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在线 !
梅歌看看这边几个醉熏熏的强人,不禁皱紧了眉头。
他下意识地扭头向后看——
弯弯的街道、视野很不开阔,昏黄的路灯、暗暗的,渐渐寒冷起来的冬天、在深深的夜里萧瑟得凄凉
梅歌正想得出神,却被凤皇掰正了脑袋,
"怎么想逃跑吗?不过,已经迟了呢!"
凤皇的唇角依然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不再像平时那么轻松。
梅歌没有做声,只是乖乖地站着,很努力地思考一个问题——
他总觉得少些什么东西,可是,就是想不出究竟少了些什么。
十多个人很缓慢地围压过来,气势阴沉的厉害,仿佛耗子终于逮住机会反扑猫一样!
为首的小个子依然用很嗲的声音嘲弄:
"作恶多端的人就应该战战兢兢地活着,每时每刻多个心眼儿,日日夜夜提防别人的报复!
你说你们当‘坏人当得多不职业!"
陶琳轻蔑地瞟了他一眼,
"这么说,我们能够在这里相遇不是什么偶然事件喽?"
"当然——不是!"
为首的小个子似乎很得意,下巴翘得老高:
"我们只是无意间发现沈超和沈超的跟皮虫们经常在‘八侬喝酒喝到深夜,碰巧今晚上没灌醉的人特别少而已!"
凤皇笑吟吟地打哈哈:
"难为你们了,呵呵。不过就凭你们十来个小虫子吗?"
他说着冲陶琳做了个很无奈的鬼脸,
"琳,我们两个别人家彻底小觑了。"
"小去?什么小去?小去哪里?呃~~~~"
肖晓彤重重地打着响"呃",扑到陶琳的脖子上,***扭来扭去,极像一只向主人撒娇的哈巴狗!
"哈哈哈哈哈"
[X外]哄笑阵阵,平日里狂得不行的对手们难得露出这种臭态,他们明显很惬意地享受这一刻。
陶琳冷冰冰的脸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抬腿将撒酒疯的肖晓彤踹到梅歌脚边。
凤皇把沈超全部丢给梅歌,笑嘻嘻地说道:
"沈超拜托给你了,一会儿动起手来,别让他卷进去,不然——会出人命的!"
说完,凤皇的脸色阴冷了起来,就像原本和煦的太阳突然被乌云遮住一样!
"你,叫莫志翼是吧?赫连悦跟沈超抢女朋友抢出了过节,你们凑什么热闹?
是不是觉得‘安安稳稳地活着是件很不耐烦的事情?"
莫志翼的个子真的很小,以梅歌173的个头,都需要将视线压得低低的才能看到他的头顶。
抢女朋友?
梅歌又分出心神开始思考这个新出现的问题——
看来沈超没抢过人家,不然也不会来缠我——
梅歌有点儿同情起沈超了。
"哈哈,你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觉得脸红!
赫连悦跟沈超抢女朋友,那你们凑什么热闹?
你是不是给沈超当狗当糊涂了,反倒怪起别人多管闲事!"
莫志翼人小嗓门儿倒是大得出奇,又故意酝酿得嗲嗲的,陶琳都想把耳朵给堵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们是赫连悦的狗腿子喽?"
凤皇又笑了,笑得很冷,似乎比陶琳冷冷的表情更具有杀伤力,
"陶琳,打狗不需要手下留情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莫志翼的面前,
正准备以多欺少的小喽喽们冷气都还没来得及抽,就已经被随后袭来的陶琳撂倒了!
莫志翼不愧是凤皇点得出名字的人,他个子小,动作更是像小跳蚤,
刷刷刷跳离凤皇的攻击范围,瞬间一个助攻跳回来,挥拳直击凤皇的小腹!
凤皇也不躲闪,提膝硬抗,哪知莫志翼的拳锋突然右转,目标却是陶琳的右肋!
陶琳看似纤弱的身躯正在以一抵三,根本没有料到凤皇会再漏一个人给他!
