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萧博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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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博翰啊

庄峰正在想着这些美好的心事,任雨泽就敲门走了进来,庄峰点头微笑一下说:“坐坐,你现在越来越客气了,找我有事直接过来吗,还打什么电话。< 请到>”

任雨泽也笑笑,就坐到了庄峰会客的沙发上,看着庄峰的秘书给自己倒上水,说:“我怕耽误庄市长的工作啊,我这都是小事情。”

庄峰挪动了一下自己有点臃肿的身体,手按着靠椅的把手,站了起来,玩笑着说:“胡说,小事你能来找我?”

任雨泽嘿嘿的一笑,等庄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就掏出了香烟,两人都点上,聊起来了。

两人先从一些工作的事情聊起,很快的,任雨泽就把话题转到了大宇县张广明的身上:“庄市长,你张广明这个人的印象怎么样?”

庄峰一听任雨泽扯到这个话题,他身上的政治敏感细胞一下就聚居起来,立马就有了警惕,看来任雨泽市想谈谈这件事情了,对这个人选问题,庄峰是无所谓的,不管市张广明也好,还是小魏去做这个书记也好,和庄峰都是影响不大,只要自己保住自己的利益,其他的干自己鸟事。

但现在的问题是要想保住自己的几个人选,那前提就是要支持冀良青对小魏的安排,所以庄峰肯定不能和任雨泽站在一个角度来抗衡冀良青的。

他稍微的想了想,就说:“任市长啊,你也不要问我对张广明的印象,这你也知道的,无关要紧,关键是冀书记想要小魏去坐那个位置。”

任雨泽当然明白庄峰的想法,但他依然不愿意停止自己对庄峰的诱导:“那么庄市长你知道冀书记为什么要小魏到大宇县去呢?”

庄峰就笑 了,他看着任雨泽,心想,这小子是急了,他担心张广明的落选会成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但他有病急乱投医了吧,找自己来说这件事情还不是黑了黑说,白了白说,我哪能为了你好过,而帮你的忙呢?真是可笑之机。

庄峰心里那样想,但面上却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我现在不管冀书记是怎么想的,我只能服从啊,同时雨泽同志啊,我劝你也不要纠缠在这个上面了,何必呢?当初好好的让你媳妇上来,多好啊,现在激怒了冀书记,最后你可是落个鸡飞蛋打,不值当。”

庄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的,他就想看看这个任雨泽最后怎么跟冀良青斗,你们马打死牛,牛踢死马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任雨泽也听出了庄峰的意思,就长长的,有点夸张的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啊,庄市长对冀书记的用意一点都没有看出来,那行吧,等你后悔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说完,任雨泽站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开了。

庄峰听着任雨泽的话怪怪的,莫非他还知道什么隐情不成,庄峰就一笑,说:“坐下,坐下,说说你的看法啊,要是真如你说的,冀书记还有什么目的,我不是不能帮一帮你。”

任雨泽就没有坐下来,他用手扶着沙发的靠背,整个身体伏了下来,说:“小魏一旦做了大宇县的书记,你想下他会听谁的指挥?”

庄峰犹豫了一下,要说这个小魏吗,和自己也算不错的,但相比起来,小魏肯定更愿意听冀良青的话了,这不管从那个角度讲,小魏听冀良青的都是天经地义。

庄峰说:“这不用问吧,当然他听冀书记的指挥。”

任雨泽就笑了,说:“你知道这点就可以了。”

庄峰真的有点莫名其妙,这任雨泽说话现在真是神叨叨的,这种谁都知道的情况,和自己支持不支持他任雨泽有什么关系呢。

庄峰摇摇头,不可理喻的看了任雨泽一眼,说:“任市长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任雨泽嘿嘿的一笑,说:“大宇县煤矿的案件还没有结案,大宇县对黄县长的调查还在继续,到现在为止,就因为张广明担心大宇县干部队伍思想不稳定,所以对包括黄县长的很多事情张广明都在尽量的帮着掩饰,你也应该理解,大宇县的事情太多,对张广明并不有利,而换上小魏之后会不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你自己现在判断一下。”

庄峰刚才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就慢慢的收敛了,这个黄县长让庄峰想起来就是个痛,虽然他被自己干掉了,但燕过留影,谁能保证其他的事情不被翻腾出来呢?

