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五章 一路酒席招待一路宾朋
张凤武已动了杀心,李虎丘却似无所觉,仍在试图说服他。在距离他们数公里之外,孙鬼马与史密斯等人一起正通过望远镜观察二人。史密斯说:“那个人就是李虎丘,绝对错不了”孙鬼马放下望远镜,目中可见怒意。
“孙先生,您也看见了,我们没有冤枉张吧?”史密斯指着远方道:“张凤武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一直给他邮寄所谓足球俱乐部纪念品的人正是高雏凤手下在伦敦的一名堂主,现在,他又在这里单独与咱们共同的死对头见面,这难道还不足以帮你下定决心吗?事实摆在眼前,只有我们美国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我们已经出动守卫者部队,那几名生化兵人的能力你也看见了,每一个都能够跟他媲美,有了这些忠诚不二的战士,你还有什么可不舍的?”
孙鬼马决心难下,犹豫道:“他毕竟跟我多年。”说罢长叹一声。史密斯冷笑道:“尊敬的孙先生,作为您忠诚的朋友,我不能理解您的犹豫,这个人将要出卖你,而我们却在竭尽全力助您一臂之力,但是很显然,您并未给予我们足够的信任,反而对那个叛徒一再容忍,您这样的做法让我们感到双方很难合作下去”
“史密斯先生,我最亲爱的朋友,请原谅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想法,当我表示遗憾和懊丧时就表示在我心中已经放弃了这个人,没有人会因为一件还属于自己的东西感到懊丧。”孙鬼马在史密斯的催促下终于下定决心。
李虎丘的话没能动摇张凤武的意志,能把功夫练到他这种层次的人,心理防线何等强大,精神意志几乎可称坚不可摧。不要说眼下毫发未损的张凤武,就算已经身受重伤,被张永宝拿住的贺知白,直到此刻都还未被劝降。
张凤武将要出手,他双眸锁定贼王,衣袖无风自动,作势欲动的时候李虎丘忽然摆手叫道:“停”张凤武一愣,问道:“李虎丘,你可是怯战了?”李虎丘道:“当然不是,我纵然打不赢你,难道还跑不赢吗?”张凤武道:“你是堂堂自由社大龙头,连聂先生都推崇有加的人物,岂有不战而逃的道理?”李虎丘心道,最好孙鬼马也是这样想,道:“张凤武,我来见你并非恶意,主要目的是对你说那番话,次要目的是提醒你要小心孙鬼马,你的赤胆忠心是我所钦佩的,但我更欣赏的是你的机变通明,你那天的表现让我相信你并非死忠愚顽之辈,如果孙鬼马先对你不义,青帮欧洲总堂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李虎丘说罢,转身便走。去势极快,蹿纵跳跃,顷刻便走了个无影无踪。张凤武眼见李虎丘的轻身功夫名不虚传,心知人家若无战意,自己根本追之不及,便索性站在那儿无任何表示。
孙鬼马在远处眼睁睁看着二人说了几句话后贼王不战而退,张凤武却毫无表示,不禁痛骂道:“这忘恩负义的贼子果然狼子野心与敌人勾结,史密斯先生,不必多说了,就按照您计划的那样,下手除掉他吧。”
李虎丘回到青帮欧洲总堂,高雏凤正送瑞典人安德森从里面出来。只见她身着一条淡蓝色旗袍,修长健美的身姿比平日更增几分性感。擦肩而过时,虎丘明显感到了她的兴奋之意。她悄声说:“回到房间等我,有惊喜送你。”
房间里,高雏凤将客人送走后急匆匆回来,兴奋的猛扑向虎丘,将男人扑倒在床上。满眼尽是欣喜的泪花,兴奋至颤抖的说:“坏东西,你就是我命中魔星,真恨不得为你死了才够”虎丘道:“这回放心了?”高雏凤重重点头,又哭又笑道:“嗯,安德森教授看过磁共振的片子后感到不可思议,直说这是只有上帝才能创造的奇迹坏东西,对我们母子而言,你就是无所不能的上帝,你远涉重洋从天而降出现在我面前,救了我的事业,还救了我的命和我们的儿子。”
雏凤捧着虎丘的脸颊,胡乱亲吻了几下,接着说:“从前我还常常想遇上你真不知是我这辈子的幸运还是不幸,我孤单的在这边想你,回忆你我一起的时光,那时候我是那样的寂寞无助,所以我会忍不住怨你,甚至想找一个能代替你的男人。”
李虎丘温柔的为她抹去泪痕,深情道:“你若有这样的念想我不会拦你,其实你我之间还是我对不起你多一些。”
高雏凤伏在虎丘身上,用力摇头道:“再也不会这样想了,这辈子有和你之间的这段情足够啦你这偷心贼已把我的心拿走了,让我如何再喜欢上别的男人?”李虎丘用讨喜的眼神看着她,不必说话,雏凤就已知道他要说什么。娇笑道:“别急,马上让你看到我送你的惊喜。”说着,按下床头遥控器,在音乐的伴奏下开始为虎丘宽衣解带。她的动作温柔中带着一股子野蛮,像一匹动情的小母马。那音乐所表现的是一种原始的狂野气息,随着雏凤解除掉虎丘最后一道武装,她终于开始向虎丘展现她要送给他的惊喜,一身粉红色的奇趣怪异让男人喷血的特别内衣。
