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可谓是跟阎王爷的催命符错身而过。
总结一番,得大于失。李子彻看似稳赚。可事情能看表面吗?不能。
李子彻在心头想着,他是顺其自然,还是掺和一手?
顺其自然太被动,坐等?李子彻不甘心,他都是重生了,万一局势有改变呢。坐等太被动。
至于掺各一手嘛,搅局?李子彻有一点心动,他想替自己谋得更多的好处。又或者说提前谋出来一番更大的优势。
大周皇朝,庙堂之上,这些年里经历两朝帝王,岁月蹉跎,世家得势。
李子彻想到前世刚登基时,他这一位帝王在世家的操弄下吃足一番暗亏。前世之鉴,犹在眼前,李子彻对于世家没好感。
想到世家,李子彻又想到万蓁蓁。前世,他会给万蓁蓁一路晋封,除了万蓁蓁知情识趣外,未尝不是借万蓁蓁的手打压一番后宫里世家出身的嫔妃。
宫廷内苑,世家女子,选秀入宫。再是装点门面,她们依然图一场天家的泼天富贵。
谋皇嗣,谋位份,偏偏这些世家女的根脚不爱栖于天家的高枝上,恍惚更乐意扎根于她们的娘家。这等态度就让宏治帝李子彻特别不喜。
世间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了东风。朝廷权柄,臣权强,皇权弱。皇权强,臣权弱。
中原大地,从来是兵强马壮者,天子也。
一旦皇权赢弱,皇家安危,就危如累卵。
历朝历代,一心有做为的帝王心里便剩下一个想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世家当然也要匍匐于皇家脚下。在帝王眼中没谁可以特殊,谁都得是帝王掌中的棋子。
宏治帝的想法,亦然。
天子,上天之子,世间唯帝王可以高高在上,坐于云端,如似神明。
宫廷内苑,丹若宫,偏殿耳房。
万蓁蓁跟兰草细语闲聊,她说道:“不止我得使力,兰草,你也跟孙嬷嬷求求情,若你能跟我一样到晋王殿下跟前侍候,往后我们也多一个照应。”
“……”兰草的脸上有期待,她说道:“蓁蓁,我都听你的,我去求嬷嬷,想法子调到晋王殿下跟前侍候。”
“对。”万蓁蓁笑道:“待将来晋王殿下开府后,我们是殿下跟前的旧人,拼着舍一回脸面,求王爷王妃恩典,多半能求到一个好姻缘。到时候我俩的后半辈子也有着指望。”
万蓁蓁给兰草画饼。这饼眼下吃不到,可将来有可能嘛。宫廷内苑,宫人们的一辈子注定了。要么做白头宫人,要么飞上枝头变凤凰。
若有例外,唯此可能。便是随出嫁的公主出宫,又或随开府的皇子出宫。
“……”兰草回一个笑容。对于万蓁蓁画的大饼,她信了。
丹若宫,主殿内。
长孙贵妃的跟前,嬷嬷禀话道:“娘娘,下面人一直观察着万宫女跟前的孙宫女,她确实不错,容貌好,禀性好。奴婢愚笨,娘娘为何点中孙宫女,不选了万宫女?”
孙宫女,孙兰草。万宫女,万蓁蓁。
这些日子里万蓁蓁得到长孙贵妃的许多赏赐。至于兰草耳朵里,也听着小话多多。
这许多的事情是考验?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万蓁蓁身上,而是考校着兰草。
这会儿的嬷嬷一脸困惑,在问过话后。就瞧着长孙贵妃笑了,替嬷嬷解惑,长孙贵妃回道:“万太监的旧主子是皇后娘娘。娘娘薨逝,旧恩犹在。本宫提拔万宫女,万宫女会偏坦东宫,还是落根在丹若宫,两可之数。本宫怀疑的很。”
“倒不如现在这般境况,万宫女跟万太监亲近,万太监跟东宫亲近。拐弯抹角,丹若宫也跟东宫沾着边儿。有事无事,示之以好,点到即止。”长孙贵妃淡然说道。
“娘娘高明,奴婢佩服。”嬷嬷寻着机会就拍贵妃的马屁。
长孙贵妃笑过后,收敛笑容,浑不在意,摆一摆手,说道:“不过是本宫的一点小心思,成不成,不重要。就当搁一颗闲子。”
临近年节,宫廷里热闹起来。可是晋王殿下跟前不缺侍候的人手。
万蓁蓁有空闲就乐意去御膳房帮衬,她闲的。
除了闲,万蓁蓁也想锻炼厨艺。有一句怎么说的?
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得抓住了他的胃。万蓁蓁两手准备,一颗真心。想着来年晋王要去皇子所入住。到时候遇上高二郎的机会太多。
俗语云,救命之恩,恩大情大。恩人太俊,今生今世,以身相许。
恩人太丑,许以来世,衔草结环,做牛做马,主打一个画饼之术。
其时这些全是理由。真正的关键在于晋王跟前有奶嬷嬷,姓李。不是国姓李,不是皇家李。李乃大姓,李嬷嬷是恰巧跟皇家同一个姓氏。
李嬷嬷打从晋王出娘胎起就一直鞍前马后,尽心尽力的侍奉小主子。
至于晋王* 落水?那一日,李嬷嬷替长孙贵妃出宫去娘家传一个口信。不凑巧,李嬷嬷一离开,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