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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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新月的番外。

第一次见到廖罕是在一个酒吧里,那天我心情很糟,碰巧廖罕问我什么,我以为他是那种色迷心窍想要搭讪我的人,再加上心情不好,而酒吧里有很多是我爸手下的人,所以我当时头脑一发热就让那些人打了他。他被打了很久,一直卷缩在地上,可他的黑眸却倔强的盯着我不肯松开。仿佛我是那乌鸦嘴里的一块好肉,一松开就会掉进狡猾的狐狸口中。我记得我醉醺醺的蹲在他面前要他给我道歉时,他脸上全是血看不清容颜,只有那雪亮的丹凤眼直直的瞪着我,一点都没有妥协的意思。

阴差阳错,那竟然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不是他对我,而是我对他。

并且那次之后,我每天扔掉大小姐的面子去纠缠他,倒贴他。我以为他会烦,或者是很快接受我,毕竟我认为我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并且家世显赫,他不可能不动心。可结果并不是我想的那样,他就像是一个谦谦君子一般,不会接受我也不会拒绝我,却一直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直到后来我们结婚之后我才知道,那是他的策略,被称为欲擒故纵。

我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看着他每天在酒吧喝酒,你真好看,我这样对他说。可能是我太直接了,他愣了一下,笑了,没有回答我的话。然后我就觉得他太神秘了,神秘的不像是一个凡人。可能是占有欲和征服心在作祟,我发誓我已经要嫁给眼前这个帅气又优雅的男人。

我跟了他快一年了,好像是那年的平安夜是我向他求婚的。我以为他会微微一笑表示拒绝,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从口袋拿出一枚戒指屈膝在众人眼前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他说我是一个好女孩,一年来我做的他都看在眼里了。他今天本来就打算向我求婚,却没想到我竟然在他面前先出手。他的语气很轻,有些慵懒轻浮的感觉,可我却没有注意。我想,如果当时我看出了他眼角的那一抹淡漠的忧伤,应该会犹豫要不要答应他吧?只可惜,我错过了,也代表我错过了一辈子。

捧着戒指,在众人的欢呼祝福下我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我们迅速地举行了婚礼,因为我爸毕竟是有头有脸世界富翁中排前几列,所以应该是全国各地都会有媒体报道的。他说会爱护我,照顾我一生,他会对我好比自己还要好。说不感动是假的,我当时就泪腺断裂的泪水直勾勾的往外涌出,脸上的新娘妆都哭花的跟跌倒在泥潭的猫儿脸似的。可是,我却认为我是幸福的女人,因为有他,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

婚后,他变了。变得不爱理我,不喜与我谈天说地。他一直在黑道上是小小的小混子,自从我们婚后就一直跟着我爸做事。他变得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惜一切,因此也被我爸极其看重。

他经常喝酒,喝的夜半三更徐徐不肯归家,好多好多次我都把他从酒堆里拉出来。每次他都是趴在我肩头呢喃说着什么话,我一直都听不清楚。直到那一次,我听到他说:‘峦雅,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听着他唤别的女人的名字,还低声下气的乞求他,我的心当时就跟针扎的似的,痛苦不堪。看着他酒醉拧起的眉头,我就在想,那个女人究竟是谁?竟让看起来那么高傲的你也会放低自尊低声下气乞求,说不嫉妒那是假的,我简直嫉妒的发狂。

好几次他酒醉唤她的名字,我都想推到他大声吼他,问他‘她’是谁?却每次看到他紧闭的双眸,昏暗的灯光下他扭曲的俊脸,我就心里隐隐作痛的不舍。

他拉着我把我压在身下,可我却觉得他抱着的人不是我,而我却是他心底的那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

再后来,我哥死了,我爸把红鹰堂的位子传给他,我只是觉得极其差异,并且觉得又不对劲的地方。再后来我不小心知道,原来我哥的死是廖罕做的,他趁夜用一些新奇式的毒素把我哥毒死了。而我爸没办法,只有我哥一个儿子,所以本打算把传给我哥的位子只好转给了廖罕。而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却只能从廖罕那得知他的生死,是否过得安康?

我恨他,并且更爱他。我想要和他离婚,然后再杀了他为兄长报仇,可我不舍得。我甘愿盯着弑兄之仇对他委身,因为我爱他。在夜深人静他不在的时候,我就会肆无忌惮的想,我应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最贱最不要脸的女人了吧?哥哥的仇想抱却不敢,这个婚想离却不舍。

我想,他应该一直都知道我已经知道是他杀死我哥的秘密了吧,只是碍于结婚当天的誓言,所以才一直善待我。也是等到法国总统生日的那天,我才彻底的明白过来,我只不过是他想要再次见到‘她’所利用的一个工具罢了。利用我进入黑道,利用我坐上红鹰堂的位置,利用我见到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女人。

