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①②

六十四章 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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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章 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六十四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齐良阳的悲哀就达到了极限,他冷冷的咬着牙,迟早自己一定要让任雨泽为今天的举动付出惨重的代价,是的,老账新恨一起算。

洋河县一次临时人大常委会在五楼会议室召开,审议通过市委议案,任命冯建同志为洋河县人民政府代理县长。县委书记任雨泽亲临会议指导,并介绍冯建同志基本情况。

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主持会议,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范文、陈兴国、石德禄及10名常委会组**员出席会议,县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负责人,不是县第十五届人大常委会组**员的县人大常委会各工作部门的主任、副主任,县政府办、县委组织部、县发改委、县财政局等34个部门负责人列席会议。

会议审议通过了《市人民政府关于提请审议冯建同志任职的议案》和《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会议关于提请任命冯建同志为洋河县人民政府代理县长的议案》。

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代表县人大常委会为冯建颁发洋河县人民政府代理县长任命书。

县委书记任雨泽在介绍冯建同志简历及工作情况时说:“冯家同志政治思想素质好,大局意识强;思想解放,视野开阔,勇于开拓创新,抓工作的点子和办法多;历经多岗位锻炼,领导经验丰富,组织领导能力和统筹驾驭能力强,工作中善于抓重点、抓关键;事业心、责任感强,勤奋敬业,甘于奉献;为人谦逊,作风民主,注重团结,清正廉洁,严于律己,在干部群众中有很好的口碑.........。”

会上,县委副书记、代县长冯建作了表态发言。他表示:“将在县委的坚强领导下,在县人大及其常委会的监督下,在县政协的支持配合下,时刻把握发展这一主题,推进县城经济社会大发展大跨越...........。”

对任雨泽来说,这都只是一个形式,但就算这样的务虚会议,自己还得扎扎实实的来务虚,认认真真的说假话。其实在座的也都心里清楚的很,要是市委没同意,你冯建表现再好,那也是和尚的**——没用。

会议召开以后,冯代县长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他是来感谢任雨泽的,他比其他人更明白,要不是任雨泽这次的一系列设计,就凭自己那几个红包,是绝对拿不下洋河县县长这个位置的,他进门就说:“谢谢书记,我这个县长是书记提携的,以后书记有什么事情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绝无二话。”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冯建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副县长了,任雨泽也是必须改变态度,客客气气的站起来招呼着说:“冯县长快不要这样说了,你的任命那是组织决定,是人大通过,和我没什么关系,以后只要我们能好好的配合工作,那就可以了。”

冯建忙说:“书记,你的.....”

任雨泽打断了他的话说:“冯县长,今天就不说那些事情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冯建一看任雨泽很固执的不愿意说这件事情,也只好住口,换个话题说:“任县长,晚上几个副县长要我请他们一下,能不能书记也赏个光,一起参加。”

摇下头,任雨泽说:“我就不去了,我这还堆了还多文件,晚上要加班看看,你们去吧,不过啊冯县长,最近还是小心一点,不要闹得动静太大了。”

“是,是,我知道,就几个副县长,没其他人。”冯建忙说。

任雨泽也就不在多说了什么了,量他冯建也应该知道,一个代字还没去掉,他也不会搞的满城风雨。

冯建就说:“书记,那我就先过去了,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就可以了。”

任雨泽也起身相送,就见冯建从包中拿出了一个大信封来,里面鼓鼓囊囊的,任雨泽知道,一定是钱了,还没等他说话,冯建就说:“书记,这是我一点心意,你要不把我当外人,那就收下,要是你瞧不起我,我走了你把这扔掉也罢,上交也吧,我都不说什么。”

这一下就把任雨泽的所有话封住了,任雨泽当然是不能要他的钱,但人家一个县长,和自己平级,还把话说的这样严肃,自己还真不大好拒绝。

任雨泽想想就说:“冯建同志啊,你是应该知道我这个习惯的,你这样让现在很为难啊。”

冯建放下袋子,边走边说:“我这不是行贿你,我又不求你办事,也不指望和你做什么利益交换,就是一种礼尚往来,任书记不要太让我颜面无光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着话,冯建就出了任雨泽办公室,一溜的快步走了。

任雨泽看着眼前这袋子,呆了一会,拿起来打开看看,里面应该有三万多元,任雨泽把这包钱在手上掂了掂,一时还不好处理,上交了吧,冯县长知道了多难堪,,退给冯建吧,只怕以后两人为这事情有了隔阂就不值当了。

任雨泽想了一会,把钱放在了抽屉里,突然之间,他又有了一种新的想法,这个钱也算不得贿赂,要不自己就留下,上次到省城,还有和江可蕊一起出去旅游,都是人家江可蕊出的钱,自己也是客气了几句,但说真话,自己还确实没钱,每月就这一点工资,吃吃用用,每月也就剩不下多少,有时候再给父母一点,自己经常兜里也就是几百元钱坐庄,和江可蕊相处了怎么长的时间,自己还从来没给她买过一次礼物,想想自己这样的情人还真的少见。

任雨泽就有了想要这笔钱的意思了,但他的心里到底还会不很踏实,他就一个人在办公室来回的走了一会,又到院子里转了一会,感觉心态稳定了不少,这才回来拿起了电话,给江可蕊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任雨泽说:“可蕊,今天在忙什么,我有点想你了。”

江可蕊那面就嘻嘻的笑着说:“真的假的?”

