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妮的奸计算是得逞了一半,也算是失败了一半。她让杨蕊娜恨了言稚空,更让杨蕊娜更爱言稚空。这样矛盾的事情是她没有想过的弄巧成拙,不过她还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她一定会得到言稚空,一定会。
原懿灰因为和由爱妮走的太近了,所以被原善给弄到了别的住处,而这幢硕大的原家别墅霎时间也就只有由爱妮一个人和那些奴命的家仆们了。
姚小白住院十天后,空荡的病房内此刻只剩下躺在病房内已拔掉氧气罩自由呼吸的姚小白。
“何必还要存留幻想?何必呢?”这是谁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悲伤。定了定神,还是那病床上眨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着的姚小白。姚小白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因为,他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
“小白,你怎么还不醒呢?都已经十天了,十天了你知道吗?我听医生说你是不想醒过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你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有疼爱你的父母在想着你,念着你,还有你的公司在等着你去经营。还有还有,你未来的媳妇在等着你去娶她过门呢。你怎么就不愿意醒来呢?是不是因为讨厌我了呢?是不是在怨恨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呢?小白,你赶紧醒来好不好?”杨蕊娜紧紧的抓着姚小白的手放在脸颊上,在姚小白恍惚举棋不定的时候,手背上突然粘粘的热热的。心里微微颤抖一下的不忍,他又让杨蕊娜哭了啊。
“小白,快醒来吧,让我们一起去逛街买衣服,一起去爬山涉水,一起去吃加州卷好不好?小白,如果你真的醒不了了,我该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啊?小白,醒来好不好?醒来、、”杨蕊娜的话到这,姚小白就再也听不见了。他实际上就如廖罕在名峦雅耳语说的‘我怀疑他早就醒了,只是还在等待着什么奇迹出现而已’是的,他却是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就醒了,只是脑海里还残留着对杨蕊娜的幻想才一直假装到现在。他没有幻想别的,更没有得到什么奇迹?得到的只是杨蕊娜这十天里对他最真挚的眼泪罢了,虽然只是内疚的眼泪,他还是愿意听着她哽咽的声音说‘小白,你醒醒吧。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你最爱吃的加州卷,你醒醒好吗?’。因为这些泪是纯粹为他一人而流的,所以他也会留恋,也会害怕。
在这几天里言稚空每天都会陪着杨蕊娜来看他,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得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在陷入甜蜜,他早就想睁开眼睛了,可内心却矛盾的不舍得。他每日都呼吸着杨蕊娜给与他一人的关心抽泣与杨蕊娜和言稚空之间亲昵的空气。甚至他的脑海里都能浮现出言稚空轻柔的替杨蕊娜擦拭泪水,紧紧把她拥在怀中嗅着她发香的画面。他不敢睁开眼啊,他害怕只要一睁开眼睛,杨蕊娜唯一给予他的哭泣都会消失,他怕啊,所以他倔强的掩饰了那么多天,只为了贪恋那点眼泪而已。
“小白?小白、、、小白你醒醒、、、小白、、、”杨蕊娜哭着颤抖着只觉得手中的掌好像动了一下,紧张惊喜的看向姚小白的脸,姚小白已是红润的脸,长长的睫毛在呼扇呼扇的颤抖着。仿佛是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蝶,看的杨蕊娜是喜极而泣的眼泪猛流。
“小白,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小白、、、”杨蕊娜高兴地捧着姚小白的脑袋笑着,姚小白恍惚的叹了声气,始终他都忍受不了欺骗杨蕊娜的滋味。前几天医生就已经发现他醒来了,只是在他的哀求下表示不赞同他,也不会揭穿他,所以他都在自导自演。即使医生刚才过来也只是说,没什么大碍,再休养一段时间好好补补就可以出院了。
“小白,你终于醒了。”名峦雅接到杨蕊娜的电话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恩,真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姚小白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的不责淡淡道也对着言稚空点了点头便别过脸看向杨蕊娜。
“小白啊,你都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下次不许这样了,不能这样吓我了懂不懂?”杨蕊娜吸着鼻子红着眼圈带着小小的威胁到。
“还有下次吗?”名峦雅做着万分惊讶的表情问道,迎接她的便是一阵欢笑和姚小白敌意的目光看着言稚空。似乎是在说‘如果你敢做对不起蕊娜的事情,我一定饶不了你。’,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关系都变得极为尴尬,言稚空只是慵懒的耸耸肩不再看他。
此刻姚小白看杨蕊娜的目光已经是极其温柔的宠溺,似乎要融化她一般。可惜杨蕊娜一直在低头帮她削着苹果,哪怕只要她抬一下头,只要一眼就可把那份温柔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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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对了,姚小白确实是假装的,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很喜欢蕊娜了。唉,廖先生,你说该怎么办好呢?是我让他们做戏的,没想到假戏真做了。你说这以后该怎么办呢?”名峦雅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的责怪,都是她当初出的馊主意。
“你出这个馊主意的时候就该想到事事难料啊,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想怎么弥补?再帮他另寻新欢?”廖罕不以为意的继续摆弄着名峦雅还湿漉漉的长发。
“呵呵、、、呵呵、、、”名峦雅被说得无言以对,只能是猫着脖子憨笑着。
“稚空与蕊娜的婚礼十几天后照常举行。”廖罕继续吹着她的头发淡淡道。
“照常举行啊?那很好啊,反正听五月说他们早该结婚了,现在结婚也不早啊。”名峦雅边享受着廖罕的服务,边拿着杂志阅览起来。
“恩。”廖罕无奈的摇摇头,瞬间收起刚才的笑容。他担心啊,担心由爱妮的捣乱。由爱妮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人,要是这件事情被她给知道了,不天下大乱,恐也是鸡犬不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