凤皇见同伴情势危急,却连管也不管,放任莫志翼对陶琳的偷袭,顺势旋腿扫向另一波袭击者。
莫志翼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凤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认为凤皇本该全力去救他的同伴的呀?
就在莫志翼心下迟疑的一刻,陶琳已经摆平三个对手,正面对上莫志翼的攻击。
凤皇回眸冷笑:
"你太嫩了!"
莫志翼顿时明白他被凤皇戏弄了,不禁暗暗咒骂:
"妈的!要是我毫不迟疑地砸过去,他的搭档铁挂!
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玩儿心理战术,好自信的小子!"
梅歌静静地支撑着沈超的身体,静静地观察凤皇和陶琳的战况,静静地——
以至于莫志翼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梅歌的存在。
被凤皇和陶琳撂倒的人歪歪扭扭地爬起来后,酝酿一下情绪,很快就又加入了战斗,
莫志翼那只"跳蚤"坚信——成群的蚂蚁吞大象——越战越勇猛!
而凤皇他们却不得不时时分出心思,防止[X外]的人扑向自家那几个醉汉!
渐渐地,凤皇和陶琳陷入了被动的劣势!
陶琳飞脚踢翻一个,寻了个空当和凤皇背靠背聚合到一起,气息稍稍有些紊乱。
他警惕的扫视着围拢过来惨兵瘸将:
"这群蟑螂够难缠的,只要能爬起来就会再次出手!他们真的是[X外]的学生吗?
感觉倒像是职业打手!"
凤皇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抿了抿淡笑的嘴唇:
"管他们是不是,将他们打到再爬起不来,就不会缠人了。"
"哼"
陶琳冷冷哼笑了一声:
"要是有把刀子就方便多了!"
这下凤皇笑得不那么自在了,
"那样我们何必忍耐到现在呢?"
陶琳冷冰冰地说了句:
"开个玩笑!"
纵身将包围圈冲开个口子,噼里啪啦又撂倒几个!
凤皇望了望梅歌,淡淡地抛去一个微笑,旋旋手腕放松放松:
"琳,我们得加快速度了,等沈哥醒过来——就糟了。"
陶琳再度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好想有把刀子!"
梅歌继续思考那个"感觉好象少了什么似的"的问题,凤皇和陶琳脚底下一堆"一动不能动的打手"增加到了七个!
莫志翼很恼火,臭了脸叫骂:
"有没有搞错!十五个打两个,还被人家两个修理的这么惨,平时白给你们那么多补品养着了!"
陶琳万年冰冰脸终于化了,这一化便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管围上来的拳脚,只顾捧了肚子"咯咯"笑个没完!
"补补品哈哈哈"
凤皇腿脚一酸、哭笑不得,啐骂:
"肖晓彤求你笑的时候,你吝啬得要死,现在我们快要死了,你却笑个没完!
你个不吉利的家伙!"
梅歌终于想起来少了什么,他心里咯噔一震,随即很不好的念头击得他浑身都抖了起来!
"凤皇!傅博呢?"
梅歌大喊!
凤皇楞了楞,随即换上很无奈的笑容。
陶琳笑得更加厉害:
"哈哈哈亏、亏他还想得起来我们之间应、应该有傅博这么个人!"
凤皇踢了踢陶琳的脚踝苦笑:
"赶快笑完,把这群蚂蚁捻了!
现在傅博这个秘密武器被梅歌泄露了,偷袭的机会也就没了!"
陶琳很清楚唯一的底牌被梅歌提早翻开,他们几个算是一点儿优势没有了,便努力忍住大笑。
果然莫志翼吃惊地怒骂一阵:
"靠!你们居然还留一手,找了其他人替傅博凑人数!自己缩在暗处等着放冷箭,太阴了吧!"
凤皇兮兮一笑:
"只能怪你眼神儿不好,将一个181的人和170多点儿的人看混掉,佩服!"