任雨泽说:“真的,很想。”

江可蕊说:“很想的话,那就来省城吧。”

任雨泽叹口气说:“我在熬时间啊,快到元旦了,一放假,我就过去看你。”

江可蕊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假仁假义的,就知道工作重要,什么时候我的地位在你心里要超过了你的工作,那才算你真想我。”

任雨泽就想这说:“一定会有那个时候的,比如我退休了.....。”

“你好坏啊,要到退休了才想的起我,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江可蕊在电话那头说。

两人又叨叨的说了几句,任雨泽就说:“对了,可蕊,你想要个什么礼物,我准备给你送一次,一直我都显得很小气吧,今天我有钱了,你就大胆的说。”

江可蕊心里刚要高兴,却想到,他哪来的钱,会不会.......对领导的**报道,江可蕊也是做过多次,还有一些领导和生意人的来往,不要看关系都好像很不错,其实一个是用手里的钱,换取另一个手里的权,一个是用手里的权,榨取另外一个的钱。

就算江可蕊没在政府上班,不过这些套路她明白的很,今天听这任雨泽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江可蕊就担心上这个事了,她问:“那你说说你准备送我多钱的礼物,少了就不要开尊口,三瓜两枣的本小姐才不稀罕。”

任雨泽是聪明了一世,但就是容易被女人糊弄,大不咧咧的说:“你放心,三两万的礼物我还是送的起。”

江可蕊一点都不傻,她是知道任雨泽的工资多少,每月花多少,存多少,她算的出来,所以每次见任雨泽,都是她主动的挡帐,她知道任雨泽没钱,任雨泽也给她透过底,说自己根本都没存下前来。

今天他一下就是三,二万的,哪来的,估计是今天收了红包,但江可蕊也不好直接说,一个是怕伤他自尊,一个怕说破了他来个死不认帐那更麻烦,她就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你送我什么礼物也比不上你平安的好,要是再为给我送礼物犯点什么错,那我会心里内疚一辈子。”

说完这话,江可蕊就不再说什么了,任雨泽是做贼的心虚,他有点发慌,有点出汗了。

同时,任雨泽也是领会力很强的人,他懂的江可蕊话的含义,他就很快的结束了电话,坐下来想了一会,他还是给纪检委曲书记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上收据过来一趟。

曲书记办公室离他不远,几分钟就过来了,任雨泽拿着这包钱对他说:“老曲啊,我刚回来,这办公桌上怎么发现了三万多元钱,你点点。”

纪检委曲书记就问:“那书记感觉这钱有可能是谁送的?”

任雨泽很认真的想了想说:“估计是那个生意上的老板送的,不管他了,就按不明来源处理吧。”

纪检委的曲书记也就不好多问什么了,很快就清点了这包钱,给任雨泽打了个收据,走的时候,任雨泽又说:“这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对外宣传,好像我成了一个圣人似得。”

曲书记忙讨好的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书记就是菩萨心肠,怕送钱的人心里难受。”

任雨泽哈哈哈的笑了两声,心里想:“我要是菩萨就好了,只怕说我是阎王还差不多。”

送走了曲书记,他一下子感觉到了心里很踏实,很自豪起来,自己就自己夸自己,原来我也是这样一个崇高的人,什么叫出污泥而不染,那一定就是说的我,但很快的,任雨泽心里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为什么自己刚才想要占有这个钱呢,还给自己找了好多个占有的借口,是不是自己现在真的变了,是在不知不觉里有了变化吧,也许自己还没有觉察,现在自己已经站在一个超越了很多人的一个地方,那么还要追求的是什么呢?权利、金钱、美女,这些越来离我越近!

看来自己是不是还没有满足,比如是钱吧,难道自己现在真的已经对钱有了膜拜,钱可以放弃当初满怀的一腔热血,那自己过去纯净的理想哪里去了?自己以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在这条路上还要走多远?

这些个问号,他一时无法回答,感到不适的茫然,看来自己是被同化了?他继续着不断的思考,人啊,变化真快,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说来也怪,人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出问题,是因为人的道德上出了问题,拥有的道德定力不能抵挡诱~惑与膨胀的**。

任雨泽再一次的拨通了江可蕊的电话,对她说:“可蕊啊,东西买不成了。”

江可蕊是理解他这句话含义的,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了那么多无限的安慰和欣喜,也知道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就淡淡的说:“不买了才最好。”

任雨泽的心头也有了一份对江可蕊的感激,如果不是她的及时提醒,或者自己已经开始慢慢的走向那条路了,想一想,任雨泽就感到有点后怕。

见他没有说话,江可蕊就又说了:“记得你的承诺,放假了就来看我。”

任雨泽毫不犹豫的说:“一定回去看你的,我也渴望着可以赶快见到你。”

