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理所应当。
这日不遇着意外落水,万一哪一日去小亭子玩耍,再是遇上意外呢?人生与意外,祸患小处起。
对于高太后而言,她想让人审的是管着御花园等园林维护的宫人。
谁在维护,谁在办差,又是谁没仔细做好差事,这偷懒耍滑的谋害到主子身上。这才是高太后不能容忍的。
当然,对于一些人一些事。高太后免不得也迁怒到皇后头上。
谁让贾皇后掌着宫权。一旦管宫权,谁干坏事情,那真容易让高太后瞧着贾皇后是管事不得力。
当家主母,容易顶锅,就是免不得的事情。
于是天子往丹若宫去。
待贾皇后一到寿康宫,一见面时,贾皇后就跟高太后请罪。
高太后的脸色还是难看至极。
“母后,儿媳来迟,全是拿有罪之人问审。如今问出一些苗头。”贾皇后前来,当然来的心中坦荡,或者说心头有底。
“真问出来了,谁惹的祸根?”高太后问道。
这会儿高太后决定了,谁惹祸,就除谁。在高太后的心里从来是天子重要,皇孙重要。
这二者在高太后的心里,那顶是排在头二位。就是娘家也要在这二者的后面。
“母后,人证物证俱全。您请瞧瞧。”贾皇后来晚些,当然是查出来一些东西。
人证,贾皇后一吩咐,就有小黄门押着宫人进殿内。
物证,就是画押的口供,贾皇后亲自递给高太后。
先前有多生气。
等高太后瞧着人证物证,高太后感觉就是多狼狈。
哑口无言,这会儿说的就是高太后。
寿康宫里,气氛尴尬。
丹若宫。
这儿当然有太医给宜妃诊平安脉。李子彻到时,他瞧见殿内的气氛很不好。
瞧着万嬷嬷等人的神情,就真跟死了亲爹亲娘一样。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帝王的心头浮起。李子彻走进寝殿内后。帝王瞧着榻上的蓁蓁,此时,蓁蓁的脸色苍白,她的额间冒着细汗。
“陛下。”蓁蓁似乎在忍着疼,她瞧着李子彻时来,唤了一声。
“是朕。”李子彻走上前,他落坐在榻边。
李子彻握住蓁蓁的手,说道:“谢谢你救了皇儿们。”
“济仁济成,他们没事吧?”蓁蓁问道。
“无碍的。”李子* 彻回道。
“那便好。”蓁蓁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虽然这一抹笑容映衬着蓁蓁的苍白脸色时,那显然虚幻一点。
蓁蓁笑了,一双眼眸子里有笑意。可蓁蓁的眉毛皱一皱,她似乎在忍着疼。
“宜妃情况如何?”李子彻跟旁边的太医问道。
太医立马跪地上,恭敬回道:“禀陛下,宜妃娘娘小产了。”
“小产了。”李子彻握住蓁蓁的手在此刻紧了紧。
“疼。”蓁蓁轻轻的唤一声。
李子彻赶紧松开。
“朕……”李子彻想说些什么,他突然又感觉喉头干涩。
说些什么?李子彻一时间无言,他有一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那是失去了亲生骨肉的感觉,在此刻就像是割开一道痕,一下子深深的刻在了心脏上。
心跳声似乎漏了一拍。或者说帝王的神色太冷。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下来。
在场的人里,没谁敢多嘴。
当然这些人里一定不包括蓁蓁。蓁蓁又唤一声,道:“陛下。”
瞧着蓁蓁眼中的担忧之色。李子彻收敛自己散发的冷意。
李子彻伸手,他握住蓁蓁手,说道:“我们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这话似乎在安慰蓁蓁。蓁蓁轻轻点头,她应一声,道:“嗯。”
“陛下,我困了。”帝王来前,蓁蓁刚被医女施了针法。一通救治,或者说一通的遭罪。这会儿又是刚用过药。蓁蓁真的困了。
“好。”李子彻回道。
蓁蓁这会儿不是客气,她真的困了。就像是意识很沉一样。或者说药效很好,蓁蓁沉沉睡去。
李子彻瞧过蓁蓁的睡颜,尔后,他招招手,示意太医等人出去。
从寝殿的里屋离开。
没在花厅小坐,李子彻来到殿外,站在廊道处。此时的天色暗下来,就像是帝王的心情一样暗沉沉。
“朕问你,宜妃的情况到底如何?”李子彻跟太医问详情。
刚才太医只是简单一语,小产了。小产了,然后呢?
帝王询问,没人敢隐瞒。当着帝王的面,太医的神情很慎重。
“陛下,宜妃娘娘怀了一月半余的身孕,入寒湖太久加之小产伤身。如今寒意入体。臣担忧……”话至此,太医一咬牙把最要紧的话讲出来。
什么主君佐臣用药之类的屁话,那些医书上的废话太医就不讲了。
太医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