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了!
柳晚意伸手,“好,给我吧。”
姜怀漠却把手一收,“你看不见的,我来帮你。”
柳晚意忽然想到她自己看不见这些恐怖的疤痕,姜怀漠却是一直在看他说这话何尝不是告诉她,她的脸上有疤了。
柳晚意皱眉,扭过脸,“不要,我自己可以。”
姜怀漠不知她为什么这样,劝道:“乖,你不知哪里上药哪里没上,岂不耽误?”
柳晚意听到他第一句已被肉麻到,不记得去生气了,於是让他上药。
等了许久,她都没感觉到姜怀漠的动作,问了声:“怎么还没上药?不然我自己来。”
“已经好了。”
“啊?”
柳晚意下意识摸眼皮,又被他握住手,“别碰,万一药膏被摸到呢?”
“嗷。”
姜怀漠为她重新蒙好布,免得睡觉把药膏蹭掉,牵着她,“天色不早,睡吧?”
“好。”
柳晚意躺着,其实疑心他根本没上药,还骗她上了。
她翻向内侧,偷偷摸了下眼睛,入手温热,果真是药膏。
奇了。
次日。
柳晚意带上她做的小衣服,准备离开将府。
她总觉得住在这里浑身不舒服,她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既然不舒服,那就不想再住。
她让车夫开往宋丞相旧居。
行至一半,忽然听见嘈杂之声,原来是官员们下了早朝,他们声音很大,柳晚意想到今日姜怀漠好像无事,干脆等他来了对他说这件事。
她无意中听见官员的抱怨。
“柳丞相如今越发跋扈了。”
“还不是皇后娘娘腹中之子?”
“小皇子出生后,我们的日子还不知怎么过呢,唉,我竟盼望是个公主。”
“嘘,郭兄慎言。”
柳晚意对这些不感兴趣。
不论男女,只要是柳清姝生下的,她都喜欢,公主也好,反正柳清姝如今不需要巩固地位,皇子也好,大应后继有人,她也开心。
忽然马车上下颠了一下,柳晚意扭头看过去,看到姜怀漠身穿黑衣,已经坐好在座位上。
“你这是要去哪?”
柳晚意回:“宋丞相那边。”
车厢陷入安静。
她一时竟不好说不想在将府。
马车缓缓开动。
姜怀漠忽然开口,“上次我看见宋丞相写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姜怀漠迟迟不开口,开口也是换了个话题,“你可曾记得雅妃?”
柳晚意一楞,“自然,怎么说到雅妃?”
宋丞相处死了格雅,那么说宋丞相,还是不要说雅妃的好。
“那么你也记得落黄花了?”
柳晚意皱眉,“是。”
格雅从异域带来了落黄花,这是毒药,本来应朝人不知道的,可是先帝最后那段时光里,格雅因为给先帝用了这个,导致先帝惨死,正是因为这个,宋丞相暴怒,直接处死格雅。
格雅和落黄花从此也不能一并提起。
落黄花成了应朝禁药,从此不见天日。
姜怀漠斟酌着开口,“你知道落黄花的药效么?”
柳晚意冷笑,“如何不知?”
“它可有救人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