莫志翼只有干瞪眼没处撒气儿的份儿,只是对周围的状况明显警觉许多。
陶琳且战且退,凑到凤皇身边,不满地冰了脸,声音吼得很大,有意说给梅歌和傅博两个人听:
"傅博应该听到梅歌的叫喊了吧!怎么还躲着不出来!
人家都已经知道了,还想偷袭呀!那个白痴!"
梅歌先是一楞,随即细细地锁了眉眼儿:
他们早知道被[X外]的人盯上了吗?这么晚硬是把我从寝室喊出来,是想让我代替傅博凑够七个人吗?
可是为什么沈超和方鹤他们还会喝得酩酊大醉?难不成也是假装的?
梅歌想到这里,有点儿忿忿不平,他拍拍沈超耷拉在自己脖子旁边的的脸,不满地嘟囔: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啊!"
沈超好象有些清醒了,脑袋微微抬起些许,对着梅歌的耳根蹭了蹭嘴唇!
"好烫!"
梅歌吓得一哆嗦,将沈超猛地甩到地上!
"砰!"很结实的肌肉撞地——梅歌傻眼了,看来他们几个是真的烂醉如泥!
沈超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的孩子,不安地抖动着睫毛翻了个身,寻找到更舒服的姿势,满意地沉睡过去。
睡着的沈超真是骗死人不眨眼!
梅歌单膝蹲跪到沈超身边,用手指戳戳人家精实的肌肤,再度陷入深思:
傅博隐藏——是临时想到的计策吗?
他总觉得很不对劲儿,那种"好象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莫志翼"蚂蚁吞大象"的战术终于要成功了,陶琳气息不稳,冰冷的面孔有些急噪起来:
"傅博那厮究竟想怎么样,还躲着不肯出来救场!"
凤皇抛给陶琳一个宽慰的微笑,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了:
"说不定斧子想到什么鬼主意,呵呵!"
"他,好象已经没机会想出什么好主意帮你们救场了!"
很温和,却从骨子里带出煞气的声音,缓缓地流入所有人的耳膜。
凤皇的身体明显一僵,莫志翼乘机朝凤皇的后腰冲刺了拳头,
一个人影插了进去,却是陶琳硬生生替凤皇抗下了这一拳——而且是用后心抗下的!
"该死凤皇你疯啦!在这种时候分心!"
陶琳在凤皇的怀里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凤皇的脸上挂起少有的怒色,然而怒色只是稍纵即逝,随之而来的是警告般的阴冷:
"赫连悦!你最好不要碰梅歌!"
梅歌只听得身后很突然地响起清凛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身查看来人是谁,凤皇和陶琳便上演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么重的拳头砸中后心,陶琳好可怜!
梅歌心里酸酸的,只顾着同情起别人来,来人已经贴着他的后背站住了脚,他竟浑然不觉!
直到头发被人揪住,毫不怜惜地提到空中,梅歌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是他吗?沈超看上的‘男人!"
来人似乎很强调"男人"两个字,他一手抓死梅歌的脑袋,一手扳过梅歌的脸,
当梅歌被强制回扭的视线对上贴在身后的男子,那人清俊的脸略微怔了一怔,
随即换上浓烈的嘲讽:
"沈超一定是把他当作女人来追的!那个头脑一根筋的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
他并不着急放开梅歌的头发。
梅歌心里有说不出的诡异——被人拿头发当绳子一样吊在空中的诡异!
"赫连悦!有些火是玩不得的!"
凤皇的目光更加阴冷,
可惜梅歌看不到凤皇少有的神情,因为他的脸正被扳向叫做赫连悦的男子——或者说是男生!
"什么样的火玩不得?玩了又怎样?"
赫连悦终于肯松开梅歌的下巴了,只是梅歌的头发依然被当作绳子吊着整个身体——
我的头发会不会被拔掉?那样我又变唐僧了!
