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你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不要。”杨蕊娜含着满眼泪水乞求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由爱妮,眼中竟是惊恐。她在颤抖,在害怕。结果,在她的求饶下换来的确实由爱妮的谄媚一笑,笑的是那么春光撩人,那么沐浴春风,只可惜、、、
“啊~~~~你、、、”那是杨蕊娜最为凄惨的声音,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另一只手指就这样断掉,面孔扭曲的忍着疼痛,恶狠狠的瞪着由爱妮。然后又见由爱妮妖娆一笑,把刀丢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这次就听稚空的饶你一命,下次要是再去纠缠他的话,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由爱妮冷冷说完不屑的别过脸不去看她。
杨蕊娜扭曲着脸把手伸出来,目光死死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无名指位置。那没了,什么都没了,只有不停留着血的伤口。就像是她已碎裂的心,有了这道深疤,它将永远无法愈合。眸子里流出来的眼泪是绝望的,嘴角溢出来的笑容是一种凄惨的美丽。
“言稚空,我恨你,我恨你生生世世。”杨蕊娜狠狠的咬牙切齿说出这几个字便被手上的系统弄得意识不清的昏厥过去,在她临昏厥的那一瞬听到了由爱妮说:“明早把她丢到名峦雅家门口。”
“还没找到吗?”姚小白与桥焦急的跑到廖罕与名峦雅身前询问,这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没有,都已经这么晚了,她又没有带钱,能去什么地方呢?”名峦雅还是不忘焦急的踱步,眼泪已经是风干了好几次。想想杨蕊娜,她可以理解杨蕊娜现在的心里,那一定是要比她那是还要痛苦的。毕竟她只是五年,而杨蕊娜却是长达十五年的爱情啊。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蕊娜怎么会突然失踪呢?言稚空呢?怎么没见到那家伙的影子?”姚小白几乎接近疯狂的吼道,在这冰冷的冬夜,杨蕊娜却不知所踪,而且还是在新婚之夜突然失踪。
“小白,我们可以说,不过你听完以后一定要冷静下来。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找到蕊娜更重要的了,你可以吗?”名峦雅小心翼翼的探虚着姚小白。
“恩。”姚小白听着名峦雅的语重心长还是压压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是名峦雅把看到的一切发生的一切都像姚小白解说了一遍,结果姚小白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在这个无法入眠的夜扬言要杀了言稚空。
“你给我冷静一点,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大的过找蕊娜?如果你要杀他,没关系,等找到蕊娜以后我和你一起去。”廖罕死死的拽着姚小白的衣领吼道,他只是闷哼一声虚脱般的身体软了下去。
“是,如果没找到蕊娜,我也不会安心去教训言稚空的。”这是桥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颤抖的愤怒。
“好。”半晌他才捂着腹部艰难的说着一个‘好’字,这似乎已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额头已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蹲在地上一时没了反应。直到一声东西掉落的声音惊得三人回头看去,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丢下一个大麻袋便迅速离开了。
四人惊恐的跑上去,印入眼帘的是麻袋口凌乱不堪的黑色长发被风吹的还在摇摆。是姚小白迅速的撕扯开麻袋口,便看到杨蕊娜那张支离破碎的容颜。
“啊、、蕊娜?”名峦雅几人赶忙上前,姚小白顺势从麻袋里抱出杨蕊娜朝着廖罕不远处的住处跑去。杨蕊娜的红色羽绒服已经不知所踪了,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礼服,晕染出一朵朵刺眼的鲜红玫瑰。
姚小白把杨蕊娜抱到廖罕住的四楼时,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把杨蕊娜放在床上看着她紧锁的眉宇中的惊恐,心在隐隐刺痛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着急的跃出来,声音也沙哑的念了一句:“蕊娜、、”
杨蕊娜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陷入恐慌的原因,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怀抱,意识稍微清晰那么一点,缓缓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只见四周全是混乱的几人东奔西跑的模样。
“手、、手指、、、求求、、你、、不、、不要、、、”杨蕊娜潜意识费劲全身的力气举起双手,眯着双眼只能模糊的看到空空如也,鲜血大片大片的染红了双手。
“蕊娜?蕊娜、、、蕊娜你醒醒啊、、、”这是杨蕊娜再次昏迷是听到极为焦急担心的一句话,声音虽然夹杂着沙哑,却是那么的温暖,温暖的让她紧闭的双眼不知不觉中流下一滴不知名的眼泪。
“啊、、、蕊娜的手指,廖罕,蕊娜的手指没了,蕊娜的手指没了、、、”名峦雅是第一个拿来毛巾脸盆到杨蕊娜床边的,却刚巧看到杨蕊娜缓缓伸出的双手,那上面却少了两根无名指。
“啊、、、到底是谁?是谁这样残忍的对待蕊娜?十指连心呐,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姚小白撕心裂肺的怒吼,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口,伴随着心中的伤在隐隐作痛。
“蕊娜的手指,手指没了、、、”这是桥惊恐的声音,他瞪大眼睛看着床上容颜极其狼狈的人儿,再看向那血肉模糊的指间。
“快,先把手指给包起来。峦雅,快去那药箱,在厨房下边的橱柜里。桥,快去那纱布,在客厅柜子里第二格,快,快点。”廖罕在焦急催促着两人,杨蕊娜痛苦的脸让他的理智一直冷静着,慌乱中几人忙着处理伤口,消毒,而姚小白一直一心疼的把杨蕊娜拥在怀中,极温柔,极轻柔。
“我要杀了那个伤害蕊娜的人,我要让他不得好死。”这是姚小白愤怒中双眼猩红心疼的嘶吼,沙哑的声音中透漏着心疼的凄凉。说完因为牵动着伤口,昏昏厥厥中瘫倒在地又引来了廖罕三人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