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八十五章 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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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市长的隐私 官情12 八十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全本 吧

八十五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半夜醒来,任雨泽在恍惚中,不知道自己这是睡在什么地方。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才想起已经回到自己的住所——这是一家高级宾馆,虽然任雨泽的家在临泉市,但市政府还是给他安排了一家宾馆供他休息和在特殊情况时办公。

任雨泽昨晚在参加酒宴后就没有回家,他被送到了这里。

没想到,现在一醒来,睡意却没有了,便起来走走。出了房间,踱到小院,骤然间掠过的几丝晚风,使得树梢一阵阵颤动,摇落的月光,似片片飞花,待定神看时,又杳无踪迹,一片片的银光洒满了院子,月光柔柔地漫过任雨泽的眼睛,漫过他的心池,任雨泽就静静的感受着,让月光一直流,一直流,流进了他的心灵深处。

院子里有路灯,还种了一些花和一些绿色植物,还有草坪、小径,很整齐。一道圆门通向外面,任雨泽就到了圆门处,打开铁门,从外面向里望,门上方有一块小匾,上书“流园”二字。便站在那里暗想,这个园名取得好,不像一般园林,多是用形容词或名词,此园用了一个动词,用得好,看来临泉市的文苑也有高人雅士啊!

现在已经夜至深处,万籁俱寂,临泉市中心的很多商业大楼还是灯火通明,任雨泽就在想,估计参加了今晚宴会的上层政要们,大概都已经向家里向夫人汇报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吧。

今晚、明天,也是应该是近些日子,任雨泽都将成为他们议论的重要话题了。

任雨泽就自觉地检讨了一下自己第一次亮相的行为,觉得没有什么过失,心情坦然了些。

然而,任雨泽也是知道的,自己在资历上,还是有很大缺陷。

“缺什么补什么”,自己的资历和时间还是很短啊,同时呢,自己和下派干部还不一样,一般来说,就地提拔的干部,是非进入角色不可的,你不硬干、实干,就弄不出政绩来,难以站稳脚跟。

从今晚宴会上许秋祥和其他几个领导流出的话语,还有他们的神情来看,他们是不想让自己介入临泉市的权利中心,他们的抵触情绪还是很明显的。就连葛副市长都很有一副对自己不以为然的样子,似乎在说,在这儿你任雨泽不用操心,不用费力,只要名义上顶着一个市长的帽子,就可以了,当然,他们的心里应该还隐含着一层未尽之意:我们不能白白为你尽力,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把实际权力交给我们。

在当今盛行“活命哲学”“利益双赢”的时代,人是怕难不怕闲的。

面临临泉市这样的局面,任雨泽本来完全可以顺水推舟,高度超脱,轻松地渡过几个年头,这也许是今天谢部长的心愿,更是岳父所盼望的。

如果那样,几年之后,自己就可以在省城过上一种安定的、人人羡慕的夫贵妻荣天堂一般的好日子。只是,任雨泽这天生的权利欲望,能否保证他面临活生生的人间现实而保持沉默和无动于衷呢?

这一点,别说是谢部长和任雨泽岳父,就连任雨泽自己,恐怕也难以保证。

任雨泽就因为说不上来是兴奋,还是对未来的忧虑,后来的几个小时就一直没有在睡着了,他看天色还没有大亮,就洗漱已毕,打开门,冬末春初,回黄转绿,城市已是风裁细叶,芽吐绿意了,晨空如洗,阳光瀑布般的倾泻而来,气温不很低。

尽管如此,任雨泽出来的时候,还是为今天穿什么衣服而有些许的犹豫。

任雨泽想,这种天气,只要穿一件衬衣和一件休闲西装就行了,下配深蓝色牛仔裤和白色耐克运动鞋,使自己看起来既有青春的朝气,又不失稳重之态。

出门左右一看,任雨泽就发现市政府的彭秘书长正坐在沙发里同打扫卫生的宾馆服务员讲着什么。

这个彭秘书长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服,他没有大部分领导那样的臃肿,有些消瘦文弱,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学究气息,秘书长彭宝宜看见任雨泽打开了门,就赶忙走过来说:“任市长,你昨天休息好了吧?”

任雨泽就很客气的让他进来,说:“秘书长要不要进来坐坐。”

彭宝宜秘书长忙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过来接市长一起吃个早餐,然后上办公室,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一下的。”

任雨泽也没在勉强让他进来了 ,说声:“那你等下,我带上包就走。”

反身,任雨泽就进了房间,带上了自己的公文包,出来锁门,离开,秘书长彭宝宜就连忙帮他把门锁好,快步走到前面前面带路,到了宾馆的餐厅了。

餐厅现在人还不多,看来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任雨泽一来,马上就有漂亮的服务员端出了煮鸡蛋,稀饭,馒头,还有六七个小菜,任雨泽就让彭秘书长一起吃,彭秘书长也没做作,就陪着任雨泽吃了早餐。

彭秘书长拎起任雨泽的公文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任雨泽就便迈开步子,出了餐厅。院外,驾驶员是个中年人,看着那强健的体魄,任雨泽就估计是个退伍军人吧,你看那虎气的样子。

驾驶员已经打开车门,站在一旁,见了任雨泽,也是很恭敬的说:“任市长早!”

