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老子就是不能没有男人
一顿午饭,在褚薛然和晏景的彼此沉默中吃完。
饭后,褚薛然想要收拾碗筷,却被晏景夺了过去,“让我来吧。这一个星期,我会负责大叔的三餐,算是我借住在大叔家的报酬。将来我搬走的时候,就谁也不欠谁了。怎么样,你收留我,也不吃亏吧?”
“你算这么清楚,是以后都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的瓜葛了吗?”虽然赶晏景离开是褚薛然提出来的,但是这个结果却不是褚薛然想要的。
“擦!老子服了你了!”晏景解下身上的围裙甩在褚薛然的身上,“大叔,你不是环保袋,不要总是装啊装啊装的。是你要赶老子离开的,现在又装出一副不舍得的样子,你tmd装给谁看呢?!”
褚薛然笑了,这才是晏景的本来面目。看到这样的晏景,褚薛然的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那这一个星期,你就负责我的三餐,还有衣服的清洗和房间的打扫。如果你做的很好,一个星期之后,我还会另外付给你报酬。怎么样,被我收留,你也不吃亏吧?”
“那老子现在就上岗就业了。”晏景使劲嗅着屋子里的空气,“这屋子里的味道也太难闻了,还有这空气怎么这么浑浊,难道是因为你在这里?看来我要在屋子里面多洒一些香水,才能遮盖住某些人身上难闻的味道。”
“碗和盘子都没有收走,你确定不是饭菜的味道吗?”褚薛然反驳道,“你这个小子,几分钟不损我一两句是不是就会嘴痒?用不用我帮你挠挠?”
“大叔,”晏景突然眨着漂亮的双眼魅惑地看着褚薛然,细嫩的手也在褚薛然的身上不停地游走,“我的身上可不止只有一个地方的‘嘴’痒哦。大叔是不是要决定好先帮我挠哪个‘嘴’呢。”
褚薛然抓着晏景的手,眼里多了一丝怒气,“你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在不停地挑逗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莫不是离开了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吗?!”
晏景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尴尬,反而笑得很开心,“你猜的很对,老子没了男人真的活不下去。”
“真够贱的!”晏景的坦然让褚薛然对他的误会又加深了一层,褚薛然生气地甩开晏景的手,用极其恶劣的语气说道,“乐正时居然把你和晏色做对比,真是瞎了他的眼!像你这种靠取悦男人然后得到快乐的人,连仰望晏色背影的资格都没有!”
不管褚薛然说出的话有多么地难听,晏景依旧笑着,颇有些云淡风轻的味道,配合着那水灵的双眸,真的如罂粟般浑身散发着诱惑的因子,可惜这种诱惑对充满怒气的褚薛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如果不是老子一个一个地去取悦那些男人,你以为老子还有命活到现在吗?”
晏景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老子没你那么好运,有供养你的父母,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有让老子拼了命也买不起的房子。从小到大,老子只担心自己的下一顿有没有饭吃,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如果让你抱,老子就能得到更好的生活,那老子就让你抱。反正老子的身体又不会因为被你抱了就少一块肉。”
褚薛然没有想到晏景的生活竟是这么的困苦,想起自己刚才的态度,褚薛然有些内疚,“你不是模特吗?难道做模特挣的钱不够养活你自己?”
“呵,看来我真的小看你了,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晏景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你也许不信,因为老子漂亮的容貌,在我十岁沿街行窃的时候,被星探发现,然后就签约到了万行娱乐公司。对了,为了生存,老子还干过偷窃这种违法的事情。看,我又给了你一个借口来讨厌老子。”
褚薛然肯定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如晏景说的那样讨厌他,“只要你好好说话,别总是‘老子’‘老子’的挂嘴边,我就不讨厌你。”
晏景的脸上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我是个模特,说起来这真是一个光鲜亮丽的职业。可是这几年来,你在各大荧幕上听过我的名字吗?”
褚薛然再次摇摇头。
“你当然没有听过。”晏景苦笑,“老子……我刚到万行公司不久,就遇到了万行公司总裁的儿子路方,成为他们公子哥之间互相争夺的猎物,他们以各种‘正当’的名义在我还没正式出道的时候就把我雪藏了。”
“路方那年才十七岁,正是我现在的年纪,热血、暴力、冲动、以自我为中心。老子,呸呸,我在他们猫捉老鼠的游戏下苟延残喘地生活了五年。为了摆脱他们,筹集巨额的违约金,五年的时间,我至少陪一百个男人睡过。”
褚薛然不想再听下去了,但是却无力开口制止晏景的回忆。
“我十五岁的时候,路方的老爸死了,路方正式成为万行公司的总裁。”晏景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幸福的痕迹,“后来,路方竟然承认他爱我,他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你答应了?”褚薛然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不答应的话,晏景昨天晚上骂的人就不是路方了。
晏景反问道,“为什么不答应?路方又帅又有钱,陪他睡比陪那些老男人睡要强的多。况且,路方对我承诺,只要我答应和他在一起两年的时间,两年后,他就会让公司主动解除与我的合约。而我当时的积蓄,连违约金的一半都付不起。所以,和路方在一起,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褚薛然有些心疼晏景了,这样一个青春少年,本应生活在家庭的保护之下,却在利益和金钱的驱使下做各种违心的事情,难道晏景就从来不在乎他自己的感情吗?
“大叔,你不用摆出一副可怜我的表情。”晏景本以为褚薛然会因此讨厌自己,还好没有,“我和路方在一起的两年,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外,生活得还算不错,有吃有喝、有钱花、有房子住,还有路方天天晚上陪我玩。所以我不需要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晏景的话,褚薛然心里的怒气不停地往外翻滚,“我没有可怜你,因为你完全是在自作自受。我现在感觉你像两头猪,因为一头猪已经不能形容你的蠢。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就算你答应了路方和他在一起,难道两年后,路方真的那么容易就放你走?”