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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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天上宫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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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死死抓住,没有丝毫摆脱的余地,甚至我还没来得及向前边的胖子、Shirley杨二人示警,身体便快速沉入水底。我身上唯一开着的光源,来自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射灯的光源一沉入漆黑阴冷的水中,照明范围立刻降到了冰点,光线只能照出去一米多远,在这黑沉沉的地下水域里,这仅有的不到一点五米的可视范围,跟瞎子差不多。

仓慌之中,我赶紧紧闭住呼吸,低头向水下一看,一只虫任合一的怪婴,他的四瓣形口器,刚好咬在我水壶袋上,军用水壶都有一个绿色的帆布套,十分坚固厚实,它的“嘴(口换成虫)”中全是向内反长的肉刺,要到了东西如果不吞掉,就很难松口,此刻这个怪婴正用两条前肢拼命拽我的大腿,想把它的“嘴(口换成虫)”从水壶袋上拔出来。

在昏暗的水下,那“痋婴”的面目更加丑陋,全身都是皱褶,坚韧的皮肤哪有半点象新生儿,根本就是一只又老又丑的软体爬虫,此刻在水底近距离一看,立刻生出一股厌恶的感觉,还好游在水里的时候,是被它咬到了水壶上,倘若咬到屁股上,此番已是休了。

“痋婴”的力量极大,早在没有脱离母体的时候,它就能在卵中带动“死漂”快速窜动,被它不断扯向水底,可大为不妙,我恨不得立刻摆脱这只凶悍的怪婴,工兵铲、登山镐等趁手的器械,都在有充气气囊的背包里,只好伸手在腿上一探,拔出俄式伞兵刀在手。

本来心中起了一股杀意,想要割那怪婴抱在水壶上的四瓣口器。但突然想到,一割破了难免会流出毒血,那样一来我也有中毒的危险,还是割断水壶的带子稳妥一些。

当下把俄式伞兵刀别住军壶的背带,用刀刃内侧的钩槽用力向外一蹭。一把水壶的背带挑断,“痋婴”的“嘴(口换成虫)”,还挂在水壶上施展不得,我胸口憋得快炸开了,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急于浮上水面换气,更不想在于它多做纠缠,用空着得脚猛地向下一踩怪婴的脑袋,将它蹬开,自己则借力向水面快速游去。

在上浮的过程中我看到身边浮动着几具“死漂”,不过都早已失去了发出清冷之光的外壳,看来里面的虫卵都已脱离母体了,忽然发觉左右两边有白影一晃,各有一只大白鱼一般的怪婴,在水底向我扑至。它们在水中的动作灵活敏捷,竟不输于游鱼。

我心中只叫得一声命苦,便已被它们包在中间,两边具时裂成四大片的怪口,粉红色的倒刺丛丛张开。这是性命相拼,即便不被它们咬死,我气息已近极限,稍作纠缠,也得被水呛死。

我连想都不想,其实是根本就没有思索的余地,见左侧猛扑过来的怪婴先至,张开四片黑洞洞的大口就咬,我只好一缩肩避开它的怪口,紧跟着左手从上面绕过去,掐住它后边的脖颈。

另一侧的“痋婴”也旋即扑到身边,我忙用左手一带,将那被我抓住后颈的“痋婴”,借着它在水中猛冲之力,斜刺里一带,与右手边那只随后扑来地“痋婴”撞在一起,两张八片满是倒刺的怪口咬合在了一处,再也分离不开,一同挣扎着沉入水底。

我死里逃生,立刻双脚踩水,蹿出了水面,贪婪的大口呼吸着“葫芦洞”中闷热的空气,大脑从半缺氧的空白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向四周一看,水面静悄悄地一片漆黑,也不见了胖子二人的踪影,导爆索爆炸后的回声还在洞内回荡,硝烟的味道也尚未散尽,我把身上沉重的东西都摘掉,抡开双臂,使出自由泳的架式,全力朝着有亮光的“葫芦嘴”游过去。

越向前游水流越急,甚至不用出力,都会身不由己的被水冲向前方,倾斜的葫芦洞,正将里面的地下水倒灌进外面的深谷,眼看洞口的亮光开始变得刺眼,身后的婴儿嘶心裂肺的哭喊声骤然响起,想是被爆炸暂时吓退的怪婴们,又追上来了,这些家伙在石壁上都能迅速行动,在水里更是迅捷无伦,我不由得心中犯难,纵然出了葫芦洞,怕也无法对付这些怪胎。

