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搜寻辛哈萨克失踪的线索,他们是付出了如此昂贵的代价!他们是没有想到,车子既然会在目的上抛了苗。不幸的是,他们又是遭遇到了风尘暴!接二连三的霉事,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看来,上天对他们是不薄的!他们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相信他们,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的!
林富爱整整来回的,反复的,把所有的古城都审视了三遍。他现在才是确信,他们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传说中的楼兰古城。辛哈萨克的失踪,安露莲的‘’诱惑,辛易卢丝所说的‘诅咒’,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与这楼兰城有怎么样的关系呢?更或许是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呢?他们不过是信口开河罢了?
杂乱无章的线索,与辛哈萨克的失踪,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但辛易卢丝所提供给他们的话,说是她的父亲,确实是在罗布泊上失踪的!这个消息,辛易卢丝是怎么知道的?她又是如何确定自己的父亲就在罗布泊上失踪的呢?是有人将此消息提供个她么?还是她在刻意的隐瞒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林富爱的头,都是大了!他现在又是饥饿,又是疲倦,思绪是混乱的汹涌澎湃,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仿佛是一条跳上岸上的鱼,没有了水中氧气的吸收,已是张开嘴巴的,活得奄奄一息。
人,也是如此!当你饿得奄奄一息,手脚都失去了支撑那沉重的身躯时,你才会意识到,原来,饥饿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呀!这里怎么会有人走过的脚印呢?”是艾迪尔巴发出了惊叫声。
林富爱听到他的叫声,赶紧走了过去,他也是感到惊讶的!因为他来回的走动了三遍以上,既然没有发现在另一侧房子的地板层上,留下了一窜脚印。那绝对不是他们的脚印,因为那留下的脚印,已经是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那就是说明,已是隔了一段时间了。
“这个是男人的脚印。”艾迪尔巴皱着眉目说。
林富爱也是看出来了,但他依然是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很简单!”艾迪尔巴说,“你来看看!这脚印的尺寸是偏大,若是女人的话,相信是很少有哪个女人的脚长得是如此粗大的!”
艾迪尔巴顿了顿,又接着说:“而且你再看,那是有双排的脚印,都是穿着特定的长筒齿鞋,那是行走在沙漠上才特备的,镇上的牧民,也是穿着这种鞋子。”
林富爱疑惑问:“依照你的话说来!我们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里的古城了?”
艾迪尔巴点着头:“可以这么说!因为这双排脚印,你已经是看见了,并不是我们走过的。”
林富爱当然能明白,肯定不是他们的了!现在他和艾迪尔巴穿的都是平底的鞋子,那么,只好验证了艾迪尔巴刚才的推断,是符合情理的。若是牧民留下的,这个也是不大可能。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昨天晚上的那龙卷风卷到了哪个地段,那些牧民们,又怎么会来到此地呢?
大漠孤烟,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又起风了,风吹黄沙,呼啸的如鬼魅的嚎叫声,悲沧,凄凉!
李小丽和阿拉善提,他们一直的沿着前放方走着。他们是不能停歇,他们是知道,只有是一直的往前走!才有获救的希望。若是停下了,那就是意味着死亡。死,并不可怕,人一出生,就是注定要死亡的,古往今来,谁也避免不了的自然规律。哪怕是他是皇帝老子,还是卑微的一介草百姓,终究都逃脱不了!
他们的步伐,越来越慢,走得越来越吃力。那干裂的嘴唇,舔了又舔,还是没有舔出一丝多余的唾液来。脚下赤热的黄沙,浅一步,深一步,都是如跨进了刀山火海般。但他们,是咬紧了牙关,一步一步的坚持着。他们是没有了退路,必须往前。他们每跨出一步,就会有多一份的生存机率。虽然,他们是估计不到前方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但,只要坚持,多多少总会有希望的。人,有的时候坚持不一定会成功,但只要你放弃后,那就是意味着你已经失败了。
夕阳西下,人站在夕阳下。风,是更大了,呼啸,也更猛了!黄沙连天,天连黄沙,悲沧弥漫。
李小丽终于是倒了下去,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她此时需要水,水,才是他生命的动力。她的嘴唇,是更暴,更裂;她的目光,呆滞,暗淡,无华。那灼热的温度,已经把榨干了她的精力。原来,前方,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难道他们注定要葬身在于此了么?那么,他们的尸体,也会被秃鹰啃掉的尸骨无存,那是多么残酷的事情!死亡,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现在,才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阿拉善提俯下了身体说:“你一定要站起来!听我的话!我们现在不能这么就倒下去了,我们一定能活着走出去的。”
李小丽一动也不动,她似乎没有听到阿拉善提说的话。他们真的还能走出去么?她还不想死,若是就这么死了,那是有多么的冤呀!她还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有干劲,那么的朝气蓬勃!俗话说,年轻就是资本,也是赌注。可是她现在,还有勇气来压下赌注么?
李小丽此时能感觉到,死亡的脚步,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过来。仿佛近在咫尺,又是晃如隔天涯海角。
“你听到了我说的话么?”阿拉善提摇晃着他说,“你给我站起来!不能睡去!”
阿拉善提的身体,是比李小丽好上了许多。他起码是站着说话的,而李小丽,已是躺了下去。难道他就打算躺着,等待着死亡得来临么?那是懦夫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