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萧大伙计。”王云林心想,他听到萧大伙计的嘲讽:“你怎么还不起床,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今天都不准吃饭!”萧大伙计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王云林自知理亏,急忙跑向前厅,迎接他的是萧掌柜要吃人的目光。他心中虽然害怕,但想到今天反正也没饭吃,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把自己开除了?他甚至在心中暗自期待,这样的地方,呆着也确实没什么意义。
站在门口,王云林沉默不语。萧掌柜还没说什么,萧大伙计却按捺不住了:“你这怂货,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
“好啊,滚就滚,我还真不想干了呢。是你叫走的啊。”王云林豁出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
萧掌柜急了,大叫:“你可是卖身奴,签了卖身契的啊,逃走会被打死啊!”
王云林也豁出去了,大声回应:“卖身契呢?拿来看看!”萧掌柜一时语塞:“卖身契在大总管那边。”
“谁知道你说的真假。”王云林破罐子破摔,高声叫道,“你们动不动就不给饭吃,早晚都要饿死,还不如早点走人。”
萧大伙计气急败坏:“这是对你的惩罚,谁叫你偷懒的!”
王云林心一横,转身就走。护院见了急忙拦住,但王云林依旧大声嚷嚷:“就是真的卖身为奴也不能不给饭吃吧?再说了,有没有卖身契还不一定呢,反正我没看见。”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屈和反抗。
王云林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萧掌柜焦急地表示要让管家把卖身契拿来给他看,王云林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多了一丝期待。萧大伙计大声地响应着,急匆匆地离开去取卖身契。
不久,赵家的大管家和萧大伙计便来到了当铺。管家大大咧咧地问道:“谁要看卖身契呀?”王云林心中一紧,上前一步,指着萧掌柜委屈地叫道:“他们不给我饭吃,还要赶我走。我说走就走,他们现在又说要给我看卖身契。我都被他们弄糊涂了,叫我走的也是他们,让我看卖身契的也是他们。”
管家听了,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掌柜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卷纸,抽出其中的一张递给了萧大伙计。萧大伙计急忙展开纸张,高声叫道:“看看把,你睁大狗眼看清楚,这是不是你的卖身契!”他双手举着卖身契,向王云林炫耀。
王云林心中一沉,情急中说道:“你别忽悠我,我可不识字。”萧大伙计气急败坏地说:“这上面的手印可赖不掉。”说着,便急冲冲地向王云林跑去。不料,由于雨天路滑,他一个踉跄,摔了一跤,手中的卖身契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门外的污水中。等萧掌柜反应过来,冲出去捞起时,卖身契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萧掌柜气急败坏,狠狠地给了萧大伙计一个耳光。管家也被这一幕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混乱。王云林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他的卖身契就这样没了,他变成了自由身,没有任何羁绊了。
管家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那就是你的卖身契,上面有你的手印的,大家可都作证。”萧大伙计和萧掌柜急忙附和。王云林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卖身契真的没了,他高声说:“我不识字,也没看到手印,这都是你们说的,我可不信。”
管家缓缓说道:“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还是再签一份吧。”王云林心中一紧,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卖身契已经没了,他大怒道:“谁愿意签谁签,我是不签,打死也不签。”
管家看了看萧掌柜和三个护院,萧掌柜立马知道含义,对护院挥挥手。三个护院朝着王云林围了上来,但还没等动手,一个肥胖的身影闪了进来,是小胖。他对着护院挥出了三拳,三个护院倒飞了出去,哀嚎声此起彼伏。
小胖挥舞着两个大大的拳头,吼道:“谁要是敢再欺负林哥,别怪我翻脸!”原本还想上前的小掌柜和萧大伙计也退后几步。萧掌柜和管家低声交谈了几句,管家明白过来,犯难了。三拳打退三个护院,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看来对王云林来硬的行不通了,而且卖身契也没了,人家肯定不会再签。