不过愁也没用,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当年解放军不也是在一路撤退中,拖垮了敌人,换来了最后的全线大反攻吗,只好咬紧牙关接着跑了,抬头看那洞口时,只见人影一晃,有人扔下一条绳子,由于逆光,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是看身形应该是Shirley杨,葫芦嘴的水流太急,我抓住绳子,才没被水冲到下面,洞外水声轰鸣,阳光刺得眼睛发花,一时也看不清楚究竟身在何方,只抓住一根垂在洞边的老藤,从水中抽身出去。

身体悬在半空,只觉身边藤萝纵横,Shirley杨问我道:“我们出了洞才发觉你不见了,正要回去寻你,你怎么掉队了?”

我一摆手:“一言难尽,回头再说详情,胖子呢?”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开始适应了外边的阳光,向下一看,目为之眩,原来我所处的地方是“葫芦嘴”的边缘,这是一大片瀑布群,在这三江并流,群峰峥嵘的大盆地中,从虫谷中奔流出来的所有水系,都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瀑布,奔流进下边的大水潭中,其中最大的一条宽近二十米,落差四十余米,水势一泻而下,水花四溅,声震翠谷。

这个大水谭深浅莫测,直径有将近八百米,除了瀑布群这一面之外,到处都长满了粗大的藤萝类植物,放眼皆绿,象是个绿色的巨筒,更衬得下面水潭绿油油的深不可测。我们出来地洞口是流量比较小的一条瀑布,又在瀑布群地最外侧。四周长了无数藤蔓,否则我们一出洞,就免不得被奔流的水势砸进深潭,胖子和装着全部装备的大背囊,都挂在下边的老藤上。那几条老藤颤悠悠的,也不知能否承受这些重量。

这里距离下方地深潭不下三十余米,胖子恐高症发做,干脆闭上了眼睛,连看都不敢看,Shirley杨已经将在石缝中装了个岩钉,并把一条绳索放了下去,垂到胖子身边,胖子闭着眼摸到绳子,挂在自己腰上的安全栓里。

我看这些老藤又老又韧。而且还有登山索挂着胖子作为保护。料来一时并无大碍,只怕那些怪胎追着出来,在这绝壁上遇到更是危险,这时是上是下,必须立刻做出判断。向绝壁上攀爬,那就可以回到虫谷的尽头,向下则是深潭,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来,胖子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只有向下移动。

我定下神来,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不看则可,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瀑布群巨大的水流量,激起无穷的水气,由于地势太低了,水气弥漫不散,被日光一照,化做了七彩虹光,无数条彩虹托着半空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阙中阙台、神墙、碑亭、角楼,献殿、灵台一应俱全,琼楼玉阁,完全是大秦时的气象,巍峨雄浑的秦砖汉瓦,矗立在虹光水气中,如同一座幻化出地天上宫阙。

我被这座天空之城展现出地壮丽神秘所惊呆了,Shirley杨刚出葫芦洞时就已经见到了,在旁扯了扯我的胳膊:“那就是献王墓了,不过你再仔细看看,它并非是在空中。”

我止住心旌神摇,定晴再看,才看出来这座天上宫阙,果然并不是凌空虚建,而是一座整体的大形歇山式建筑,如同世间闻名的悬空寺一样,以难以想象的工程技术,修建在悬崖绝壁地垂直面上,由于四周山壁都是绿色植物,而使得这宫殿的色彩极为突出,殿阁又半突出来,加上下边七彩虹霞弄彩纷呈。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光学现象,使人粹然产生一种目睹天空之城,海市蜃楼的梦幻之感。

不知是什么原理使这天空之城保存得如此完好,艳丽的色彩竟然丝毫未减,但是眼下来不及多想,虽然水声隆隆不绝,但是洞中那催魂般地哭声在洞外已经可以听到了,那些怪胎转瞬就会追上来,我一指那王墓的宫阙,对Shirley杨说:“咱们先想办法退到那里,王墓的断虫道应该可以拦住它们。”

Shirley杨说道:“好,侧面有数条悬空的古栈道,可以绕过去。”

