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帅哥,要不要点首歌吧,二十块钱一首。”突如其来的一个女孩打断了正在聊天的江恪和顾熠,女孩年龄大概和他们差不多,背着一个咖色的吉他,推着一个小音箱,戴着耳麦,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
晚上,大排档像这样的卖唱歌手有很多,今晚可能是有些下雨的原因,来的人比平时少了很多。
“来,我给你一百,你把吉他借我用用。”顾熠从裤兜掏出钱包,抽出一百递给了女孩,女孩笑了笑,把吉他取下来递给了他。
“给,哥们,总算让我逮着机会了,单独为我唱一首。”顾熠望着江恪:“会不?”
江恪微微蹙紧了眉头,下意识的伸手拒绝:“你这是卯足劲的整我呢,我家宝宝不让我唱歌给你们听。”
“他又不在这,再说这过了今晚他也就不再是你的了。”顾熠毫不客气的往江恪心口插刀子,果然江恪听到这话,猛地一怔,情绪一下子变得异常的低靡。
刘卿娜吃着一份蛋炒饭,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掩下情绪,瞧着江恪这心理变化,眼神微微晃动了一下。
“我给你唱吧。”顾熠见他迟迟不接,笑着随意的拨弄了几下弦,张口即来。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祝你遇到下个更好的......”
“操!”江恪听不下去了,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颤颤悠悠起身就走:“你自个喝吧你。”
“哈哈,这点就受不住了。”顾熠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声:“小心你家宝宝哭哦。”
就这一句,江恪瞬间红了眼眶,他怕死了,为什么不愿意现在就回去,他就是害怕面对贺郁临,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
顾熠望着江恪离去的背影看了半响,突然幽暗的眼眸一晃而过:“阿姨,你自己的儿子您了解吗?你这般做就不怕他跟您闹?您可知,是班长先追的恪,他对恪可是那种一沾就上瘾的爱。”
“呃....”刘卿娜听着顾熠这话很是诧异,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自己儿子先追的?不能吧,怎么会,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希望您不要输的太惨。”顾熠弯了弯嘴角,自顾自的拨弄着吉他,把一首没唱完的歌唱完,他的嗓音赶不上江恪,慵懒地,却带着一丝莫名的伤感,这首歌不知道他是唱给江恪的,还是唱给他自己的。
“我不需要你送了。”刘卿娜沉思了片刻朝着江恪走了过来,眼里迸射出今晚的最后一道凌厉:“你先回去吧,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并且必须给我分的干干净净,断的彻彻底底,时间会治愈一切,再痛的伤口总会愈合,你应该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情,他将来是要保送的,我不会拿他的前途和名声做赌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嗯,知道了,还是我送您吧。”江恪吸了吸鼻子,做出最后的请求,抬头仰望着天空,把眼泪硬憋了回去:“我既然答应了您要分,就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谢谢您的宽容,今晚陪了我这么久。”
“不必了,我还有事。”刘卿娜拒绝了江恪,最后盯着他看了一眼,开着车扬长而去。
江恪呆呆的站在马路边,心一下子空落落的。
天刚蒙蒙亮,一股冷风突然从窗外吹了进来,贺郁临睁开了眼睛,尽管全身此刻酸痛无比,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内心的欢喜,剔透的白皙肌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一回想起昨晚那般的炙热的场景,贺郁临就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悄而无息的转过身,柔软的大床上居然不见江恪的身影,贺郁临还给怔了怔,忍着痛坐起来,随意地套了一条内裤和江恪的白色衬衫下了床,身后某处的酸胀感袭来,差点让他没站稳。
出了卧室门,贺郁临就看到了江恪,江恪正在客厅打扫卫生,穿戴整齐拿着拖把背对着他在拖地,贺郁临脸上挂着笑,光着脚吖子,悄悄靠近他,从后偷袭一把圈上了他的腰:“老公,干嘛呢,这么早就起来了。”
江恪攥着拖把手柄的手紧了紧,直接了当的避开,回过头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邪笑:“既然醒了,那就赶紧滚吧。”
“呃......”贺郁临如同触电,瞪大双眼,呆滞般的看着江恪,一股凉气从心脏处速度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ぷ99.
江恪松开拖把盯着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嘴边溢出一声讽刺的嗤笑:“还别说,你在床上真他妈够浪的,骚/货!”
“啪!”贺郁临狠狠地一巴掌朝着江恪甩了过来,眼泪瞬夺眶而出,声音都在忍不住的发颤:“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恪伸手抚摸了一下被打的脸颊,玩世不恭的哼笑了一声:“这还用问,玩你的意思呗。”
“江恪!!!”贺郁临崩溃的怒吼了一声,心疼得都在滴血,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落着,眼神突然变得慌乱不堪,再次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江恪的腰:“不,你在逗我玩呢是不是,恪,不要,我害怕,不要这样好不好,求你了,不要。”
“逗你玩?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江恪大声冷笑着,把他的手指一点点的从自己的腰间掰开,不着痕迹的把人推到在地,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呢,我恨你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贺郁临狼狈不堪的瘫倒在地上,拳手紧握指尖近乎嵌入掌心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着:“骗我的?这一切你都是骗我的?”
“对,假的,都是假的,我就是为了报复你而已。”江恪冷清的俊容上没有丝毫的笑意,转身走进卧室,把贺郁临的衣服全部拿了出来,一股恼的砸在了他身上:“赶紧滚吧,不要再到我面前碍眼,说实话,你真的很恶心,昨晚要是不喝那么多酒,我又岂会跟你上/床。”
贺郁临心如死灰,狠狠的咬着牙,嘴角溢出了一点血丝,抱着一堆衣服,起身,维护这最后的一点尊严,望着江恪笑靥如花,嗓音沙哑哽咽道:“可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啊。”
江恪:“.......”
“行,我走,祝你幸福。”贺郁临踩着沉重的步伐,没有再做停留,跌跌撞撞的拉开了门,飞速的跑了出去甩上了门。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江恪双脚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痛哭出了声。
他们之间没有提分手二字,却比分手断的更加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