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给下面人紧一紧皮子。
太后病重,宫廷内苑,上上下下,谁不是提着心神的。
没法子,上位者不开心,下位者一旦开心了,还被发现了,那太容易成了上位者的出气桶。
有脑子的,那一定是下位者与上位者同喜同悲。
在宫廷内苑亦然。天子不开心,整个宫廷都是低气压。
寿康宫出事,同样的,没谁敢张口大笑了。便是本来有喜事,这会儿也得满脸的悲意,一脸的严肃。
宏治十一年,除夕。
团团圆圆的除夕日,宫廷的钟声长鸣。如此,燕京城也没了半分的节日喜庆。
丹若宫,主殿内。
万蓁蓁当然没耳聋,她也听到宫廷里的钟声长鸣。
“嬷嬷。”万蓁蓁唤了万嬷嬷。
“丹若宫里,赶紧的全部换了素服。”万蓁蓁吩咐一句。
“诺。”万嬷嬷应一声。
至于万蓁蓁,她当然一样要换了衣裳。这可是太后薨逝,国丧。
对于万蓁蓁而言,国丧啊,真是来的太快。
前世今生,前世的皇太后,貌似比这一辈子早去逝一月余。
说起来,这是大变动啊。毕竟,皇太后这一辈子比照着上一辈子,还是少活了一个月的寿数。
想一想,貌似一个月的寿数也不多吧。
甭管了,万蓁蓁是懒得多想。反正她跟高太后又不亲密。二人没感情,二人之间,还有一笔仇呢。
对于寿康宫的麝香一香,万蓁蓁的心里,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笔帐。
前面有天子的恩典,万蓁蓁在丹若宫里静养。
如今吗?
这就不成。
太后薨逝,只要没病死,搁着万蓁蓁这等怀孕的。她还得去哭灵。
谁让太后的位份太高,尊位在太高。万蓁蓁一定得露脸的。
不露脸,那天下的唾沫腥子能骂死个人。没法子,孝道为大。
万蓁蓁能做的,那就是尽量的护好自个。或者说应该准备的,还是准备上。
不过是多添衣裳,穿着厚实。至于旁的,依着规矩行事。
就像是天上的太阳月亮,它们有它们的轨迹。地上的人们,也有自己的规矩。
没本事打破规矩,那就只能顺应。万蓁蓁就是顺应的一拔。
太后身后事宜,这关系重在。哪怕如此,如今的宫廷内苑,安排此等事宜的还是杨惠妃、崔淑妃二人。
谁让杨惠妃、崔淑妃协理宫务呢。
万蓁蓁的露脸,除了哭灵外,也没有旁的。其余的操劳事情,还轮不到万蓁蓁去操心。那是协理宫务的杨惠妃、崔淑妃应该操心的事情。
哭灵,万蓁蓁能哭得出来。前世今生,在宫廷里混了太久。
或者说也是有一手的好演技。想哭时,只要多想一想伤心处,怎么遭都能落了泪来。
落泪,便是如此哭着为美,如何哭着为真。这些也是绝活,万蓁蓁也全会。
这里头的渊源嘛,全是万蓁蓁前世为着讨生活,为着晋封位份,那是一点一点的练出来的绝技。
美人哭了,哭得不美,就是浪费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
至少前世的万蓁蓁真如此想法。那时候的努力瞧着没白费。
哪怕心头对于高太后没感情,只有恩怨。万蓁蓁在哭灵时,还是哭得凄凄惨惨,哭得一片深情。
不止万蓁蓁功力好,在万蓁蓁后头哭灵的嫔妃们,有一人算一人,一样都是好绝活。没谁会哭不出来的。
人人都是哭得跟死了亲爹亲娘一样的惨。
金粟宫。
这是春日了,杨惠妃忙碌了许多日,一直到高太后丧仪结束。
对于杨惠妃而言,累了一场。累了太久。这还不是最让杨惠妃在意的。
更让人杨惠妃在意的,还是属于着春日的大选,如今没了。
“唉。”杨惠妃一声叹息。
“娘娘,您可是哪不舒坦?”杨嬷嬷关切的问道。
这些日子杨惠妃太操劳,落杨嬷嬷眼中,这是瘦了太多,脸上的气色都差了许多。
“春日大选,今年的免了。听陛下讲,延后至后年啊。”杨惠妃不开心的讲道。
“娘娘,大选延后,那太子迎亲呢,这会不会也延后了?”杨嬷嬷提一回。
一提这事,杨惠妃的唇畔是扬起一抹的弧度,她讲道:“是啊,一样延后了。”
“陛下还说,长幼有序。总要给济民指婚,待济世成婚后,再是太子大婚。”杨惠妃对于长幼有序四字,那是听着舒坦的很。特别是这话还从天子口里讲出来。
“如此,娘娘,您倒是不必担忧了。陛下可是重视了大殿下。”杨嬷嬷开开心心的回道。
“是啊,陛下是重视了济民。”杨惠妃轻轻颔首。
对于亲儿子得天子重视,杨惠妃真开心。
可一想到了,东宫有储君。儿子这一个长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