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背着浑天仪,嘴里忍不住嘟囔:
“好家伙,感情咱哥们来就是到此一游的,金爷回去还能落个好名声,师父……”
他看了一眼苏墨,却根本不敢再提那块龙骨,转脸看了一眼胡巴一身后的金算盘干尸:
“老胡你捞了个二师伯,只有我他娘的背着这东西,既不能换钱有没有名声,完全是替人家做嫁衣啊!”
胡巴一笑道:
“这儿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胖子你如果还不满意,要不咱们去李春来那儿看看,说不定能捞到什么好东西!”
胖子一听,果然有些动心。
那个李春来随便从一口棺材里面弄到的绣花鞋都值个几百块,而陕西这边因为是秦汉故里,可以说古墓到处都是,说不定那儿也有什么古墓,到时候弄点明器回去,这一趟不就值了!
想到这儿,胖子随即不再吐槽,背着浑天仪的各种零件,就跟随苏墨向外面走去。
四人沿着来时的盗洞往外走,不再经过悬魂梯,却是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之前的盗洞之中,然后又沿着这条盗洞爬回到了鱼骨庙里面。
再出来时,却已经是到了后半夜,感情大家在地洞里面足足呆了将近一天。
他们随即就在鱼骨庙里面休息,等到天色放亮之后,便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龙岭下面,然后乘车前往李春来所在的古蓝县。
古蓝县距离龙岭倒是不远,乘车只要小半天就到了,四人在一个叫石碑店的小镇下车,再往前就只能步行了。
四人下车后正准备在镇上吃些午饭,然后就前往李春来所在的地方,忽然前面走来了两个人,却是一老一小,老的身上还戴着一个红袖箍,看起来一脸严肃,小的则只有七八岁大,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这一老一小走到苏墨他们面前,十分警惕的审视了一眼苏墨等人后,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
王胖子和胡巴一他们不禁一愣:
“过路的,怎么了?”
老头沉声道:
“我们石碑店最近戒严,外人不能停留,你们吃完了饭就赶紧走吧!”
胡巴一他们一听,却不禁气笑了。
戒严?
这戒严令是你下的是吗?
王胖子忍不住以调侃的语气笑道:
“老大爷,我们可是良民啊,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我们可是从京城来的,要知道这戒严可不是随便搞的,你们一个镇竟然敢戒严驱赶路人,小心我回去报告上去,到时候查起来那么可受不了!”
这老头不过是此地的农民,哪里懂得那么多东西,一听胡巴一他们是从京城来的,那可是华夏京畿天子脚下啊,万一他们真的报告上去可就糟了。
想到这儿,老头的气势果然软了下来,脸上挤出一副笑容:
“原来是京城来的同志啊,俺们这边出了事情,镇长说禁止外人进来,以免出现什么问题,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胡巴一一听,忍不住好奇打听。
这老头却也是个直肠子,被胡巴一和王胖子几句话一套,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石碑店有一家棺材铺,传说棺材铺老板一没生意就会拍棺材,只要一拍棺材附近就好死人,然后就会有人找上门来买棺材,这个传说已经流传了很多年了,许多人都信以为真。
前几天这个棺材铺的老板突然死了,他也无儿无女,加上拍棺材死人的传说这么吓人,寻常人根本不敢接近他,故此等别人发现他死了已经是好些天的事情,尸体都臭了街了。
众人见这老掌柜的已经死了,而棺材铺里现成有棺材,随即就决定将老掌柜的尸体放到棺材里安葬。
谁知一搬动棺材,却发现棺木下面竟然有一个地道,镇上的民兵排长胆子大,举着火把就要下去查看,结果一看之下却吓得差点尿裤子。
他说下面的地洞很深,里面阴气森森,就像是阴曹地府一样,他只敢走到一半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只看到那边有一张石床,上面还摆着一个石头匣子。
村里人看到这石头匣子像是古物,随即不敢再动,便立刻通知了县里,正好县里有一只考古队在,领队的是一个叫孙教授的人,他们随即赶到了石碑店,并且让镇里人维持秩序,不让闲杂人等围观。
结果,到了这老头嘴里,就成了石碑店戒严,而且严禁外地人停留了。
果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苏墨一听,便知道这个棺材铺里有些玄机,而按照原著所说,那个已经沦落江湖成了算命瞎子的陈玉娄,好像就在这附近。
陈玉娄当年在云南中了毒瘴,结果只能自毁双目才侥幸逃得性命,一代卸岭盗魁最后落得个漂泊江湖靠替人占卜算命度日,却也是可悲可叹。
据苏墨所知,陈玉娄身上是有一张献王古墓的人皮地图的,而第二块龙骨很可能就藏在献王墓之中。
想到这儿,苏墨就想去棺材铺那边看一看,但看这老头的模样,似乎不会允许他们靠近棺材铺。
苏墨正在想着办法,忽然就见前面两个人急匆匆跑过来:
“不好了,那个京城来的老干部出事了,怕是死在地洞里了!”
老头一听,顿时脸色大变。
苏墨灵机一动,一把拉住老头:
“老大爷,我们也是京城来的,认识这位孙教授,能不能带我们过去,说不定我们能过去出把力!”
老头心中慌乱,却也顾不上辨别苏墨所言真假,反正他们四个也是京城来的,说不定真的能救那个老干部一把。
他随即带着苏墨等人来到了棺材店那里,却见棺材店外面围了许多人,却都在那里议论纷纷,根本没有几个人敢进去。
几个民兵模样的人站在店门口附近,看起来一脸焦虑的模样,一个民兵排长在那儿扯着嗓子大吼:
“又没人敢下去救那个老干部的,只要把那个老干部救上来,我就奖励他十块钱!”
这年头的陕西乡下,十块钱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旁边围观的人却都是左顾右盼,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去拿这笔”丰厚巨款“!
就在这时,苏墨忽然大声道:
“排长同志,我是京城来的,跟这位孙教授认识,让我们下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