而任雨泽说的一点不错,这个张广明因为也是身在大宇县的主要干部,他不可能把事情搞的过多,过杂,那样不附和他自身的利益,但换上一个新书记又另当别论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会烧到谁就很难说了。

何况新书记上去肯定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否定过去,把过去说的越烂,对他自身越有利,显示着他接的是一个烂摊子,就算出不了成绩,谁也不能怪他。

更重要的是,小魏这个人吗,我老庄也是了解的,他也是一个贪婪的人,让大宇县牵连出来的干部越多,对他调整干部,培植势力,收取贿赂就更方便了,所以。。。。。

任雨泽没有等他考虑完,就继续说:“当大宇县越来越多的事情被小魏揭露之后,你认为冀书记可能不管不问吗?你以为冀书记很喜欢你吗?所以我请庄市长好好考虑一下,我最后一句话那就是,只要张广明做书记,大宇县的事情就不会继续蔓延伤到无辜。”

任雨泽说完这些,转身就离开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他听到过张广明给自己的汇报,汇报中涉及到庄峰和黄县长的一些问题,虽然都是无凭无据的传言,但任雨泽相信,传言往往是真实状况的一种特殊反应,庄峰和黄县长绝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勾当,自己也只有赌上一把,看看庄峰心理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大。

反正这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危害的,他能帮自己最好,就算不能帮自己,吓吓他也不为过。

任雨泽离开庄峰办公室的时候是很潇洒的,也是很轻松的,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强装出来,但庄峰却不这样认为,任雨泽的话让他思考了很长时间。

任雨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对庄峰这个人最终能不能站在自己这边,任雨泽也不是很有把握的,庄峰不是一个很容易对付的人。

任雨泽继续思考着,这个时候,任雨泽的电话响了起来,任雨泽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号码,却很奇怪,这个号码在手机上没有显示,任雨泽犹豫着是不是接听,但电话铃声却很顽强的继续在想,任雨泽就接上了电话:“喂,那位啊。”

“任雨泽,任雨泽,是你吗?”

因为是电话,所以任雨泽听不出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不过他还是回答:“我是任雨泽啊。。。。。你是。。。。萧博翰,你是萧博翰?”

电话的那头就传来了不清晰,但声音很大的笑:“哈哈哈,你总算是记起了我啊,怎么样,说你调走了,这些年过的还好吧?”

任雨泽一下就记起了自己在临泉市第一次见到萧博翰的情景,那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萧博翰,都显得英姿飒爽,豪气干云,那是在临泉市的一个小河边,那第一次的见面,任雨泽就对萧博翰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没想到后来的风风雨雨中,两人确实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任雨泽一面回忆着过去的峥嵘岁月,一面想,不知道今天的萧博翰变成了什么样子,而自己感到老了许多,也消沉了许多啊。

任雨泽低沉的说:“我过的很好,官比过去小了,事情比过去少了,人也清闲了,哈哈,你呢,现在在什么地方,回国了没有?”

电话那头说:“我暂时恐怕是回不去的,我最近在非洲开发了几个项目,都在紧要关头,所以走不开。”

任雨泽说:“跑非洲去了,你真能跑,不过到那个地方你很有优越感吧。”

“哈哈哈,说对了,在这里我算最帅的人了,对了,上次听妹妹说你还是那么精神的,但一直忙,也没联系过你,等有机会了我回国一趟,我们好好煮酒论英雄。”

“英雄?”任雨泽重复了一句,不错,在这个世界上假如真的有英雄的话,萧博翰应该算一个吧?嗯,也似乎算不上,他应该是枭雄,不错,一个真正的枭雄。

“怎么了,任雨泽,难道我们算不上英雄吗?”

“嗯,你能算,我不算吧。”

萧博翰再次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是具有极强的感染力的,在笑声中,也调动起了任雨泽心中的哪一种豪迈,霸气的个性,任雨泽觉得,自己应该也算是英雄的,不过所处的环境和工作没有那样的机遇,但英雄不单单是两军对垒,它的含义应该是广泛和外延的。

带着这种愉悦的心情,任雨泽和萧博翰又谈了很长的时间,两人一起回忆了在临泉市那些不平凡的日日夜夜,回忆起彼此仰慕,彼此尊重,虽然道不同,而终于成为知音的那一段段往事。