两人的心中都有了一种期盼和期待。

转眼到了年底,年味渐浓,所有的人都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作为任雨泽现在要参加的会也多了起来,各种表彰会,总结会,展望会一下子就集中在了一起,很多会议任雨泽是躲不掉的,就全他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讲话,但他还是得去。

县委很多科室也都忙着收集材料写总结,牵头考评部门工作,准备会议,据说以前的每年底,县委的人都会像乌龟一样忙得四脚朝天,任雨泽需要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干部的补发工资和奖金。

补发工资天经地义的,很多功效工资,还有考评工资到年底是该给了,洋河县今年还不错,财政上比起往年富裕了不少。

但奖金就成了问题,上面三令五申加十二道金牌,严令不准滥发奖金,可是“大伙儿一年干到头,辛辛苦苦,完全没一点表示也太不近人情”,任雨泽就只好在会议上对大家说:“我们不是滥发奖金,只是一点辛苦费,表示一下,一人一千,当然了,这还是要大家看看,你们有什么意见?”

这种好事当然没有人出来反对了,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这奖金说没了,那他过年只怕会耳朵发烧,会让全县干部骂的狗血噴头。

这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县上财政局也就挪出了一笔资金,给造册在案的每一个干部发了一千元奖金。

不过在这次会上,任雨泽的威信还是受到了齐良阳的挑战,齐良阳再一次的提出了对财务的监督权,他说:“任书记,我对维修县城的财务监督也搞了怎么长时间,总感觉我们很多同志在思想上还没有适应这种监督,所以我提议下一步对修路和温泉山庄的财务我们都要抓起来。”

任雨泽皱了下眉头,本来今天的会议并不是说这个议题的,但齐良阳看样子是要来搅浑水了,他就说:“良阳同志,对于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们下次专题讨论,今天就不谈这项事情了。”

齐良阳很客气的笑了笑说:“反正是开会,而且都说到了资金上,我看有必要把这些问题都说说。”

其他一些领导都看出来了,这齐良阳至从没当上县长,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经常会在会上给任雨泽找点麻烦来。

任雨泽脸色就有点不爽的样子了,他也在最近感到了这个齐良阳的得寸进尺,本来任雨泽是不想计较,但齐良阳的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做出回应。

任雨泽就淡淡的,不紧不慢的说:“那么良阳同志是个什么意思呢?县上的财权你感觉应该交给谁管理?。”

齐良阳嘿嘿一笑说:“应该是民主管理,不是在某一个人的手上。”他这话就很有所指了。

任雨泽说:“现在我们本来就是民主管理的,否则怎么可能让你监督维修城区的资金。”

齐良阳一点都不示弱的笑笑说:“那只是一个方面。”

这话把任雨泽顶的很难受,但会议上,任雨泽也不能发脾气,他就冷冷的说:“就这一个方面,也因为管理的人多,经常会出现扯皮推诿,责任不明的情况,下一步我看还是有必要重新调整一下。”

说完,任雨泽就对城建局和规划局的两个局长看看,又对财政局的肖局长说:“以后你财政局拨款直接找我。”

这几个人都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暗暗地高兴,齐良阳给他们带去了太多的麻烦,现在好了,任雨泽直接管理,那就能够提高很多效率出来,几个局长都一起点头说:“嗯,坚决执行任书记的指示。”

这一下就把齐良阳凉了起来,他本来是想再抓一点权利的,没想到任雨泽这一句话,让他本来到手的权利又一次失去了。

他刚要张口反驳,冯县长却抢在他前面说话了:“嗯,这样好,其实很多事情简单一点更适合我们目前的发展,我支持任书记这个决定。”

其他的几个常委和副县长也都纷纷的表示了支持,这一下,齐良阳就明显的成了少数派,他只好气呼呼的闭上了嘴。

任雨泽打击了齐良阳的嚣张气焰以后,又说:“好了,这个事情就不谈了,下面我们要考虑一下其他的几个工作。”

大家又开始讨论接下来的一些重要的工作,比如是拜大神,什么银行啊,市里领导啊,省上的要害部门啊,都是要一一拜访,个个走到。

特别是贫困县,这是争取慰问资金,争取来年项目的绝好时机,这个机会是断断不能放过的。这时候各相关部门的领导都会往上面的对口单位跑,一来汇报汇报工作,二来联络联络感情,送一些土特产表示对对口部门关心支持贫困县的感谢,深含感恩之心,更有企盼之意,盼望着这些管着钱管着物的部门能给予更大的关怀和照顾。这种时候表示一下心意,来得平常、显得自然。

有的人把这种事叫做“跑部前进”,也有的人把它叫做“钓鱼工程”。

当贫困县的领导你就要知道要、会要,上面的政策、上面的钱给谁都是给,没个准头,给你也行不给你也行,多给你一点行少给你一点也行,就看你会要不会要。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要的孩子有糖吃,这是一条铁律。上面的钱你不要白不要。

