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他们怎样竭尽全力去尝试,却始终无法成功与外界建立起有效的沟通连接。
见到这种情形,又有一小撮人心生怯意,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后撤退。
然而,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没走几步路就赫然发现已经无路可退——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近乎透明的薄膜,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横亘在前。
无论是试图从天空飞越过去,还是想从地面寻找突破口,最终都是徒劳无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众人心中的恐惧与绝望愈发强烈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此刻身处其中的霄云宗弟子们更是慌乱不堪,一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因他们竟然在混乱中将备受尊崇的小师叔给弄丢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万一小师叔遭遇不测,他们回去之后该如何向宗门交代啊?一时间,各种担忧、焦虑的念头充斥在他们脑海之中,令他们不知所措。
就在这群霄云宗弟子六神无主之际,突然间,他们怀中原本安静躺着的由林仙儿先前赠予的通信符毫无征兆地闪烁出光芒,并传来了林仙儿的声音,“所有人开启防御法器,原地待命,千万要保护好自身安全。你们放心,我这边已经找到了其他同门师兄弟,待我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后,自会带领大家一同脱离险境,不必过于担心。”
听闻此言,霄云宗众人的神色瞬间从惊慌失措转变为镇定自若。
只见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纷纷伸手取出先前宗门发放的防御法器,并毫不犹豫地启动开来。
刹那间,一个个散发着柔和黄光、呈现出半透明状的保护罩腾空而起,宛如一层坚实的护盾,将霄云宗弟子们紧紧地护在其中。
与此同时,其他宗门的人们见此情形,原本紧张的心绪也逐渐平复下来。
那些同样拥有防护罩的人赶忙效仿霄云宗之人,迅速开启防护之力。
而那些未曾携带防护罩的,则在征得他人同意后,匆匆躲入附近的防护罩内寻求庇护。
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强行收敛心神,迫使自已沉浸于修炼之中,默默等待着能够突破当前困境的契机降临。
再看林仙儿这一边。
就在刚刚,一根粗壮的树枝如灵蛇般猛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拖拽至地底之下。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仙儿并未慌乱。她当机立断让系统展开防护罩,将她和一旁的谢祺骏一同笼罩其中。
此刻,身处安全区域的林仙儿满怀疑惑地凝视着身旁的谢祺骏,心中暗自思忖道,【统子,为何这谢祺骏丝毫未受到那奇异香气的影响呢?】
要知道,就连她自已都是在系统及时提醒下方才苏醒过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系统似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稍作迟疑后回应道,【宿主,关于此事我确实不太清楚。或许……只因他乃是这部小说中的男主角吧。】
毕竟,身为男主往往会得到天道的眷顾,时常展现出与众不同的行为举止,收获各种超乎寻常的机缘巧合。
谢祺骏微微垂着头,眼神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他紧咬嘴唇,心中暗自思忖:绝不能让林仙儿知道自已如此迅速回过神来的真正原因——对师父安危的深深担忧。
这份牵挂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心头,但他决定将其深埋心底。
此时,林仙儿的目光早已越过谢祺骏,直直地望向远方那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
只见那粗壮的树枝上,悬挂着一个又一个宛如蚕茧般的物体。
每一个茧里恐怕都包裹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肉眼清晰可见丝丝缕缕的灵力正源源不断地被吸入这些茧内。
林仙儿眉头微皱,突然冒出一句,“你说,如果我二话不说,抄起大锤就朝这玩意儿砸过去,到底是我发疯了呢,还是它会被吓得发疯?”
听到这话,谢祺骏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师父,且慢,依弟子之见,还是由我先操控龙吟剑发动攻击为宜。”
话刚说完,谢祺骏甚至来不及等待林仙儿的回应,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迅速结印。
刹那间,一道寒光闪过,龙吟剑应声而出。
剑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食灵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龙吟剑即将触及树枝的一刹那,变故陡生。
那些看似柔软的树枝竟如有生命一般灵活舞动起来,眨眼之间便将龙吟剑紧紧缠住。
原本威风凛凛的龙吟剑,此刻却像是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蛾,无论怎样奋力挣扎也难以脱身。
不仅如此,随着树枝越缠越紧,龙吟剑竟然也开始逐渐被包裹进一个小小的茧中。
【谢祺骏,快救救我呀,这该死的破玩意儿正在疯狂吸食我的灵力】,龙吟剑在茧中发出阵阵怒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想它堂堂一把神剑,何曾遭遇过如此憋屈的局面?
然而,龙吟剑狠狠地划破那些粗壮的树枝。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一部分树枝应声而断,但令人惊奇的是,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新的树枝宛如拥有生命一般迅速生长出来,它们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将龙吟剑紧紧地包裹其中。
任凭龙吟剑如何挣扎,都难以挣脱这束缚的力量。
与此同时,龙吟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意思,它在谢祺骏的脑海中愤怒地嘶吼着,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他的意识防线。
但谢祺骏一点也不想听龙吟剑的怒吼,毅然决然地单方面切断了与龙吟剑之间的精神联系。
失去了与主人沟通的渠道后,龙吟剑变得愈发暴躁起来。
它疯狂地撞击着周围的树枝,试图以暴力破开这个囚笼,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