“早!”任雨泽点头微笑这答应,上了车。

黑色奥迪离开宾馆,向市政府驶去,对市政府大楼,一般的民众有一种神秘之感,也有些敬畏之情。毕竟,那里面发生的事情,往往是影响整个临泉市的大局的,非同小可。

上午8点,任雨泽来到临泉市府大楼,这是任雨泽作为市长以后的第一天来到市政府上班,任雨泽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的。过去,就算任雨泽在市政府做秘书,他也和普通民众的感受没有什么不同,有一种天然的神圣感与畏惧感。

这可是全市的权力中心,是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地方,是临泉市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中枢神经系统。但令人没有料到的是,今天,任雨泽要成为主宰这个大院的第一号人物了。

临泉市政府的办公条件不错,任雨泽的办公室也很气派。外面一间是秘书工作室,里面才是他办公的地方,内设休息室带卫生间。

本来都是单间办公室,但过去许秋祥搬进去之后,做了个小小的改动,将相邻的另外一间办公室打通,改成了两间房,一间是卫生间,另外一间则是秘书室,虽然小点,也算是配置齐全。

任雨泽走进去一看,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光可鉴人,整间办公室都铺着厚厚的明黄色地毯,窗户上挂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大大的真皮转椅后面,是一个红木书架。当然,里面的书都已经带走了。

除了许秋祥的个人用品,其他办公用品都留了下来。

墙角有几盆常绿花草,一面墙壁上则挂着好几张地图,世界地图,国家地图,北江省地图和临泉市的行政区域图,一应俱全。

整个办公室的布局很是大气,可见许秋祥这个人,还是有些品味的,和普通的大老粗官员有所不同。

彭秘书长一边陪同,一边简单地做了介绍。

“任市长,除了这间办公室,二号楼还有两间空置的办公室,你看使用哪一间比较合适?”

虽然在庞秘书长心目中,许秋祥这间办公室自然是最好的,但还得问上这么一句,不然岂不是你在给领导做主吗?那可是官场大忌。

任雨泽淡然一笑,说道:“就用这间吧,没必要再另外布置办公室了。”

“哎,好的好的。你看还需要增添些什么设备?”彭秘书长说。

任雨泽看看四周,说道:“我看挺齐全的了,暂时没必要增添设备了。”

任雨泽有来回的走了几步,在彭秘书长期待的眼神中,任雨泽当然就只能说一个“好”字。

彭秘书长也就轻轻的喘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很担心任雨泽对这房间的布局不太满意的,现在没想到任雨泽不仅满意,还说出了一个好字,那更是难得了。

对任雨泽这人,彭秘书长也是早就认识,也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人,所以就格外的对他小心,不敢随便马虎,这初次搭配工作,第一印象很重要。

在彭秘书长离开后,任雨泽就坐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再次四周看了看,刚才那个“好”字,也是有意说的,不是说当了市长就光等着别人来奉承,偶尔自己也应该多给人家一点赞美和肯定,现在第一要务就是多栽花,少插刺。

坐了一会,任雨泽就站了起来,他来到了窗户前,迷上眼,他要细细的看一看这个地方,几年前的感觉和任雨泽现在的感觉已经截然不同了,那时候,自己只是这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秘书了,过去自己每天干的也都是看颜色,探口气,挖空心思的琢磨别人想法的事情,而今天,自己已然是这里的主人,以后这里就是自己挥斥方遒,驰骋纵横的舞台了,前路茫茫,一切会怎么来演变,任雨泽还是心里没有底的。

任雨泽俯视着,观察政府大楼前的人群,透过灰蒙的晨雾,看着外面的景色,正对他办公室不远处,就有一株合抱的大树,枝干道劲,树叶苍翠,不时有小鸟在树冠上进出,很是赏心悦目。

任雨泽就突然的想马上召开个政府干部见面会,但一瞬间后,他又是马上的就笑了,他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他现在对临泉市的政府已经有些陌生了,初来咋到,现在就急于投入工作只能添乱,更重要的,他现在不是一位小县城的书记,而是总揽大局的一市之长,那么做什么事就应该要比过去多想下,稳重点。

任雨泽也早就深刻地明白,地方政府的工作,很多时候体现的是市委书记一个人的权力意志,市长更像是芭蕾舞中的男伴,起的是辅助,烘托作用。他自己也做过县委书记和县长的,所以对那种感觉有更清晰的认识,也或者,很多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感觉市长和县长没有和书记太大的差别,那就大错特错了,书记可以管当地所有的一切,但市长和县长只能负责经济建设,虽然任雨泽也是党委副书记,不过呢,所有党务,他是基本没什么权利的。

