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道：“据我所知，原力是纪元大爆炸的产物。在旧纪元时，原力是不存在的。”

濂溪夫人摇头，道：“这话也对，也不对。”

王小天很惊讶，问道：“前辈，您的意思是说，早在旧纪元前，就已经出现了原力？原力并不是纪元大爆炸才产生的，是这个意思吗？我没有理解错吧？”

濂溪夫人点头道：“你没理解错。就是这个意思。”

王小天很纳闷，道：“前辈，我现在都糊涂了，您能仔细说说其中的细节吗？”

濂溪夫人喝了一杯茶，道：“现在普遍认为，原力源自纪元大爆炸。这种观点没错。原力的确是纪元大爆炸的产物。但，在纪元大爆炸前，蕴含原力的物质，就已经出现了，而且还出现了很长时间。”

“旧纪元中期，有一艘神秘的外星飞船，不知什么原因，完美避开了当时人类布置的，大大小小的天文望远镜、探测卫星、探测飞船组成的监测网络，突然出现在火星附近。并以极高的速度，切入我们这颗星球的轨道，在所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地时候，坠进大气层，落入北冰洋。”

“当时人们以为，这么大一艘飞船，高速坠入北冰洋，肯定会引发大规模海啸，给全世界人民造成巨大的灾难。但实际上，却根本没有发生任何海啸，北冰洋一片风平浪静。”

“世界各国立刻派遣各类科学家，前往北冰洋进行科考。这其中有一些，是最顶尖的能源专家。因为宇宙飞船的最重要部分，就是能源和发动机技术。”

“当时，旧纪元各国的科技水平，已经进入了瓶颈状态。这艘飞船的出现，被当时的主要国家，都当作是突破瓶颈的天赐良机。把所有资金、人才都投入到研究外星飞船上。”

“经过上百年的研究，全球的科技水平突飞猛进。其中有一项技术获得了不可思议的成就。那就是空间技术。所谓的空间技术，并不是发射空间站，或者做太空建造太空城的技术。”

“这个空间技术，指的是空间传送、空间折叠、空间切割等等。简单来说，就是在三维世界的基础上，再拓展出一个新的维度。而在发生外星飞船坠落之前，科学家普遍认为，空间技术一千年内，根本不可能有突破。”

王小天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濂溪夫人微微一笑，道：“当然可能。不然，你怎么会坐到这里？这里，就是利用空间技术创造出来的实体。具体技术很复杂。我也很难向你解释清楚。”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些空间技术的来源，便是那些外星飞船上存在的，蕴含原力的物质。他们研究那些物质，发现这些物质，虽然看上去是存在的，但是却没办法摸到，完全没有实体！”

王小天立刻想起了原晶！

没错，就是原晶！他忽然想起老狐人曾经说过的事。老狐人最初接受它所谓“神”的指引，进入那个地底洞穴，见到那颗原晶时，纪元大爆炸要到此后的几百年才发生。

以前他认为，原晶是纪元大爆炸产生的。现在看来，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原晶，尤其是他心脏的那颗原晶，绝对不是纪元大爆炸产生的，很有可能就是那艘飞船上，原本就存在的！

濂溪夫人看到王小天目瞪口呆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很神奇？”

王小天反应过来，点头道：“的确很神奇。您能详细说说，这座黑市的情况吗？难道，黑市并不存在于现实世界吗？”

濂溪夫人摇头，道：“不，黑市仍然存在于现实世界。但是，它的状态比较特殊，是现实世界的折叠空间。打个比方，在一张纸上画一座小房子，然后把纸叠一下，把画小房子的地方藏起来。这样从外面看，就看不到小房子了。但实际上，小房子仍然存在。明白了吗？”

王小天点头，“明白。您刚才说，黑市所在的这个空间，其实是旧纪元科学家研究出来的？”

濂溪夫人点点头，“没错。”

王小天很惊讶地问道：“那时候的科学家，就已经能掌握原力了吗？”

濂溪夫人摇头，道：“那时候的科学家，本身其实并不能象修行者那样，用自己的身体吸收和运用原力。那时候纪元大爆炸还能发生，人类还没有变异，身体无法接纳原力。但是，他们可以借助工具。”

“工具？”王小天眼前一亮。他一直在研究，如何将原力与机械结合起来，听到濂溪夫人说，旧纪元有可以掌控原力的工具，顿时来了精神，“都有哪些呢？”