梅歌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想这些东西,任何人都会觉得不正常(除了他自己)。
赫连悦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傅博便从身后的一堆人中飞了出来!
"我感觉你们完全没必要扔这么高!"
傅博"啪"地砸在坚硬的水泥路上,吃痛地弓起身体,无奈地晃了晃被铁链拴得死死的双手,郁闷地叹了口气:
"还说什么偷袭人家,结果被人家给摆了一道!
陶琳挣扎站起,钻心的疼痛令他迅速躺回凤皇的怀里,拢紧眉头冷哼了一句:
"我们这回全灭了吗?"
肖晓彤仰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般的,方鹤与南辉窝墙角吐得挺不起腰身,
傅博歪在地上一脸乌青、鼻血未干,沈超依然睡得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莫志翼得了便宜,对受伤的陶琳虎视眈眈,一直绕着圈圈跳来跳去,想寻个机会将他彻底弄毁,
无奈凤皇仿若地狱魔王般的眼神骇得他丝毫不敢轻易下手!
梅歌悬挂在赫连悦的手上,他把身体绷得很直,可是脚尖依然够不到地面!
他的心沉得厉害,好象有某种东西在啃噬包裹心房的外壳,
坚硬的束缚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脆弱直至——破损,那种长期压抑在心里的东西呼之欲出!
扣死钳制头部的手腕,旋身回踢,挂着劲风的右脚直逼赫连悦左脖颈!
梅歌自信地微微扬唇,眼神中流露出得手前的喜悦
"啪!"
近在咫尺的脚腕遭遇到强有力的手掌——梅歌的右脚死死扣在赫连悦的左手虎口之中!
梅歌吃了一惊,他没料到看似文弱的赫连悦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梅歌也不转转脑袋瓜想想,人家赫连悦好歹一只手将他揪到了半空中!
一袭不成紧接着二袭——
梅歌顺势猛提左膝力抵对方防御薄弱的心口!
大概是太久没有打架的缘故吧,梅歌竟然忽略了力量的支撑点是人家赫连悦揪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赫连悦的嘴角轻轻一挑、手一松,梅歌便惨叫一声,头朝下仰栽了下去!
赫连悦高高地举起握有脚踝的左手,压底视线欣赏梅歌钟摆似的脑袋,声音不冷而威:
"你已经死一次了!"
梅歌的心脏"咯噔"猛缩,头皮随之发紧发麻,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梅歌像倒挂的蝙蝠,视线颠倒并且几乎与地面水平,沈超就躺在梅歌视线的正中央。
他似乎被外界的**惊扰到了,腿脚搓了搓地面,隐在长长的刘海下的睡脸都显出烦躁与不安。
"小气"
他含糊地咒骂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梅歌好象突然明白沈超说的"小气"指的是什么,忿忿地羞恼了面孔,倒流的血涌进脑袋,脸像番茄一样红艳艳!
"原本想见识一下沈超醉酒神智不清时候的威力,没想到却跟睡死的猪一样蠢!没趣!"
赫连悦轻蔑地注视着沈超这头处于休眠中的野兽,招招右手,很快他身后的人堆里顶上来两个人,
赫连悦甩手将梅歌丢了过去,其中一人接了梅歌头朝上放下,梅歌这才舒服了好多!
待那人手一松,梅歌已经刷地隐了身影!
几十张惊讶的面孔见证了——幽冥一般的少年将拳头落在赫连悦面前一厘米远的地方,高傲地说:
"你输了,带上你的人走吧!"
赫连悦轻浮地调笑,
"很不幸,这不是豪侠义士的年代!"
梅歌只觉得肩膀一重,眼睛倏地昏暗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赫连悦的两个手下已经将他扭得死死的。
梅歌没有生气,因为对敌手留情就必须考虑到被反咬的结果。
傅博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死梅歌看个没够,他突然打了个滚面向凤皇很愤怒地吼叫:
"喂!凤子,难不成那天沈哥和梅歌单挑落到的‘胃出血,真的是梅歌干的!"