同时,任雨泽还要考虑到许秋祥已经在临泉市待了好几年,肯定有很多老部下,很多机关单位的头头脑脑,不是被他一手提拔的,就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他这位市长的权力会被进一步掠夺,这让刚刚得到提拔,迈上人生最重要一级台阶的任雨泽心中发虚,赴任之前,他就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是市长了。

是的,自己是市长!自己已经不是过去你那个坐桑塔拉的县委书记了,任雨泽长长地吐了口气,觉得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身份的转换,就象职场打拼的年轻人,无不以总裁为目标,而当某一天目标实现,他才发现,他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解决问题的人,而必须自己提出问题,发现问题,同时,安排别人去解决问题,做为一市之长,他以后必须更多地做协调指挥工作,而不是事必亲躬,这就和在县上工作完全不一样了,他真怕自己一时适应不了。

就在任雨泽忘情之时,办公室传来了敲门声,他温和的说声:“进来”,就见门一开,副市长刘家伟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任雨泽连忙上前两步,客气的让座发烟。

刘副市长也不客气,老气横秋的就坐在沙发上,他们两个在过去关系都还不错,谈不上多深交情,可大面上的一些事情都过的去,因为过去刘副市长也是云婷之的人,那时候任雨泽是云婷之的秘书,和这刘副市长自然就关系密切了,后来任雨泽和云婷之有了矛盾和隔阂,但刘家伟副市长却一直和任雨泽没有翻过脸,总体来说吧,这刘副市长是对任雨泽比其他副市长对任雨泽要好一些了。

任雨泽对他还是很感激的,感激的同时他还要好好的拉一下刘副市长,自己刚来,政府也一定有很多人不服气自己,现在是很需要刘副市长这样的人给自己帮帮场子的。

对于任雨泽的接任临泉市市长,刘副市长也有些惊讶,这很有点超出他的想象和预计,他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但这仅仅是限于对任雨泽上来的原因想不通,他并也有太多的嫉妒,因为他还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怎么算,也是轮不到他自己来当这葛市长的,自己是云婷之的嫡系,现在的临泉市是许派得势,不收拾自己就烧高香了,那还能有其他的奢望呢?

再说他过去一直和任雨泽关系不错,和任雨泽也很是投缘,特别是任雨泽多次的敢于面对华书记和云婷之,并且还摆开了阵势练了几下,而且练完之后还没有倒下,这都让他是从心里很佩服的,固然云婷之是自己的老板,但临泉市已经沉闷了太久,接下来会是许秋祥来独霸临泉市了,自己一定没好果子吃,今天来探探任雨泽的口气,看他到底和许秋祥是一种什么关系,他会不会独树一帜的来建立他自己的势力和地盘,要是他有这个打算,或者自己也就有了生机和希望。

任雨泽的到来,也许就是他们这些不得志的人的一个希望了,作为他们自己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许秋祥的,因为他们早就让仕途的艰辛磨去了往日的光华和棱角,可如果有人敢于出来面对许秋祥,他们也会很高心,至少是愿意帮着摇旗呐喊的。

特别是对任雨泽做过一番研究之后,刘家伟副市长就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许秋祥提名推荐了任雨泽,但许秋祥和任雨泽不管从性格,还是人品上都大不相同,他们应该是走不到一条路上,这一点刘副市长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断的。

刘副市长喝了一口水,就对任雨泽说:“老弟啊。呵呵,不对,不对,应该是叫任市长。”

任雨泽就笑的很灿烂的说:“过去你不是一直这样叫我吗,怎么现在改口了,还是这样叫老弟亲切些。”

“哈哈哈,那就乱了规矩了,应该改口,应该改口哦,看你来市里我是很高兴的,以后又有了一个可以品茶论道的人了。”刘副市长看来是真心的欢迎着他。

任雨泽一点都不敢托大,忙说:“呵呵,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大哥啊。”

摇摇头,刘副市长说:“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我需要维护你的绝对权威的,呵呵。”

这话让任雨泽听了心里畅快,看来自己在临泉市政府还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自己也是有同盟军的,一个光杆司令是没有办法完成什么战役的,但有了手下,有了队伍那就不一样了,常言到一个篱笆三个桩,只要自己有足够的人手,那就可以迎接任何人的挑战,包括是他老许和葛副市长对自己的挑战,所以老毛曾今就说过:人多力量大。

看着刘副市长,任雨泽就突然之间,脑海电光一闪,从这个上面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了,那就是先要拉些人靠到自己这面来,虽然昨天在吃饭的时候和许秋祥好像是对自己很客气,很随和,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做好准备的。

