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要知道父子感情,那跟兄弟感情不一样。
宏治帝在时,李济昰李济孝兄弟二人,那待遇完全不同。
真等着新君上位,亲爹当政跟兄弟当政,那是两种不同的待遇。
万蓁蓁是亲娘,她肯定想着让亲儿子得着最好的一切。
能享福,没能想遭罪。万蓁蓁也一样。她是日夜祈福,就盼着宏治帝平安归来。
结果当然是好的,宏治帝瞧着平安归来。对于万蓁蓁而言,这就是一桩最大的喜事。
有人欢喜有人忧。
金粟宫,主殿内。
杨惠妃知道亲儿子秦王留守魏朝旧都时,她整个人挺失落。
要知道儿子在外,儿媳在燕京城。这儿子儿媳分居两地,她什么时候能抱上大胖孙子。
亲儿子有念想,对于未来有期许,那得有子嗣啊。
没子嗣,万事皆休。这是一个人治的时代。这是封建的时代。
一个立志于夺嫡的皇子,一旦膝下无子,那是天生的弱点。
杨惠妃一直盼着抱孙子,这念念不忘,一直没有回响。
“济民留了魏朝的旧都,唉,这怎么能成。”杨惠妃不满意。
“娘娘,这是陛下信重秦王殿下。”杨嬷嬷赶紧劝话。
“君子在外,承重于外。娘娘,秦王殿下留了旧都,指不定还有大收获呢。”杨嬷嬷劝话道。
杨惠妃听着这话,她是沉默了。她当然知道一些事情。
杨氏一族在魏朝有人脉。她的亲儿子李济民留在魏朝旧都,在外面也确实能收拢一些亲信。
不止于夹袋里添人手,更是暗中发展一番势力。于此,还有财富上的收获。
哪怕是清廉如水,秦王只要立在那,他的手下之人,那就会得着无数的拥簇。
没法子,秦王在,他就像是群星里的恒星,引着无数人尽折腰。
原由更简单,因为魏朝是被灭国了。那些失国之徒,他们更想攀了富贵权。想保护了自己的权势。或者说哪怕保不住,能护一点是一点。
金粟宫里,杨惠妃有自己的小心思。
东宫。
太子知道父皇归京。他的心情也挺起伏的。当了监国太子的这些日子,太子是品尝到了权利的滋味。
哪怕这一份权柄,还要受到一些的约束。
到底有权在手,那跟没权利是两回事情。更不肖说,天子遇刺后,一些风雨落入燕京城内时。
那等时候的太子被多少人暗中拥簇。想立从龙之功的不在少数。
太子被人拥簇,那一等威风,只要享受过的人没人想下台。
太子就是品过高处不胜寒,一揽众山小的巅峰。如此的太子又岂能愿意失了权柄。
“殿下。”太子妃瞧着太子坐于书房里,在跟幕僚商议后,一直不用了膳食。
这错过了用膳时辰,太子妃自然要来关心一回。
“您又错过了用膳的时辰。”太子妃温言细语,道:“如此,可不利于养身之道。”
“要不,我陪您一起用膳吧。”太子讲道。
“好。”太子不拒绝。
夫妻二人一起用膳,待用罢。消食之时,太子牵着太子妃的手,二人在殿外漫步。
至于侍候的宫人们,有太子发话,所有人远远的候着。没谁胆大的凑上前去侍候。
此时,太子声音压低些。他讲道:“父皇近几日就会回燕京都城。孤监国差事,便可卸下。”
“……”太子妃默默听着。她知道,太子许是缺一个听众。
“孤不担忧什么,孤在燕京城里,只做份内之事。只是……”太子话至此,他又停顿下来。
“只是孤担忧留守魏朝旧都的大哥。大哥在外,恐势大难治。”太子对于这一回秦王立劳,他很在意。
哪怕是太子,他是没摸过兵权的。可秦王不同,这一回秦王摸着了。
摸过兵权,有法子安插亲信,那跟没摸过兵权,从来是两回事。
对此,太子岂能不在意。岂敢不在意。要知道秦王一直是太子的死对头。
当初下面人在君父被刺驾时,劝太子孤掷一注,那是改天换颜。
当时太子不乐意,就是不敢赌。
原由太简单了,秦王大军中。万一赌输了,那是给秦王机会。
对死敌头机会,太子没那般傻。主要还是赌赢的筹码不够。太子当然不能孤掷一注。
太子想更安全的登位。他不想冒险。如今的局面,秦王的势头越来越大。
太子当然想打压了秦王的好运道。偏偏太子还要顾念了君父的想法。
“孤在想,孤想做的事情,压大哥一头。父皇又是如何琢磨的。父皇或者不会乐意大哥真低孤一头啊。”太子心头敞亮。
“殿下,我们夫妻一体。我一直站您这一边的。”太子妃握一握太子的手。
“孤知。”太子笑了。
“孤一直知道,你会站了孤这一边。”太子回握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