管家咳嗽一声,宣布道:“王云林现在不是卖身为奴之人,聘为当铺护院,和其它护院一样,每年5两银子。萧伙计丢失卖身契,罚银30两,你们可同意?”王云林见好就收,赶忙说:“多谢总管,我愿意。”萧掌柜也急忙表示同意,并立马拿出30两银子交给管家。萧大伙计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管家拿了银子,说了声“就这样”,转身走了。萧掌柜和萧大伙计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而王云林心情大好,他终于摆脱了束缚,成为了一个自由人。他和小胖富贵一起出门溜街去了,两人的笑声在街道上回荡,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
溜达了许久的王云林回到了店铺中。他感受到了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却并没有停下来解释或争辩,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需要静下心来,细细思量今天发生的一切。
萧家掌柜和他侄子自然是心中充满了愤恨。今天不仅相当于替王云林赎了身,还不得不忍受他的顶撞。至于那三个护院,王云林并不担心,有小胖在,他们不至于敢对他怎样。最需要提防的还是萧家掌柜和他那个侄子。
王云林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他想通过打一遍《水云诀》来进一步理清思绪。然而,他的拳法还没开始,就听到砰的一声,小胖翻墙而入,手里还提着两个鸡腿。
“我吃饱了,不吃了,你吃吧。”王云林忙说。
“不吃也要吃。”小胖叫道,不由分说地扔给了王云林,“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小胖说着,还带着一脸得意地看着王云林。
“是吗?”王云林好奇地说,“你把学的那几招打来看看。”
小胖跳到院中,开始打起了他学到的《水云诀》。确切地说,他只学了16招,后来觉得这个功法有点不行,就没有继续学下去。但小胖在有事没事的时候,一直在练这16招,一遍又一遍地练。他感觉到手脚越来越灵活,也越来越灵便,特别是在磨豆腐的时候,动用这种功法,感到浑身突然有了力量。
看着呼呼生风、旋风阵阵的小胖,王云林再想想自己打的《水云诀》,完全是两样。怪不得小胖三拳能打倒三个护院,而自己打出的却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道。这是啥情况呢?王云林百思不得其解。
在小胖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互相较量了一下。要不是仗着自己的身法敏捷,王云林不知道要被小胖打中多少拳。而他在利用身法敏捷的特点,虽然也打了小胖几下,小胖却似乎毫无反应。
“怎么会这样?”王云林兴趣索然,结果跳了出来。
“怎么样?我这个可比你厉害。”小胖贱兮兮地说,“你别忘了,咱们都学的是一样的,都是那个《水云诀》中的拳法。”
“是是,为啥我的拳这么有力,你的拳却软绵绵的呢?”小胖不解地问。
“等等,你说什么?”王云林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我打出去的是掌,而你打出去的是拳。怪不得,怪不得。”
于是,王云林化掌为拳,对着小胖就是一下。小胖怔了怔,然后说:“和刚才一样啊,还是没力道。”
王云林不信,又给了小胖几拳。“没劲,没劲。”小胖嚷嚷着。
看着沉思不语的王云林,小胖拍了拍他,说道:“好了好了,我走了,还要去磨豆腐呢。你慢慢想吧。”说完,小胖翻墙而去。
只剩下王云林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脑子现在一团浆糊。自己这么练着,结果就是身体里出现了一个水滴,好像还没啥用。而小胖只学了16招,却能打出硬朗的拳风,但和自己练的不是一个路数。
“难道真的要去磨豆腐,才能激发自己的潜能吗?”王云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练习方法,也许需要一些改变,才能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
经过一整夜的苦思冥想,王云林依然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最终在天亮前疲惫地睡着了。他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随后去吃了饭,在当铺里四下溜达。现在,已经没有人能管束他了。他不再是卖身为奴的人,而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平民。后院的萧掌柜和萧大伙计也不敢再干涉他的行动。
王云林在当铺中感受到了一种孤立,但他并不在乎。有吃有喝,且不用做任何事,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太舒服了。与以前相比,以前的日子就像是在地狱,现在则如同在天堂。无所事事的王云林白天在当铺里溜达,然后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习《水云诀》。小胖偶尔还会跑过来切磋一番,但看着王云林软绵绵的掌法,小胖也渐渐失去了兴趣,宁愿一个人去磨豆腐,也不再找王云林练习。
正好,王云林一个人享受着清静。他或是在院中沉思,或是练习《水云诀》。时间就这样一晃两年半过去了。转眼间,还有半年就要过年,王云林手中已经有了10两银子。等拿到今年的工钱,就有15两了,足够帮小胖赎身。