过去他也在市政府里面呆过,对这里面的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但到底那时候身份低下,很深层次的一些关系就不是太确定,云婷之又是一个不大爱说三道四的人,再加上这几年自己到了下面,对市里的一些盘根错节的关系也确实理解的不是很透彻,现在刚好刘副市长可以给自己详细的介绍下,他就让刘副市长先坐,自己去好好的泡了一壶茶,两个人就静心的坐下品了起来。

任雨泽也应该算是有一定的文化底蕴的,没有点文人气质,他也当不了一个好秘书,这就很对了刘副市长的胃口,过去两人也是不时的谈谈文学什么的。

现在的官场上,大家都没有了闲情雅致来缅怀中国的文化,实在是要看书,也最多是看看厚黑学,人人都是以难得糊涂来激励自己,人都鸡~巴糊涂了,还谈什么文学。

所以他们两人就有了猩猩惜猩猩,猴子爱猴子的感觉,刘副市长之所以敢于对任雨泽这样托大,除了他那比较瓷实的脑瓜外,他自认在过去的那些时间里,除了云婷之以外,自己算的上对任雨泽很好的一个人了,要是严格的说起来,云婷之过去对任雨泽是关怀,自己和任雨泽算的上是知己吧,其实他哪里知道任雨泽和云婷之曾今还有一些其他的更亲密的关系啊。

刘副市长自己就没把自己当成外人,任雨泽也就是喜欢他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人相处,可以少费很多精神,这刘副市长就是一个科技型的市长,过去是省城一个大厂的总工程师,听说还当过教授什么的,他满脑袋经济数据,就是没一点灵活变通和为人处事。

闲着也是闲着,今天估计也没谁那么傻的就来找市长谈工作,两个人就从谈古论今,说到了临泉市政府的人员情况,哪些人圆滑,哪些人胆小,哪些人心黑,谁和谁是一伙,谁和谁虽然是一伙,但也经常会抽冷子给对方来拌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任雨泽就耐心的记了下来,蟹兵虾将且不管,那太多,一时记不住,但政府的主要领导那是一定要搞清他们的性格,习惯,爱好和派系的。

目前副市长有常务葛副市长,刘副市长,副市长平智容,狄宝梅,解之容,滕巧,市长助理有魏旭然,李军,彭秘长时柏山,张中,这里面除了分管妇联,残联,文教系统和计划生育工作的滕巧以外,其他都是男的。

基本上这些人任雨泽都认识,过去工作接触的多,私下交往的少,基本上就是打个招呼点个头,今天听刘副市长详细的一介绍,才有了个更明确的概念,原来里面还复杂的很,表面谁见谁都在笑,越是不对的见面了还越客气,最后任雨泽就开玩笑的问:“老刘,那你是那个派系的?呵呵。”

刘副市长也是一笑说:“我是自己修炼的,跑单帮,没有派系,不过呢,以后要是你开宗立派了我是可以给你做个护法什么的。”

任雨泽哈哈大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要有法不护,有难不帮。”

刘副市长就转入了认真说:“我了解你,你放心,过去我是跟着云书记混,但也算不上什么派系,应该是单枪匹马更恰当点,以后老哥哥就跟上你了,你该不会因为对云书记有气,以后发到我头上吧。”

两人说的已经很认真了,没有了刚才的玩笑态度,任雨泽点点头说:“我也是跟云书记混的啊,过去我还是她秘书呢。”

刘副市长就悄无声息的试探了一下说:“不过后来你们闹的也有点...唉,许秋祥书记对你到也不错。”

任雨泽眉头一挑,他对目前临泉这些重要人物的心里也有了掌握,知道这是刘副市长的一次试探,任雨泽就轻描淡写的说:“政治有时候就像三国演义里说的那样,合久必分,分久必和,仅此而已。”

刘副市长就多少明白了一点任雨泽的心迹,他也笑笑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人和人啊,还是有差别的。”

他就巧妙的把任雨泽和许秋祥不是一路人这个意思抛了出来,然后就仔细的观察这任雨泽的表情,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任雨泽点下头,很郑重其事的说:“刘市长这话一点不错,人何人不一样,我这人就和你合得来,我们都是死脑筋,看不惯现在很多虚来晃去的事情啊。”

刘副市长心里大喜,他领会任雨泽这话的意思,知道任雨泽也是在向自己表露着心迹,这和自己早就预料的一样,任雨泽是绝对不会容忍想许秋祥和葛副市长这样的干部,他们的分道扬镳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哈哈一笑,又说起了其他话题来。

一个早晨就这样过去了,送走了刘副市长,任雨泽在办公桌后又发了会呆,喝了几口茶,或者,目前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进入角色,仓促是笨拙者的机敏,自己不是笨拙者,所以不必急这一时,再怎么说,自己也不应该下车伊始就大放阙词,慌里慌张地就想着去做点什么,最好还是先看看,先等等,等待各方势力对自己表明了态度,那时候再进入市长的角色,至于工作吗?到不用担心,下面都有人做,临泉市不会因为自己几天没上班就马上停顿的,不急,不急。