任雨泽后来就谈到了这个问题,他说:“我们洋河县还是一个国贫县,就像一个缺铁缺钙严重营养不良的孩子,从长远讲增加造血功能无疑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但眼下输血同样很重要。.........主动出击,主动把一年来的工作向市里、向省里的相关部门汇报汇报,感谢他们一年来对我们工作的关心支持和帮助,明年一些好的项目也可以向相关的部门进行汇报争取支持,我看每个部门至少有这么三条任务,第一,汇报工作;第二,表示感谢,向上级领导提早拜个年;第三,争取项目和资金。”

下面的领导也是清楚的很,知道这是历年不可或缺的一项工资,所有的单位头头们也都行动了起来,每天开往市里,省上去的小车是川流不息,洋河县的街道一下字显的冷清了下来,很少见到多少车了。

没过几日,洋河县狂飙四起,寒流袭来,接着,大片的乌云又紧赶慢赶前来增援,于是,洋河县的天空就黑幕重重,羽片似的雪花漂漂又洒洒,它们从阴沉低矮的天空不间断地纷纷落下,微微朔风吹起,雪片儿轻松且又广泛的散布开来,白絮纷飞,只是,在风儿狂躁的旋转里,雪片儿还未落下,便被撕裂得粉碎,让人们失却了初冬观赏“白雪飞棉”的诗意。

后来地上愈积愈深的雪层上,不消几天工夫,洋河县的大地就被埋在厚厚的雪被里,便结起了硬硬的坚冰,人们的脚踏上去,不再有初冬瑞雪莅临时那种柔软湿润的快感,凛冽的寒风无情地侵掠着他们那一贯保养的娇嫩的脸庞,让人们却倍感了寒冬的戾厉和威严。

几天后,天气有些晴朗了,蔚蓝的的天空上出现久违的太阳。在其惨淡光辉的照耀里,人世间总算感到了那可怜的一丝光明和温暖。

百姓们见面便讲:好冷啊,今年冬天真的冷!

任雨泽拿着铲雪的铁铲,大摇大摆地走出政府办公大楼,铲子搭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发出咔嚓咔嚓刺耳的巨响。这响声向人们宣布,书记亲自参加除雪了。

书记都来了,机关干部们更是一拥而上,不过,这老天爷也够可以的,天天下、天天扫,膀子累得都酸了,让这些个天天待在办公室的白面书生们可怎么吃得消哇!雪止了,天空的云儿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冷艳的太阳俯向大地,倾泻着毫无热感的光明。冰雪覆盖的地面又硬又滑,顽强地抵抗着铁质器械对它们的碰撞。也许是在沉闷的办公室里待的时间长了,来到这冰天雪地倒有一种格外的刺激,机关干部们觉得血行加快,神经敏感,沉默了不一会儿,一只只话匣子就打开了:

“咱这地方啊,一到冬天就除雪,太遭罪了!”

“是啊,要是有一台除雪机就好了。”

“咱们省就有不少,除雪机自动除雪,油门一开,咔嚓咔嚓,又快又方便。”

“我们也应该买一台。”

“是啊,要是有那玩艺儿,就不遭这份洋罪了。”

铲完了血,任雨泽就到几个县办工厂去参加年底的总结和表彰大会,在儒家文化占了主导地位的中国官场,讲究繁文缛节,推崇形式主义成为至高无上的道德,具体到了事务开展的层面,因为工作就是开会,是故各部门的会议总是很多。名目也千奇百怪,什么表彰会啊、总结会啊、调研会、人事决定会啊、党建会啊、工作布置会啊、交流会啊什么的,教人数不过来。上午跑了三个单位,那单位都是把时间算好的,等他一去,就开会,看看开的差不多了,任雨泽把先进个人的奖状一发,随便说几句虚话,他就撤了。

下午任雨泽也没出去,今天要把年终工作总结在整理一下,干的好不好且不去管他,但总结是一定要写好的,上面的领导是很容易被总结糊弄的,很多数据都要加工,同时还要参照其他县上,和本县过去的总结数据,有的数据多了就要减一点,有的数据少了就要加一点,其实上面领导可能也知道这里面有水分,但是都装着不知道,因为他们也要写总结,也要在继续的灌水,真的有一天出了事情,至少他们是没有多少责任的,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他们的数据都是以下面报上来的数据为参考,最多也就是个失察的问题,失察和弄虚作假那性质不一样。

任雨泽今天修改的这份总结是前几天秘书小张给他写的,但任雨泽还是不放心,感觉过于空洞了一些,今天就准备用一天的时间,好好润色一下。

不过想安静的写点东西也难,总是有电话打进来,搅的任雨泽一个下午也没好好的改成多少,最后干脆就不改了,先休息,等吃饭的时候没人来电话了在改。

快下班的时候,就接到了江可蕊的电话,问他最近到省城来吗?