凤皇不动声色,视线锁死了赫连悦,谨防他对沈超和梅歌出手!
陶琳气不打一处来:
"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脑袋是怎么做成的,总在紧要关头分心想一些没用的东西!"
赫连悦扬起下巴,将梅歌收入微微眯起的眼睛,
"沈超胃出血?"
他突然无声笑了,很温和,却无比冷酷:
"你,很不简单!"
他朝压制梅歌的人温温地说:
"车翔,刀。"
被唤做车翔的人怔了怔,随即紧张地绷紧了脸:
"悦!不要乱来!"
赫连悦踱到沈超身边,生硬地踢了两脚,轻蔑地笑了笑:
"放心,我对睡死的猪没兴趣!不过,我们也不能白来一趟"
说着眼神针一般刺中梅歌,紧接着右手已经回握住梅歌的后颈,猛然拖到了自己跟前。
"刀!"
赫连悦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你敢!"
凤皇已经犹如一支等待离弦的箭,就等赫连悦出手的一刹那!
"康乾,傅博交给你了,如果凤皇和陶琳敢跨出一步,就费了他!"
赫连悦的话令凤皇一凛,陶琳更是气得咬响了牙齿!
车翔看了看自己的上衣左口袋,赫连悦伸手摸出一把瑞士军刀。
当银光闪烁的刀刃对准梅歌的脖子的时候,凤皇腾地冲了过来!
"嗵!"
康乾坚硬的皮鞋命中傅博的脊椎,傅博闷哼一声,像鱿鱼一样后卷了身体。
"凤皇站住!"
陶琳大叫。
凤皇定在半路,一动不敢再动!
梅歌惊恐地瞪大双眼,乌珠拼命往右侧滚动,他想看到锋利的刀刃在自己脖子上的动向,
可惜头被赫连悦卡得死死的,他只能感觉到金属的冰冷正向脖颈的后方曼延!
刀割裂人肉的声音怎么如此古怪?我快死了吗?怎么人临死的时候不会觉得疼痛呢?
梅歌思来想去,直到赫连悦拉住他的上衣前襟一把扯光光,梅歌才意识到——
"哧~啦~~~~"是刀割裂衣服的声音!
怎么?他不打算割喉咙,想捅心脏吗?
梅歌懵懵地思考,又懵懵地再次极度恐惧了起来!
凤皇见赫连悦坏坏地笑着拿刀在梅歌光洁的脊背上抹来抹去,强压心头的烨火,冷冷笑了说:
"怎么,悦哥也对他有兴趣?"
赫连悦戏谑地将刀尖移到梅歌的胸前,抵了抵雪白中的粉红突起:
"可惜这里太小了,不合我的胃口!"
梅歌敏感地浑身颤抖,右腿已经斜飞了出去!
赫连悦不慌不忙对梅歌的后脖颈加重手力,
梅歌手筋脚筋突突地一麻,颓然跪倒,讽刺的是沈超的睡脸就仰在自己的胸口之下。
"你想怎样?"
梅歌生气了。
赫连悦将刀子重新移到梅歌的背部,拇指温和地揉揉刚刚捏红的颈项:
"放心,不杀你,只不过在你身上做一些令沈超难受的事而已!"
他说着回头望望呆掉的陶琳、以及笑容僵硬的凤皇,冷冷地问:
"你们说沈超比较憎恨‘赫字、‘连字还是‘悦字?"
凤皇阴冷地笑了笑:
"‘悦!"
赫连悦手中的刀子重重地陷入梅歌脊背中心的皮肉,一点一点地滑出鲜艳的血痕!
凄厉的惨叫响彻清冷的冬夜,无辜的少年背上了被人玩弄的痕迹!