任雨泽接下来还有很多杂事,他想自己应该到下面的科室转转,这些人相对简单些,但他们的力量也不容小瞧,在很多时候,一个干部的好坏和评价,都是出自于这些人的闲言碎语中,这是一股宏大的力量,于是,任雨泽迟疑一下,就从办公桌的抽屉中带上了两包相对好一点的烟,站起身,出了办公室,准备去给广大的贫下中农拜个码头。

政府办公室里的人看似地位低下,其实也非全是寻常之辈。他们或自己也才高八斗,毕业于名牌大学;或出身高贵,背景过硬;或关系复杂,钻营有方。任雨泽想到这些众生相,心中暗道:这帮人今后未必能很好地相处,万事得小心为上。

任雨泽心中这么想着,但脸上却是水波不兴,神态如常,毕竟自己现在是这大院的老大,准确的说,现在担心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自己。

任雨泽刚走出门,迎面就遇上了平智容和狄宝梅两个副市长,平智容他年纪约摸四十二,三的样子,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任雨泽对他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在过去虽然接触少,但一直是认为他还是正直和坦率的。

狄宝梅也是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子,留一头短发,发茬又粗又黑;圆脸盘上,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很引人注目,对于他,任雨泽的看法还不确定,因为他比较内敛,话也不多。

见他们一起过来,任雨泽就估计是来看自己的,他也就笑着招呼道:“两位市长好啊。”

那平智容和狄宝梅就赶忙回答:“任市长好,我们想来看看你,也顺便把工作给你汇报下,你不是要出门吧?”

任雨泽就停住了脚,准备向回转身,一面嘴里说道:“欢迎,欢迎你们,我没什么事,刚还准备到你们那坐会,没想你们到是先来了,来,里面坐。”

任雨泽本来门也没有锁,轻轻一推,就把他们引了进来,请他们坐下,桌子上的功夫茶还没有撤,平智容和狄宝梅就对望了一眼,一起的想到:看来还有人比自己来的早。

任雨泽就倒掉了陈茶给他们重新泡了一包功夫茶,两个副市长连忙道谢:“任市长,你看这一来又要麻烦你。”

“呵呵,也不算麻烦,我有这个爱好,在洋河县的时候,也经常喝的,你们来了刚好我就给自己了一个借口,再喝一泡,呵呵”

任雨泽笑着说,一边就开始了烫杯和洗茶,他也是有点吹,过去他哪里经常喝,那个破洋河县还经常喝什么功夫茶,每天忙的鸡飞狗跳的,现在是考虑自己当市长了,想做个风雅高贵的样子罢了。

狄宝梅和平智容平常也是经常喝功夫茶的,但要叫他们完整的按程序做一次就困难了,现在两个副市长看到任雨泽如此熟练的演示起来,都很是羡慕,平智容就称奇的说:“任市长,你哪学的这一手,不简单,以后我也学学,你可要收我这徒弟。”

任雨泽哈哈一笑:“什么徒弟不徒弟的,你要想学,我随时可以教你,就怕你坐不下来。”

说话的功夫就给他们在小杯里斟上了茶,一下子茶香就在任雨泽办公室里弥漫起来,狄宝梅和平智容就端起来先闻了闻,真的很香,慢慢的含上一口在嘴里感觉着,三个人都投入到了品茶中,一时没有说话。

等三人最后咽下了茶水,平智容和狄宝梅都不由说声:“好,真的很好。”那当然好了,市长给泡的不好也要说好。

任雨泽从刘副市长那已经理解到这两个副市长的底细,他们过去算是云婷之的人,后来许秋祥做了市长,当权以后,他们也在不同程度的受到过许秋祥的打压,虽然云婷之是书记,但许秋祥是市长,现管着他们,再加上起初云婷之一直也是采取了忍让,就很少的照顾到他们几个。

他们那时候也是惊弓之鸟,生怕许秋祥对他们下毒手,所以就没怎么威风过,好不容易最后云婷之渐渐的掌控了全局,这两人正准备松口气,没想到风云变幻中,云婷之就一下让许秋祥给暗算了,他们再一次受到了威胁。

现在看任雨泽又上了台,从表面来看,任雨泽好像也是许秋祥的人马,但两个人一合计,感觉任雨泽和许秋祥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两人也就一横心,先来看看任雨泽,要是任雨泽能有个态度,拉一拉他们,他们也就心口子一锤,管他娘的,该死的娃娃球朝上,不要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就投靠任雨泽算了,从这几年的情况来看,任雨泽也不是个善茬的货,说不上还真能护的住自己。

