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被娇宠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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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剑法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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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剑法观心

“赵统领今日的剑法无甚章法,虽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强,叫人看了心痒痒,可这一招一式间倒是有些眼熟。”

九铭缓缓走近,站定在一棵还未有遭殃的孤树旁,身子轻轻一歪,懒散地靠在木质粗旷而坚韧的树干上,一把剑抱在胸前,那双饶有趣味的黑眸望向面前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剑法与执剑人的心境有关,九铭说他的剑法无章法,与说他心乱无异。

看着一地的狼藉,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木屑铺满雪地上,就像是白雪的纯净之地平白叫他给玷污了。

倒是没想到,他的心竟比他所想的还要麻乱。

赵靖瑄眼眸渐冷,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收紧,剑锋一转,冰冷的白刃在他的动作间落入了剑鞘里。

听了九铭的话后,他的心更乱了些。不禁有些好奇,那话中相似的招式是为何意。

这时,九铭又说出了一句叫他更疑心的话。

“可惜了,都没能多比试比试,早知晓便留下多玩几日也好。”

九铭语气中满是可惜的意味,眼里更是滲着如火般的炙热。

赵靖瑄正想问出口,一道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杜一向他们迎面走来,脚步匆匆,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赵靖瑄这才想起杜一去了何处,扫了眼还神思飘忽的九铭,问道:“事情可处理好了?”

“都处理妥当了,但属下下手重了些,国师……”

“下去准备明日回皇城的事宜。”赵靖瑄担忧杜一一不小心说了些不该说的,连忙打断的话,“等等,再着人寻国师来。”

九铭在杜一开口之际就回过神来了,听了后,不免多瞧了几眼杜一。

那道掠过杜一的眼神,让杜一衣襟下的肌肤生起了层层的鸡皮褶子。

好在,赵靖瑄叫他先行退下了,如此才能快些逃离。

眼见着杜一走出了小院,九铭这才收回目光,低声说道:“不错,有机会可比试一二。”

如蝇蚊般细小的声音被吹过的风声盖住,几经打扰,直到这会,赵靖瑄才终于得了机会与九铭说上一句话。

“司卫来此可是陛下有何吩咐?”

九铭站直身子,拍了拍衣摆,漫不经心道:“倒也无事,来瞧瞧你这可需要帮忙。”

赵靖瑄双眼微微眯起,紧咬下颌,深思起九铭话中的深意。

九铭会来此,无非便是谢珩不信任于他。可更叫人捉摸不透的是,在谢珩眼中,国师已然是他的人,又何需再叫上另一人大费周章地过来。

思来想去,也难以想清谢珩的心思。

又或许谢珩只是觉着他的动作太慢了,三日过去无半点消息传回,故而才派九铭来催促催促。

瞧见九铭这副毫不在乎的神情,他越发肯定是后者,正要开口,九铭已然迈步向院门口走去。

“想来乱局已然收拾妥当,统领大人明儿面见陛下后自行禀报吧。”如此说了一句后,还颇为惋惜地嘟囔道:

“倒是还白跑了一趟。”

本想着能来大战四方一场的九铭边摇头边走出小院,恰好与往小院的方向走的国师擦肩而过。

国师连看了好几眼,确定是谢珩身侧的人后,更是望着九铭远去的背影神思了片刻。

思索得过于入迷,直到身侧站了一个人,说话声传入耳畔,他才反应过来。

前半句他未听清,只听得后半句。

“国师若不想再叫谢珩发现端倪,便不该再生事端。”

杜一向来不会滥杀无辜,若不是国师从中作梗,耽误了平反的进程,他又怎会让刀刃见血。

方才不叫杜一说,是怕被九铭听了去,而不是要将此事埋了去。

虽说九铭一人不足为惧,但谢珩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他不得不防。

国师显然也是想到这点,先前肚里憋着的那股气瞬间散了。

他之所以敢有恃无恐地煽动燕地百姓反抗,也是清楚谢琰是个不会斤斤计较之人,不过他确实叫愤怒盖住了理智,竟未想到谢珩许会瞧出异样。

经了赵靖瑄这一提,国师不再阴郁着一张脸,看向赵靖瑄的眼神还多了几分赞赏。

“此次是臣未思虑周全,倒是多谢世子提点了。”

国师一脸诚恳地道谢,似乎是心中有所羞愧,说完后便移开视线,逃也似的转身离去,脚步不似来时那般轻快,多了几分慌乱。

目送国师离去后,赵靖瑄也转身走进了屋内。半柱香后,屋内空无一人。

赵靖瑄趁着城门未落锁前,只身赶回了皇城。

他如今是一刻都等不及了,若不是要在燕地坐阵,在昨儿与谢琰达成共识后,他就要赶去顺亲王府了。

顺亲王府内似乎总是寂静无声,就连府门两盏落了灰的红灯笼在夜色里也像是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赵靖瑄翻身跃过高耸的府门,一身黑衣似要与如墨的夜色融为一体,一眨眼,高大的身躯便消失不见。

按照记忆,他一路摸到了顺亲王的寝殿。

里头只点着几盏烛灯,一道昏暗模糊的剪影照在窗花上,赵靖瑄无半点犹豫,径直推门而入。

里头的人听见声响也不抬头,只于无形间使出一道凌厉的掌风。

感受到面门前有一道极强的内力袭来,赵靖瑄双眸倏地睁大,闪身避开,身后的门在他躲闪之际重重地合上了。

站稳身形后,他缓步上前,双眼紧盯坐于榻前的顺亲王,嘴里的话却不如眼神那般狠厉。

他沉声道:“臣夜里贸然来访是臣疏忽大意了,不过王爷是该将玉玦归还于臣了吧。”

顺亲王的半张脸隐在昏黄的烛火下,棱角柔和了几分,然而看向赵靖瑄的那双眼眸却依旧清冷无比,无一丝波澜。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慢慢悠悠地从匣子里取出一枚血红色的物件,举起,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轻声道:“世子对这玉玦这般上心,单单只因着是莞儿的物件?”

似是没想到顺亲王会这般想他,赵靖瑄轻声一笑,眼里的狠意愈发浓烈,紧握成拳的双手捏得指节泛白,面上却还是和颜悦色,应道:“王爷多虑了,臣确只想拿回莞儿的物件,仅此而已。”

最后四个字,他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好在,顺亲王也只是一问,随后便将玉玦抛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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