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竟是我的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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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章 我爱他,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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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峦雅不声不响的摇了摇头,目光一直锁着不远处的落日余晖。

自从醒来她就变得很不一样了,似乎是万事都波澜不惊,若无其事。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神伤,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心好像不会跳,好像是不会痛了。

她明白了自己不是失去,而是‘舍得’。有舍才有得,她舍弃了廖罕,得到了小一诺。而现在她又要舍弃小一诺了,那么,她还能得到什么呢?

她不要,她什么都不想要。就让自己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般在空间行走吧,就算是颓废,就算是死尸,都无所谓,随她去好了。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真的是流干了,却没想到眼泪无声无响的再次从眼睛里缓缓流出来。聚集在下巴,掉落在窗台上,溅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微风拂过,风干了她脸上残留的泪痕,留下的只是一种叫做凄凉的美。

“为什么?”绾新月看着她轻摇的脑袋疑问。

她不语,或者说没听到她的疑问。

“为什么不愿意和廖罕重归于好?他、、他明明还是那么的爱你。”绾新月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像是攒了许久的告白一口说出一般,名峦雅没有回头,她继续道:“才几天啊?才五天。五天他就变成那个样子了,你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狼狈吗?你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吗?他、、”

“那我呢?”名峦雅声音极轻极轻的打断她的话,眸子还是触及那残留的晚霞:“他痛难道我就不痛吗?他痛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吗?他痛就可以不管对方是不是无辜的、、孩子吗?”

“你说什么?”绾新月蹙眉,她知道名峦雅的女儿死了,可廖罕现在是那么的狼狈,每天以酒代饭,借酒消愁。每一声唤的都是‘峦雅,峦雅,峦雅。’她是那么的爱着廖罕,她怎么忍心看到廖罕这般伤心难过,极其狼狈的模样?

如果不是廖罕现在很痛,很难受的话,她怎么可能会过来找正处在伤心中的名峦雅?她爱廖罕爱的死心塌地,若不是爱他,她又怎么会像个第三者一样过来乞求名峦雅回到廖罕身边?

爱情就是这样卑微,因为爱上了才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因为爱上了,才会做出那么有违常理的事情。因为爱了,所以才会牺牲自己爱情去成全他的爱情。

“我说什么?那你又在说什么?”名峦雅回过头看着她轻声道:“你愿意和杀了你女儿的人在一起吗?”

一字一句都砸在绾新月心头,杨蕊娜不是这样说的。廖罕那么爱她又怎么会杀了她的女儿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说啊?你会怎么做?”名峦雅的话语有些咄咄逼人。

“名小姐,你一定是误会了,廖罕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你女儿的,凶手不可能是他的。”绾新月解释,廖罕怎么会伤害名峦雅的至亲呢?她痛的话,他会比她痛上十倍,一百倍的。

她还记得他们的新婚之夜,廖罕的口中念着的是陌生的名字,他醉醺醺的闭紧双眼,皱紧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念‘峦雅,不要走。’‘峦雅,不要离开我。’‘峦雅,我不能没有你,峦雅,我好爱好爱你。’‘峦雅,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走。’

新婚之夜她的丈夫痛苦的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还放弃尊严卑微的乞求。她是大小姐,中国排名富翁的女儿,她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侮辱?

可,,她忍住了。因为那时候她已经爱上了廖罕,所以她一样卑躬屈膝卑微的忍受了廖罕带给她最大的侮辱,最深的伤害。

三年,他们结婚三年,有做过爱,可那都是廖罕喝醉之后的,而且,她觉得在迷醉的廖罕眼中,她不是他的妻子绾新月,而是他每天心心念念的‘峦雅’。

尽管他每天都不会不经意的说出这个名字,尽管他每天拥她入睡的时候都会说一句‘峦雅,晚安。’尽管他晚上都会一次都不少的从睡梦中惊醒,而醒的时候那一句‘峦雅,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都被她听在耳中,痛在心里。

刚开始的时候她会担心的起身问他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再后来,她不知道怎样学会了安静的忍受?当廖罕再次惊醒唤着‘峦雅’的时候,她不会再起身了,而是紧闭双眼,双手死死的揪着胸口的疼痛,不让它肆无忌惮的蔓延。