他们主意打定就来早早的看望任雨泽了,亲近亲近,找个机会来表表衷心,话说回来了,你任雨泽也是初来咋到的,根基未稳,内无亲信,外有强敌,就算许秋祥不难为你,至少还有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要找你生事的,自己两个前来投靠应该是个好机会。

任雨泽呢?他从内心里也是巴不得把他们编入自己的队伍,现在自己虽然不是光杆司令,但也手下没人没兵,有他们来助阵那是求之不得,所以就对他们显的很亲热,还捎带上问了问两人的身体啊,家庭啊,大有一见如故的味道。

起初这三人都是云山雾罩,虚来晃去的说着套话和空话,这样说了一会,三个人都感觉没有意思了,任雨泽也就不再绕弯子,他在审时度势之后,为了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上自己,任雨泽就说:“没想到临泉市里面懂茶的人真不少,比我在洋河县的时候强多了,洋河县的人都喜欢喝清茶,这里你们几个市长都喜欢,呵呵,看来我们以后有话题了。”

平智容和狄宝梅一听这话就心里想了,他说的都喜欢,这个“都”字自然是有所指了,应该就是比自己两人早到的那个人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平智容就随便的问他:“是吗,我们还不知道,还有谁喜欢功夫茶。”

任雨泽也就如无其事的回答:“老刘啊,他也喜欢的很,过去我在市里的时候我们就经常一起喝的。”

这一说狄宝梅和平智容就明白了,原来比自己早来看望任雨泽的还有刘副市长,这老刘,来也不叫上我们,好歹过去云婷之在的时候,我们还是一锅的。

但想想这也难怪,过去刘副市长就和任雨泽走的很近的,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任雨泽既然能够接纳了刘家伟,那就是说他任雨泽并没有对云婷之过去的人马心存排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不过这也是目前的形势使然,他任雨泽总不可能拉许秋祥的人马做自己的班底吧,那些人就算他想拉,人家未必买他的帐,有个许秋祥靠着多稳当,谁来陪你任雨泽玩呢?也就是我们这些个没娘娃最好收编了。

平智容和狄副市长两人相视一笑,看来自己这拨人也不少,七个正副市长这面就占了四个了,不错,不说抵挡别人,但自保总是绰绰有余吧。

于是两个人也就更加的坚定了跟随任雨泽的决心,平智容就先说了话:“老刘这人不错的,我们在一起也和的来,以后任市长再喝茶了把我们都叫上,我也是一定要跟你好好学下茶道的。”

狄宝梅就笑这个说:“就知道学茶道,任市长的能力可不限于这一个方面,你看看现在把洋河县搞的好的,要不了多久就有可能是全市的先进县了,我们应该和市长多学学这些。”

平智容笑着连连说:“对对对,就怕我们太愚笨,学不到任市长的精华啊。”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一捧一拍的,把任雨泽拍的是心里痒痒的,浑身的舒泰,不过这小子还是知道一点谦虚,就忙说:“客气,客气,以后大家共勉。”

这茶喝完也就过了吃饭的时间,平智容就说:“任市长,你看已经过了饭点,不如我请你一顿,就算给你祝贺一下。”

任雨泽也想和他们多亲近,就没怎么客气,三个人准备朝外走,那狄宝梅就突然说:“我看把老刘也叫下,怎么样,人多了才有点气氛。”

任雨泽点头说:“哎,狄市长这提议好,比我是心细点,呵呵,叫上他。”

狄宝梅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刘副市长已经吃过了,但一听任市长也在叫自己,就客气几句让他们先走,自己一会找过去。

中午饭他们人也不多,下午还要上班,就没怎么喝酒,四个人光说话了,经过这一顿饭的勾兑,四个人已经是在内心里建立了一种联盟,当然谁都没明的说什么,但大家的都是彼此心照不宣了,看着对方的眼神也似乎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其实他们现在很幸福的了,常务葛副市长现在才叫失落,自己满怀希望的看着那位置就可以坐上去了,怎么就打横里来了这样个人,自己伤心就不说了,现在的问题是以后怎么和他相处,这才是个关键的问题。

自己是许秋祥的人,这已经是烙上印记的,现在想要不当都难,所以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想装个两面派都没机会,不过似乎自己也不需要装什么两面派,许秋祥风头正劲,在临泉市也是根深叶茂的,具有绝对权力和威望,自己有他支持,应该还是靠的住事,小小的一个任雨泽,哼,老子当市长的时候他还是个秘书呢,他能奈何老子半分,真是的。

而且自己还不能太过的听任雨泽的话了,那让许书记感觉到自己立场有问题了,还不把自己怨死啊,不要到时候搞的两面都成了坏人。

于是他就咬着牙决定不去看任雨泽,也算是给他个下马威,常委里面都是许秋祥的人,怕个**,他还能把我撤了不成。

他是不去看望任雨泽了,但也需要拉一个同行的,他就给副市长解之容打了个电话,解之容还在家里休息,他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解之容说了,两个人都约定不去低那个头,别人爱去,他们自己去,反正他们两个是不去了。