这段往事对任雨泽是很有意义的,通过在临泉市和萧博翰的交往,开拓了任雨泽多年固有的思维观念,让他明白了,其实就算人与人之间没有在一个轨道上运行,但也一样可以产生共鸣,擦出火花的。

挂上了萧博翰的电话之后,任雨泽久久都没有平静下来,萧博翰的电话一下就撬开了任雨泽对临泉市那尘封已久的记忆,让他想到了那过往的峥嵘岁月,回忆到自己几次的危机关头,都是这个萧博翰援手,才让自己安然度过了那惊心动魄的关头。

任雨泽就这样想着,想着,直到秘书小赵进来才打断了任雨泽的回忆,任雨泽看着小赵,收回了有点迷离的目光,问:“有事情吗?”

小赵说:“你们常委会时间快到了,我来问下有没有需要我准备的东西。”

任雨泽看看手表,是还差10来分钟的时间了,就转头说:“好吧,你问下庄市长,说我准备过去了。”

秘书小赵就出去到了庄峰的办公室,很快又回来说:“庄市长说让你先过去,他整理一个材料,完了自己过去。”

任雨泽就不再说什么,带上自己的包,一个人到市委去了。

任雨泽到了会议室的时候,这里面来的人还很少,庄峰和冀良青,包括尉迟副书记都还没来,只有纪检委书记蔡国章,市委常委秘书长郑继奎,还有组织部的周部长三人在场,其实说起来是九个人的常委,但经常的新屏市军分区政委都不到场的,所以常委会现在大部分会议都是他们8个人决定,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在新屏市还很少出现过需要用投票来表决一个议案的方式,不是说绝对没有,但极少出现。

一个具有掌控能力的书记,往往在会议前都会和相关的常委取得沟通和共识的,不会临到开会的时候才提出问题让大家表决,那很没水平,除非是他需要那样做,换句话说就是故意那样。

今天的会议议题在今天一早都已经下发给了每个常委了,就是一个人事调整议题,所以应该是比较单纯的会议。

任雨泽就和先来的几个常委一一打了个招呼,纪检委书记蔡国章给任雨泽隔着桌子扔来了一支香烟,说:“任市长,你家媳妇现在是肚子越来越大了,你可要自己注意一点,不要在随意的冲动啊。”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虽然纪检委书记蔡国章说的是一本正经的,但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在开任雨泽的玩笑。

任雨泽呵呵的笑着,不过终究是两人岁数相差太多,任雨泽有的玩笑也不好开,笑笑也就算了。

组织部的周部长就帮任雨泽把香烟点上了,带着试探的口吻说:“任市长,今天会议的议案你都看了吧?”

任雨泽点头面无表情的说:“看过了。”

组织部的周部长就说:“那任市长。。。。。。”

任雨泽一笑,却没有说话,他也明白,周部长现在这样问自己也是好意,虽然周部长是冀良青的人,但谁都不会愿意为了别人的事情而给自己树立一个对手的,特别是像任雨泽这样有深厚背景的人,更是没人愿意莫名其妙的成为他的敌人。

组织部的周部长摇下头,他从任雨泽的笑容里已经看出了任雨泽的想法了,任雨泽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啊,这真是一个让人难堪的局面,一会少不得又要争吵,又要表态,无端端的就要结仇了。

任雨泽抽了几口烟,就见庄峰夹着个包,走了进来。

庄峰和这几个人都不怎么对劲,所以只是略微的点点头,并不多说话。

就连对任雨泽他也是一样的,点下头,再也不看一眼,端端的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置上,从包里掏出了几份文件,打开,低头,认真的看了起来。

由于他的到场,刚才还说说笑笑的几个常委了都闭上了嘴巴,大家默默的看着各自寻找到的一个固定目标,面无表情的半眯上眼,等着其他人的到来。

这个时间不漫长,很快的尉迟副书记和冀良青都来了,因为今天可能会涉及到小魏的问题,所以冀良青是一个人自己端着茶杯进来的,没有小魏陪同。

冀良青比起庄峰刚才要和蔼许多,他一面走进来,一面就看着已经坐定的每一个人笑一笑,点点头,坐下说:“都来了啊,好吧,好吧,希望今天会议不要时间太长了,我们就简简单单一点,周部长,你直接说调整提案。”

周部长咳嗽了一声,就开始说了起来,大致的情况还是他们上次那几个位置和候选人名单,庄峰还在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一直没有抬头。

等周部长把所有岗位和人员名单都念完之后,冀良青很快就接了过去,说:“好了,现在大家就谈谈这几个位置的人选问题,先从两个副局长人选来谈吧?”