第015节
陶琳的牙齿咯吱吱打着寒颤,傅博浑身发冷封闭了自己的耳膜,
凤皇则一动不动地盯住缓缓移动的刀刃,如空谷幽鬼一般悠悠地笑道:
"你完了!悦"
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如追猎的野猫一般朝赫连悦盖了过去,
车翔用身体硬生生挡住了三个苏醒的野兽第一囧囧击,之后便歪到地上再挣扎不起来。
康乾顾不得监守傅博,回闪到赫连悦的身边,将赫连悦挡回身后一堆保护者之中,
恼怒地骂了一句:
"妈的,你们醒得真是时候!"
肖晓彤无辜地望望四周:
"怎么啦?聚会开PARTY呀?这么多人"
当他望到梅歌上身赤囧、背部鲜血横流、浑身颤抖地趴跪在沈超头上的时候,
紧张地跳回凤皇身边:
"怎、怎么啦?沈哥囧囧梅歌吗?"
凤皇腾一拳砸歪了肖晓彤的下巴,跌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方鹤又迷糊了一会儿,突然捂住左眼"哇哇"地喊疼。
南辉清醒的比较彻底,指指赫连悦:
"他怎么也在?"
等南辉发现梅歌的惨状,刷地阴了脸,冲赫连悦竖了竖中指:
"不要命的,你死定了!"
梅歌不明白,明明遭殃的是他,为什么凤皇他们一个个冲人家赫连悦一会儿一声"你完啦"、一口一个"你死定了"。
梅歌翻开一只手掌看看,血已经流到了手心,不禁一阵犯晕——
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梅歌挣扎了一下想起来,好歹跑去医院包扎包扎,严重的话,输点儿血什么的!
一挣扎没起来,反倒被沈超铁钳一样的双臂搂住,一翻身压到了身下!
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清冷的冬夜,
无辜的少年背负着被人玩弄的伤痕,躺在冰冷刺骨的石灰地上,汩汩冒血的伤口撒了盐一般刺心!
沈超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眯缝起睡眼,盯着梅歌扭曲的脸努力辨认了许久,
才用胳膊肘将身体撑离地面,抽出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往人家梅歌的裤裤里插!
赫连悦见沈超醒了过来,不温不火地扬了扬嘴角:
"看来,我们今晚没有白来。"
但是,当他看到沈超"猥亵"人家梅歌的动作的时候,木了木俊脸,随即恢复正常,阴险地笑了笑:
"可惜了,刚才只来得及在他背上刻下第一个笔画。"
康乾没有赫连悦那么强的定律了,他和好容易爬起来的车翔一起呆掉了下巴!
方鹤三个人刷刷地跳到傅博周围,小声嘀咕:
"斧子!我们到底醉了多久,好象发生了很多事情,沈哥已经趁机实质‘xing梅歌了吗?"
傅博一横乌青不啦叽的脸吼:
"日的!就不能先把铁链从我手上拿开吗?
三个猪!我刚才差点儿被人家给废了!"
沈超在梅歌的惨叫声里,烦烦地皱了眉头,继续往人家的小裤裤地插,
直到他隐约感觉到梅歌的很多地方都湿乎乎地,才吃力地睁开朦胧的醉眼,
血——很多血!
瞬间,血仿佛也流进了沈超的眼睛!他问梅歌:
"怎么回事?"
梅歌咬了嘴唇指指脊梁,沈超将梅歌翻了个个——鲜红的刀痕刻在左肩下方!
沈超问梅歌:
"谁?"
梅歌咬着嘴唇说:"不认识。"
沈超吼梅歌:"人呢?"
梅歌吃痛地抽了一口气:
"跑了"
"是吗?你们这么多人怎么会让他逃掉呢?"
赫连悦接过梅歌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
陶琳火了,跳起来一个趔趄站稳脚,指着赫连悦的鼻子大吼:
"混蛋!你"
"陶琳!不要动,扭到伤口就难恢复了!"
