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真以为自己无辜之辈,贤惠宽仁?”李子彻问道。
“不过区区一年的时光, 有些痕迹皇后确实扫的干净。可还有一些,皇后, 有人露出了马脚。”李子彻在反讽。
“皇贵妃一事与昭阳宫有何干系, 陛下, 莫需有罢了。”贾皇后辩解。
“莫需有确实是好词。”李子彻笑了, 大声的笑一回。
可这笑真不是高兴。而是怒极而笑。
“从来一次是意外, 两次还能是意外,皇后当朕是傻子。”李子彻给出评价。
“宜妃落水, 寿康宫损了威严。皇后,你真是唱得一出好曲,好的很。”李子彻瞧着贾皇后,问道:“朕已经拿了人,人证物证, 皇后真需要,朕让人给你呈上来, 让你仔细睁眼瞧瞧,如何?”
听着帝王的话,贾皇后不肯低头。
“都说莫需有,不过是陛下觉得我犯了事,生硬的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我无话可说。”贾皇后回道。
“无话可说,还莫需有。”李子彻伸手一指贾皇后。又道:“宏治元年,择选秀女。这些年了谁有喜讯过?皇后,你且说与朕听一听。”
“她们福薄,陛下怪着我这做发妻的又是何道理。”贾皇后反驳。
话至此,贾皇后的狡辩,李子彻听得够多。
“皇后,此处没旁人,朕依然给你留了体面。这一份体面不是给你,是给济泰的。”李子彻干脆挑明话道。
对于宫廷有哪些事事非非。李子彻不是不知道。或者说有些事情,帝王查出来了,他也装了糊涂。
帝王有四位皇子,大皇子李济民的生母杨惠妃,这一位有陪嫁。一水的娘家旧人用着。
当年在齐王府时,李子彻也是出了大力护着。或者说那时候,李子彻没想太多。
纯粹就是做为皇子,李子彻需要子嗣继承人来证明一个道理。他很健康。
做为一个男人,没子嗣也会惹着闲话。谁都有压力。
那时候的杨惠妃生下长子,李子彻真的很高兴。长子对于头一回当爹的人而言总是不一样的。
至于二皇子李济泰,这是嫡子。对于这一个儿子的感情,李子彻更复杂。
既然是亲儿子,坐在帝位之上。李子彻给了这一个嫡子机会。
哪怕贾国丈犯大罪,宏治帝李子彻也没一杆子打翻一船人。说什么看大舅子的体面?
贾国丈的儿子又哪来那般大的体面。归根到底,只要李子彻想保护了没成丁的嫡子李济泰。
那么贾皇后就不能倒。贾氏一族可以收拾,却也不能真的一杆子打倒在地。若如此,贾氏一族没了,贾皇后的后位就真坐得稳吗?
依帝王瞧来,难。
谁让帝王膝下不止有嫡子,还有一个长子在。
平衡之间,宏治帝原谅贾氏一族。就这,宏治帝李子彻也觉得自己委屈了。
这一份委屈,真能忘记掉?不可能。李子彻只是记一笔在心上。
再说三皇子四皇子的生母,这二人一个病逝,一个不明不白的殁了。
归根到底啊,还是这两个皇子的生母出身太低。或者说二人的脑子不够明白。
在有些事情上一旦出格了,被人做局当替死鬼,又或者无声无息的做错事,站错队。真殁了,也便是殁了。
李子彻就算找补了,也不过是事后的装裱。
至于宏治帝在一切发生后的做法,他把三子四子送到寿康宫抚养在亲娘的膝下。
余下的嫔妃们?有些事情宏治帝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做一些局,让一些人没法子受孕。
或者说这一些人自己本事不足,宏治帝装聋作哑,他只是不发作了。
哪些人做的手脚?又不是一人。不过是几人成局。至于局中局,谁是棋子。
在宏治帝眼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贾皇后,这一位前世今生,两辈子做了他发妻的女子。
太有贤名,世人皆知。当然帝王更知。
做得表面功夫漂亮,宏治帝就默许了。毕竟除了嫔妃一事上贾皇后有私事。
其余诸事上,只要皇后不犯大错,宏治帝就默许了。
可千不该,万不该的,贾皇后的手伸太长。她越过帝王心底的那一条线。
“表姐之事,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局。让一些人有机会趁了恶意。朕已经拿着一些证据。”李子彻没说的就是这些证据嘛,可能是心证。
“又有宜妃出事,朕很生气。一回两回,皇后当朕是傻子,当朕的母后是傻子。德配苍苍,母仪天下,皇后,你不配啊。”这是宏治帝李子彻的答案。
“朕忍了皇后无数回,除却表姐的旧日遗憾。其余诸事,朕皆知道,只做不知。如今想来,不过是朕给予皇后的太多了。让皇后不知收敛,不懂分寸。”李子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