于是按照级别高低,大家在周部长每说一个人的名字后,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几乎没有什么意外,连任雨泽也没有对上述的这些人提出过多的责难,这里面包括了广电局的人选,任雨泽也实事求是的谈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冀良青看着异常平静的任雨泽,心中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任雨泽是什么人,冀良青太清楚不过了,他肯定不会轻易的让步,不要看现在风平浪静的,等到了大宇县书记的人选时,他一定会发飙的。

不过就算他不同意恐怕也是作用不大,自己可以保证让他屈服,新屏市的天空还不是他任雨泽就能撑起来的。

果然,一切都没有出乎冀良青的预料之外,当周部长有点紧张的提出了大宇县书记准备让小魏担任的时候,任雨泽第一个发言了。

“同志们,刚才周部长关于大宇县县委书记的这个提议,我是有不同的看法的,首先,我觉得张广明同志是能够胜任这一职务的,其次,对一个没有一点基层工作经验的人我们直接就放他到一线作为主管,我认为不仅不妥,还有点草率。。。。。。”

任雨泽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话,让会议室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除了昨天开会的几个常委之外,其他的常委也是早就听说了昨天他们的分歧和争论,所以刚才见到任雨泽第一个发言,有人就知道肯定有好戏看了。

包括有的冀良青的人,他们一样的也不是完全就支持冀良青的这个决定,任何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都会很微妙,就算是一锅的人,依然还有各自的矛盾,他们或者会因为争功邀宠没有比过小魏,或者是因为心理不能平衡,也或者是小魏过去对他们的不够尊重吧,反正各家都有各家的一本难念的经。

而小魏就因为做了几年的书记秘书,就一步登天,这也让老帮子们心里不服,回想一下自己,当初在县上那是出了多少力,留了多少汗,转辗十多个岗位,才慢慢的混到了处级的位置啊,而且还未必就是县长,书记。

这同样是正处,但县委书记这个正处应该是所有正处里面最硬扎,最具有权威的正处了。

人们总是喜欢拿自己和别人来比较,这样一比较下来,很多人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他们都没有胆量来否定和质疑周部长的这个提议,谁都知道,周部长不过是冀良青的一个传声筒而已,这样的预案,没有冀良青的首肯,一个组织部是绝不会提出,所以就算有人心中不服,也都只能隐忍住自己的不快,在语气上如果需要,也还要帮着小魏说几句好话的。

而任雨泽抢着发言,本来就是一个任雨泽各执己见的先兆,按任雨泽现在的位置,不管是从上到下,还是从下倒上的发言,反正是轮不到他先发言的,他抢着发言,肯定有热闹。

当然了,任雨泽也没有让大家失望,他果然炮口一抬,就对着冀良青开火了,这让大家都屏气凝神,等着看冀良青怎么反击和回应。

尉迟副书记表面上是很低调的,可是心中还是很高兴,从他自身的利益来说,任雨泽和冀良青斗得越狠,自己的日子就越好过,在一个,对冀良青的违背诺言,想要陷害自己的诡计,他心中也是恨的牙痒痒的。

当初要不是冀良青一直暗示自己,在选举他可以帮助自己的话,自己也不敢那样胆大的对庄峰发起攻击,自己又不傻,凭自己那一点点实力,根本就斗不过庄峰,自己不过是想利用一下冀良青,谁想到,最后自己反倒被他利用了。

所以现在有任雨泽站出来挑战冀良青的权威,尉迟副书记心中也是愉快的,看热闹的人从来都不会怕事情大,你们闹吧,闹吧。

冀良青对任雨泽今天的反应也早就有所准备的,所以他一直微笑着听任雨泽的发言,在任雨泽发言的时候,他还在有时候点点头,似乎很附和任雨泽的看法,在任雨泽发言中说到的有的精妙之处,他也是会心的一笑,这样的表情就完全展示了冀良青作为一方诸侯所具有的宽阔胸怀。

任雨泽讲完了,他谁也不看,冷冷的坐了下去。

冀良青一笑,好吧,既然你任雨泽非要撞墙,那我也奈何不得,只好陪你说几句,本来看在省委王书记的面子,看着季副书记都还没有对你表态,我准备迁就你一下,但你自己不知道自重,真当我是病猫了?