说的个神神秘秘的,任雨泽就套了半天的话,才知道是江可蕊的父母说想见一见他,任雨泽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可是好消息,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江可蕊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了,也难怪,人家连身子都给自己了。

只是她父亲到底是谁,任雨泽问过几次,但江可蕊都含含糊糊,嘻嘻哈哈的用话叉开了,任雨泽也就不好细问,好像自己是要看看人家家庭才喜欢人家一样,但对于江可蕊父亲的性格脾气,爱好什么的,任雨泽是一无所知,这一点就让任雨泽不得不心虚,从江可蕊母亲是处长这点看,江可蕊的父亲只怕也是个领导了,别看他平时那是大不咧咧的,关键时候也有点慌的,他心里不踏实,生怕自己去见人家,万一人家再看不上自己,那多可怕,不过想想,自己挺优秀的,还是个书记,处级干部,应该不掉价吧。

他就对江可蕊说:“这几天我有点忙,等在过一段时间就要过去送礼了。”

江可蕊在电话里问:“你们送什么礼,还跑省城来,越级了吧。”

“你哪知道啊,每年的很多费用,都要提前到省财政去跑跑的,香没烧到,明年就麻烦。”任雨泽就给江可蕊解释了一下。

江可蕊嘻嘻哈哈的说:“这样啊,那好,你早点来送礼,给我们家就不用送了。”

任雨泽也笑着说:“哈哈哈,你们家更是要送,不然那就不是明年麻烦,那就是一辈子麻烦了。”

江可蕊听了这话,心里甜的蜜一样,就说:“那你赶快来啊。”

两人就又说了些水汤呱唧的话,还没结束,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任雨泽这才很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贼头贼脑的乡长走了进来,任雨泽心里暗暗的叫苦,到年低了,最近,最近老是有人来找他,一些乡长,厂长,经理,老板,和想要晋升的干部,给他不断的送来了过节费,礼品。

真正说来,任雨泽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心神易动的人,相反他的确可以称作一个相当务实的实干家。这也非常容易理解,从政的人嘛,特别是象他身处的这个位置,职业就要求他具有处理具体事务的习性和能力。这又和性格决定人生、决定命运的定论暗合。

当领导,最为关键的一项就是驾驭和钳制人们的行为,所谓管理者,把人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当是职责中蕴涵着的最首要也深层意思。

平心而论,任雨泽一直努力做好每一件事的,他既不抬高也不走低的实事求是地客观评价自己,也认为自从做了书记这个职务以来,自己也可以算是兢兢业业、殚精竭虑的,自己有这个精力,也有这个热情为洋河县办好每一件事情。只是一宗,官做到地县行政首长这个位置,

说实话,中国乃是讲究人情和礼尚往来的国度嘛,你不承认和服从这样的国情不行,如果还需要转回去看看和比较的话,距离我们最近的明朝和清朝,都讲究和推崇个“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当然也出现过人民爱戴的清官,比如海瑞,比如于成龙,但他们不但在同僚中显得最为贫苦和寒酸,其实也是最被同僚憎恨的人。

任雨泽不希望自己做一个让人憎恨的人,很多时候他不能推辞,你一个领导要是太生分了,那下面的人也就老是和你贴不上心,总感觉你是个怪物,不收他们的东西,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想以后收拾自己。

不收的危害比收了还要严重,所以任雨泽也就只好笑脸相迎,把这个长的很土的乡长招呼进来,放下架子和他拉了一会家常,最后这乡长就拿出了一个红包来,任雨泽推辞了几下,也就只好收下了,乡长见他收了红包,那个心里愉快的,就差要高兴的拥抱一下任雨泽了。

等他一走,任雨泽就只好又叫来了纪检委的曲书记,给洋河县财政增加了几万元的收入。

光收下面的好处也不行啊,任雨泽其他人可以不管,但市里的一些领导那是要去看看的,洋河县开发以后还要不断的需要资金,所以对银行的财神爷那是一定要给拜个年。

既然是拜年,那就要带点礼品,这礼品倒是让任雨泽想了好久,你说带钱吧,自己对云婷之的底到底是再清楚不过了,送钱她一定会和自己翻脸,那才叫没意思。

带点烟酒吧,这玩意太普通了,一个书记或者市长,那里缺你几条烟,几瓶酒呢?

任雨泽费心的想了好久,最后叫来办公室的汪主任,对他说:“我今天想到市里去给云书记和许市长拜个年,还要看望下市行的行长,你去把我们本地的天麻买一些,另外最近不是都在炒那个什么虫草吗,你就把它买两份,准备好我带去市里。”

他是要带上汪主任的,他也知道,天麻是本地的,到不值几个钱,那就是个引子,但这虫草就不一样了,价格高的吓人,自己那有钱买,只要叫上汪主任,让他经手,这就可以公费出这钱了,以后就是真的有点什么问题,也找不到自己头上,自己连东西看都没看,那钱更是连手都没沾,这才安全。

汪主任听完了吩咐,就不敢耽误,带上钱办理去了。

任雨泽在办公室里也大概的准备了一下,说是去拜年,但县上有些数据也是要在记一记,说不上领导问起来了,回答不上就有点被动了。

任雨泽准备的差不多,汪主任也就回来了,这汪主任也不是一点眼色没有的人,早就想和任雨泽更加的贴近一点,怎么贴,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帮领导干点私活,帮他做点坏事,那关系就稳定了,可任雨泽一直也没有给个他这个机会,今天总算是找了个空档,汪主任就多买了两份礼品,对任雨泽说:“书记过年也要回家的,这两份天麻和虫草就等书记回家时候,给伯父,伯母带去,也算我们洋河县的一份心意。”