想到这里,王云林看着远方的月亮,兴奋地裂开嘴,傻傻地笑了笑。现在看来,是时候规划一下自己的未来了。或许小胖说得对,跟着小胖磨豆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赚了钱,可以买几亩地,甚至找个婆娘,生几个孩子。这是再现实不过的生活了。以前没有时间考虑这些,现在终于可以好好想想了。
三年来,王云林的水云诀除了让自己体内产生了一个小水滴,似乎并没有其他作用。当然,他的身法比以前快多了。在和小胖切磋时,他可以利用敏捷的身法避开小胖的攻击,甚至找准机会,在小胖的后背狠狠地给几下。
虽然这些攻击对小胖来说不算什么,但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打击了小胖的自信。王云林想到这些,又来到院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打起了《水云诀》。36式打完后,王云林突发奇想,如果能让水滴来到自己的手心就好了。
他还没想完,就惊喜地发现,眉心的水滴竟然真的移动到了自己的手心,先是左手心,然后是右手心,接着是左脚、右脚。王云林惊讶地发现,随着自己心中所想,小水滴竟然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念在这些部位移动。
“哦,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王云林恍然大悟,“平时没注意,原来水滴可以根据我的想法,也就是我的意念而运动。奇怪,以前好像也想过,但水滴并没有动啊。今天是怎么了?”王云林一时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感到非常兴奋。
这次意外的发现,让王云林对《水云诀》有了新的认识。也许,这门功法并不像他之前认为的那样无用。他决定继续探索,看看是否还能发现更多的秘密。王云林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也许,他的生活即将迎来新的转机。
王云林尝试着将水滴引导到右手食指,然后对着院中的一棵大树轻轻一弹。只听“噗”的一声,大树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洞,而他手中的水滴也不见了。王云林心中一惊,急忙内视自己的身体,却找不到那滴水滴的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王云林自言自语,他来到树前,只见树上多了一个手指粗的洞,却不见水滴的踪影。“完了,水滴被我弹出去了。”他懊恼不已,找遍了四周,也没有找到那滴水滴。
失望和困惑之下,王云林只能回到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亮。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上的水滴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没有水滴的王云林感到无所适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无精打采地在院子里游荡。
到了晚上,心神不宁的王云林决定还是修炼一下《水云诀》。当他打完一套拳法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水滴竟然又回到了他的眉心。王云林欣喜若狂,他哈哈大笑,挥舞着双手,一时间难以平静。
“这水滴可真是宝贝,千万不能再弹飞了。”王云林心想,如果这水滴能穿透树干,那打在人身上还得了?“这可能就是秘籍上说的修道高深处有惊喜吧。可惜现在只有一滴,要是能多几颗,那该多好。”他暗自思忖,决定再也不乱用这水滴了。
王云林重新进入了忘我的修炼状态,每天吃了睡,无所事事。别人觉得他这样很无聊,但对他来说却是一种享受。时间飞逝,眼看不到一个月,他就能得到五两银子,帮小胖赎身了。
然而,就在这时,赵家当铺出现了关于九品秘籍的传言,而且传得沸沸扬扬。小胖把这件事告诉王云林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件好事,而且还会连累到我。这肯定是有人陷害。”
至于是谁在背后捣鬼,王云林心中有几个嫌疑人:萧掌柜、萧大伙计,还有三个护院。但他不确定是谁,只能提醒自己要加倍小心,特别要提防那些暗中针对自己的人。
“还是拿到银子后立马离开这里吧。”王云林心想,他可不想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他决定一旦拿到银子,就立刻带着小胖离开这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王云林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但也夹杂着对未知的忧虑。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行事,才能确保自己和小胖的安全。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利用这神奇的水滴,让它成为自己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中生存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