解之容也算是许秋祥那条线上的人,不过他这人过于圆滑,太过世故,所许秋祥不是很欣赏他,他在许秋祥心里的地位是远远比不上吕副书记和常务葛副市长的,这两个现在都成了许秋祥的哼哈二将,他也就只是算个手指头吧,在刚才葛副市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在想这个问题,这可不是个小事,自己还是要小心应对。

吃完饭任雨泽看看时间,也就打消了回家去看看的想法,也不急,等晚上再回去,家里还不知道他已经调回临泉市了,一个是这次调令来的时间急,在一个任雨泽想要给老爹老妈一个惊喜,也就没说。

任雨泽不回家,但也就没有回宾馆休息,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告辞了那三个副市长一个人先回了办公室,这个办公室他是很熟悉的,过去在市政府的时候经常来,那时候每次还是要敲门进来,进来也多少会有点拘谨,现在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自己已经是它的主人,看着那宽大的办公桌,看着那雕花的办公椅,有一种踌躇满志的豪情就在胸中燃烧。

任雨泽今天是喝了一点酒,又刚收了三个小弟,便有一种豪气干云的气势了,他就真的想要放声的长啸,但想想也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个啸法,估计是学狼叫那种吧,那更不敢随便乱来,吓人的。

他还想在动动脑筋想想别的叫法,就听到了敲门,刚好他离门也不远,就走了过去拉开了门,门外的副市长滕巧正在侧耳听着是不是里面有人,门一开是吓了一跳,随后就咯咯的笑着说:“任市长,你要把人往神经里吓是吧,你说声开门我自己进去就是了,你来开什么门。”

任雨泽也哈哈笑道:“全临泉市几百万人里面就你一个女市长,我不亲自来接你的大驾,说的过去吗。”笑着就把她让了进来。

任雨泽也是好几个月没看到过她了,她还是那样的风韵犹存,时间荏苒却不曾在她的脸颊留些一丝沟壑!她很喜欢笑,笑的时候,她嘴角总是扬起30度!似乎看不出她是一位中年女性的样子!依旧留着原来的齐肩长发,但细细一看,原来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多了几分蒙蒙,眉间也有些皱纹,头发之间也有了细细的白丝。

她还是很有女人味道的,现在应该有四十五六了吧,关于她的传说很多,版本也不一样,但更多的倾向于她是靠年轻时候的姿色上来的,不过任雨泽对她还是有点了解,要说能力她还可以,过去的传闻那是说不清楚的,真真假假,虚虚幻幻,任雨泽也就不想去考证,但他知道滕巧和省人大程主任关系好,所以在临泉市她也不惹人,别人也不愿意和她较劲。

任雨泽就把她让到沙发上,他就问滕巧:“腾市长喝茶吗。”他知道有很多女士是不喝茶的,怕对皮肤不好。

滕巧忙说:“快不敢乱叫,听了我头晕,你才是市长,我们是你的跟班。”

任雨泽就笑她说:“看你装的,过去我也是这样叫你的,你也没说我叫错了,今天给我装起来了。”

滕巧就开玩笑的说:“过去你叫我市长,我是答应了,不过那都是人家真的市长不在的时候,今天真的市长在,你这样叫我不是害我吗。”说玩她自己先呵呵的笑了起来。

任雨泽也是一阵的好笑,就又问:“那还是老习惯,给你到杯白开水。”

他见滕巧点头,就走过去到了一杯。一边走就想这个滕巧也似乎是个有背景的人,还是要拉拉,拉过来最好,拉不过来算个中立也不错,她今天来那一定是向我表示友好的,自己就抓住这个机会做点工作。两个人就一起坐下拉起了闲话。

滕巧也是个很会看事的人,她一点都没有因为过去任雨泽的地位低下,现在爬到了自己头上而心理不平衡,相反她感觉任雨泽是很有些手段和运气的。

手段是力量,运气是劫数,他今天可以在华书记和云婷之那样的打压下挺过来,并且还来个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转败为胜,他日定当一飞从天,大鹏展翅,更何况,滕巧对官场的事情比谁都清楚,她是绝不相信任雨泽这次的跳跃上位是因为许秋祥那个推荐推荐得来的,那推荐有个屁用,上面没人,你就是送他一堆万人伞,也是冰冷甚凉的,何况一个小小的推荐。

但到底任雨泽是靠的那棵大树,这是藤巧无法判断和确定的,有人说他投靠的是韩副省长,也有人说他老爹和李云中省长有过命的交情,这年头,谁说得上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但不管怎么说,任雨泽有后台,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今天藤巧就先来投石问路,探个口气,真有机会就早点拉上这线,对自己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同时这腾巧也是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的靠省人大程主任已经保了自己这么多年了,但时光流逝,斗转星移,万一有一天他在退了,或者调走了,自己这样二三不靠的孤家寡人只怕就难混了。