任雨泽看看东西,心里想到,也是啊,这过年回去也要给自己家里和江可蕊家里带点东西吧,自己家里还好说,但江可蕊家里就不能过于马虎了,这礼品刚好,送出来也不扎眼。

任雨泽就点点头说:“谢谢汪主任了,明天叫上黄副县长,我们一起去。”

汪主任听到谢谢这两个字,心里一下就跟吃蜜了一样,那个快乐劲,就算是在全县干群大会上表扬他,也抵不上县长这一句谢谢。

今天任雨泽就约上了洋河县工商银行的邵行长,带上了管财政的黄副县长,还有办公室的汪主任,一起到临泉市去拜会市工行的李行长。

这个李行长名字叫李晓,能力那是不用说,关系也有,但就是有一个爱赌的嗜好,所以到现在才混到市行的行长,大家都说,要不是他这爱好,只怕早就到省行去了,任雨泽和他为贷款的事情见过几次面,关系也说不上好坏来,这些财神,对谁都是淡淡的,说好也好,说翻脸也就不认人了。

任雨泽和邵行长一行人,就到了市里,先安顿住下,然后是邵行长去联系李行长,黄副县长去安排活动地点,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司机就来接任雨泽。

小车把任雨泽拉到了市郊,在一座欧式风格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任雨泽下了车,一看邵行长还有黄副县长都站在门口,还有一个人,任雨泽是不认识的,听邵行长介绍才知道是这里的老总,这个老总姓晁。

任雨泽快步上前笑着邵问道:“怎么样,你们老大能来吗。”

邵行长点点头说:“马上就过来了,我们等下,不然你先进去?”

任雨泽摇摇手说:“那就一起等会,我一个人进去不大好。”

大家就都客气了几句,看来这姓晁的老板也是一个吃贷款的人,所以听说市行的老大要来,也巴结着到门外一起迎接。

几个人就抽着烟,闲聊了一会,就见那李行长的奥迪就开了过来,任雨泽也做出一副迎接的样子,但他还是有意的慢了几步,让邵行长给李行长把车门打开,这样的事情他一般是不会去做的,献殷勤也要有个限度,这是任雨泽的一贯态度。

李行长40多岁,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他看人时,十分注意;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能是因为长期从事脑力劳动的原因,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和他年龄很相称。

市行的李行长就一眼看到了任雨泽,他也没在管给他弯着腰开车门的邵行长,径直走到了任雨泽跟前,其实他也没走几步,因为任雨泽也快步迎了上来。

两人就一面握手,一面寒暄了几句,任雨泽抬头看了看建筑的名字:辉煌温泉渡假村,问道:“什么时候市里有的这个渡假村呢?”

李行长笑了:“我看你这个山里的书记当的真不值得,快成了化外野民了,连这么有名的辉煌温泉渡假村都不知道,这可是咱们晁大老板的得意之作啊!从开业到现在这三个多月来,可以说是成为了咱们市里的一景,能在这请人或者被请,人人都觉得是光荣的事。”

晁老板谦虚的摆了摆手说:“不值得一提,都是行长的支持啊,别在这站着了,里边请。”

任雨泽等人进了大厅,一入眼金碧辉煌,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从五层高的楼顶直垂下来,发着柔和的米黄色的光芒。两边是螺旋式的楼梯,楼梯边分别有一根一搂多粗的白色的大理石柱,上面雕刻着古希腊的神话人物,背面墙上是瓷砖烧制的多幅世界名画。墙前有一个小型的音乐喷泉,在激光射灯的照耀下,闪动着五颜六色的水柱。

任雨泽心醉神迷的说:“好气派,大手笔,我说晁总,就这还不值得一提,我不知道在你的眼里还有什么可以提的。”

邵行长在旁边打了个哈欠说:“就是,我们这些贫民看了都眼晕,更别说是建了。”

晁老板笑着说:“打住,合着我一句话,引出你们这么多话来,我今天不管你们是谁请客,反正四不能买单,你们也不要讽刺我。”

任雨泽就忙说:“晁老板,今天是我请李行长,怎么能让你免单,这不和规矩。”

晁老板就想说话了,李行长抢先说:“行了,谁请都一样,我都领情,肚子饿了,晁老板你请我们去吃什么东西啊。”

很快的,十几样精致的小吃摆到了餐桌上,这晁老板看来很了解李行长,知道他对吃的不是怎么感兴趣,就好打牌,所以也就没有把吃饭搞的很隆重,任雨泽感觉简单了点,但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有说说笑,让吃饭有点气氛。

几个人到也开心,一会就吃完了,说笑着站起身来,晁老板叫过一位小姐,吩咐道:“领大家玩会保龄球去。”

几个人就在保龄球馆开心玩了起来。

休息的时候,李行长行长也笑着说:“任书记看样子还不到30岁吧,年轻有为呀。”

任雨泽正想回答说自己30过了,但还没回答,这李行长就转头对晁老板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玩下就可以了。”

晁老板一听忙说:“既然行长累了,那我们就打牌。”

李行长一听就欣然同意了,大家放下了保龄球,一行人来到棋牌室,小姐早已摆好桌椅,放好了麻将牌,晁老板和任雨泽,还有邵行长都坐了上来,陪李行长玩,黄副县长在旁边倒水,发烟,当背光。

几个人抓完风,换好位置,坐下后,晁老板问李行长:“咱们怎么玩法,行长你是领导,你来安排吧。”

李行长哗哗铧的洗着手里的牌说:“老规矩,谁点炮谁掏钱,自摸另三家全掏。谁胡谁坐庄,点炮100,自摸200,明杠100,暗杠200,黄庄不黄杠,怎么样?”