这还真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美人多情,为了讨虎丘欢心,高雏凤真可谓用心至极。这一番欢爱完全从**起,单纯的,狂野的放纵情怀,直至幸福的泪花从她眼中飚出滴落在贼王胸膛上。她安静下来,伏在虎丘怀中,身子依然和他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柔声道:“别动了,再动我就要死了。”又补充说:“也别退出去,就这样连在一起,我中有你。”
李虎丘笑道:“从哪里学到的花招?”高雏凤用双手按住他胸口,将身子微微撑起,指尖调皮的在马春暖留下的齿痕上画圈,“从哪里学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你第一个女人,我不能比任何人逊色,这次咱们重逢,我发现你这方面变的好厉害,稀奇古怪的花招层出不穷,想必一定有特别出色的女孩子教会了你这楔招,对手太厉害了,我怕自己没有几招拴住男人的绝技,你终有一天会把我完全忘掉。”
李虎丘忽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底下,金刚杵惩罚性的在她身子里动了一会儿,直到她再度春潮泛滥连呼求饶才停下。捧着她的脸柔声道:“好姐姐,谢谢你那时候给我的一切,也谢谢你对我的纵容,我虽不算是个好男人,但到任何时都不会忘记曾经为我付出这么多的女人,所以今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高雏凤愣愣的看着他,点点头。
虎丘又道:“孙鬼马的事情很快就要见分晓,下一步你要为全盘接手合并后的青帮总堂做准备。”
雏凤吃惊道:“这么快?”语风一转又道:“真不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不过解决了孙鬼马之后,我弟弟和那个女人怎么办?青帮的元老都记得父亲的临终遗言,他们会支持我继续执掌青帮吗?”
虎丘笑道:“放心”
“就喜欢你对我说这句。”雏凤笑盈盈点头。忽又想起另一件事,眉头微蹙道:“地下室里关着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贺知白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两天以来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第一次谈人生,第二次谈理想,这个年轻人口才极佳,贺知白非常认可他的说法,但他并不打算改弦易辙。贺知白有剑心一颗,问剑求道舍此无他。身在青帮这些年他很少为贺司徒办事,用他的话说就是恩可以不报。报恩意味着俗务缠身,练不成心剑。又说,但仇不能不报不报仇,心中始终会介怀,心剑便有了破绽,他视心剑为本命,因此不肯放弃报仇。改弦易辙后还找谁报仇去?
李虎丘也在观察着对面中年男人,贼王虽然年轻但见闻广博,所学驳杂阅历极深,似贺知白这等人物却是头一回遇上。这人软硬不吃,难得开腔,张口必让人哑口无言。他不但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口宝剑,甚至连说话都如利剑。
李虎丘之前先跟他谈恩义,从家国天下祖宗宗族的角度讲小恩和大义的分别。贺知白看似深以为然听的连连点头。最后却说,你说了半天却忘记最重要一点,在我眼中根本看不出你跟贺司徒说的有何区别?他其实也常常说这套人间大道理,但真做到实处时,你们这种人争名夺利,谁会真把这邪当回事?就好比剑法之道,剑谱上的剑法都是名家心血,剑中的真理,但真正执着于剑者若死忠于这些所谓真理,又岂能超越前人得悟剑道究极?
张永宝说这人悟剑成痴,却从中领悟到世间道理,能洞悉人心,这样的人心思已通透,只有投其所好或者才能令其动心。于是李虎丘第二次又找他谈了武道和理想。贼王说,你的武道剑走偏锋以身为剑,拳意尽在一个锐字,名虽为剑,其实却仍未脱拳法形骸,你一心追求锐利却忘了重剑无锋朴拙更胜机巧,如非是这一点偏差,凭你对武道的理解,就算是以慢剑对慢拳,也断无输给尚楠的道理。虎丘言下之意,是想指点他拳化重剑的诀窍。贺知白听的心醉神驰,觉得贼王的话颇有拨云见日之意。但这家伙性情古怪无比,虽然认可贼王的话,却丝毫不为之动心,一口回绝道:“武道修行流派众多,大家各行其道,你的境界还在我之下,说的多漂亮不过是纸上谈兵,你敢给我治伤,然后与我决一死战吗?”
这是李虎丘第三次来找贺知白。
见面开门见山道:“我知道前次你败的心中不服,我不治好你的伤,但可以跟你比一次你最擅长的剑,你现在身上发不得力,我便也不用力,咱们只比剑意和招数变化,你若赢了便放你自由离开,你若败了??”
“拜你为师,今后如何随你安排”贺知白一骨碌身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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