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心了!”大姐笑着说,“我看哪,不久就要吃上你们俩的喜酒啦!”
“哎呀,大姐!”刘思雨红了脸。
“呦,有人害羞罗!”大姐笑道。
“好了好了,大姐你就别拿思雨开玩笑了,他脸皮薄,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好了,这儿有一脸皮厚的!”孙光明涎着脸说。
“呦,还没过门就知道护短了?”大姐笑笑,“娶了媳妇可别忘了我这个大姐啊,我可是从小就抱着你尿尿呢!”
大姐这话是越说越没谱了,孙光明笑笑,任凭大姐开玩笑。
等女儿走后,老太太瞅空将孙光明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孙光明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呵,又是“三堂会审”!
老太太也不拐弯抹角,只一眨眼,就开门见山地说:“光明,我问你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妈,啥事啊?”孙光明问。
“我问你,你跟思雨是不是假戏真做了?”老太太说,“思雨这孩子又改口叫我妈了,你姐还看见你们在船上亲热……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啊!”老太太眼睛放光,期待着孙光明给自己一个准信。
“算了,他老实巴交的,哪里捉得住思雨!”老爷子摆头说,“他有那本事?”
孙光明依旧不为所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爸,妈,没什么,我们只是一时高兴罢了!”
刘思雨并不知道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起了疑心,吃饭的时候仍旧不避嫌疑的往孙光明的碗里夹菜,孙光明不便说什么,又怕老爷子和老太太看出端倪又要罗嗦,干脆什么话也不说,任凭刘思雨的筷子在他碗里挥过来舞过去,只低头扒饭。
老太太故意对孙光明说:“明伢,思雨给你夹了那么多菜,你怎么连笑容都没一个啊?怎么着也得给人家夹一点吧!”
“哦,哦!”孙光明点点头没什么行动。
吃完晚饭,孙光明瞅空儿对刘思雨说:“思雨,我看哪,爸妈估计已经看出了些许苗头了,咱们的关系恐怕就要暴露了。”
刘思雨听了这话,回头望望身后,没人。压低声音说:“不会吧,咱俩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再说还有租友作幌子呢!他们怎么会怀疑?”
“咱们那哪叫‘地下工作’啊,你看你,吃饭的时候都眉来眼去的,我的碗里只看见你的筷子了!还有啊,我一时大意在船上亲你可能也被人看了去,两相佐证,还不露馅?再说了,我爸妈又不是傻子,心里还不亮如明镜啊?”
“这倒也是,那该怎么办?”刘思雨皱着眉头问。
“从明天起啊,你我都挺起胸膛做人,咱们不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咱们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你说对不?”孙光明望着刘思雨说。
“对!”刘思雨笑着点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孙光明说。
孙光明和刘思雨各自就寝,刘思雨从床头枕下摸出一本书来,津津有味地就着灯光看起来,一直看到半夜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她准备脱衣睡觉,刚拉下灯,忽然瞅见窗外一黑影一蹿而过。
“谁?”刘思雨裹紧衣服问。
没有回应。刘思雨皱着眉头左右看看,外面一阵沙沙作响,她捂起耳朵“啊”地叫了起来,一把拉开门,摸到了孙光明的房间,“咚咚”地敲着门,孙光明以为家里又进贼了,心里十分恼火,顾不上穿衣服,一把就从被窝里跳起来,拽开了房门,刘思雨一把钻进了孙光明的怀里,直喊:“有鬼,有鬼,我好怕!”
“什么鬼不鬼的,别怕,别怕,有我呢!”孙光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半晌,刘思雨终于安静下来了。俩人这才发现彼此都穿着内衣,“你冷吗?”孙光明问。
“不冷!”刘思雨分明冻得上下牙齿磕得直响。
“快去睡吧!”孙光明催促。
“我怕!”刘思雨哭丧着脸。
孙光明拽过一件衣服披在刘思雨身上,自己也穿上一件外套,俩人一起朝刘思雨房间走去,孙光明“啪”的一声按下电灯开关。只听“喵”地一声,一个黄色的声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孙光明松了口气说,“傻瓜,别怕了,别怕了,那是隔壁大婶家的老黄猫呢!”
刘思雨这才睁开眼睛,那猫早已不知去向,她的眼神里满是畏惧之情,仿佛还有些不相信似的,刘思雨鼓着嘴巴说:“刚才,我分明听见了一种沙沙的声音,多可怕啊!”
“傻瓜,今夜外面刮那么大风,想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可能?”孙光明搂着刘思雨的头说,“好了,乖,睡觉!”
“哦!”刘思雨喃喃答道。
孙光明刚要转身离去,刘思雨忽然在身后叫道:“光明!”
孙光明转过身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孙光明感觉自己的胸膛里似乎有一团火在冉冉升腾,刘思雨一下钻进他的怀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说:“光明,你真好!”
孙光明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箍住了刘思雨。他低下头,嘴唇靠上了刘思雨的脸,俩人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晨,老太太见窗外太阳升得老高,可孙光明和刘思雨却还没有起来,到楼上一看,只见孙光明的房门大开,衣服还放在床头柜上,可人却不知去向了,再摸被窝,凉凉的,没有半丝热气,老太太皱着眉,感到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