽帮着乐世祥续上了水,说:“这还不是我最担忧的地方。”
“奥,你还担忧什么?”
“我担忧啊,有一天会和他因为某一件事情对立起来。”任雨泽有点忧心忡忡的说。
“你怕会把云婷之和谢部长他们拖进这个漩涡之中?”
任雨泽点点头:“是的,要是那样的话,北江省就会卷起一场巨大的风暴,不管最后的结果任何,受害的肯定是北江省。”
“能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吗?”
任雨泽叹口气,说:“恐怕很难啊,因为我们马上就要面临一个事情,我一直在寻求一种影响力最小的处理方式,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出来,我怕会激起云中书记的激烈反应,更怕他彻底的转向于苏良世省长那面。”
乐世祥沉默了,任雨泽虽然没有说什么事情,但乐世祥还是从任雨泽的话中听出了此事肯定是非同小可的,可是万一真的因为此事激化了任雨泽和李云中的矛盾,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对李云中这个人自己还是了解的,一但他准备展开攻击了,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杀伤力,到那个时候,自己是否能在给任雨泽帮上忙,现在都很难说。
乐世祥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好多圈,最后才又回到沙发上,问:“你觉得没有办法可以回避吗?”
“难,这个事情我不管也不成,但管的话,就会有很大的风险啊,我很犹豫。”说道这里的时候,任雨泽就再一次想到了颜教授的那个笔记本了,那上面记载的东西太多,涉及的人员也太广,而且都不是泛泛之辈,自己一点起爆这个炸弹,也许连自己都会杯炸的灰飞烟灭。
乐世祥看着任雨泽的表情,迷子了眼睛,好一会才说:“看来你是遇到了大麻烦?那么好吧,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有时候确实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法来供我们选择,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只能这样了。”任雨泽说。
“不过我还是要给你身上在加一点保险才行。”乐世祥很凝重的说。
任雨泽有点不解的问:“保险?什么样的保险?”
“嗯,明天吧,明天你就知道了。”乐世祥说玩,他就站起来,他还需要再想想:“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任雨泽也赶忙站起来,送乐世祥离开了客厅,他看看时间,也的确很晚了……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在遥远的北江市的一个酒吧中,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北江市委办公室的一个很普通的干部,叫李昊展的,30多岁了,长得还很帅气,但人却显缔精打采的样子。
他这人有点特色,算的上是位“准帅哥”,虽然海拔有点低,但鼻子比中国的房价还坚挺,面容也俊,有时坏坏一笑,不失让女生神魂颠倒的风采,再加上平时西装革履,皮鞋贼亮,“准帅哥”之称谓那可是实至名归。
他漫不经心的四出看着,这酒吧其实有些**,音响震耳欲聋,一盏盏吊灯从屋顶垂下来,鬼影彤彤,酒吧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让人不得不感叹生意之火爆。
今天他的心情很是不好,他再一次的失去了一个机会,本来这次的干部调整他是下了一点本钱的,请客送礼,找了好几次屈副书记,原来指望至少可以到下面局里去弄个科长什么当当,但最后很遗憾,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捞到,只能继续在办公室瞎混了。
有时候李昊展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长大成人之后的运气就如此之差,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也许和身边每个朋友的生活一样,过的无非是柴米油盐的日子,只记得大人们告诉过自己,幼儿园时自己的唯一爱好就是和男孩子打架,通常是打得一身泥沙一脸鼻涕眼泪地回家。
小学的事也记不清了,值得一提的是那时候自己虽然调皮捣蛋插科打诨,仍旧是个小天才,浑浑噩噩地拿了几次奖学金。
妈妈离开自己的时候,自己刚上初中,在学校寄宿,中学的课程繁重了很多,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小聪明,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和同桌切磋棋艺,成绩像高空坠物,“梆”的一声不容分说地高速掉下来。屡教不改之后,老师终于放弃对自己的改造;山高皇帝远,老爸更是被蒙在鼓里。
