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闹小脾气,他是学了爹爹,学了娘亲,那是一板一眼儿。这倒把郭氏给看乐了。
举杯斟酒,顷于地面。
李济孝连倒三杯,算得祭祀大地。郭氏在旁边也是一样的祭祀一番。
李承礽学了爹娘,一模一样。
行宫里,李济孝一家子是开开心心,心情愉悦的。
与此同时,燕京城,皇宫。
泰和宫里,李子彻在独坐,他刚喝了醒酒汤。这会儿他瞧着一本书,不曾看,只是拿于掌中静静的握着,似在看。
不多时,马宝凑上前,小声的对帝王禀了话。李子彻只听着,他没有言语一句。
又过两刻钟。
有甲士前来,他们拥促着太子前来。此时,泰和宫的大门闭上。
甲士唤了开门。
“儿臣前来问父皇安康。”太子李济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当然,这是在宫门处,殿内的李子彻这一位天子是听不见的。可有人通禀啊。
“马宝,差人开宫门吧。”李子彻起身。
此时,帝王领着马宝等人,那是一路殿内,往殿外去。
在泰和宫的前殿处,有宫人搬了龙椅。李子彻坐上面。
这会儿马宝得了御旨,也差人打开宫门。远远的,从宫门处被拥簇着走进来的太子,那就瞧着大马金刀坐于龙椅上的君父。
“太子,尔要逼宫吗?”李子彻轻声问一句。
马宝在旁边,那是高声传诵了天子的话语,震惊四周的众人。
李济泰很淡然。可落于太子旁边的皇太孙的心是提起来的。
这等情况,只要不眼瞎,那都是明白的。这逼宫不逼宫人,那还有区别吗?在皇太孙的心里有答案,答案就是没有区别。
“儿臣是给父皇献礼的。”太子说道。
“礼,前头不是献过。如今又献什么?”李子彻问道。
太子挥挥手,有人呈上来两个木盒。
李子彻只远远瞧着这一切的发生。太子挥挥手,自有人把木盒呈上。
那是紫檀木做的锦盒,瞧着样式简单。这等时候,这等东西当然不会直接呈于帝王跟前。
马宝挥挥手,自有小黄门去接过来。
尔后,在马宝得了帝王眼神示意后,便是亲自走上前,一一打开。
只瞧一眼,马宝惊讶一声。
“你个奴才,咋乎什么。”李子彻骂一句。
马宝听着此话,忙是转身,跪于帝王跟前,道:“奴才失仪,奴才有罪。”
“……”李子彻瞧着马宝的态度,他的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或者说对于这等奴才,他了解的,这一个奴才不遇着难事,岂会这等态度。
帝王摆摆手,让马宝滚一边儿去。帝王招手,那两个木盒呈到天子跟前。
“……”李子彻握紧手,本来一只掌中拿着的一个瓷玩,这会儿一下子摔了地上。
“哗啦啦”,这是摔碎的声音。
此时瞧着帝王的举动,马宝一下子起身,他从袖中拿出来一个内府专门制造的火药引信。
这手一抽,尔后,在寂静夜里一声响亮,天空炸开了一朵漂亮的烟火。
“哗哗哗”是巨甲走动的声音。此时,从泰和宫的偏殿内,那是快步跑出来似乎无穷无际的甲士。
实则不然,只是人太多,又太突然,才显着这般的视觉效果。
只从泰和宫的偏殿里跑出来护驾的甲士。不止如此,从泰和宫的后殿里,一样的跑出来大队大队的甲士。
此时,不止是泰和宫。
整个皇宫里,那已经开启了新轮的战争。有拥护东宫的,更有拥护皇帝的。
这是不同的阵营,为了各自的命运在撕杀。
“杀。”太子只喊了简单一个字眼。
不必多说什么,一切只表明了君父早有准备。或者说东宫的一切行动,那都是泄密了。如今嘛,当然是手头的武功见真章。
也便是此时,泰和宫里,属于帝王一派的甲士里,又拥簇出来一批的军弩手。
那是军中的大弩,当前,东宫冲在最前面的勇士一一被军弩点名射中,箭矢穿胸,更是带着人甲倒飞而去。
那力道,甚是凶猛。
泰和宫的冲杀声响的时间并不长久。或者说到这一步,既分生死,也分输赢。
结果,东宫输了。
太子、皇太孙被擒拿。一一被押跪在帝王跟前。
“太子有何话还要讲一讲?”李子彻问道。
“……”李济泰被押跪着,他仰头,他瞧着面前垂垂老矣的君父。
“无话可讲。”李济泰不想讲什么。输了,还讲狗屁。
“太孙,可有话要讲?”李子彻再问嫡长孙。
李承业一样学着父王,他也仰着头,他望着皇祖父。他轻轻摇摇头。
“承业随父王清君侧,孝于父王,不孝于皇祖父。此刻,无其它话讲。”李承业没得选。他是东宫的皇太孙。
他爹要干事,他能怎么办?
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