冀良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咳嗽了一声,准备说话了。

不过很遗憾,庄峰却在这个时候抢在了前面,庄峰的话很突然,一点先兆也没有,因为大家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冀良青和任雨泽的身上,从昨天的会议,到今天庄峰来了就看文件的姿态,已经充分可以肯定庄峰在今天是不会说什么有立场的话了,他绝不会违背冀良青的心意,因为那样太没道理,也太不符合游戏的规则。

对局势的分析和判断是没有个官场中人都要具备的特质,一个庸庸碌碌的人,一个不去分析判断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风云变幻的官场走的太远,每一个官场中的成功者,第一要素就是见风使舵,顺势而为。

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很难,风能看的到吗?势能一直有吗?

肯定都不会的,他们总在无形中变化,那么只有高超的宦海中人才能在一点点微妙的征兆中嗅到政治风云的变换,只有这样,他才能度过一次次汹涌澎湃的暗流。

但正如飘扬同志说过的那样,人总是人,人不是神,是人就会犯错误,是人就会有失误。

所以没有人想到的庄峰却说出了让所有人惊讶的话:“任雨泽同志这样的论调有点太过武断了,我不能认可。”

冀良青生生的咽下了自己刚刚准备说的话,他好奇怪,庄峰今天是怎么了,他还帮自己说上话了。

任雨泽也是心头一沉,有了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是啊,自己不是神,到底还是没有让庄峰感到畏惧,或许自己给庄峰施加的压力还是太小了,要是给他说的更深一点,那还会形成自己现在这样的被动局面吗?

其他人呢?包括尉迟副书记在内的人,都知道今天这热闹是没法看了,只要庄峰的态度一表明,几乎就没有什么悬念了,新屏市市委,政府的两位老大都统一了思想,还有谁能拧的过来呢?

人们都转向了庄峰,等着他给今天的会议画上一个真正的句号。

庄峰看了任雨泽一眼,说:“我为什么不赞成任雨泽同志的看法呢?因为他这样说过于武断了,为什么我们没有基层经验的同志就不能到基层担任重要职务呢?这是老眼光,跟不上与时俱进的时代脚步。”

任雨泽心中就说了一句:此奥!你庄峰也拽起了文字了,还什么与时俱进,你写的出来这几个字吗?

但庄峰是不在乎任雨泽蔑视的目光的,他继续说:“任雨泽同志肯定是不认同我的看法,但这没关系,我就是这样认为了,好吧,好吧,在退一步来说吧,就算魏秘书不能完成对整个大宇县的掌控,但我们可以培养他啊,让他先从县长做起,让张广明同志代一代他,我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人们在刚才的表情还没有换过来,现在又一下呆住了,换上了一个更为诧异的表情,连冀良青正在悠然自得的喝水,也一下差点喷了出来,这。。。。这。。。。这庄峰是什么意思?

他这话不是在否定我的想法吗?他怎么会和任雨泽站在了一条战线?

冀良青的震惊比任何人都要大,这算是完完全全的出乎了冀良青的预料之外了。

尉迟副书记也是蓦然的提起了头,他脸上在惊讶之余,却闪射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不错,好,好,这才热闹,现在只怕冀良青要为难了吧?四个固定常委中两个人都站起来反对他的想法,他必须重视和妥协了,谁也不敢独断专行到如此地步,因为不管是庄峰,还是任雨泽,他们的身后都有一支强大的支撑力量,这样的风险冀良青肯定不敢随随便便的就冒。

冀良青用冷凝的眼光就直射向了庄峰,但庄峰转过头来,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庄峰才不在乎冀良青,只要自己没有绝对的问题让你冀良青抓住,你拿我能怎么样呢?