凤皇截断陶琳的话,陶琳咽不下这口气,气鼓了胸膛。
凤皇瞟了眼一旁傻呆呆发愣的莫志翼,凑到陶琳耳边:
"你不想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吧。"
陶琳这才忿忿地横了赫连悦一眼,不再做声。
赫连悦轻浮地送了陶琳一个微笑。
沈超想抱起梅歌,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想把梅歌抗到肩膀上,又担心上身倒栽、血流得更厉害
他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想出最合适的方法——就是,让梅歌自己站着。
"仙鹤!叫个救护车过来!"
沈超的视线粘在梅歌的伤口上,紧张的不知所措,好歹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医院和救护车!
方鹤摸了好几个人的口袋才摸到手机,嘟、嘟、嘟地忙去了!
凤皇的眼睛一时一刻都锁在赫连悦的身上,带着轻蔑的挑衅。
赫连悦平静地回了凤皇,他很不爽沈超居然忽视他这个敌人的存在!
"沈超!你我之间的事情也该了解了。"
他温和却冷得像冰!
沈超这才留意到还有这么号人物存在,他斜着视线盯了赫连悦好一阵子,才不耐烦地、很自以为是地说:
"荷兰月吗?想动手的话约个时间我随时奉陪,不过"
他突然望望梅歌背上的伤痕,随即冷冷地瞟了赫连悦一眼:
"算了,如果有任何人告诉我,梅歌身上的伤是你弄上的"
沈超没有把话说全,不过他肃杀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赫连悦后果。
"是‘赫连悦不是‘荷兰悦!"
莫志翼激动地跳到了自己人的大部队里。
"喂、喂!哥,叫辆大的救护车过来,这里人还不少呢!"
方鹤总觉得左眼睛疼的很不自在。
梅歌冷淡地瞟了赫连悦一眼,赫连悦对上梅歌的眼神后,阴险地笑了笑。
梅歌头皮一麻,迅速别开视线。
沈超脱了外套想给梅歌穿上,又怕磨到伤口,不穿,有怕被风冻着
他越想越急、越急越烦,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
"你笨啊!干嘛被人砍伤脊梁!"
梅歌被沈超吼傻了,回过神来委屈地想找的洞钻进去再不出来!
"喂、喂!哥,能不能快点儿,再晚一会儿就得换更大的车了!"
方鹤觉得自己的左眼疼的更厉害了。
沈超烦了好一阵子,终于想出个最合适的办法——
他让梅歌背对他站着,外套从前面套住两只胳膊,自己则很近地挨在梅歌身后,一手扯一扇衣襟,围到自己的腋下!
工作完成之后,沈超把下巴颏压到梅歌的脑袋顶上,闷闷地问:
"还觉得冷吗?"
赫连悦终于傻了!
凤皇故意穿过康乾他们的阻挡从赫连悦身边擦过:
"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承认呢?怕了吗?"
赫连悦淡淡地笑着回他:
"我发现我的成就感不是建立在沈超身体的痛苦上,而是建立在他这里的痛苦上!"
他说着点了点凤皇的心口,用异常冷漠的声音说:
"转告沈超的那个小朋友,我会把字刻完的!"
凤皇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小羊羔的角也是很锋利的,别惹急了人家。"
方鹤终于从救护车的后视镜中欣赏到自己的半拉熊猫眼,冲过去就要和赫连悦的人拼命:
"哪个混蛋想毁你方爷爷的容!宰了你们!"
南辉和肖晓彤抬了方鹤塞进救护车,苦苦哎劝:
"仙鹤,算了,你已经够帅了,就是青一只眼睛也照样能勾引别人的女朋友!"
沈超抓住梅歌的手,紧紧盯着蘸满消炎水的棉球从梅歌的伤口上滑过,
棉球每一次轻触到梅歌的肌肤,沈超便感受到梅歌手指强烈的**,
他皱起眉头看看梅歌紧紧咬住嘴唇、牙锋一次比一次更深地陷入***!
终于,沈超心烦意乱地掰开梅歌的牙齿,低吼:
"疼就喊出来,咬出血,还得再治疗嘴巴!"
梅歌终于委屈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