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醒来已身陷囹圄,每天被严刑逼供各种酷刑虐待,勾锁骨你们谁受过?
两个烫的通红的火钩子从火堆里拿出来,无论我如何哀求辩解都没人听!
一对滚烫的铁钩在我的绝望中,穿过了我的锁骨把我吊了起来,我至今想起那痛不欲生的苦我都害怕!”
酒樽鬼觉得说不过瘾直接解开衣服,两个烫伤的血窟窿穿过锁骨暴露在一人众鬼面前。
“咱们能先穿上衣服不,看着我也觉得自己锁骨疼了。”
玖雅被那伤口吓得浑身哆嗦赶紧躲进柜台里面,靠在墙边她才能安心一些。
“我被虐待了也不知道多少天,奄奄一息的被他们拽着胳膊在文书上按了手印。
这时我才知道,金酒樽的主人被灭门一家五十七口连狗都没放过,而我成了替罪羊,他们在我家里搜出了银酒樽金酒樽。
呵呵,我成了杀人狂魔,圣上大怒,诛我九族,男子年满十三一律处死,女子全部没入官宦人家为奴为婢!其余的人全部流放边疆,还有我那一屋子的酒樽!全部充公!充公啊!我用尽一生收集的酒樽啊!”
“你的亲人都死了你还想着酒樽?你关注点是不是错了?”玖雅弱弱的吐槽又被众鬼恶狠狠的一瞪“嘘!”
“后来在我弥留之际我又见到了那个人,他依然对我伸出双手,空灵的问我:“左手,右手?”
这次我想发火却没有了力气,笑着用尽所有的力气指了左边。
好了,天不早了,咱们这群老哥几个该回去睡觉了。”酒樽鬼看着桌子上没什么可吃的了,起身叫着众鬼准备离开。
“等等!故事不讲完你这是想吃霸王餐啊!关门!放浮尘!”浮尘一脸黑线,但还是搬着凳子拿着玖雅认为的毛衣针坐在了楼梯口。
“再加两根蜡烛!”
“没有!不讲让你那也去不了!”
“一根!不然你把我交给黑白无常算了。”酒樽鬼破罐子破摔了,吃都没吃饱还想听故事不讲了。
“好好,一根一根。”玖雅点燃一根蜡烛放在了桌子上,周围的鬼也很紧跟着猛吃,一根蜡烛很快就没了。
“再来根不够分啊!”
“浮尘!扎死他算了!”
“好好!你见过我附身的那个酒樽不?”酒樽鬼赶紧服软。
“见过啊,好像乌黑乌黑的,都说是银的我差点以为是铁的。”
“没眼力见啊!我选了那个人的左手,那个银酒樽落在了我的身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我家的传家宝。
我的第一件收藏品,就是因为它,我用慢性毒药毒杀了我的父亲。
它是我走错的第一步路,看到它落地,我也就跟着咽气了,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再回过神来我已经与那个银酒樽分不开了。”
酒樽鬼有些哀伤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呸!你才是最狠毒的那个人啊!亏我还同情你!以为你是被冤枉的,这叫报应!哼!你们走吧。”玖雅这个气啊!听个弑父的胡扯半天。
“不给糖就捣乱!姐姐你有糖吗?”
玖雅站在二楼窗口还想继续看会古董之夜的热闹,却被楼下一群装扮成巫师的孩子发现了。
“姐姐还真买糖了,等我一下我下去分给你们。”
玖雅抓着糖袋子下楼因为着急在门口撞到了一个人,一身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容貌,推开玖雅急匆匆的离开,似乎有什么急事。
“姐姐,糖!”
孩子们已经把玖雅团团围住了,玖雅以为是自己听故事听出了幻觉,也没在意继续给孩子们分糖。
“谢谢姐姐!”很快一袋糖都分完了,玖雅开心的拿着空袋子跟孩子们挥手告别,再回头差点撞到一个人怀里。
“大晚上的在人家店门口站着不动扮鬼啊!”玖雅摸着额头,这个人胸前的胸针可真硬啊,磕的好疼。
“给我一间屋子。”男子没有因为玖雅的无礼生气,反而笑着伸手去牵玖雅的手。
“黑执事?!”玖雅等看清眼前这个人的着装惊讶到不行。
今天是万圣节却看了一天的奇葩古董秀不然就是小孩千篇一律的扮巫师没有创意,眼前这个人又高又帅一身黑色,就像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黑执事。
“你说我这衣服的风格吗?这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衣服,有些偏哥特风,你叫什么名字?”对方很绅士的伸手,想要按西方礼仪问候玖雅。
“不是应该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吗?不登记怎么住旅馆。”玖雅有些不好意思了,还是把手放到了对方手上。
“呵呵,好,请叫我长月。”长月说着吻了玖雅的手背,玖雅大脑一片空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男吗?太帅了!
“长……长月……”玖雅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往楼上跑。
转身时注意到了长月另一只手的手臂处搭着一件衣服,玖雅疑惑,是斗篷吗?他穿着一件风衣了,为什么还要带件斗篷?难道是自己今晚听故事听的,看什么都像斗篷吗?
“你怎么不走了?”
“你手臂上搭的是斗篷吗?”
“是啊,天冷了风大,多加件衣服总是好的。”
“呵呵,我刚听完一个故事,就是说有位神秘人身披斗篷落井下石,让别人猜左右手,我看着你穿着风衣还拿着斗篷,想着是多此一举,没想到原来是因为你怕冷啊……”
玖雅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毕竟人家的穿衣风格自己怎么好妄加评论。
“你理解的落井下石是什么意思?”长月嘴角硬挤出一丝微笑很礼貌的问玖雅。
“给别人下套了,推波助澜,本来这个人还没有到想犯罪的地步,推了他一把他就犯罪了。”玖雅感觉到这聊天聊越越聊越尴尬了。
“哦,那你刚才听的大概是个什么故事?”玖雅都看出长月的微笑太假了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呵呵,你又不是那个神秘人,不用刨根问底吧……”
玖雅赶紧转移话题继续上楼,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空灵到不像人的声音“左手?右手?”
“啊!”玖雅回头就看到一楼的灯已经全灭了,长月穿着斗篷,手上的手套也已经摘了,两只手握拳伸向玖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