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归下意识地捂住了臀部,整张脸都绿了。
没等他发飙,易恬然继续讽刺,“哦我忘了,有的人早就不要脸了,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小姑娘,这不是禽兽行为吗?”
“不行,我得拍下来。”说话间,她随手从包里掏出手机,镜头对准了易归,“来来来,请大家文明观猴啊!不收取一分费用。”
店里的围观群众们忍笑忍得很辛苦。
易归却气血上涌,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难堪地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然后迅速地钻进了更衣室里。
易怜雪抬头看了她几眼,总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楚安安,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她随即愤怒地瞪了沉心瑶一眼,“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伤了我堂弟,信不信我找警察来抓她进监狱!”
沉心瑶一瞬间像护犊子一样,气势汹汹道:“她是为了保护我正当防卫,这店里有监控,你敢报警,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可把易怜雪气得够呛,这贱人,居然敢跟她叫板了?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喂,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来多管闲事?”
易恬然直接无视了她,转头望着沉心瑶的打扮,赞叹道:“这身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太好看了,不过……”
沉心瑶被夸得脸都红了,听到后半句,立刻紧张道:“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少了件重要的东西,你等着。”
说话间,导购正好拿着个镶满了各色钻石的名牌包过来。
易恬然顺手接过来,给沉心瑶搭配了一下,“嗯,这样就更完美啦!”
一旁的易怜雪看在眼里,嫉妒得眼都红了。
这个包是她梦寐以求的一款,价格千万,在国内都要绝版了,她一直想买却又舍不得的,就算是易家千金,她的零花钱也相当有限。
想至此,她更加恼怒了,“够了,想要装逼也该有个限度,这么贵的包,她买得起吗?”
易恬然这才回过头来,笑眯眯地问她,“这位小姐,难道你很喜欢这个包?那我们让给你怎么样?”
易怜雪一脸不屑道:“谁要你让了,我才不稀罕。”
话落,易恬然立刻表演了一个川剧变脸,“自己买不起,还敢在我面前逼逼赖赖的,易家也不过如此,难怪易家小姐会被名媛们排挤,跟这些公子哥混在一起,是没钱了打算占男人的便宜吧!丢人现眼的东西,谁看得起你啊!”
易怜雪被一刀刀地捅破内心,顿时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血口喷人!”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看得那么透彻,连她被名媛们排挤的事情都知道。
就因为上次在豹房,她偷了一位名媛的手环进入会场,现在一直在名媛圈里抬不起头来。
处处碰壁,冷嘲热讽,她的脸面都丢光了,于是她另觅蹊径,跟着这群纨绔子弟后面,吃喝玩乐都白嫖,别提有多爽。
结果现在被揭穿,纨绔们也纷纷反应过来,指指点点,“怪不得她最近天天跟着我们,还让我给她买这买那,出去旅行的票都是我出的。”
“连一杯奶茶的钱都是我买的,抠成这样,算什么千金小姐。”
“我关照女生是因为我有风度,不是让她舔着脸白嫖的。”
“这跟包养有什么区别?难道易家真的破产了?那我回去要跟爸妈说一声,尽早跟易家结束项目。”
易怜雪闻言顿时慌了。
思绪流转间,很快有了主意,“不就是个破包吗?”
为了补救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她故作轻松道:“本小姐有的是钱,只不过……”
没给她找借口的机会,沉心瑶笑着将包丢给她:“那你买吧。”
导购随即拿着pos机上前,毕恭毕敬道:“客人,这是本店最后一个了,您的眼光真好,请刷卡。”
易怜雪:“……”
众目睽睽之下,她再想拒绝就真的颜面尽失了。
想至此,她死死得咬紧了牙关,强忍着割肉般的痛苦,拿出存了好几年的卡刷了pos机。
1250万的账单,就像是在嘲讽她:你二百五。
易怜雪气得头昏脑涨,将火都撒在了沉心瑶身上,“看到了没有,本小姐可不像你这个穷逼,一辈子都没体会过大手大脚花钱的快感吧?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滚出店里,否则我要你好看。”
沉心瑶抿了抿唇,正要开口,易恬然却牵着她走到一排奢侈品前,雷厉风行,“这件、这件、还有这件……统统都给包起来。”
她一连指了十几件首饰、衣物、鞋子、包包。
导购跟在她身后,满脸欣喜,抖着手拿下来。
加起来几千万的商品,她就像是挑菜一样轻松。
一旁的易怜雪却当场傻眼了。
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挑选完毕,看着沉心瑶拿出易恬然给的那张卡来付账,易怜雪不可置信地瞪直了眼睛,嫉妒得质壁分离。
“楚安安这是发达了呀!几千万的账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之前谁说她是个一文不值的养女的。”
“这不比易怜雪出手还大方?”
“到底谁才是豪门千金啊!”
纨绔们戏谑的调侃声在耳边响起,却像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她脸上,令她难堪至极。
就在这时,易归换好了裤子从更衣室里出来,骂骂咧咧道:“该死的贱人,没有趁机溜走吧?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我看她们是活腻了。”
他正打算找易恬然她们算账。
看着他铁青的脸色,易怜雪故意在边上火上浇油:“我的好堂弟,难道楚安安看不上你啊!瞧瞧人家出手多么阔绰,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穷逼了,要我说啊!她一定是被又丑又肥的老男人包养了吧!”
易归闻言面露嫌恶,跟着大声嘴贱道:“难怪了,那贱人也就这点姿色和本事了。”
话落,易恬然倏地上前,扬手一人送了他们一巴掌,打了个措手不及。
“早上出门吃了粪,就不要张嘴到处熏人,污染空气。”易恬然神情凛冽地警告道:“给我听清楚,她已经不再是楚安安,而是沉心瑶,下次,你们再敢说心瑶的半句不是,我会让你们烂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