所以现在任雨泽和藤巧两个人的想法基本是一致的,为了一个共同的,团结的目标坐到了一起,说了几句话,滕巧就闻到了任雨泽身上有些酒气,就问:“你刚喝酒了,不是吧,大中午也去喝。”她实际也是想探下是谁在请他喝酒。

任雨泽也想的是要向她展示自己的实力,见她问就刚好把那几个刚刚收编的副市长供了出来:“哎,都是老刘和平智容,狄宝梅他们几个,一定要请我吃个饭,推半天没办法,不过今天我没让多喝。”

任雨泽他这看似无心的一说,让藤巧也是惊讶不已,这小子真是手段过人,刚来第一天就收服了这三个孤鸿野鬼,看来政府这面的局面已经基本成型,就算葛副市长想要和任雨泽来叫叫板,只怕他也有点势单力薄,自己要是不赶快选择,以后又像过去一样被边缘化了。

藤巧想到这,她就装出嗔怪的样子说:“任市长,你这样就有点偏心,为什么吃饭就不叫我一声,把我当外人了。”

任雨泽连忙笑着说:“我本来是要叫你的,可我们喝茶喝晚了一点,所以那时候估计你都回家陪老公了,我都把你电话号码掉出来了,最后就想想的又把电话挂了。”

“奥,这样啊,难怪我吃饭的时候耳朵烧呢,是你们在编排我,记得以后有活动叫我啊。”藤巧也不管他任雨泽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先要把人家这个情领了再说。

笑笑她就又说:“这样吧,任市长,晚上把他们几个叫上,我做个东,给你好好的接个风,庆祝一下。”

任雨泽这样一听,就知道她已经决定投靠自己了,为什么任雨泽会这样想呢?

因为任雨泽可以推断的出来,要是她还有犹豫,还没有拿定主意和自己靠拢,那么,就是她想要亲近一点,请请自己,她也不会愿意别人知道,她会做的很隐秘,现在她大张旗鼓的把别人都叫上,那就是说她已经准备公开向自己靠拢了。

任雨泽心里一喜,自己的队伍又强大了,心里高兴,可嘴上却说:“吃饭就算了,腾市长,有你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以后有什么聚会我一定叫上你,你看这样如何?”

藤巧可不愿意了,自己本来就晚来了半拍,把最好的时间让给了那三个臭男人了,现在这机会一定要抓住,她就说:“任市长,你什么意思啊,别人可以请你,我就不行啊,是不是看我是女的,就欺负我,妇联可是归我管的,我到妇联告你,一告一个准。”她今天似乎铁了心的想来投靠了,所以吃饭就是一个标志,她一定要争取。

任雨泽一看这样,那就不能继续推了,再推就会让她心生疑团,也好,有人捧场,自己理当笑脸相迎,所以任雨泽就在感谢声中答应了。

然后他又拿起电话给那三个副市长都打了过去,说是藤巧晚上请客,那还用说,这三个市长知道了自己的队伍又壮大了,高兴的很,现在是非常时刻,就像古时候打仗前的排兵布阵,早做准备才能保的万事无忧,再忙也会答应过来的。

藤巧看看今天自己的任务全部完成,这才坐下安心的谝了一阵,上班铃响了,她才款款的和任雨泽告别离开。

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省城的江可蕊家里,他们全家正在吃饭,乐世祥就苦口婆心的对女儿说:“你不要做什么事这样冲动好不好,你到临泉市的确是可以和任雨泽天天在一起了,可你难道就不要你的专业了吗,你舍得改行吗,你要真的愿意,简单的很,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你调到临泉市的电视台去。”

江可蕊刚才提出想到临泉市去工作,只是她也没想的太明白,她还是很喜欢现在的省台主持人专业,要是真的让她放弃,她还是有些舍不得,临泉市虽然也有电视台,但一个市电视台和一个省电视台相比,这就不是一个档次了,就有点像是行政上的县政府和乡政府一样的差异。

现在江可蕊一听她老爸这样说,她的心里就有点动摇了,可经常见不到任雨泽也不是个事啊,她就撒娇的说:“那你把他调回省城多好,他在那里一个人,谁照顾他。”

乐世祥就自己打个哈哈说:“你以为你还可以照顾人啊,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调他回省城也很简单的,就怕他不愿意,他可不是个待在家里做模范丈夫的人,所以你最好是先和他商量好再来说。”

她妈妈也就说道:“雨泽刚当上市长,怎么好说调就朝回来调,再说你现在去了,他每天那么忙,你们恐怕一天连见面都难,还是等等看,以后稳定了在说。”

其实两个人都是不希望宝贝女儿离开这个家的,这也难怪他们,如果家里真的就剩他们两个,那也是有点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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