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犹如探宝
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千岛明的妈妈千方百计弄走凉介的理由,按理说凉介是泽木莲的管家,再怎么也干涉不到千岛家吧?说起来,她也没问泽木家跟千岛家有什么渊源...宁非泡在浴缸里,拧着小眉头想着。
这时,冬青给她拿睡衣过来。宁非便向她打听凉介的事情。
“明少爷和凉介先生的事情?”冬青想了下,然后道,“我进泽木家伺候莲少爷的时候,凉介先生已经在照顾少爷了。听说凉介先生原本是伺候明少爷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西池夫人便把凉介先生带回了泽木家,我也不是很清楚。”
“西池夫人是谁?”宁非一皱眉,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夫人。
“西池夫人就是莲少爷的母亲。因为底下人一直叫少爷的父亲为西池先生,因此一律称少爷的母亲为西池夫人。”
“哦...”宁非在脑中幻想了很多美人头像,但是她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美人才能生出这么美的儿子,转念又问道,“你刚刚说塞巴斯家桑原本是照顾明少爷的,这是怎么回事?”
冬青摇摇头,抱歉道:“西池夫人和莲少爷禁止谈论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泽木家和千岛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宁非接着问道。
“泽木家和千岛家是世交,从老爷那一代开始关系就非常好。”冬青如实说道,“后来莲少爷的姐姐悠小姐跟明少爷的哥哥环少爷成婚,两家升级为亲家。莲少爷和明少爷的关系好得就像亲兄弟一样。”
宁非的额前冒出几根黑线:“这句话倒是真的,从很多方面来说,他们俩确实像亲兄弟...”
“千岛明多大了?该不会也只有十几岁吧?”宁非的表情有些惊悚。
冬青呵呵地笑了笑了两声:“那倒没有,明少爷今年三月的时候办了二十五岁的生日宴会,比莲少爷大了八岁多。西池夫人经常说莲少爷是明少爷和凉介先生看着长大的,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呢。”
宁非像只小狗一样趴在浴缸边缘,接着问道:“塞巴斯家桑今年多少岁了?”
“恩,这个...”冬青冥思想了想,“凉介先生今年好像是二十九还是三十了,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这些还是无意之间听到莲少爷问起他想要什么礼物才知道的。”
宁非彻底被打败了:这些个人,长得那么妖不说,完全把年龄也顺带着骗去了。这么说来,泽木莲今年十七,千岛明二十五,塞巴斯家桑接近三十,如果他之前是照顾千岛明的,也就是说千岛明和他之间的纠葛应该就在于他来泽木家之前。可是千岛夫人为什么要排斥塞巴斯家桑呢?
除非,这件事情当中还有其他的牵扯...宁非的好奇心越发地膨胀了,估计等不到千岛夫人来这里。
宁非借着要吃蓝莓慕斯的由头寻找当事人。听说千岛明已经睡下了,那么只好从凉介入手。也不是没考虑过问泽木莲,但是前车之鉴,宁非觉得泽木莲肯定会提出什么条件。哼,本小姐要靠自己!
剑兰说凉介在一楼的会客厅插花,宁非便直接过去找他了。果不其然,凉介正站在一只很大的花瓶前侍弄花枝。宁非想上前去,却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开口,毕竟这是私事。但是不去问的话,她又不甘心。
犹豫之间,凉介已经发现她了,一手拿着玫瑰枝,一手拿着剪刀转过身来,见是她,微微一笑:“宁宁,你还没有休息吗?”
“额...恩。”宁非一收脸上的犹豫神情,转而一笑,“本来想找点吃的,但是怕胖就没吃了,呵呵。”
凉介一脸往常的笑:“宁宁你本来就瘦,要多吃点,少爷会很开心的。”说着,他放下手中的花枝和剪刀,问道,“红茶怎么样?”
“好,塞巴斯家桑煮的红茶可是极品哦。”宁非竖起大拇指赞道。
“宁宁过奖了。”凉介说着便转身出了会客厅,宁非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深呼吸,走到凉介插花的花瓶前,花儿娇艳,惹人怜爱。凉介本身是一个极为俊美的人,修剪花枝的时候定时一幅很美的画。
到底是凉介无所不能,还是凉介钟爱插花呢?宁非拿着刚刚凉介放下的那枝白玫瑰,总觉得这当中有什么不对劲。
“过来坐吧,宁宁。”凉介端着茶过来。
“你不用顾及我,继续做你的事就好,我在边上看你,顺便学学。”宁非不好意思道。
“恩。”凉介端着茶走到她的身边,待宁非端起茶杯,凉介便将盘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重新拿起花枝和剪刀,继续刚才的活。
果然,原本花儿见了都害羞的人在花中站立,简直就养眼到极点!宁非边喝红茶边大胆地看着认真工作的凉介,他的侧脸真的很美,这样的人身上到底会藏着怎样的秘密呢?宁非想着。
凉介留意到宁非的目光,便笑着问道:“宁宁,你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吧?”
“呵呵,怎么会呢。”宁非摆摆手,“我只是觉得塞巴斯家桑真的很帅,不对,应该说很美,尤其是侧脸,跟画的一样。”
凉介轻笑:“真正美的应该是少爷和明少爷,还有你后宫的几位,宁宁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泽木莲和千岛明简直就已经到了妖精的境界了。”宁非撇撇小嘴,随后轻声问道,“呐,塞巴斯家桑,你的中心只是莲少爷吗?感觉你什么事情都是以他为首要,开口闭口都是少爷少爷...”
“我是少爷的管家,自然要以少爷为中心。”凉介将修剪好的白玫瑰置于花瓶中,纯洁的白色与其他花儿的艳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宁非皱皱眉:“可就算是这样,你也还有你的自由啊。再说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随时为他着想了吧?”
凉介的手明显顿了顿,随后拿过另一朵白玫瑰进行修剪,眼皮微微下垂,声线低了一些:“如果少爷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失去了身为一个管家的意义,自然也没有待在少爷身边的必要。”
宁非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她似乎听到了一种叫做“失落”的东西。愣愣地注视着凉介并没有多少变化的脸,总感觉凉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别人不懂的伤悲,就好像要被抛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