自己用成绩构筑起来的自尊开始被一点一点击溃,自己和以往一样在课堂上**做的事,和以往一样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和以往一样轻松地对付考试,但这些举动,自己很清楚,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无奈,一种极端消极的对抗。自己像一个过期的罐头,包装依旧精美,里面却开始散发恶臭。
算自己走运,考取的高中不太好,但好歹是有了读大学的希望,但最后考上的也只是一个很一般的大学,后来老爸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自己弄进了市委,但自己在市委永远都是个打杂的,从来都没有一次独当一面处理问题的机会,这一混好多年就过来了。唉,想想都他娘的啜气。
今天李昊展独自到酒吧,就是想来买醉,他并不太喜欢酒吧,低档的酒吧让人觉得活在一个大垃圾堆里,酒和烟混杂的气味,高声的喧哗,缺乏教养的男人和妖艳的女人互相勾搭,只有躲在角落里的小情侣在情意绵绵,让人看着不那么难受。
可现在,李昊展的眼里已经没有这些情侣容身的地方,让李昊展看着失落。
高档的酒吧放迂回跳跃的jzz,暧昧的灯光和眼神,红男绿女摆出小资的姿态,调酒师站在吧台后卖弄自己的技艺,一切都像在作秀,没有真实感。呵,李昊展的愤世嫉俗已经开始升级了,是的,他心理失衡,他内分泌失调,他要发泄,所以他选择酒吧。
李昊展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支brley-bree,一个烟灰缸,点一支烟冷冷地看舞台上的乐手青筋暴起地吹tb,乐手更像是在和他的乐器做斗争,李昊展笑了起来。
过了11点,酒吧的人多起来。侍应生在李昊展眼前穿梭的频率加快。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突然站在李昊展面前,问他:“这里有人吗?”
“没有”,李昊展笑一笑:“你请便。”
于是她坐下来。她很漂亮,但有女人味,一头漂亮像海藻一样的长发,但有种人工的味道。
“这头发是刚做的。”她微笑,显然发现李昊展正认真看她的头发。
“很漂亮。”李昊展说。
“谢谢。以前我是直发。”他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侍应生走过来,问她要点什么。
“和这位先生一样。”她说,眉毛向上一挑,妩媚得可以。
烟灰缸被换了个新的,李昊展才发现烟抽完了,打算出去买,她说:“你抽哪种牌子?”
“刚才抽的是中华,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卖。我一般是有什么抽什么的。”
“那你别买了,我这儿有time。”
“那好,谢谢你了。”李昊展随手从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
她拦住我,说:“等等,换一支可以么?”
李昊展听从她,拿了另一支:“为什么不能拿刚才那支呢?因为那支是倒过来插的?”
“对呀,你的观察力还不错嘛。那支是许愿烟,抽了我的心愿就实现不了了。”
“哦?可以问问你的心愿是什么吗?”李昊展对她来了兴趣。
“呵呵,正中下怀。我的心愿就是了解你。”
乍一听起来是在开玩笑,可她的眼睛里有点**的意味。
李昊展也知道这么塑可笑,可他发誓她的眼神就是**,很明显。
李昊展再一次的很认真的看看她,她除了美丽之外,她身上的韵味更是很不错的,特别是她的气质,根本都不像一个庸俗的女人,也不像一个前来拉生意的**,这一点从她很矜持的微笑中就能体会到,他更像是一个想来寻欢作乐的富家小姐。
“嘿嘿,那是有条件的。”
“尽管开价。”
李昊展说:“纫也了解你。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现在听起来不过分。”她的微笑在荧光灯下隐隐约约。
“那好,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了解我。我先下手为强。”
“慢,应敢先问你先答。你真够直接的,一开始就问这么尖锐的问题。”她说。
于是他们就像在玩游戏,在小小的桌子两边,不慌不忙地一问一答。
后来李昊展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叫葛秋梅,据她自己说,她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她还没有结婚,但她并不反感和陌生,特别是看上去很帅气的陌生男人约会。
也就从这一刻开始,她们变得亲密起来了,对李昊展来说,能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也算是一种运气吧,至少这个女人能给他带来许许多多高贵的感受,比起到歌厅花钱找到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更能刺激李昊展的心脏。
但他绝对是看错人了,假如他知道这个女人在以后想要做什么?假如他知道这个女人曾经做过什么,他就很难像现在这样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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