两人就电闪雷鸣般的对视了一下,彼此错过了眼光,不用说,冀良青看出了庄峰眼中的决定,他已经不会让步了。

冀良青就慢慢的把眼光投到了尉迟副书记的脸上,他还想试着看看,尉迟副书记会不会帮自己说句话,有了他的支持,自己还能勉力一战。

但尉迟副书记没等冀良青的眼光扫到,就很灵巧的躲过了眼光,犹如老僧入定般的,半眯着双眼,像是在思考着一个最为神奇的远古奥秘,他想的那么专注,那么认真,以至于冀良青在他脸上停留了好几秒钟的时间,他都浑人不觉,完全进入了人我两忘的境界。

冀良青不用在看下去了,知道今天的情况已经成为了定局,没有庄峰和尉迟副书记的鼎立支持,自己想要击溃任雨泽已经是不大可能了,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为什么庄峰能跳出来支持任雨泽?对这点冀良青是无法猜测的?

不过就算猜不出来,冀良青还是知道,这都是任雨泽一手策划的计策,这个任雨泽啊,确实让人头疼,对他自己每每都有一种力所不及的感觉,他这种借力打力,游弋不定的政治作风,让人应对起来颇为伤神啊。

冀良青就是冀良青,他不会逆水行舟的,这些年行走在官场,他最大的心得就是顺势而为,他从来都明白,人是斗不过天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妥协吧?

冀良青在思考了不长的一点时间之后,做出了自己的发言:“刚才大家对小魏的安排也都各诉己见了,这很好啊,我们就是要这样的**,就是要这样的争论,好的很,那么我谈谈我的几点看法吧。。。。。。。”

冀良青在最后,忍气吞声的提出了让秘书小魏到大宇县担任县长的提议,他其实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暂时休会,等下一次再议,但他不能保证在下一次自己就能应对这个狡诈的任雨泽,既然如此,何必在等?

对任雨泽自己也不要逼迫的过于紧,这个人的能量到底多大?自己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探测到,何况他身后还有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呢?

冀良青妥协了,让步了,这在新屏市尚属首次,而这次任雨泽的胜出也为任雨泽在新屏市今后的崛起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所以任雨泽更不是一个不知道进退的人,在冀良青讲完了自己的观点之后,任雨泽第一个表示了自己的支持:“还是冀书记站的高,看的远,对冀书记的提议,我举双手赞成,大家不要说我是盲从啊,我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冀书记博大的智慧和胸襟。。。。。”

任雨泽的话有点肉麻,不过没有人来笑话他,毕竟他刚刚在这里险胜了新屏市独一无二的冀良青,这对其他人来说,根本就是这些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任雨泽做了,竟然还成功了,所以谁还敢轻视,藐视这样的一个人呢?没有?谁都不敢。

开完了常委会,也到了下班时间了,任雨泽没有再回政府办公室了,他溜达着就回到了家里,江可蕊还没有回来,任雨泽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江可蕊说自己已经到半道上了,给任雨泽简单的安排了几个事情,让他先干着,无非就是剥蒜,洗葱,淘米,理菜的小事情了。

不过任雨泽在接到了命令之后,也是干的认认真真的,好像这样的工作很伟大一样,不过我想啊,他任雨泽也就会干这点事情了,真正的像我这样经常的炒菜,做饭,弄他七个碟子八个碗的什么什么的,他任雨泽也是不会。

没等多长时间,江可蕊就开门进来了,任雨泽今天本来刚打了个胜仗,心情好的很,没等江可蕊站稳,就刷的一下,比猴子还灵巧的靠近了江可蕊,一口直扑江可蕊的红唇。

江可蕊虽然没有学过功夫,但对任雨泽这样的突袭也是有丰富的斗争经验了,她嘻嘻一笑,待那任雨泽的唇快要覆上她的唇时,立即缩了一下脖子,呀哎呀,囧了个囧,没想到这么一缩,任雨泽的唇,便落到了她的鼻梁上,**的感觉让她的小心脏加速跳动,几乎要冲出胸口来,这样的感觉,太奇妙了。

任雨泽也是饿急了的狼,他的唇没有移开,而是一直在江可蕊那小巧的鼻梁上,缓缓移动,江可蕊的身子,慢慢僵硬了,被吻鼻子,呵呵,她从来没有这么感觉过呢。

江可蕊的小手,轻轻地探了上来,放在任雨泽的胸口处,想要推推他,却再来一个错位,任雨泽原本位于鼻梁上的唇,轻轻松松地覆盖上她嫣红的小嘴。

任雨泽得到了实惠,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一层,舌头已经开始在她的唇上蠕动,缓缓地,舌尖更是灵活地跳动着,轻轻地钻入江可蕊的小嘴。