我也看到了那些悬在绝壁上的栈道遗迹,都是用木桩、石板搭建,有些地方更是因地制宜,直接开凿山体为阶梯,一圈圈围绕着环形的险壁危崖,其中还有两条栈道,通向下面的大水潭中,单是这些栈道的工程量,就令人叹为观止,不是一般通人用的栈道,其坚固与宽度都空前绝后,修建王墓的一砖一瓦,都是奴隶们从这里运上去的。

越想越觉得心寒,这么大的古代王墓,完全超乎预想以外,有没有把握破了它,找出“凤凰胆”到现在一想,实无半分把握,我们把“献王墓”的观模想象得太小了。

我摇了摇头,打消了这沮丧的念头,攀着老藤,下到胖子所在的位置,随后把Shirley杨也接了下来,离我们最近的栈道就在左边不远,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砍断了藤萝,抓着荡到栈道上去。”

虽然这个办法比较冒险,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了,这么高的绝壁悬崖,别说胖子这种有恐高症的人,便是我和Shirley杨也觉得眼晕,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象是站在虹气之上,水雾就在身边升腾,岩石和植物上都是湿漉漉的,每一步都如临渊履冰,惊险绝伦,不得不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更何况要拽着断腾,飞身到七八米开外的栈道遗迹上,谁敢保证那悬崖上的栈道还依然结实,说不定一碰就成齑粉了。

胖子依然犹豫不决,双腿筛糠抖个不停,我对胖子说:“你能不能别哆索了,再抖下去,这些藤蔓便已被你晃悠断了,这样还不如豁出拼命一跳,便是摔死也是条好汉,胜似你着熊包的窝囊死法。”

胖子说道:“别拿话挤兑我啊,你先跳,你跳过去之后我就跳,谁不跳谁是孙子。”

Shirley杨已用伞兵刀勾住一条长藤,对我和胖子说:“别吵了,那些痋婴已经爬过来了,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我举头一看,果然见四五个遍体黏液的人形虫,从头顶处朝我们爬了下来,看来后边还有更多,而且它们的身体似乎比先前长大了一些,已经脱离了婴儿的形状了,身体上昆虫的特征更加明显。

我从胖子的背包里取出“芝加哥打字机”,对着上面射了几枪,三只半人形爬虫立刻中弹,翻滚着落下碧绿色的深潭之中,只见水面上激起两团白色的水花,连声音都没听到,全被如雷的瀑布声覆盖了,更不见它们的尸首浮出水面。

三人心惊肉跳,Shirley杨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气压计,海拔竟然比美国著名的克罗拉多大峡谷还低,不禁惊呼,这地方怎么那么象扎格拉玛山中的“无底鬼洞”?

我伸手把背包负在自己背后,哪里还顾得上这地方是否与“鬼洞”相似,心想胖子这厮在高处,胆子比起免子来也还不如,如果我们先到得栈道上,留下他定然不敢跳过去,只好让他先跳了,当下不由分说,将老藤塞进胖子手中,对他说道:“你尽管放心过去,别忘了你腰上还挂着安全栓,摔不死你。”言罢立刻割断老藤,一脚踹在胖子屁股后边,想让他先跳到斜下方五米开外的栈道。

然而我的脚却踹了个空,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十余条纠缠在一起的藤萝,坠着我们三个人和一大包装备,承受力堪堪平衡,这时突然有三四条老藤一齐断开,我们顿时都被挂在了半空摇摇欲坠,突然的下坠令人措手不及,抬眼看时,原来藤条是被那些后边赶上来的怪虫咬断了。

另外一侧的“痋婴”也旋即扑到身边,我忙用左手一带,将那被我抓住后颈的“痋婴”,接着它在水中猛冲之力,斜刺里一带,与右手边那只随后扑来的“痋婴”撞在一起,两丈八片满是倒刺的怪口咬合在了一处,再也分离不开,一同挣扎着沉入水底。

我死里逃生,立刻双脚踩水,蹿出了水面,贪婪地大口呼吸着“葫芦洞”中闷热的空气,大脑从半缺氧的空白状态恢复了过来。

向四周一看,水面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也不见胖子二人的踪影,导爆索爆炸后的回音还在洞内回荡,硝烟的味道也尚未散尽,我把身上沉重的东西都摘掉,抡开双臂,使出自由泳的架势,全力朝着有光亮的“葫芦嘴”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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