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雅你等等,你先冷静一下,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九,你认为除了他还有谁会对顾一下那么狠的手?这一次可是腿上肋骨都断了,断了两根肋骨你知道吗?”名峦雅打断小九的话,甩开她的手就朝医院外面跑,顾一还在昏迷中,所以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峦雅,你先冷静一下,你认为以你现在的力量能对他做些什么?能直接杀了他?还是只是伤个皮毛当挠痒痒玩似的?”小九又拉着她的手。
“小九你放开我,我忍不了了,我们之间是该做了结的时候了。我欠他的我自己还,我不想再让任何人受伤害了你明白吗?”
“峦雅、、”
“别再拦着我,这一次说什么我都得去见他。”名峦雅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她。
“好,我和你一起。”转过身对着那两个男子道:“你们一个跟我去,一个好好照顾一哥。”然后三人行奔进廖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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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罕,你这个卑鄙小人。”名峦雅刚踏进客厅就吼道,廖罕就那样淡漠的看着她,身旁一圈的沙发上还坐着绾新月和五月,其他人都被他给清走了。实际上他也是才刚走进自己大门,而名峦雅后脚就跟着踏进来兴师问罪了。
“你要报仇就找我,为什么每次都要去招惹别人?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折磨我的方式太狠了。”
“峦、、”
“五月,闭嘴。”廖罕打断五月的话,眸子里带着极度的悲伤一字一句道:“你就那么相信是我干的?”
名峦雅立马就傻眼了,难道不是他做的吗?难道是她误会了?
不,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又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议知道的语气质问她?
“不是你的话你怎么知道?”明显语气不足,只因为廖罕的目光,那黯然无光的眸子像是一望无际的黑洞,正在慢慢的吞噬着她的心。
“如果我说是我呢?”
“你、、、”果然是你:“我就知道除了你没有人会恨我,没有人会这样折磨我。”
“怎么?伤到你的软肋了?你心疼了?”廖罕还是那样不以为意的坐着,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现在有多痛?她竟然不相信他?呵、、心中散发的一声不知是苦笑还是冷笑的轻哼。
绾新月看着廖罕的眸子里只有心疼,而五月的眸子里确实气愤,不是气名峦雅的误会,而是恼廖罕这样故意的挑唆。
名峦雅皱眉,心头猛然一同,眼睛也跟着酸酸的,就差眼泪如泉涌出了。
“怎么了?想想他你就会心疼啊?”廖罕再次冷不丁的嘲讽,甚至说是挑衅。
“廖罕、、”她哽咽着声音,眼睛两面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过,有一滴流进她的嘴里,她一只手死死的揪着胸口喃喃道:“我一直都看错了你。”
“看错我?”廖罕冷笑,可他不知他的眼睛也跟着泛涩了:“你这话究竟是从何说起啊?是从一开始?还是六年后的晚宴?”
“我、、、”名峦雅揪着胸口,心疼的要命,皱起深深的眉头:“我到现在才发现,从开始就是我看错了你。我一直都把你看得温柔有力,彬彬有礼,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她闭上眼睛一会缓缓睁开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哽咽道:“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是那么的卑鄙,原来你的心是那么的黑。”
“峦雅,你不可以那么说廖罕、、、”
“呵、、”五月的话又被廖罕的冷笑打断,他说:“我卑鄙?我心黑?”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前,一步一步走着说:“我的心是红的时候是你给弄的,我的心黑的时候还是因为你,那你说,你还有资格说我心黑吗?”
“我、、、”
“难道你不知道你才是这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吗?难道你还不明白顾一会怎样都是你带给他的,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廖罕的声音有些冰冷,可他的心却是烫的,烫的他全身都是汗滴。
“我、、、”名峦雅听着他的话,身体一颤,咚的瘫坐在地上,不顾小九的搀扶,就那样坐在地上抬起眸子直视廖罕一字一顿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为什么不好好的藏着一辈子?”
“你不是说我在报复你吗?那我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难道这不是折磨你最好的法子吗?”廖罕说的心痛,名峦雅听的心伤,小九看的愣愣的,绾新月却在一旁不住的流泪,而五月是看的恼怒不已。
“廖罕,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名峦雅嘶吼着,却无法阻止心底深深的爱意涌露出来。
心口不一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明明两个人都爱着,深深的爱着,反过来却说着恨的话题。
“那你以为我会爱你吗?我同样恨你,比你恨我还要恨你。”他说着眼泪却掉了,滴在地上像一把利刃直插名峦雅的心口,她看着廖罕的脸目瞪口呆,反倒是廖罕抬起手抹去泪水低声道:“呵,,我真为自己感到惋惜啊。”
“廖罕,你不是人。”说她糟蹋他了,说她是侮辱他的东西?