三年后,她见到了他口中的‘峦雅’。谁会想到命运如此的捉弄人?她已为人妻,为人母,而他还是死死的守着那份已尘封多年的爱情不肯放手。

那天的宴会之后,她第一次见到廖罕生气,而且还是那种说不出的愤怒,他砸了家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咬着牙齿右手拳头狠狠的砸在墙壁上,尽管血徐徐如水的流下,他还是不肯停手。

待他停手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他眼中流出的伤心泪水。她看到的是他眼底埋藏了六年的心伤与凄凉,那是他坚贞不渝的爱情。

她承认,她羡慕,她嫉妒,甚至,她恨死了名峦雅。她不恨名峦雅曾是廖罕爱着的人,她恨的是名峦雅把廖罕伤成这般狼狈的模样。她也不恨廖罕爱的不是她,是名峦雅,而恨的是名峦雅不肯再给廖罕一点点的爱,即使是假的她也吝啬的不给他一点,那会让她心痛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名峦雅还是那般宁静的问。

廖罕,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杀了我的女儿来报复我,现在又让你的妻子来唱这样一出戏吗?你以为你让她来求我和你在一起就能洗脱你杀人的罪名吗?

你以为我真的会屈膝的和你在一起吗?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吗?廖罕啊,廖罕,你怎么变得那么卑鄙?你、、、

我怎么会那么那么的爱你?为什么你把诺诺给杀害了,我还是不忍心去恨你?为什么我要那么那么的爱你?为什么啊?

“说不出来了吗?那恕我不奉陪了。”名峦雅冰冷的说完,转身朝自己的病房走去。

“名小姐,请等一下。”绾新月开口,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的问:“绾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名小姐,我、、、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和廖罕对峙,我相信你女儿的死一定和他无关。”

“不用了。”既然他想报复就让他报复好了。诺诺死了,我的心也死在他那了,他要怎么做就随便他好了。

“名小姐,你今天一定得去。”绾新月顺势去扯她的手臂。

“不要。”名峦雅用力的一扯,身子明显失去平衡的朝着侧身的楼梯倒去。

“名小姐~~~”这是名峦雅闭上眼失去知觉最后听到绾新月惊吓的尖叫声,还未来得及看顾一的脸就整个人昏死过去。

*****

蒋医生告诉顾一,名峦雅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后脑有一点轻微脑震荡,右手手肘受了伤,其他都没事。

“谢谢。”顾一点头道谢,眸子触及到名峦雅苍白的小脸。残留的星星红霞,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看起来是那般的恬静柔和。

“我还是那句话,这样做对她真的好吗?”蒋医生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蹙眉看着床上不停皱着眉头的名峦雅。

“谢谢,我相信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希望你不要弄错了时间,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恩。”他点头,蒋医生离去,他的眸子始终未离开她的脸颊半分。

*****

‘啪’的一声脆响,绾新月的脸上顿时多了五指红印。

“对、、对不起、、、”绾新月吃疼的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呢喃,眼泪就那样委屈的无声无息的滴落在眼前的高级地毯上,连激起涟漪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了。

“你怎么那么狠毒?她对你做了什么你要那样去害她?你就那么想要她死吗?”廖罕厉声喝止。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绾新月抬起眸子去看廖罕已是愤怒狰狞的脸。

“不是故意的?她都伤成那个样子了,你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绾新月,你什么时候变成怨妇了?什么时候学会的那种心狠毒辣的嫉妒?”廖罕嫌恶的白她一眼。

“我、、、”绾新月咬着唇,心痛不已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

“廖罕,够了,我相信新月不是那种人。”站在一旁的五月开口道。

“五月,我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

“你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插手,你累了,去休息吧。”五月喝止他,他扶额抬起脚步走上二楼。

“没事吧?”五月把手伸向地上坐着的绾新月,绾新月看他一眼把手放在他掌心,半晌才道了一句:“我爱他,很爱很爱。”

五月没有一丝的诧异,语气极为平淡的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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