我以为我会恨他,可我却没想到我竟然很没用的恨不起来。

那晚,看着他们在舞池里舞动,我是又嫉妒,又心痛。真的很想上前给她几巴掌,骂她是勾引我老公的淫、妇。可…我却不敢,我怕会丢了廖罕的面子,我怕廖罕会因为我欺负了她而和我离婚。我很懦弱,很胆怯的找了她的老公顾一谈话,我知道我是纸上谈兵,多此一举,可我还是想试他一试。结果还是出乎我的意料,顾一不在乎,他的语气几乎是很赞同她和廖罕在一起。我输了,和顾一之间的勾心斗角输的一败涂地的气恼离开。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这盘棋我会输得彻底,输的伤痕累累。

那晚离席他回家后就开始砸桌子摔椅子,无论是我在一旁担忧的关心,还是五月的劝阻,都于事无补。直到他砸累了,摔乏了才颓废的坐在地上往嘴巴里灌着那一瓶比一瓶的酒精高的红酒。我哭,我喊,他不理我,不看我,只能是我很没骨气的等他醉倒再把他拖回房间。然后自己一个人孤僻的蹲在角落,或者站在阳台,独自一人舔舐自己留下的伤口。我叫就叫犯贱,作茧自缚,自作自受。可,奇怪的是,我竟然不悔。

也是到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心全给了他,连一毫都没有转给别人,甚至是留给自己。

那天,我好卑微的去医院找她乞求她能够回到廖罕身边。笑话,这简直是比天塌了还好笑的笑话,我竟然去求丈夫的前女友和自己的丈夫重归于好,重温旧梦。多么好笑啊,她回绝了,这是我没想到的。五月给我讲过廖罕和她之间的故事,说实话,连我都不信她会是那种视钱如命的女人。在她的眉宇间显示着她的不在乎钱财的清高,所以我还是犯贱的乞求她。当时我就想,如果她不答应我我就跪在她面前求她,可意外的是,她竟然因为躲我伸过去的手儿滑下楼梯,我傻了,脑子轰轰作响。

回到家里,我被廖罕打了,她说我心如蛇蝎的狠毒,他说峦雅又没有得罪我,我干嘛要去找她麻烦?他还说她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碰,我没有资格。论谁都可以想象一下,我那时该有多难受啊。可我还是混蛋似的忍了,只因为太爱他了。

我更没想到她竟然会来我家打算杀了廖罕,我说廖罕不可能去杀她的女儿,她竟然不信。直直的拿着刀子往廖罕胸膛刺去,我看到廖罕根本就没有恐惧,完全没有打算躲开的意思。心中一惊,身体却比神经还快,反射性的挡在她面前。肚子上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是她的一阵哀嚎,惊恐的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想杀我,所以要还我的命。再后来我就昏迷了,昏迷中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只是梦里,有一个类似与我的声音告诉我,我的使命完成了,我可以离开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要是舍得的话,早在婚后的两年就离开他了,怎还会隐忍到现在?我不甘心,所以我还是坚持要留在他身边,即使是包袱,即使是累赘,即使他会恨我,那我也是义无反顾。因为,心已经不在我这了,我只能听从它的安排。

在我醒来以后已经回国了,他开始对我很好,我想那应该是歉疚吧,可我还是欣然接受。他难得对我温柔,百般顺我心思一次,所以我问他可不可以爱我?他说不可以,因为心里只有她了。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因为的的心也是那样的不是吗?我又问他会不会和我离婚?他说不会。够了,这样就够了,只要能这辈子都看着他活着,那我还奢求什么呢?

本以为我的生活会就此平静下来,可又为什么会出来那么一场大的闹剧闹得不可收场?

她再次来找廖罕,原因无他,报仇。简单来说是过来杀廖罕,他再次被她杀,我再次惊慌。可这一次事情的变化太大了,因为有五月在,因为五月把廖罕这六年来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所以她心软了,她心痛了,而我的心……开始枯萎了。

听着五月讲述廖罕一直以来的心情,在听着她叙述这些年来对廖罕的愧疚与思念,我受不了了。只觉得偷偷离去,想着他们的泪如雨下,在脑海里幻想着他们之间甜蜜的种种,我还要留下来吗?还有什么资格留下?一个因他愧疚,受他良心不安所照顾的妻子?别开玩笑了,实际上他无情的对我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那我还为什么要死乞白赖的赖着他不走?

明白了,一切真相大白,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们会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那我这个可怜人又何必要不合时宜的跑过去,添一组,插一脚?

我好傻,我恨他,却始终恨不起。一个连弑兄的仇人我都恨不起还活着做什么?那天,离开住了二十几年的别墅之后,去了律师所,给他寄去了离婚协议书,然后一个人颓废的离开。

我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太阳下去,月亮出来,月亮离去,太阳回来。就这样折腾了几天,我都是不吃不喝,直到实在扛不住的昏倒。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意识很模糊,记忆也不清晰。

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我大喊我忘记他了,我失忆了,真好,我失忆了。

可是,只有我自己的心里知道,那条疤痕已经牢牢的在心上根深蒂固,无论我是承认,还是否认。直至夜晚来临的时候,它都会独自展现出来,却不敢钻进我的脑海,亦或者,是我强迫它不能进入脑袋,留在最深最深的心底便好。

我想,或许我已经是崩溃的精神分裂了。因他,我失去了多少?得到了多少?我失去了所有,得到的,只是那爱他的,却布满鲜红伤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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