晁老板和邵行长两个人都表示同意,任雨泽一听玩这么大,自己就带的不多,过去也没打过这么大的,几把下来还不得输光了,他朝黄副县长使个眼色,黄副县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任雨泽就说:“李行长,我先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任雨泽站了起来,贾副县长已经到了门口。

李行长的脸就开了花的道:“还没玩,你就要放水,兆头可是不好呀!”

任雨泽笑着说:“没办法,人有三急,不放不行啊!”

两个人出了门,黄副县长说:“是不是钱带的不多,给,这是一万,你先拿着。”说着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叠钱来。

任雨泽接过钱问到:“那个李行长的红包呢,那个不能动。”

黄副县长拍了拍皮包说:“放心,封好的。”

任雨泽点头说:“那就好”。

回到桌前,正式开战,第一把任雨泽刚听牌,打出一张三万准备听一、四万,

就看见李行长的脸一颤,哈哈笑着说:“胡了,边三万。”

晁老板和邵行长都夸李行长手气好,头一把就开胡了,接着笑骂任雨泽放响了头一炮。

李行长哈哈笑着,没有说话,接着几把下来,任雨泽又点了一炮,胡的还是李行长,不过自己也自摸了一把,开了一个暗杠,倒还赢了一千。晁老板和邵行长两个一把没胡,还老是点炮,把个李行长乐坏了。

几圈下来,任雨泽赢了接近六千,李行长看样子有一万多了,正在这时候,李行长的电话响了,李行长接听后大声说道:“我说老刘,你跑到哪去了?什么?哦,那你来吧,我在凯元的棋牌室等你。”李行长放下电话说:“是建行老刘,说刚才有事,现在马上过来,咱们边玩边等。”

大约等了有一个小时,一个瘦高个男人进了包间,晁老板和邵行长急忙迎了上去说:“刘行长,你来晚了,李行长今天说要和你练练呢。”

刘行长说:“谁怕谁啊,不过你们既然玩上了,就接着玩,我在旁边看看就可以了。”

晁老板说:“那怎么行,还是你玩吧,我手气太背,你给我倒倒手,我一会再上。”

任雨泽一看自己赢了差不多七千,就站起来说:“晁总,还是你玩吧,我在旁边看着,玩了这会,我觉得肩膀有点痛。”

晁老板说:“好,那我就继续上。”他是很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和财神爷亲密接触的。

任雨泽也认识刘行长,但洋河县一直没在建行带过款,所以这次本来是没有考虑到给他拜年的,但今天既然遇见了,也就准备一起送点,免得人家嫉恨,以后真要找人家办事就麻烦了。

任雨泽就和黄副县长坐在一起,小声的让他把那个红包给自己,他自己也点出了刚才赢的钱,拿出五千元来,分开装好,就又坐了过去,看他们打牌。

任雨泽坐在晁老板后面,看了几把后,他明白了晁老板为什么没胡几把牌了,有次明明自摸,也没推倒,而是把摸到手的牌打了出去,任雨泽估计邵行长也和晁老板一样,两个人总是隔三差五的小胡一把,但邵行长没关系啊,来的时候黄副县长是给他了一万拜年费的,他也应该拿出来给他们大行长孝敬一点。

晁老板怕任雨泽看自己这样打不大好,也是带点客气,怕冷落了这位以后说不上来会是多大级别的领导,就叫进来小姐,让她领任雨泽四处转转,说他第一次来,好好参观一下。

任雨泽就在小姐的带领下,到这度假村到处的看了看,大体知道了这个辉煌是吃、喝、玩、乐于一体的大型娱乐城,这渡假村名字起的名副其实,果然是个渡假的好地方。来来往往大都是市里头面人物。

外面都已经天黑了,只能在里面转转,一会就看完了,他就在休息厅坐了一会,抽了一会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回来。

回来就听晁老板和邵行长不住的夸李行长和刘行长两个人的手气好。

任雨泽笑着问刘行长:“怎么样,你接我的地方,赢了吧?”