“我就不是人你能怎么样?”廖罕蹲下身右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狠狠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掐死你一了百了,也省的我那么的难过。看着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这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你活着我就不舍得死,你死了,我倒还可以和你共赴黄泉,那样我就绝对不会松开你的手,就可以永远的和你在一起,那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掐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是不想活了,你变了,我也没有你了。没有你我是真的不想活,如果不是因为伤害顾一太深我早就选择死了。现在你要是掐死我了,我还能给了顾一一个解释,那样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在地底下死死的缠着你不放了。名峦雅这样想着,眼睛也缓缓闭上,她在心中念:廖罕,你知道吗?我这一生不后悔自己爱上你,真的。可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死死的才缠着你,没有死在你的怀里让你永远的记住我。如果上天真的公平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选择抱着你,死在你怀里。可是,世界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的,而我也永远不可能重新选择了。
可是,我却可以像现在这样选择被你掐死,然后在自己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死死的抱着你不放,那样的话,我还是死在你的怀里了。那样的话,我这一生也就无憾了不是吗?
其实,你没有变对不对?是我变了,我变得胆小了,害怕了。我怕你不爱我了,我怕你恨我,我怕你会对我说‘名峦雅,我恨你,我廖罕这辈子都不要你了。’是的,我怕,所以自从再次见到你以后我都在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我骗自己是你变了,是你卑鄙小人了,是你找过来报复我了。可是我怎么又清醒了呢?我明明是可以一直糊涂下去的,我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我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可我为什么要知道了折磨自己生不如死却还要不停地想念你呢?
也许,我知道诺诺不是你杀的,可是,我偏偏固执的自欺欺人说你是来报复我的。最后的最后我才明白,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卑鄙的小人,我才是那个变了黑心的混蛋。
名峦雅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双手平平的放在两边任身上骑着的廖罕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流出来,用最后一口气用自己一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呢喃:“廖罕,我爱你。”
也就在她断气的那一瞬,廖罕的身子一下被五月给推到一边,名峦雅被释放的猛然捂着脖子,憋得脸通红的猛咳。刚才并不是几人不阻止,而是廖罕的力气太大了,他们都拉不动。也是五月眼尖,在名峦雅仅剩一口气的时候一脚把廖罕给踹开了。
“阿罕、、”
“峦雅、、”
“都闹够了吗?”一时间的惊喊声加上五月愤怒的吼声,偌大的客厅里马上静下来只剩下名峦雅的咳嗽声。
“你们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五月愤怒的吼着,廖罕像一个木头一样半坐在地上倚着绾新月不语,眸子是无比的空洞。名峦雅也不语,只是一个劲被小九拍着背的猛咳,五月又说:“峦雅,你真的认为顾一受伤是廖罕做的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才前脚从法国回来,你就后脚跟过来了?”
名峦雅惊讶的抬头,五月不理会她继续说:“你说他混蛋吗?那我问你他这两个月以来对你做什么混蛋的事情了?”他看着名峦雅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说:“他只不过是跟你跳个舞,在那天的宴会上对你语言攻击而已,他还对你做过什么?伤过你一根头发吗?你女儿真的是被他害死的吗?顾一真的是廖罕找人打的吗?你是那么的了解廖罕,难道你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做这些事情吗?”
“五月,你给我闭嘴。”廖罕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给了五月一拳,他从没打算把事实告诉名峦雅,他宁愿她一直这样怨恨他,只要她能够幸福。
可他终究不知,这样的她不幸福,一点都不。
绾新月就一直坐在地上猛哭,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半点的发言权。只能是听着他们的对话,自己一人舔舐伤口罢了。
“名峦雅,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啊?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犯的错足够死一万次都不可惜了?”
“我叫你闭嘴。”廖罕愤怒的又是给他一拳,可五月还是继续道:“六年了,他忍了六年只为了和你跳一支舞。呵!!你知不知道他那时候多想抱你?可你已经为人妻了,他怕给你带来麻烦你知不知道?”
五月的话响在空中,三个坐在地上的女人全都目瞪口呆,而其中的两人全是齐刷刷的脸苍白苍白,同样是心中一个小东西像玻璃掉在地上一样‘啪’的一声,碎了。
“闭嘴,我叫你闭嘴。”廖罕一拳一拳的打在五月脸上,直到他的鼻子嘴巴都流出血液,廖罕才怔怔的右手握着拳头停在半空,五月忍痛咬着一字一句道:“你打啊,你使劲打啊。”
“廖罕,你他妈的就是一白眼狼,你不愿意说我就帮你说,该死的你还打我。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五月愤怒的吼声让廖罕怔住,有气无力的从他身上倒在地上,仰着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峦雅,我曾经说过你是有苦衷的,可是你一直不说出来,苦衷会变成什么?”五月坐起身继续讲着,看着名峦雅愣愣的,他又继续说:“时间长了,苦衷会变成苦药,瞬间就可以要人命的苦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名峦雅呢喃,两行泪再次无声的落下。
“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五月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知道,别我说了,我知道,我知道。”名峦雅抱着头嘶吼着,不想再听,可五月却继续说:“他已经打算放手了,实际上可以说当他看到你们一家三口,而你又笑的很开心的时候他就打算放手了。可是他不甘心,他一直告诉自己你还是爱他的。哪怕,哪怕你那时候只说还爱他,即使是骗他的他也会满足无憾的放手,可你没有,即使他那样问你的时候你也没有。”五月说着,眼泪也跟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