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露莲沉下了脸色说:“你可知道,他的失踪,已经是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格特朗皱眉说道:“你是说,他们指的是艾迪尔巴和阿拉善提那两个警察么?你就放心吧!他们两个都是饭桶,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再说,这件事情,我们是做得天衣无缝,绝对是没有人会知道的!”
安露莲摇着头说:“不!你错了!除了他们之外,他们警方还申请调动了两位警察,相信你也是在报道上看见他们的事迹。”
格特朗疑惑的问:“你是说,他们申请来了那两个曾经侦破了轰动全国黑道分子组织的林富爱和李小丽么?”
安露莲沉重的点着头:“不错!正是他们两个!尤其是林富爱,他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你和他切磋过了?”
“是的!他是一个难缠的人,而那个叫李小丽的警察嘛!我倒是很放心他。”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安露莲随即露出了狰狞的神色说:“你想办法,尽快把林富爱给解决了,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现在,他好像已经是查询到了某些对我们不利的线索。”
格特朗问:“什么线索?”
安露莲摇着头说:“我也是不太清楚!就在今天早上,他出现在了辛易卢丝的家中,我刚好在大门空撞见了他,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格特朗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一个黑色的袋子?”
“嗯!一个黑色的袋子!我当时就是觉得好奇,他手里拿的黑色袋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后来,我悄悄的打听到了,他手里拿的黑色袋子,里面装的既然是辛哈萨克的一双鞋子。”
格特朗疑惑更大:“一双鞋子?而且还是辛哈萨克的鞋子?他要去做什么?”
安露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已经证明,他们已经是找到了某些线索了,而且,我敢肯定,这些线索,对我们来说,是很不利的。”
格特朗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因为他们在前一段时间,他们到了罗布泊去,听说他们还遇到了风尘暴呢!彼此都迷失在了荒漠上,不过,他们是命大,那场风尘暴,既然是没有把他们都淹没。”
“这又跟辛哈萨克的那双鞋子有什么关系呢?”
安露莲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又是缓缓的说:“当然会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呢!”
格特朗摇着头说:“但我还是不明白!”
安露莲反问他:“难道你忘记了,你是怎么交代他们的?辛哈萨克也是在罗布泊上失踪的,而且我还知道,他们是在传说的楼兰中,发现了留下的线索。”
“我还是不明白!”
“你真的是不明白?”
“真的!”
“那好!我问你,猫走路会发出声音吗?”
“不会!”
“嗯!确实是这样!那么我们人类呢?”
“这当然会,而且还会留下脚印!”
安露莲又是重重的叹了气:“这就对了!你现在应该是明白,林富爱向辛易卢丝要她父亲鞋子的用意了吧?”
听了她的话,格特朗才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安露莲悠悠的说道:“看来你最近是过得太惬意了,是不是身边的小妖精应付不过来,才让你的思维如此混沌呢?”
格特朗轻轻的托住她修长的,光滑的手,说道:“自从有了你之后,我怎么还舍得去找别的女人呢!”
安露莲羞涩的抽回了她的手说:“哼!你男人呐!永远都是一副贱骨头!凡是看见了漂亮的女人,嘴巴像是涂抹上了蜂蜜,油腔滑调,没有一句话是正经的。”
格特朗微微一笑说:“可是你们女人呐!不也是经常喜欢听男人的甜言蜜语么?若是没有了我们男人的滋润,长得再怎么漂亮的女人,迟早也像一片枯萎的花瓣,迅速的凋零,更或者会发疯,发狂呢!”
安露莲不悦的瞪了她他一样光:“你以为女人没有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我可没有那么认为!我只知道,当一条处于**期的母狗,若是把它继续的关在屋子里,迟早有一天,它会发疯的。”
狗会发疯?那么,人呢?也会发疯么?这是一个粗野的问题!或许是没有答案可寻的!
夜,已深,深如情人的眼睛,寂静无声。残月如钩,钩在了天边上!零零碎碎的星,惨惨凄凄!
人呢?也是会孤单,寂寞的吧?
李小丽,静静的倚靠在楼阁外的阳台上。人在他乡,孤独和寂寞,是无法逃避的!她和林富爱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已经是快要到一个月了。
忽然,李小丽,她是想起了夏丽,那个小女子,甜美的女人。
想必她现在,应该是过得幸福,快乐的吧?唐山,是一个好男人。她选择嫁了他,应该是会幸福的!
原来,深爱一个人,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她是体会到了,是深深的体会到。这一辈子,她还能言爱么?对此,她是不知道!
当你深深的爱上一个人时,你才是能刻骨铭心的体会到,得不偿失的痛苦,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尽管你们爱得轰轰烈烈,风起云涌的鬼哭神嚎,山盟海誓的海枯石烂,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到了最后,却是不能在一起,这种痛苦,又有多少人能体会得到呢?
但是,李小丽,她是体会到了,而且还是刻骨铭心的撕心裂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心,就会一点一寸,慢慢的裂开,然后渗出了血液,像一个吸血鬼,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锋利的撩牙,一点一滴的抽吸干了他体内所有的血液,只剩下了一副躯壳,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副没有血肉的躯壳。
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是否在慢慢的裂开?然后渗出了血液呢?没有人知道!
卧房里,传来了轻微的梦语声。林富爱翻了一个身,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睡得很沉,很安祥,像个婴幼儿,呼吸均匀。但他的眉目,是皱着的,想必他在睡梦中,还是在思考着问题么?
夜,是真的很深了。当黑夜的降临,那么,离之黎明已是不远。
轰!
一声爆炸声,铺天盖地的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