刘行长说:“还行,小赢了一些。”

晁老板在一边说:“任书记,你走的及时啊,你看我,就没胡几把。”

李行长心情极为愉悦说:“不要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找回来。”

看来大家是准备去洗一下温泉了,一到洗温泉的地方,就见环境幽雅,格调浪漫迷人,温泉区设有大小温泉池几十个,其中有:水疗按摩池、花池、药疗池、矿物疗养池、酒池、冰池、山水游泳池、热炕床、音乐温泉喷泉的士高、水上乐园

整体结构布置亲近大自然,温泉清澈见底,水质偏咸,属纯天然深海咸水温泉,无任何工业污染。

晁老板就给李、刘两位行长介绍着温泉浴说,这温泉取自地下热水,不是人工加热的,泉水含纳、锂、偏硅酸等多种具有医疗价值的矿物元素,浴后皮肤爽滑,对肥胖症、风湿病、各类皮肤病均有良好疗效,还请两位领导以后多多捧场光临。

李,刘两个大行长躺在水里,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李行长说:“晁总,还是你有头脑,这个渡假村搞的红红火火。不错,这温泉浴比起桑拿来好多了。”

晁老板说:“这还不是多亏了各位领导帮忙,要没有二位的支持,我这个渡假村也搞不起来!”

一会,那李行长就看着晁老板的肚子,想起一件事,哈哈笑了起来,把其他几个人都笑糊涂了:“有什么好笑的?”

李行长越想越好笑,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指着晁老板的肚子说:“看……呵呵…看到你的肚子,我想到一个问题,呵呵……”

晁老板问:“什么问题,这么好笑?”

李行长强忍住笑说:“我想晁老板要是办事,有这个肚子在,不知道那玩意能不能够的着女人的....那个啊!”

晁老板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该怎么办,还怎么办,这人能叫尿憋死,换个思路,不就搞活了。”

几个人一起大笑,

任雨泽就专门的看了看晁老板那下面,确实那小鸟也真是小鸟,小的都看不见杆杆了,一会就看到李行长和刘行长两人在水里站了起来,任雨泽等人也连忙起身,和他们一起到了水池外,换好衣服。刘行长说:“我还有事,老李,我就不陪你了,你和曹老板他们一起玩吧。”

李行长说:“那行,你忙去吧,今天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散了,以后有机会在约。”

在换衣服的时候,任雨泽就把五千元钱放进了建行刘行长的兜里,刘行长想要客气,但看看其他人都在,也不好声张,只能对任雨泽点点头,算是领了这个情。

换上衣服,任雨泽一看表,对李行长说:“李行长,那今天就先这样了,以后还请李行长到洋河县转转,我那也是有几个打牌好手的。”

李行长一听,就连忙说:“好啊,好啊,改天过去叨扰你一下。”

任雨泽就说着话,帮李行长取过了皮包,顺手把那红包放了进去,李行长就客气说:“怎么了,还给我送礼,今天我收获已经不小了,呵呵呵,你县上穷,就算了吧。”

任雨泽也不说话,只是拉上来皮包的拉链,笑了笑,李行长摇摇头说:“你这小任啊,呵呵,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过去我们接触的少,都不熟悉,你这人不错,以后就是哥们了。”

任雨泽这才客气的说:“以后还请李行长多帮衬一下。”

李行长一笑:“那没问题。”

转过头,李行长又问其他几个说:“今天咱们就散了吧,你们两个输家有什么意见。”

晁老板说:“我们没什么意见,只要行长玩高兴就好,咱们下次再玩。”

大家都出了度假村,一个个告别后,任雨泽,邵行长和黄副县长这才回到宾馆住下,回去以后,任雨泽就想到了江可蕊,又怕现在太晚了,江可蕊休息了,可是他有点兴奋的睡不着觉,刚才又是抽烟,又是喝茶,脑袋还一直高速运转,现在一下子那里煞的住车,最后他到底还是拿起了电话,给江可蕊拨了过去,没想到电话振铃才想了一声,那面就快速的接上了。

江可蕊也一直没有休息,她最近更加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是离不开任雨泽了,一天不见就会想,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了。

这样的感觉江可蕊还真的没有过,虽然她在学校的时候有过一段朦胧的初恋,当时那初恋也让她心醉神迷过,但和现在这身心交融的爱相比,那初恋显的就有点模糊,也有点平淡了。

第二天一早,邵行长就自己办事情去了,任雨泽就带上黄副县长,又到市委和政府转了转,几个要害部门和几个领导那里都去坐了一会,云婷之和许市长那里也都去看了看。

在云婷之办公室里,任雨泽就拿出了带来的天麻和虫草,对云婷之说:“这都是我们洋河县的一些特产,要过年了,我就算给云书记拜个年。”

云婷之打开看看,嘴里哼了一声说:“还不知道,你们洋河原来也产虫草啊,我以为就是西藏有呢,这个产品你可以好好的开发一下嘛。”

任雨泽一阵的尴尬,知道是云婷之在埋汰他,也就笑笑说:“我正在研究,看能不能在洋河县大面积的种植。”

这一句话就把云婷之给逗笑了,云婷之也就没再说什么,淡淡的收下了,两人就随便的聊了一会,任雨泽把洋河县的一些工作也做了个简单的汇报,像这种类型的谈话一般人很难掌握,既笼统又抽象,如果过分宽泛,不能抓住重点。

但如果过分细致,又达不到领导需要的高度,好在任雨泽把这个度掌握得很好,他的条理分明,首先分成几个大块,让云婷之一下子就能够有全局性的把握,然后在每个板块内,汇报详略得当,既有提纲挈领似的概括,又有具体的实例和翔实的数据,使整个情况显得生动,宛若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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