濂溪夫人给两个杯子斟满茶，放下茶壶道：“那可多了，有吸收原力的，有激活磁场切割空间的，有约束原力的。一般来说，那些设备都是为某个特定用途，专门制造的。”

说着，她指了指脚下，道：“在这下面，就有一套复杂的设备，用来维持整个黑市所在空间的正常运转。黑市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球体。你所看到的部分，只是最顶部的一小部分，不足整个球体的十分之一。剩下十分之九的体积，在下面你看不到的地方。”

王小天忍不住咋舌。不过，这倒也可以理解。黑市所处的空间，有重力和维生系统，还要保持空间稳定，这些功能都需要用到无数复杂的设备。

他连连点头，道：“我听说过。据说，维持黑市运转，需要使用很多灵石？”

濂溪夫人轻轻点头，道：“没错。不过，这是现在不得已的办法。最初并不是这样。”

王小天立刻问道：“最初是什么情况？”

濂溪夫人回忆了一番，道：“最初，这里是用太阳能的，那么大一个生态球，只需太阳能就能保持正常运转，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

“当然，太阳能只是保持正常运转的能源。如果进行空间跃迁，或者空间切换，还需要启动氦三推进器。氦三推进器也是旧纪元科技大爆炸的产物。后来，世界陷入了全面战争。这里也迎来了第一批非专业人员。”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随着越来越多的非专业人员入驻，互相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刻。而且，维持整个空间各项功能的正常运转，也是一个巨大的开销。”

“再加上，这些非专业人员，以前锦衣玉食生活惯了，来到这里后百般不如适。很多人闹着要这、要那或要回去。于是，黑市空间的投资者、技术方和居民就产生了冲突。”

王小天很好奇地问：“黑市空间难道不是，以国家主导进行的吗？”

濂溪夫人摇头，道：“不，这个黑市空间，只是几个头脑激进的科学家，和一帮富得流油的大富豪搞的。搞这个项目的最终目的，是要打开一扇新世界之门。”

王小天一愣，“新世界之门？那是什么东西？”

濂溪夫人道：“刚才我说过，那艘外星飞船，几乎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太阳系。在它出现之前，太阳系内的所有卫星、射电望远镜，都没有发现它的踪影。而且，飞船沉入北冰洋时，也没有激起任何海啸。”

“再加上，后来又在飞船上发现的原晶，是一种看得见摸不着，没有实体的物质。很多科学家就猜测，这艘飞船，很可能来自另外一个空间。一个与我们平行，但互不相干的空间。”

“他们称之为虚界。所谓虚界，是与我们所处的实体世界相对应。虚界就在我们身边，但却与我们没有任何干涉。就好像你做的梦一样，无论梦中的场景多真实，但都是虚幻的。”

王小天震惊到合不拢嘴。

濂溪夫人继续道：“那些科学家们认为，既然那艘飞船，能进入我们的世界，那我们也应该可以，反向进入他们的世界。所以，他们四处游说各国政府，想让各国拿出资金来，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但是，各国政府对此并不感冒。理由是，与其拿出天文数字的资金，来研究进入虚界的办法，还不如研究星际飞船的发动机。因为，我们现实的宇宙已足够广阔。只要星际飞船的发动机技术取得突破，人类就可以征服星辰大海。”

濂溪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对于官方的这个态度，一些人觉得那些当权者，目光太短浅。他们认为，既然虚界的飞船能进入我们的世界，那么他们的军队也可以进来。”

“从那艘外星飞船的各项技术指标来看，虚界存在的文明，比我们先进了不知多少倍。如果他们的军队，进入我们的世界，我们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所以，一些激进的科学家认为，应该抓紧研究，进入虚界的技术，及时了解虚界的动向，以便早做防备。他们找来一些不怎么发达国家的大富豪。”

“这些大富豪都是从事资源、能源产业的。星际飞船的发动机和能源，与他们全无干系，他们想分一杯羹都不可能。有钱没地方花，让他们心里很不爽。”

“所以，双方进行了简单沟通后，立即一拍即合。激进的科学家们，获得了充足的研究经费，启动了研究计划。这个计划就叫做‘新世界之门’计划。”

“经过两百多年，几代人的不懈努力，这个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研究成果就是我们脚下，这个巨大的生态球。之所以说第一步，是因为这个生态球，只实现了空间折叠，没有实现进入虚界的目标。”

“由于战争爆发，那些富豪家族资产被征用，资金链紧张，纷纷切断了后续投资。而且，还把自己的家人、亲属，都带到了这里躲避战乱。”

王小天很奇怪，“现在，这里还有那些富豪的后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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