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之内接连出事,意外这个借口已经瞒不住季父和季母。
但一直等季父从手术室里出来,脱离了危险,夫妻俩个才打起精神盘问季景铭。
不问清楚叫他们怎么能安心,这样随时随时不能预防的危险,实在是太叫人害怕了,更何况他们还担心
他们这是来京市赶上了,那他们不在的时候,季景铭是不是时时处在这样的危险当中?
没有办法,季景铭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父母讲一遍,当然,这其中略有删减。
季景铭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再看看母亲满脸的忧虑,“爸妈,这些事是小人作祟,你们不要”
“景铭,等我和你爸爸考虑一下,再跟你谈好吗?”季母当然看出了儿子的隐瞒,却没有说破。
她自然也知道,季景铭是要替黎夏说话,但季母却不想听,她需要重新审视季景铭和黎夏的关系。
季景铭被季母从病房里赶了出来,魏也看他垂头丧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照顾你父母要紧,周启仁那里你不要担心,我保证不会再出事。”
“嗯。”季景铭点头。
魏也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他刚刚已经见过季父季父了,现在也不好再进去,“帮我向你爸妈说声抱歉。”
说完,魏也提前一步离开,出医院的时候,外头已经下过了一场阵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魏也没有公司和住处,直接去了顾家。
黎夏乘坐的飞机是夜里十二点抵达,她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这个时候季父已经休息了,季母则在病房边没睡,病房外的季景铭,也呆坐在那里没有睡。
“对不起”长久以来,黎夏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她走过去,蹲在季景铭的面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季景铭把她的手反握在手心,他向来温暖的大手,还是头一次,温暖比黎夏的要低,“不要说对不起,跟你没有关系。”
黎夏说不出话来,两人静默了片刻,黎夏轻声道,“我先去看看叔叔。”
季景铭点头,抹了把脸站起来,准备跟她一块儿进去。
这时候季母轻轻地推门出来,她目光复杂地看着黎夏,知道她是一接到消息,就赶了回来,“好孩子,你有心了,但现在太晚了,你叔叔早睡了,你带景铭先回去不,你们就在旁边找个宾馆住一晚吧。”
季母实在是有些怕了,万一回去的路上再出了什么事呢?
听上到季母对她还是跟从前差不多,但黎夏从她的目光里看出了疏离,黎夏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微笑着跟季母道,“那阿姨,你在医院也别熬着,好好休息。”
季景铭手上有伤,黎夏其实是希望他和季母一起去旁边的酒店休息,自己过来守夜的,但季母肯定不会同意,她干脆就没有提。
把季景铭拉到旁边的酒店安顿好,黎夏又下楼去买了点夜宵水果送去了医院。
季母看着床头柜上热气腾腾的馄饨,轻叹了一口气。
回到宾馆,季景铭还没有睡,坐在那里愣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想太多,赶紧睡觉,阿姨心疼你受伤才留在医院熬夜,你不好好休息,明天怎么去接阿姨的班照顾叔叔。”黎夏强制季景铭上床闭上眼睛睡觉。
她和衣在一旁躺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却没有一点旖旎的气氛,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只有手握在一起。
“黎夏,我不同意分手。”两人沉默地躺了好久,就在黎夏以为季景铭睡了的时候,季景铭突然开口。
黑暗里,黎夏鼻头一酸,但她却连呼吸都不敢乱。
最终回应季景铭的,只有黎夏轻浅的呼吸,还有一室寂静。
黎夏不知道季景铭夜里是几点睡的,她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季景铭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哪怕是睡梦中,也极不安稳。
两人的手还搭在一起,黎夏轻轻地把手抽出来,出去给魏也打电话。
她想了很久,这种手段不像是周启仁能干的,周启仁要么是一击既中,要么是软刀子割肉,不会频繁搞这种类似于恐吓的举动。
叫魏也去查这些事跟周青的关系,黎夏又联系了周多春,问她同青的情况。
果然,周多春有周青现在的住址,还有联系方式。
除此之外,周多春还提供了周青那个金主的一些信息,黎夏通通照单全收。
“夏夏,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冲动?”周多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劝黎夏不要冲动的一天,但电话那头,黎夏的语气让她直觉不好。
黎夏微微一笑,“我不会冲动的,你别担心。”
面对这种事,黎夏当然不会冲动,她更不会去找周青质问。
确认昨天晚上那个金主留宿在周青那里后,挂掉周多春的电话后,黎夏直接报了警,举报嫖娼。
至于原配那里,周多春调查的信息不那么准确实时,黎夏还得专门找人查过才行。
要只是普通的家庭主妇,靠着男人生活的,就算是找她用处也不大。
周青被公安堵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傻的,她目光看向缩在门口不敢吱声的保姆,气得想要尖叫。
可惜尖叫解决不了问题。
问了才知道,他们是被人举报了,周青赶紧解释,可无论怎么说,公安就是不信,还要说证明他们关系清白,就拿结婚证出来。
这哪有什么结婚证,两个人的关系,就是最简单的包养和被包养,要是有那张结婚证,她哪里还会住到这间公寓里,早住大别墅了。
一大早上,周青就和她的金主一起被请到了公安局里,在小区里头丢尽了脸面。
是黎夏!肯定是黎夏举报的。
最让周青感到害怕的是身边男人的怒火,她搞些小动作他都知道,不过是些钱的事,他也不在意,但闹出这种事来,他肯定不会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