江可蕊想要说什么,可是,任雨泽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趁着她开启唇瓣,灵活的舌尖探入,吮弄着她柔~软的香舌,汲取她香甜的津液,追逐逗~弄她的气息,让她随他飞舞。

江可蕊的小心肝,跳动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继而又迅速跳动起来,那半睁着的眸子,带着水汽,迷茫的样子更是勾得任雨泽心头一热,摄取的态势更加猛烈,他一手在她的脑勺后拖着,一手在她的腰间上下移动,嘴上也没有停止动作。

江可蕊的小脸蛋,越来越红,而小心肝越跳越快。

终于,任雨泽放开她,江可蕊便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美丽的小脸泛着红晕,美眸带着怒火,瞪着他:“你今天疯了啊,没见过你这样猴急的人。”

“我就是急,没办法,就这性格。”任雨泽怀抱手,看着她,贼贼的笑着说。

江可蕊骄傲地仰起头,瞪着他:“你就嚣张吧,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任雨泽轻笑一声,帮着江可蕊脱去了外套,在脱得时候,那手就很不自觉的在江可蕊的胸膛上趁机抹了两把。

江可蕊对这样的一个色狼也是无可奈何的,就拍了一下任雨泽的手,赶忙到厨房做饭去了。

大概在一个两口之家中,最重要的生活内容就是做饭与做~爱了,通常,男人们,在做~爱方面,一向是主动的,而在做饭方面,则一向比较被动,这显然是男权社会的一大特征,我想,在女权主义者看来,要想提高妇女地位,就必须让女性们在**方面主动起来,在做饭方面被动一些。当然,就目前而言,相比之下,后一种提法要冠冕堂皇得多,因此,至今为止,我没有见过哪位现代女性大谈特谈她在**中是如何的占据主动,但没有几位不是在津津乐道“老公做饭”。

与此相对应的是,在私底里,我想男人们其实是不介意女人在做~爱方面占据一点主动的,绝大部分男人应该更愿意女人选择在做~爱方面主动,而不是在做饭方面被动。

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何一个男人,宁愿你看到他系着一条花围裙在做饭,也不愿意让你知道每次做~爱都是他老婆占据主动,这很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说明男人和女人骨子里都还没有走出男权社会的阴影。

任雨泽看着江可蕊在厨房里做饭的背影,一下就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在爸爸的指导下学习做饭的情景,还记得最先学的是焖米饭,那时家里还没有电饭锅,用钢精锅闷,任雨泽记得要在一定的火候去撇米汤,撇多撇少决定你焖出的米饭软硬程度,还真是个细活儿,任雨泽总是要把撇出的米汤盛在一个大海碗里,边看着锅看喝米汤,那米汤香香的甜甜的,觉得真的好美味。

任雨泽就走了过去,他不愿意让江可蕊一个人做饭,他说:“你教我做饭吧?”

“为什么?”

“万一以后你出差了怎么办呢?”任雨泽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江可蕊就笑了说:“我可以烙个大大的厚厚的饼套在你的脖子上的。”

任雨泽嘿嘿的笑了,说:“要不,你给我教一道最简单的饭菜,又好吃,又快的那种。”

任雨泽试探性的诱~惑她。

江可蕊就歪着头想了一会,说:“嗯,我想下什么是非常非常简单的,这样吧,你听完,再决定要不要做。”

“好吧,我能学会的。”任雨泽很有信心的说。

江可蕊说:“那就说一种简单的吧,你去拿出一块肉,放锅里,添水,淹没肉,放一片生姜,两截葱段,一个八角,十粒花椒,盖锅盖大火煮,水开后煮五分钟,关小火慢煮二十分钟。”

任雨泽听的着急了,打断说:“停,停,停,别说那么多,一步一步来,我记不住啊。光听你说就头晕了,做饭那么复杂啊。”

江可蕊笑了:“不复杂,我边讲,你边做,只需要半个小时,饭就好了。”

任雨泽有点半信半疑的开始按照江可蕊说的去做,他一会说,有香味了,一会问,要不要放盐。江可蕊饶有兴致的看着老公做,一面指点说:“盐现在不放,要不,肉会很老,等会,我会告诉你放盐的时间。。。。。。”

这顿饭是任雨泽吃的最香的一顿,因为两个菜都是他亲手做成的,而且还吃起来不错,这让任雨泽获得了一次最好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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