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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霍闲好久没见,说完李茉莉的事儿,又聊了聊他的近况。
我问他,“陈朵朵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他吊儿郎当的嘁了声,“陈朵朵一天比我还忙,她哪有时间?”
“她忙什么?”
“她学的是企业管理,还能忙什么?忙着经营盛华呗!”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在寻找爱情的路上,还找到了事业,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听霍闲说盛华算是彻底的解除了危机,邓宁和邓嘉嘉在朱雀镇被人人喊打,一家人搬出了朱雀镇,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看着霍闲的头上,长出几根刺眼的银发,心想他为此一定付出了很多辛苦。
我也主动交代了我在玄武城的所作所为,并且同他保证,“我一定会让青龙山,扬名四海,让师父的名号人人皆知。”
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别太辛苦。”
霍闲当日就要返回朱雀镇,我们俩没有太多时间叙旧,下次见面恐怕要到过年了。
临走时他说,“三叔要是负了你,你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回家。”
我心知他在说李茉莉的事,不过也觉得他有点太拿李茉莉当盘菜了!
将他送走以后,符晴说昨晚没睡好,想回去补个觉。
趁她睡觉的功夫,我叫出了黄天乐。
黄天乐出现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像是昨晚的酒还没醒的样子,鬼迷日眼的。
我开门见山,“给我讲讲胡家的事。”
“胡家?哪个胡家?狐狸的狐,还是古月胡?”
我躺在摇椅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悠闲的晃晃脚。
“都行,随便讲讲。”说完,我闭上了眼睛。
他不满的‘嘿’了声,“你叫我来,就是给你讲催眠故事?”
我奉承道:“您老就是活百科全书,我不懂自然得找您请教。
只是这雪太大,白的晃人眼睛,我头疼,闭上眼睛缓缓。”
他哼了声,不情不愿的跟我说了起来。
“这胡家分三种,第一种是兽狐,也就是饲养的狐狸,普罗大众能瞧见种类都在这个范畴里。
第二种是灵狐,有修行,但未化形。
第三种就是天狐,这个属于种族天赋,不是修就能修成的。
天狐又分两个分支,一支是玄狐,一支是白狐。
你太姥姥堂营的教主,也就是我们家的老大,就是天狐中的白狐。”
我懒洋洋的接过话,“哦?那岂不是很厉害?天狐还需要下来抓弟马扬名?”
“你知道什么是九尾吗?”
我微微点头,“据说是狐里最大的,听说过,没见过,你可以仔细讲讲。”
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我明显感觉黄天乐似乎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他继续说道:“只有天狐才能修九尾,其实尾巴只是一种显像。
尾巴的数量并不是和能力产生直接关系的,不是说尾巴越多,就一定最厉害,它只是个时间的代表,像树的年轮一样。
尾巴的数量,就是天狐修行的年轮,每修行一百年,它就长出一条。”
“那要是修行个万年,岂不只有一百条尾巴?”
“你这丫头跟我抬杠是不是?”他气急。
我:“真心发问。”
“狐族最多只有九条!
每修行一百年长一条尾巴,在修行第三条、第五条、第七条和第九条这四个节点上,它是需要历劫的!
在两尾冲击三尾的时候,要从涂山或者青丘出来经历一次人劫,到人间历完劫,过了便长出第三条。
在五升六的时候,要经历地劫。
第七条要经历天劫,经历过天劫以后天狐开九窍,得化人形。
但是一般这个化形多半是以老太太身份示人。
当第九尾要经历第四个劫,也就是仙劫,肉身劫,这一劫过去便可脱离肉身,位列仙班。
这个时候天狐便会生出九尾,再显化人形时,那就可以随心所欲,无畏雌雄了。
但若是以狐的身份显化,那便是九尾的形态。
九是个极数,相当于最大,代表至高无上,它不仅仅只是一个具象的数量,也是一个无穷多的象征!”
“那如果在这过程中理解失败了呢?单单只是不长尾巴了吗?”
“怎么可能?!
轻则损失道行,重则灵智全失,窍穴皆闭,甚至是形神俱灭!”
我感叹道:“还真是修行不易啊!那老教主正是冲击三尾的阶段?”
黄天乐点头,“没错。”
“我怎么记得…听过很多师傅说自己家里有九尾呢?难道九尾很多吗?”
“别听他们吹!!!”
“哦,好的。”
“能到九尾非常困难,也不会再下来抓弟马,谁说他家有,不是吹就是骗!!!”
原来大家都是吹牛啊?
“晓得了!那‘野狐狸’是你口中哪一类?”
“哈?野狐狸?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黄天乐沉默片刻,询问道:“你说的,可是你太姥姥住那个村的野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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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倏地睁开眼睛。
还真有这么个东西?!
“那村里的野狐狸是个什么东西?”
“得了点道行的兽狐,一般人类叫它狐妖。
以前我们在那,这东西不敢作妖的,怎么了?
最近出来兴风作浪了?”
我撇撇嘴,“何止是兴风作浪,跟着李茉莉来玄武城了。”
“谁?你家那个小花蓉啊?”
他们管未结婚的女孩都叫花蓉,管结了婚的妇女叫盘头妇。
“嗯,你今天消息不怎么灵通啊?”我调侃道。
“哎!昨天晚上不是喝多了么!”
喝酒误事啊!
“这野狐狸好对付吗?”我问。
“你要对付它?”
“也许用不到我,她若留在这,那跟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但如果她要回老家的话,我就必须得把这野狐狸收了,不然对我的家人来说,太危险了。”
“那野狐狸是最低等的狐,除了能迷惑迷惑人,整点小手段,其实就是个无伤大雅的东西!
一个天雷就能把它劈稀碎!”
我重新靠回椅子闭上眼,太阳穴突突的疼,怅然道:“可我不会引天雷!”
“完犊子玩意!”他骂我。
我:“……”
“要不要我去给你通风报信?找几个人来帮你解决了?”
“暂时不用,不过我现在想知道李茉莉的腿是怎么回事?
太姥姥的渡病方子,她操作和我操作的结果为什么不同?”
他凑到我身边,贱嗖嗖的试探道:“一个鸡腿,我去给你打听打听?”
“我出两个鸡腿,再帮我查查邓嘉嘉一家搬去哪了!”说完,他再没了动静。
估计倒腾着小胖腿,跑去打探消息去了!
我放空大脑,伴着外面鹅毛大雪的声音,躲在帐篷里的摇椅上睡了个安稳的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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